207 故意的?
“臥槽,”
直到茅山等一行人走後良久,徐景陽似乎這才反應了過來,下意識便嘀咕了一句:“這tm到底是什麼情況呀,”
“這……”
和他一樣,此時的我同樣也是滿頭的霧水,心中一團亂麻,當然,我所知道的肯定要比徐景陽多一些,只是我還尚不敢肯定,所以也並沒有告訴他,
一切還是等到鄧老來了再說吧……
相比之下,鄧老顯然要比這王景修可靠的多,畢竟還有徐景陽這一層關係在,再者,他早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有些事情瞞不瞞他,其實已經無關痛癢,至少從現在看來,他還是比較可靠的……
當然,要說我完全信任鄧老,那顯然也是不可能的,有了夏無仁的前車之鑑擺在面前,我現在又哪兒敢輕易的相信別人,
無仁,無仁,這夏無仁還真是名副其實,簡直貼切的不能再貼切了,不仁不義的傢伙,
“混賬小子,好端端的,你又罵我幹嘛,”
我纔在心中剛剛這麼一想,腦海中立即便響起了夏無仁暴跳如雷的聲音,
冷冷的瞥了夏無仁一眼,我不由徑直罵道:“我有說錯嗎,”
“哼,”
夏無仁自討沒趣,冷哼了一聲,這才說道:“你小子麻煩大了,現在投靠我的話,還來得及……”
“切,要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墊背,你要不想魂飛魄散,最好祈禱我能逢凶化吉……”
話雖如此,但我卻知道夏無仁說的其實是對的,以前我身份尚未真正挑明時,就算有部分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絕不會傳揚出去,個個都在謀算着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就比如夏無仁,或者是柳家,夏無仁想謀奪我的肉殼,和柳家則對我體內的龍氣虎視眈眈,
此時連茅山也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接下來我的日子,恐怕比以前還要艱難,
想到這裡,我不禁又有些埋怨起了靈鋒,都是這個老鬼,明知道身份暴露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他卻照樣將我的身份,直接向齊遠博夫婦倆挑明瞭,而以當時的情景,他其實大可不必,莫非他其實是故意的,
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這時候將我的身份挑明,那可絕對沒有半分的好處,除了給我帶來了巨大的危機,貌似就再沒有半分其它作用……
不管怎麼說,眼前的一場危機總算是暫時化解了,儘管我們都很清楚,以齊遠博夫婦的心性那是斷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我的,可是那又如何,
至少明面上他已經沒有對我下手的正當理由,想要報復我,就只能暗中行事,如此一來,至少讓我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他們暗中刺殺我,我至少還是可以還手的吧,
還是那句老話,蝨子多了不怕癢,相比於齊遠博夫婦,柳家的勢力只強不弱,都過了這麼久了,我還不是照樣也活得好好的,
安全起見,中午我並沒有再回學校,也沒有回陽明祠,而是直接呆在了宗教局,靜靜的等候着鄧老,儘管茅山的人已經退了,但我心中卻依舊還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向鄧老請教,就比如這個王景修,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年和我爺爺又到底有沒有交情,或是仇怨,
閒暇之餘,我這才響起了之前,我昏迷之前,那相寶山的密道內出現的“妖女”,醒來之後忙這忙那,我倒把此事全然拋在了腦後,直到此時閒暇,這才猛然又想了起來,
按照當時的情景,那“妖女”只怕早已破封而出,可現在居然又一點兒風聲都沒有,這又是爲何,莫非,那妖女已經被解決掉了,那麼顛大師呢,他是否又還活着,
然而,當我就此事向徐景陽詢問時,徐景陽對此居然同樣所知甚少,只說,他當日接到消息時,正忙着和鄧老一起破解那五里衝火葬場裡的“絕戶陣”,等他後面趕到相寶山時,那裡的通道入口已經完全坍塌,相寶山上隨處可見身受重傷的修行者,
爲此,他們甚至還撿了一個大便宜,因爲那些受傷的修行者中,很多都是宗教局通緝了多年的逃犯,而現在他們一個個身受重傷,有的甚至已經直接昏迷,倒是剛好讓他們撿了個現成的,
不過,他倒是聽他師父說過,那妖女其實並不足爲患,有因必有果,一切自有弘福寺的人幫忙照料,
聽他這麼一說,我倒是對着弘福寺越發感興趣起來,弘福寺只是黔靈山上的一處小寺,之前我也曾去過一次,當時也並沒有覺得那寺廟有何不同之處,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就這樣一處小寺廟,居然也能走出像顛大師這樣的高手,
按照徐景陽的說法,顛大師以前曾受過重創,如今的修爲連以前的一半都不到,否則,區區一個司馬空又怎敢向他挑釁,
看來,有機會還真的去弘福寺好好轉轉,能夠走出顛大師這樣的高手,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裡面指不定還隱藏着什麼樣的高手呢,
聊着聊着,轉眼間便到了中午,簡單的吃過午飯,這才見鄧老風塵僕僕的出現在了宗教局的門口,
見到鄧老趕來,徐景陽趕緊便帶着我迎了上來,一臉的恭敬喊道:“師父,您來了,”
我也趕緊打招呼道:“鄧老,”
“嗯,”
