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過去了,龐浩仍舊沒有浮出水面。
在岸上的龍毫和阿斗兩人已經急得團團轉,正常人能在水中呆三分鐘之久?就算有,那也是被訓練過的人。
“趕緊報警…不對,趕緊叫消防隊帶裝備過來救人!”龍毫轉身對身邊的阿斗叫道。
圍觀的羣衆正在被驅散,警察到來,把不相干人等,全部撤離現場。
“雨姐,發生什麼事了?”沈諾匆匆忙忙來到李雨兒的身邊問道。
李雨兒擔心的看着水中,“沒什麼事,現在先別說那麼多,趕緊幫忙把圍觀者撤離!”
沈諾哦了一聲,帶着身邊的人,前往岸邊,圍觀者的的確是被驅散了,而且連媒體都不讓靠近。
剛纔的場面不是沒人看到,太危險了,而那鼠頭人身的怪物,究竟是什麼東西?沒人知道。
而龐浩也沉入了水中,久久沒出來,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漸漸的,五分鐘過去了,眼看水中再也沒有什麼動靜,靈蛇沒有出來,龐小龍也不見了蹤影。
龍毫漸漸沒了希望,絕望的癱坐在地,而阿斗早已經打完電話,不知道該幹嘛,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就在衆人都以爲龐浩沒救了的時候,水面上突然開始有動靜了,翻滾不斷的水聲不絕於耳。
本來已經沒希望的龍毫,頓時又從地上站起,緊張的看着大江中間。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水中轟然飛起,一條巨蟒緊隨其後,藉助水力,翻身趕在那飛起來的身影跟前,托住他的身體。
而方向,正是龍毫和阿斗兩人這邊,龍毫驚恐的連滾帶爬,滾出了兩米遠。
正好在龐浩落下之前,靈蛇的身影就落到了地面上,龐浩剛好摔在蛇身上。
“噗嗤!”
摔下來的龐浩,吐出了一口江水,似乎還沒死透,雖然吐出一口江水,但也不見醒來。
“砰!”
江面上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龐小龍的小身板從水中倒飛而出,雙腳爲萎縮着,也是前往龐浩這邊,一直落到岸上,一臉謹慎的看着江裡。
事情發生得太快,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狠,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南流江中突然跳起一隻巨鼠,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後,一頭扎入水中,轉眼就消失不見了,而奇怪的是,龐小龍這次沒有急着追上去。
阿斗摸了摸額頭,才發現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嚥了嚥唾沫,差點沒被龐浩給嚇死。
眼看那巨鼠已經離開,阿斗連忙上前壓着龐浩的腹部,“隊長,趕緊過來幫忙,雨兒,你還在橋上傻站着幹嘛?趕緊過來幫忙啊!”
直到阿斗焦急的喊着,龍毫和李雨兒急忙趕過來,還好現場有警察維持秩序,否則不單止圍觀羣衆,甚至連記者都會過來拍照。
阿斗用力的在龐浩的腹部又壓了一下,龍毫上前抓住龐浩的腳踝,把龐浩反倒在背上,使勁的跳了兩下,龐浩又吐出了兩大口江水。
“雨兒,趕緊給你師傅人工呼吸!”阿斗把龐浩從龍毫的身上抱下來,讓剛走過來的李雨兒換氣!
“害羞什麼?趕緊動嘴啊,他不是你師傅嗎?要是不快點就斷氣了!”阿斗催促道。
李雨兒挺了挺胸口,上去就對龐浩人工呼吸…
“噗!”
就在幾人忙着救龐浩的時候,龐小龍那邊傳來聲音。
只見龐小龍一大口鮮血吐出,單膝跪地,單手撐着地面,他似乎是在等那巨鼠走遠了纔敢吐。
把龍毫和阿斗兩人嚇了一跳,李雨兒也被嚇得不輕,尤其是知道龐小龍就是蛇妖之後,更加不敢靠近龐小龍了。
然而也是因爲這件事,所以她清楚的知道了,在出租車公司內出現的銅色巨蛇,就是龐小龍。
至於龐小龍爲什麼會大肆破壞出租車公司的東西,她就想不明白了。
“爸爸!”
龐小龍連嘴角的血液都沒擦掉,上前就抱起龐浩的上半身,李雨兒已經退出了一米左右的範圍外。
強大的巨蟒,在地面上喘息了一會,隨之尾巴突然捲起已經變回水壺狀態的玉魂,丟到岸上,身影一閃,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龐小龍身軀雖然小,但抱着龐浩的上半身一直搖晃着,“爸爸,你醒醒,我以後不會再調皮了,你快點醒醒,我不要你爲我擋那一招,我不要離開你…”
一邊叫着,龐小龍一邊落淚,此時的他,就跟常見的小孩一樣,叫着叫着就哭了起來。
本來還在害怕的李雨兒,此時也不由跟着傷心了起來,龐小龍渾身溼透了,但仍舊能看到他那如流水一般的眼淚。
他雖然是妖,但是他愛父之深,無人可比,甚至可以爲龐浩付出生命。
剛纔在水中,龐浩本來還沒事的,但就是在關鍵時刻,擋住了人胄直擊龐小龍七寸腰的致命一招,結果重傷江底,所以纔有了現在的場面。
龐小龍忙把龐浩側翻了過來,只見龐浩的背心處,出現了一塊至少十公分左右的青紫淤血。
就是這一擊,差點要了龐浩的小命,幸好是在水中,否則龐浩的心口早已經出現一個窟窿。
“爸爸…”
龐小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抽泣着,哭聲很悽慘,可卻沒有人過去安慰他,似乎都在害怕。
阿斗也沒有,他上前探了探龐浩的鼻孔,這才放下心來,“你先別搖了,他還沒死!”
龐小龍一愣,這才把小手放到龐浩的大動脈上打探,再探龐浩的心口,果然都還正常。
“咳咳!”
龐浩突然咳嗽了一聲,又是一口江水噴出,差點噴到龐小龍的身上。
“爸爸,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龐小龍破涕爲笑,緊緊的把龐浩抱住,“粑粑,我不要你走…”
雖然笑了,但那眼淚依舊是嘩啦嘩啦的流着。
龐浩睜開眼睛,看到龐小龍沒事,這才慢慢伸手摸着龐小龍的腦袋,“傻孩子,我現在能走哪去啊?”
說着,從地上掙扎這站起來,看着南流江中,再看看周圍的場面,“那人胄呢?是不是被你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