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聽完老吳的講述,我忍不住便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尼瑪,我原本一番並不是很靠譜的猜測,居然是真的,
從老吳透露出的信息來看,我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這吳俊璇正是那“桃木之精”所化,
當日他渡劫失敗,沒能成功飛昇,不想卻另有一番機緣,最後稀裡糊塗的卻成了老吳的兒子,
這一下,有關“十轉雷擊木”的所有疑問,幾乎全部都被理清了,那吳俊璇原本就是“桃木之精”所化,能夠去後山撿回這“十轉雷擊木”自然理所當然,
只是,如此一來,即便桃木劍最後能夠找回,只怕也要易主了,
那“十轉雷擊木”原本就是吳俊璇的本體,我拿他的“身體”去煉製了桃木劍,這就已經很不道德了,又怎好意思再和他搶奪桃木劍,
當然,現在顯然還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既然已經確定了吳俊璇的身份,當務之急,必須得趕緊找到他才行,
根據徐景陽的判斷,吳俊璇十有八九是被某個人類的修行者給抓走了,若不盡快找回,到最後恐怕連渣也不會剩下半點兒,
“行,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你先去你妹妹家,安心的等着吧,”
時間緊迫,我已來不及和老吳多說什麼,直接便走下了汽車,趕緊找徐景陽商量起了此事,
走出車外,我卻發現謝飛燕和另外十餘名宗教局的成員,居然同樣也趕到了這裡,
見我下車,徐景陽也不由趕緊迎了上來,問道:“怎麼樣,問出什麼來了嗎,”
“嗯,”
點了點頭,我這才說道:“八九不離十了,我們之前的猜想是對的,”
“啊,”
一聽這話,徐景陽頓時臉色大變,忍不住便驚呼了一聲:“臥槽,還真是呀,尼瑪,你真應該去幹偵探,這都能被你猜中,”
確實,之前那一番大膽推測,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出來的,光是想想也就罷了,問題是,現在居然證實了我的猜想,全是對的,
驚呼之餘,徐景陽的臉色卻不由越發有些難看起來,說道:“如此一來,這事兒可就難辦了,身爲桃木之精,而且還是隻差一步便要得道飛昇的存在,一旦落入人類修行者手中,唉……”
因爲還有張哥等普通人在,徐景陽後面的話,並沒有說的太明白,但只要是修行者,恐怕都會明白他的意思,
吳俊璇危險了,
必須得儘快找到他的下落,不然,老吳很可能連自己“兒子”的屍骨都看不到了,
可問題是,就算找到了,以咱們的實力,也未必就能幹的過對方,畢竟,那吳俊璇身爲“桃木之精”,而且還是隻差一步便要得到飛昇的存在,其實力必然不會太低,而能如此輕易將其拿下,對方的實力顯然也絕非等閒,
只是,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人都還沒找到,現在就討論這個又有什麼意義,
“走吧,再去現場仔細的檢查一下,我剛纔已經將局裡最善破案和追蹤的高手,都叫過來了,也許,他們能發現一些咱們沒有發現的東西,”
“嗯,”
點了點頭,事不宜遲,我們這便再次向着剛纔的小巷子趕了過去,
張哥和韓局長正準備跟上,卻被我們婉言拒絕,並未讓他們再次跟去,而是讓他們去老吳的妹妹家,看着老吳,以防他作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對了,”
一邊急速向着小巷子趕去,徐景陽突然說道:“爲了讓劉大師安心一些,我剛纔已經將這消息也告訴了劉宇坤,劉大師得知後,非要趕過來幫忙,估計一會兒就到了,”
“嗯,”
點了點頭,我趕緊說道:“也好,那桃木劍畢竟是大師親手製作的,身爲煉器大師,沒準兒他會有什麼特殊的追蹤方法也不一定,”
對於徐景陽的安排,我自然沒有意見,只是我有些擔心,劉大師的身體會不會有些吃不消,畢竟他都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了……
再次抵達小巷,徐景陽帶來的這羣人,立即便忙碌了起來,迅速便在周圍搜索了起來,