鄧老見我無恙,居然反而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問道:“看樣子,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咦,”
徐景陽一聽這話,卻不由當場一愣,忍不住便看了我一眼,狐疑問道:“什麼身份,”
“走吧,去裡面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鄧老複雜的看了我一眼,這才帶着我們徑直向着裡面走去,
這一次,我們倒並沒有再去會議室,而是直接去了徐景陽的辦公室,直到這時,徐景陽這才笑道:“我怎麼覺得,你們倆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呢,”
“唉……”
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我自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直接便將剛纔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鄧老,
“糊塗啊,你怎麼能現在就將身份給暴露了,”
沒想到,鄧老的反應竟與剛纔的王景修出奇的一致,居然連說話的語氣也是一模一樣,
隨即便聽鄧老說道:“王景修知道了也就罷了,他雖然是顯宗的,但對一向主張顯隱兩宗和平共處,與你爺爺的關係也還不錯,應該不至於太爲難你,可那郭長圖以及齊遠博可不是什麼好人,如今一旦暴露,只怕……”
“嗯,”
一聽這話,我卻是心裡一動,沒想到那王景修果然與我爺爺有着交情,這倒是讓我多少鬆了口氣,難怪他剛纔的舉動如此怪異,原來是真關心我呀,我還擔心他是故意做戲給我看的呢,
“哎,不是我想暴露,是不想暴露也不行啊,”
眼看着鄧老一臉責備的看着我,也也只能苦澀着搖了搖頭,這纔將往生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他,
“啊,這……”
聽完我的講述,鄧老也不由有些狐疑了起來,良久之後,這才微微一笑:“看來,你爺爺對你期待甚大呀,此事應該也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吧,故意讓靈鋒將你的身份暴露出去……呵,他是想借機磨礪你呢……”
“啊,”
聽鄧老這麼一說,我頓時有些傻眼,之前我就猜測,靈鋒很可能是故意將我的身份暴露的,但我沒有想到,他這麼做,居然只是爲了磨礪我,
臥槽,我現在的日子難道還不夠磨礪嗎,麻煩事一大堆,就他孃的跟水缸裡的葫蘆一樣,這頭纔剛剛按下去,那頭立馬又冒了起來……
“算了,既然已經暴露了,那就暴露了吧,只是以後要多加小心了,齊遠博夫婦的話,暫時倒不用太過畏懼,此時只怕正自身難保呢,倒是那郭長圖……此人我曾與他打過幾次交道,貪念太重,一旦他認準的東西,恐怕不擇手段都會弄到手……”
嗯,怎麼連鄧老也說齊遠博夫婦自身難保,這又是何故,
難道,
忽然間,我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對着鄧老問道:“難道是因爲那張天罡五雷符的原因,”
不怪我這麼想,因爲當時我就是在說出這個的時候,王景修一下子笑了起來,說他抓到了齊遠博夫婦的把柄,
“呵,你倒是不笨吧,”
鄧老聽完也不由微微一笑,隨即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那張‘天罡五雷符’,銀符級的符篆,何其珍貴,就算是茅山應該也絕不會超過一手之數,更何況還是威力巨大的天罡五雷符,”
“那可是你爺爺當年爲了顯隱兩宗和諧共處,特意贈送給左掌門的,目的就是爲了幫助他藉此修煉茅山的引雷術,左鵬雲雖然最終練成了那茅山引雷術,但也將天罡五雷符消耗的差不多了,這僅存的二三枚,乃是爲下一代的茅山之主準備的,”
頓了頓神,鄧老這才說道:“而那齊遠博爲了去往生棧搶回自己兒子的魂魄,卻偷用了這天罡五雷符,你說他現在會不會倒黴,”
“原來如此……”
聽他這麼一分析,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枚銀符還有這樣的來歷,而且居然可以輔佐修煉茅山引雷術,難怪王景修說他抓到了齊遠博的把柄,
不過那雷符現在可在老鬼靈鋒的手裡,一旦左鵬雲得知,他會不會直接去向老鬼索要呢,
當然,這些可就不是我所能操心的了,老鬼靈鋒實力深厚,又跟了我爺爺大半輩子,如今更是躲到了往生棧中,應該有着足夠的自保之力吧,
“行了,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就不多留了,有事多和景陽商量,我走了,”
身爲宗教局的元老,鄧老也是一個大忙人,話音剛落,他便徑直離開了這裡,
“我靠,”
直到鄧老走後,徐景陽這才狠狠的錘了我一拳,笑道:“你行啊,居然是王老的孫子,我說我師父怎麼會對你刮目相看,原來還有這樣一層關係,”
“呃……”
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便有些不再在起來,趕緊一臉的歉意道:“對不起,隊長,我真不是有意想瞞你的,實在是……”
好在,徐景陽也不是那小肚雞腸的人,知道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沒等我把話說完,他已是徑直打斷了我,笑道:“呵,瞧你說的,我都明白,你的身份確實有些太敏感了,你也只是爲了自保,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