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圍繞在王卓身邊都不是正常人或妖,白晶殺人放火毫不猶豫,樑丘子好錢財不喜美色。周華晨甚至對任何與母性有關的話題都十分仇恨,而且他是個喜歡將人分屍的臭變態。牛碧重口味,小白和多寶明顯是吃貨,王小魚雖是尚且正常,但腦袋被青水江的重度污染破壞了一部分,加之發育沒到位明顯缺了根弦。
王卓知道白晶行事果斷卻縝密,她只是在告誡自己務必小心。鄭重應下後白晶又將屍靈草固定輸出靈氣的法陣教給了王卓,隨後轉身下樓,王卓回身將胡菲菲收入地府別院,而後緊緊跟在白晶身後。
樓下一干人都在等待,金雲、胡光明和他老婆見白晶下來連忙站起身,白晶讓他們有了希望,但他們依舊保持着中度的悲觀。
白晶的氣場很足,除了一直都像是中了幻術的熊雙銘,沒人敢直視這位五官精緻如同仙女的人物。上下看了兩眼胡光明後,白晶輕聲道:“我建議你最近去醫院看看身體,再生一個吧。”
胡光明的老婆聽了這話當場暈厥,護工手藝嫺熟的將她搬到外面房車裡,胡光明晃了晃身子悲慘笑道:“大師,真的一點兒希望都沒有了嗎?”
“如果你們保重身體,估計幾十年後會看到保持青春的胡菲菲醒過來。”說着,白晶傳音給王卓道:“上次給陳梓的丹藥分他們兩枚,還有既然我爸幫了你的忙。記得到時候給他們也送過去。”
你以爲是大白菜呢隨便就能送人,再說你這麼牛叉你爸媽又不是不知道。許是比低階伏龍丹好一萬倍的丹藥都給他們吃過了吧。王卓無語的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在上衣口袋掏了掏,而後拿出三個瓷瓶。
既然是送禮就沒什麼好說的,胡光明夫婦一人一枚,金國華和金雲父母三枚,金雲有一枚再加上足夠的清玄丹。
樑丘子眼熱羨慕這幹凡人的運氣,別說胡光明,就是已經六十多歲的金國華吃了丹藥。原本能活八十歲都能硬生生的再加二三十年,而且其他類似增長力氣的效用不少,要是金國華給力一些的話,金雲怕是要多一個比她小二十歲的叔叔或姑姑。
阻止金國華當場吞食伏龍丹,白晶對着王卓伸出手。
王卓愣了愣,苦着臉又拿出一個瓷瓶放在白晶手中。白晶打開瓶塞聞了聞後對王卓道:“當是給自己留一份善緣。”而後轉身指着熊雙銘對金國華道:“他是你的員工?”
金國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正想着如何才能解除兩人之間的誤會保住熊大的命。只聽白晶接着道:“此人前世與我相熟,我要把他帶走。”說罷根本不看熊二的手槍,一步便邁到了熊雙銘身前抓住了他的胳膊,第二步後兩人徹底消失在別墅大廳。
熊二像瘋了一樣帶着幾個小弟追了出去,一干人愣眼看着良久金國華才反應過來,“王卓。這到底是…?”
