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下來,纔是真正的重頭戲,若是你能破解我接下來的兩蠱,那今天之事,便就此作罷,若是破不了,後果,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要打便打,一個小人罷了,話還這麼多。”
“好。”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來,那聲音中帶着的怒意。
那個男人的身影直接消失不見。
張道明身形不動,接着,那個男人猛然出現在他的背後。
張道明早就察覺到了,回身對着後面一張拍出,將那男人直接拍出了幾十米遠!
而就在回身的那一剎那,張道明也真正看清了男人的面貌。
他的整個五官,都顯得十分僵硬,很不協調,頭髮,更是一綹一綹的垂下來。
張道明的掌拍在他的身上,沒有那種拍在人肉體上的厚重感。
呼!
陰風吹過,那個男人從遠處再次飛了過來,手中,持着一根喪棒。
嘶!
男人張嘴,嘴巴裂開,居然張到了臉頰處!裡面一片猩紅,露出兩排細細的尖牙。
若是常人見到這樣的場景,早就被嚇的大小便失禁,但是張道明見過的邪物,比這恐怖的,還有不少。
呼!
那男子身子懸浮在空中,舉起手中喪棒迎頭便至。
張道明御劍抵擋,兩人一把你一劍,直接廝殺了起來。
男子票在空中,手中喪棒被他舞的呼呼作響,劈頭蓋臉的對着張道明砸去。
張道明揮動手中玄陽龍吟劍,將其一一擋了下來,幾番交手,張道明也摸清了這男子的開路。
他,不過是一隻紙人邪靈。
邪靈,是由一般的凡物,長期經受靈氣或者邪氣的侵染,生出靈智化成的邪物。
不光是紙人,就連畫像,掃帚,這些東西,都有可能變成邪靈。
而這紙人,八成就是黃聰爲了對付自己,遭出來的邪靈。
之所以選紙人,是因爲人是萬靈之首,靈性最高,成爲邪靈的機率,也就越大。
張道明之所以猜出來這男人是一隻紙人邪靈,是因爲在交手的時候,張道明感覺到這紙人在攻擊的時候,力氣雖然很大,但是它的攻擊,卻總是間隔的,不像人那樣連綿不絕,每次攻擊完,它便要向後退一下,左右飄忽,再次攻擊。
弄清了這男子來路,張道明自然有了對策。
天下邪物皆怕火,這紙人,更怕!
張道明往懷裡一摸,便是幾張靈符,一抖,靈符吳火自燃,接着,便朝着那紙人扔去。
那紙人果然很是忌憚,慌忙躲閃,張道明又是一道靈符打出,紙人慌忙後退,就是這個小小的間隙,張道明卻早已衝到了紙人的面前,一躍而上。
“劍氣縱橫吞天地,龍吟一聲動九霄!”
嘶啦!
紙被撕開的聲音,張道明一記龍吟斬,直接將紙人劈成兩半。
嘭!一聲悶響。
紙人破碎,竟然灑出漫天的煙末,張道明猝不及防。
“不好!”那些粉末剛一入體,張道明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蠱中蠱!”
張道明落地,便感覺到血彷彿全部都涌到了腦子裡,頭疼欲裂。
“怎麼可能!不可能!蠱中不可能有蠱的!張道明躺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蠱毒至兇至邪,兩蠱不能相存,這也是蠱師將一百隻毒蟲放到一個罈子裡,最後只會剩一隻的原因。
那蠱蟲,本就是極其殘暴之物。
“啊!”張道明躺在地上,不斷掙扎着,只是片刻,便已經披頭散髮,雙眼佈滿血絲,整個人跟瘋了一樣。
而他的神志,也在逐漸消失着。
“哈哈,嘿嘿。”正在了一會兒,原本躺在地上的張道明突然坐了起來,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不斷傻笑着。
“嘿嘿,嘿嘿……”一邊走,一邊笑着,張道明向着遠處走去。
龍城內,一個房間。
在地上盤坐着,緊閉着眼睛的黃聰此時也睜開了眼,嘴角露出一個笑。
擦了擦汗,黃聰站了起來。
“這小子,倒還有些本事,竟然連破了我三蠱,若不是我事先有所準備,將他引到了那裡,怕是還無法擺平他,不過現在,就讓他好好享受享受這癲蠱的滋味吧。
怕是那小子到死還不明白,爲什麼我那蠱中,居然還有一個蠱,沒錯,蠱性兇殘,一山不容二虎,但是我那紙人邪靈,可並非我用蠱術煉製,這茅山養鬼之術,可不僅僅你會!”
說完,黃聰一邊笑着,一邊朝着屋裡走去。
而此時,龍城內。
一家民居,牀上,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正躺在那裡,安靜的睡着,而旁邊,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在旁邊靜靜的看着他。
她面容精緻,帶着一絲妖豔,看着男人的目光中,滿是愛意。
許久,她才青青關上門,離開了。
這女人,正是方苗。
離開房間後,方苗直接下樓,接着,便走進了地下室。
通過一天長長的通道,她纔到達了一個門前,接着,掏出鑰匙,方苗打開了房門。
剛一開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但是方苗卻視之無物,直接走了進去。
裡面一片狼藉。
地上也不知道多久沒擦了,到處都是午斑。
四周的牆上,有着大片大片的血跡,一些桌子,椅子上,甚至還有着不少的殘肢斷骸!
恐怕中的味道,讓人聞之作嘔。
但是方苗的臉色一點都沒有變,徑直走到中央,那裡,有一個圓形的容器。
偌大的一個容器中,滿滿的都是一種紅色的液體。
都是鮮血!
最可怕的是,在那一大桶鮮血的中央,居然還浸泡着一個張着眼睛的人頭!
鮮血中央,一朵花正盛放着,花是那種妖豔的紅色,宛如鮮血。
一見到這花,方苗的柳眉一挑,臉上露出喜色。
快步走了過去,輕輕的把那朵妖豔的花摘下,放在手中,方苗聞了一下。
滿臉的陶醉!
“親愛的,如今,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們在一起了。”
方苗笑着,但是在這空無一人陰暗潮溼的地下室內,卻顯得那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