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你大爺的,有種衝我來!”我衝欒執事大喊。可他卻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徑直走到了歐陽冬雪的跟前,一腳踩在了她的後背上。
“快去攔住他!”我又衝玄武兩兄弟喊道。
小武子聞言,猛砍了兩刀逼退了蜈蚣精,轉身就往歐陽冬雪的方向跑。可是他跑了纔沒兩步,小玄子就被蜈蚣精給撞飛了,接下來,蜈蚣精一個神龍擺尾,用尾巴捲住了小武子的身體。
我的心一下涼了半截,顯然,小玄子一人根本牽制不住蜈蚣精。
“袁洛,或許你還不知道我這鏊的名字吧?它叫紫金噬魂鏊,知道它爲什麼叫這個名字嗎?料想你也不知道,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只要被它弄死的靈魂,就會變成它的食物以壯大它的能力。”欒執事彷彿在自言自語,拿着鏊對我嘚瑟道:“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嘿嘿,接下來,睜大眼睛,讓你見識見識它的能力!”
他說着,緩慢的舉起了紫金噬魂鏊。
“別殺她,你過來我教你誅邪劍!”我紅着眼睛對他吼,他只是對我奸笑了一下,便掄足了勁的往下砸。
“啊!”哪知欒執事手腕一翻,紫金噬魂鏊“咣噹”一聲就掉在了地上,他耷拉着胳膊,退後了兩步,惡狠狠的對前面喊道:“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顯然,欒執事被襲擊了。我欣喜若狂的時候,就聽黑暗中傳出一聲長嘆:“哎,你這傢伙怎麼說也是鬼宗的人,功夫怎麼這麼差勁呢,也不知道若是魏掌教還活着,會不會被你氣死。”
隨着聲音,緩慢走出一根白色的“電線杆子”。
我這話一點都不誇張,如果他沒開口,我一定認爲他是個電線杆子。
他看起來足有一米九,特別的瘦,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服,留着長長的頭髮,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特別的黑,估計比宋小寶還要黑一圈,屬於那種扔進煤堆裡,如果不開口根本發現不了的主。
不過這個傢伙好像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他的手裡拿着一把紅色的梳子,一邊走,一邊梳着額頭前面的劉海,娘氣十足。
“你是什麼人?”我還沒說話,欒執事先開口了,他不知何時撿起了紫金噬魂鏊,警惕的看着“電線杆子”。
“我叫白仁源,道上的兄弟都叫我一聲源爺。”電線杆子的眼睛特別的亮,他笑眯眯的走到我的身邊,在我身上隨意的踹了一腳。
我還想大罵他一頓呢,哪知自己居然能動了。
我揉揉發麻的胳膊站了起來,偷偷的在手心裡畫起了五雷符。
“小子,識相的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鬼府無情。”欒執事直接把鬼府給搬了出來。
“你、你是鬼府的?”白仁源聽聞,一下往後蹦了好遠好遠,驚訝的看着欒執事,一副震驚的表情。
“怕了吧,怕了就給老子跪下磕……”欒執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仁源的哈哈笑聲給打斷了。
白仁源捂着肚子,好像笑得肚子都疼了,他笑了足足半分鐘才直起腰,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見識少,我只想問問,鬼府是什麼鳥?”
“你、你……”欒執事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他眼神一凝,轉頭對蜈蚣精吼道:“你這個廢物,給我殺光他們!”
聞言,我的小心臟一下提了起來,狠狠的攥着掌心雷,要知道那個巨大的蜈蚣精可不是好惹的,而我現在的狀況怕是已經使不出虎嘯喚金了。
哪知,蜈蚣精卻一動不動的,好像石化了似的。
“你還呆在那做什麼,還不動手?”欒執事又吼了一聲。
蜈蚣精這次倒是動了,只不過它回頭瞥了欒執事一眼,便直接趴在了地上。
“艹!”欒執事爆了句粗口,便氣急敗壞的朝着白仁源衝去,就在他手裡的紫金噬魂鏊要砸到白仁源腦袋的時候,就見白仁源慢慢的擡起了頭,一邊梳着頭一邊囂張的說:“今天你敢動我一下,你便走不出東北。”
“哼,我是嚇大的?”欒執事嗤笑一聲,不過下一秒,我就從看到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隨着他的目光,我也一下轉過了頭,只見四周的黑暗之中,全是一雙雙亮閃閃、大小不一的眼睛,有黃色的,有藍色的,有紅色的,還有綠色的……數之不清。
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雖然我開了冥途,但依然沒看出他們是什麼,因爲在那些眼睛的前面,由妖氣形成了一層濃霧,那些濃霧就彷彿是一道屏障,將那些傢伙的真身都隱藏在了裡面。
很明顯,我們被一大堆的妖怪包圍了。
我看不出這些妖怪的實力,也看不到他們的真身,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此多的妖怪,想要收拾欒執事一方,簡直是小菜一碟。
想到這,我不由自主的打量起這個叫白仁源的哥們,一股濃濃的敬意在心裡油然而生,真應了那句話了,人不可貌相,想不到外表其貌不揚的電線杆子,還有這種馬力。
要知道,他這出場的陣仗,可比那個黃三爺強了太多太多……
“呵呵,我想,我們剛剛的是一場誤會。”欒執事幹笑了兩聲,將紫金噬魂鏊從白仁源的頭頂拿了下來。
“誤會?你帶着一隻打妖怪闖入我的地盤打打殺殺的,你一句誤會就算了?”白仁源翻翻着眼睛,一副尖酸刻薄的表情。
“白兄,我想你這的誤會了……”欒執事慢悠悠的走到蜈蚣精的跟前,突然說道:“我跟這妖怪素未謀面……”
說話的同時,他毫無徵兆的跳了起來,拿着紫金噬魂鏊狠狠的砸在了蜈蚣精的眼睛上,他這一下可以說是驟然發難,蜈蚣精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砸瞎了,在地上翻來覆去的翻滾折騰。
再看欒執事,他將武器扔在了地上,單手掐了一個奇怪的鬥訣,口中唸唸有詞,地面一陣顫動,一隻巨大的黑色爪子從地底探出,直接就把蜈蚣精給拽了下去。
收拾完蜈蚣精,欒執事的嘴角也滲出了鮮血,他搖搖晃晃的走到白仁源的跟前,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斬妖除魔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任……”
我一頭黑線,這孫子不去當演員真的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