“我也不知道,不過對熊大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您放心好了。”王卓見大廳裡再沒有外人,對他們說道:“老爺子的丹藥最好分成幾次吃,小心虛不受補的問題。”
見胡光明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王卓忍不住心中嘆了口氣對突然冒出來的便宜老丈人道:“胡叔,菲菲已經被我師傅帶走。你也不用再找什麼高人給她看病。若碰到心思邪惡又有道行的人,不僅治不好菲菲反而會害了她。”
聽到女兒竟然被帶走胡光明登時着急,派人上去檢查真的發現胡菲菲從牀上消失,胡光明知道自家保鏢分散在別墅四周,若是有人在外接應肯定躲不開保鏢的監控,沉默片刻努力壓制火氣對王卓道:“這世間總有人能治好菲菲,她都沒和我商量就將菲菲帶走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麻煩小友對你師傅說,請她將菲菲還給我們。”
“還給你反而纔是真的害死了你女兒,我師傅把她接走是爲了給她治療,胡叔你好好考慮一下吧,不管怎樣我們的手段在你吃過丹藥後就能明白。當然,你若是不想吃的話可以還給我。”
誰想要吃你隨便給出的來路不明的東西!胡光明異常想把瓷瓶摔到地上與王卓撕破臉面,但見到金雲和金國華明顯相信王卓,深深的嘆了口氣聲音哽咽對王卓道:“我只有菲菲一個女兒,今日和你說實話,不是我們不想再給菲菲填個弟弟妹妹,而是確實有心無力。”
王卓衝着他點點頭,而後回身對樑丘子道:“師弟,準備好臥室和淋浴間。”
樑丘子應是後,王卓走到金雲身前道:“你應該是信我的。”
金雲壓低聲音,“我相信你,可你師傅…她不會吃了菲菲吧?”
“想什麼呢,我師傅是人。”王卓苦笑不得,“把瓶子裡最大的那枚丹藥吃下去。”
金雲看了眼王卓,打開瓷瓶把低階伏龍丹倒出來後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王卓對她笑了笑,讓周華晨領着金雲去了一間臥室,隨後王卓就對胡光明道:“胡叔,我不喜歡說太多的廢話。大概這世間有這種丹藥的人只有我一個,我也是九死一生纔得到的它。菲菲對我有恩,所以我纔會把它給你和我嬸子。如果你相信我,這枚丹藥就能讓您和嬸子再添個孩子。菲菲的事我會盡全力,爭取在您和嬸子百年之前能看到活蹦亂跳的胡菲菲出現在你們眼前。”
胡光明轉過頭看了眼金國華,見老頭兒已將伏龍丹吃掉了三分之一,又看了看王卓鄭重真誠的神色。咬牙點頭道:“多謝你了。”說着勉強吞食了丹藥,卻沒讓護工把他妻子叫進來。胡光明總得先試驗一下藥效再說。
待他和金國華都被領進臥室,樑丘子和周華晨走過來坐到沙發上。樑丘子對身旁的王卓道:“師兄,不是商量好了將我和華晨介紹給師傅麼?”
“我也不知道,先前我和她坐一趟客車到的陽城,熊雙銘上車搶劫時都見過面,當初爲什麼不把他帶走。”王卓見周華晨臉色不好,於是問道:“小螳怎麼了?”
“你師傅修爲深不可測,我竟然抵不住她的神識,第一時間就被她勘破了本體。”
樑丘子聞言面帶驚喜之色。周華晨已經是成丹中期的妖族,他都抵抗不得的話那麼白晶肯定是位元嬰期的大能。可隨後樑丘子疑惑道:“師兄,上次熊雙銘碰到的就是你和她?她老爹是北河縣的一把手,那她年紀纔多大?”
“到時候你自己去問她。”王卓一直在想白晶出場的過程,對周華晨道:“我師傅在別墅門口時你知道她用的是什麼神通嗎?”
周華晨點頭應道:“縮地成寸,元嬰以上的修士才能掌握的跑路和對敵神通。”
“我一直都在觀察四周所有人的反應,熊雙銘看到她的神通後才變得像個癡呆。師傅臨走時又說熊大前世與她認識。難道熊大上輩子是個強力人物?”
樑丘子皺眉道:“熊雙銘是殺破狼的命格,命格殺破狼,命宮主星爲七殺。”
見樑丘子和周華晨都是一副迷茫樣子,王卓道:“算了,不去想熊雙銘,等二龍山建設完之後我再將你們介紹給我師傅。”
就在王卓說話當口。剛纔白晶與他所在雪山之巔。
冷思良、玄鬆和雲航三人站在山巔向下看去,在普通人眼中此地只是白雪茫茫,但在他們眼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玄鬆看了半晌後第一個言道:“我已問過門下的陳琦、劉茂盛等人,他們都不知道王卓從夜瀾世界回來前到底摘了多少夜靈草。雲航道友,你的法寶會不會出了問題?”