能夠入得了徐景陽的法眼,這羣人還真不是蓋的,簡直是神乎其技,僅僅片刻之後,便有一名坡腳的年輕人來到我們面前,徑直說道:“對方應該是向西離開了,可惜,時間耽擱的太久,大部分的腳印和氣息都已經被破壞了,短時間內,很難找到確切路線,只能等局裡的掃描儀過來了之後,再試試看,”
我靠,這麼牛逼,
光憑腳印和氣息,他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從那個方向離開的,要知道,這尼瑪可是水泥地呀,時隔兩日,水泥地上還能看出腳印,
“呵……”
許是看出了我眼中的錯愕,徐景陽忍不住便笑了起來,說道:“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位可是宗教局數一數二的追蹤高手,他的師父可是有着‘天下第一追蹤’美譽的歐陽冷峰,如果不是時間耽擱的太久,他或許能領着咱們一路找到對方的老巢裡去,我也是剛剛得知,他也在黔陽,所以才緊急找他過來幫忙,”
“原來如此,我說嘛,之前怎麼沒見過他,敢情是你請來的外援呀,多謝了,”
聽完徐景陽的解釋,我這才恍然大悟,同時心中一喜,急忙向他表示了感謝,
這下好了,之前我還擔心毫無蹤跡可尋,如今徐景陽卻請來了這樣一位牛人,這倒是讓我稍微寬心了不少,
“不用客氣,也沒幫上什麼忙,”
一聽這話,這位跛腳的仁兄也不由同樣咧嘴一笑,隨即卻略顯遺憾道:“如今只能希望通過掃描儀能夠發現一些更多的東西了,否則……”
“哈哈……”
沒等他把話說完,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道朗爽的大笑聲:“不用這麼麻煩,看我把誰給請來了,”
“嗯,”
此言一出,連我在內,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向着巷子口看了過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劉大師,
奇怪的卻是,和之前蓬頭垢面,一臉的萎靡不振不同,此時的劉大師洗了個澡,又換了身衣服,竟是滿臉的意氣風發,整個就跟變了個人似地,
我去,
這也變化的太快了吧,實難想想,劉大師竟然如此迅速的便走出了陰影,看來,徐景陽將這一消息告訴劉大師,果然是對的,
除此之外,他的身旁還有一名其貌不揚的老者,奇怪的卻是,此人居然同樣也是一個瘸子,此時正跟着劉大師一瘸一拐的向着我們走來,
“師父,”
就在此時,我旁邊的那位坡腳仁兄,卻不由趕緊迎了上去,一臉的又驚又喜道:“您怎麼來了,”
師父,
難道,這就是徐景陽剛剛說的那位,有着“天下第一追蹤”美譽的歐陽冷峰,我靠,不愧是劉大師,居然連這樣的牛人都請出山來了,
太好了,連這樣的牛人都出山了,何愁找不到吳俊璇的下落,
“臭小子,”
坡腳仁兄一臉歡天喜地的衝了上去,不料那位同樣坡腳的老者卻是一腳便將他踹翻在了地上:“讓你當初不好好學習,一張老臉都被你給丟盡了,居然還藉助起掃描儀來了,”
與此同時徐景陽也是一臉驚喜的迎了上去,趕緊躬身行禮喊道:“歐陽前輩,您也來了,”
“能不來嗎,”
歐陽冷峰直接白了徐景陽一眼,這才撇了撇嘴道:“人情是債呀,誰讓老子當年欠了老劉頭的人情,”
說完,便再不理會徐景陽,轉身又繼續教訓起了自己的徒弟,我在旁邊看着心驚,這尼瑪可是真打呀,拳拳到肉,眨眼間便將剛纔那位坡腳仁兄揍得鼻青臉腫,
那仁兄捱了打,倒似乎反而挺高興的,不僅沒有怨言,反而是一臉笑嘻嘻的看着歐陽冷峰,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了,
與此同時,我腦海中的夏無仁居然也突然開口道:“真牛逼,居然連瘸子南方狗都請來了……”
“嗯,”
瘸子南方狗,
難道,這就是天下第一追蹤大師的匪號,這未免也太難聽了吧,
“切,你懂什麼,”
許是察覺到了我眼中的狐疑,夏無仁忍不住便嘀咕了一句:“這老東西的一雙鼻子,比狗還靈,叫他瘸子狗那還是擡舉他了,”
“是嗎,”
狐疑的點了點頭,我這才問道:“聽你的意思,你也認識他,”
“嘿嘿……”
夏無仁聽完,卻不由狡黠一笑:“認識,不僅認識,咱們還很熟呢……”
“咦,”
沒等我往下深問,不遠處的歐陽冷峰,卻突然停止了對自己徒弟的打罵,轉而一臉狐疑的看向了我,眉頭緊蹙問道:“我怎麼感覺你身上有一股讓我很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