未等雲航說話。冷思良從山巔一躍而下,繞了幾圈後便來到當初王卓和白晶所站立的位置。玄鬆和雲航跟上來後。就見冷思良踏了一腳,原本覆蓋在土地上的白雪漂浮而起,隨着風聲散到了別處。
而在白雪之下,無數已經青翠的綠草出現在三人眼中,而且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
雲航最先拿出一顆珠子埋到土裡,隨後冷思良道:“看來王卓的師門已經找到了夜靈草的載具,你們猜猜他得到的屍體是哪個等階才能讓這草瞬間變成了快要吃人的精怪?”冷思良說着,再踏出一腳後,所有慢慢圍繞在他腳踝上的青草都被其震碎,從斷根處竟滲出紅色的血液。折斷一批後,竟又有一批同樣的青草從斷根處再次瘋狂生長。只是這次它們不再準備纏繞冷思良,彷彿有靈智般向玄鬆和雲航而來。
待三人連震帶燒數十輪後,青草的長勢才明顯緩慢下來。雲航這時開口道:“他只將承載夜靈草的屍體拿出一次,若不是我有本門祖師留下專門檢測夜靈草靈氣的一品法寶,我等又一直遠遠跟在王卓身後的話根本無法探知。”
冷思良跟着點頭,從長衫中取出一個銅鏡,持在手中向地面照射。
片刻後地面出現四個腳印,三道不同顏色的光芒。有一道爲白光,另一道則是五顏六色難以辨認,最後一道則是淡紅。隨後冷思良又將鏡子照向四周,令三人大吃一驚的場景出現,只見從天空到地面出現無數深紅光芒,而在頭頂更是有一道金色出現。
收好銅鏡,冷思良嘆道:“鏡中出現的顏色我想兩位都知道其中含義,白色爲普通人,正是遮掩屏蔽了天機的王卓。淡紅色爲元嬰修士,按照方位來看他是在王卓身後站立,他有很大的可能是王卓的護衛。至於那五顏六色,我想就是王卓的師尊了吧。”
雲航道:“按照渡劫期修士所代表的顏色應該是純紫色,他師尊爲何…”
“經驗豐富,習慣性的遮掩修爲氣息而已。”冷思良手指四周道:“深紅乃是元嬰到化神之間,這意味着他師尊短短時間就佈置出上萬陣法。若是我等這般的元嬰修士一頭闖了進來,怕是連元嬰自爆的機會都沒有。”而後擡頭緊緊看着天空。“兩位知道那抹金色代表的是什麼吧!”
玄鬆和雲航對視一眼,皆能看出其眼中的驚懼。良久後玄鬆才沉聲道:“殺仙。”
冷思良苦笑道:“沒錯,正是殺仙!王卓的師尊擁有能夠殺仙的法寶或陣法,就算他不是渡劫期的大能,我們也惹不起。更何況有能力驅動這等殺伐利器之人境界怎麼可能會低?”
山間沉默了足有半個小時,雲航揮手將珠子從土中取出,閉上眼睛用神識感受片刻,再睜開眼滿是苦澀道:“靈氣突破了我們使用化神前輩屍體的數值。只拿出一次,而且時間不超過五秒鐘所產生的靈氣能達到這種地步,我不敢想象他們到底是用什麼階位的屍體作爲載具。”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不能再跟蹤王卓了。”冷思良道:“先前我懷疑是我們先自亂陣腳,被王卓鎮定敏銳的發現了語言上的漏洞。可如今看來我是錯的,這次是我們運氣好因爲之前的事耽擱了時間,否則北方聯盟會徹底變成過往雲煙。”
玄鬆臉上又是慶幸又是後怕。皺眉對冷思良道:“是貧道建議將黎仲谷的根基由三門平分耽誤了時間,否則按照冷道友的智謀,我等命運怕是和綠草一般早已變成了細粉。”他將智謀兩字咬的極重,自從前幾日曹格築基,玄鬆就越發的對冷思良看不過眼。
冷思良面色不變正要反駁,忽然從天邊射來一道翠色。伸手揮舞衣袖。那片翠色就向他而來,待落在手中後翠色原來是一塊兒玉牌。
用神識感應片刻後,冷思良苦笑着將玉牌遞給雲航道:“看來我等又要賠上些家產找王卓負荊請罪。”
玉牌記錄着一片畫面,正是黎仲谷的谷口處立着一塊兒石碑,上面寫着一行篆字。“谷中精怪已替你們擋災。若是再跟着我徒兒,凌空山上下雞犬不留。”
果然還是被發現了!冷思良吐出一口鮮血。“原來我們在人家眼裡就是個笑話!”
已經看完玉牌的雲航和玄鬆也面如土色,只聽冷思良道:“走吧,去找王卓與他徹底和解。”
雲航依舊不敢相信,“會不會是威脅我等,黎仲谷的精怪野獸只要金丹修士就能揮手滅掉。”
“五門聯合大陣攻伐有力豈能是清玄門能夠比肩?黎仲谷的精怪皆殘暴狡詐最適合磨練築基弟子的心性和毅力,看來王卓不是此人唯一的弟子,他還有第二個乃至第三個低階弟子需要試煉。”冷思良想都不想信口說着,之後悲痛道:“可惜我等門派中的弟子不成大事,每年申請去黎仲谷試煉的弟子百中有一,這一個還被其他人嘲笑,不是天要絕我聯盟,而是我們自己把自己玩死,再見王卓之後白鷺書院便會閉門鎖廳直到末法終結。”
說罷,冷思良高高飛起,辨好方位後速度堪比流星飛走。雲航和玄鬆同時嘆了口氣跟隨冷思良而去。
這時金雲等人已穿着新衣服從臥室裡走出來,丹藥的效果自然很好,金國華明顯比之前年輕最少十五歲,而折磨了半年之久的胡光明也明顯煥發出無與倫比年輕人的活力。
待被樑丘子引到客廳重新坐好,胡光明對王卓的態度有了改善,他和妻子生不出孩子只是因爲他年輕時酒色過度又不注重鍛鍊,因爲拼搏商海又長年累月的抽菸導致靜子成活率低甚至硬不起來,可這種狀況在吃下了低階伏龍丹後明顯有了改變。其中過程不必多言,胡光明早就讓護工將妻子扶到臥室讓她也吃下丹藥。
胡光明知道王卓確實如他所言是在報恩。胡光明雖不知道金雲和女兒到底是怎麼認識這個年輕人的,可他內心中已經相信了王卓的話。胡菲菲短時間或者直到他們老死都不會甦醒,否則王卓只要救回了胡菲菲就是最大的報恩,不必浪費如此珍貴的丹藥。
看來到了退休的年紀,好好培養未出生的兒子或女兒了。胡光明心中嘆了口氣,拿起支票簿寫下金額後放在桌上對王卓道:“王大師,這是我對您和您師傅的小小心意,還請您不要拒絕。”
王卓根本看都不看就將支票撕碎後扔到了垃圾桶中笑道:“胡叔我早就說過了,你給我錢就是在打我臉。”
金國華也勸道:“小胡,提錢就生分了,咱們吃的東西你就算有再多錢也買不到。好了,我現在神清氣爽只想好好睡一覺然後起來吃一頓烤全羊,晚上在我那小賓館,王卓和樑大師務必要到。”說罷,根本沒叫金雲,與沒找到人,得到王卓保證他哥哥不會有任何危險才放下心的熊二等人離開。
胡光明去往臥室給妻子洗澡,樑丘子和周華晨也找了藉口躲了起來,偌大客廳只剩王卓和金雲兩人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