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若卉的掌心留下一個小紅血點,田士千就微微一笑說了句:“很好,沒想到它和宿主融合的如此完美,竟然沒有任何排斥現象,還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啊。”
我們還沒說話,田士千就把木盒子收起來,裝進自己的破布袋裡道:“我該走了,我們這一別,應該就是五年之後再見了!”
說完田士千也沒有太多的吩咐,轉身就往門口走,我心中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比如以後我們需不需要讓徐若卉注意什麼飲食了,或者什麼事情不能做了之類的。
所以我就上前叫住他連問了兩個問題,他也是想起了什麼,然後拍拍腦袋說:“幸虧你提醒了我,我差點給忘記了,有件事兒的確我要給你說一下。”
我也是鬆了一口氣,心想幸虧我多問了一句。
不過田士千這次沒有說給我們所有人聽,而是走到我耳朵邊輕聲道了一句:“記住,在這五年之內,你們兩個不能行夫妻之實,不然會打破那丫頭身上氣血的平衡,讓血母誤以爲改變了宿主,會做出傷害宿主的事兒。”
“還有,萬一那丫頭不小心懷孕的話,它身體裡的那隻血母會把你們的孩子給吃掉,那可是造大罪孽的事兒,甚至會改變血母的品行,到時候它也可能會做出傷害寄主的事兒。”
啊!?
不等我反應過來,田士千拍拍我的肩膀說:“好了,接下來的五年苦了你了!”
說完田士千打開房門就出去了,我本來要送他的,他直接把我推回房間裡道:“行了,不用送我。”
我只好站在門口對着田士千說了一句:“再見!”
等着田士千下了樓,我關上房門後,徐若卉就問我:“初一,剛纔田前輩跟你說了什麼,爲什麼說接下來幾年要辛苦你了?”
這話當着王俊輝和李雅靜的面兒,我有些說不出口,就笑着說了一句:“沒事兒,都是小事兒而已。”
徐若卉剛被種了蠱,王俊輝和李雅靜也知道我們可能有很多話要說,就上樓去休息了,客廳裡就留下我倆人。
我想了下,就拉着徐若卉去了我房間。
進了我房間,我先檢查她掌心的那針尖一樣的傷口,在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我就問她身體感覺怎樣,有沒有什麼不適?
她搖搖頭對我說:“初一,放心好了,我沒事兒,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異常,只是心裡感覺怪怪的,畢竟我知道自己身體裡多出一隻蟲子來。”
說完她看了看我,然後又問,剛纔田士千走的時候跟我說了什麼,我“呵呵”一笑,就小聲把田士千告訴我的內容給徐若卉講了一遍。
聽我說完,徐若卉也是“啊”的一聲,然後在身上小拳頭打了幾拳道:“啊,討厭!”
不過在打了我幾拳後,徐若卉忽然對我說:“不過說真的,跟我在一起的這幾年,真的要辛苦你了。”
被徐若卉這麼一說,我也是有些臉紅了。
過了一會兒徐若卉說:“其實我很喜歡小孩兒,那我們等着五年後,這
蠱被拔出來後,我們就立刻要個小孩兒,好不好?”
我對着徐若卉點頭。
我倆還沒結婚,現在已經談到了生孩子,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接下來幾日,我每天都會問徐若卉身體感覺如何,她每次的回答都是,很好,沒問題之類的,而她手掌那個針尖一樣的傷口,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如今已經是臘月的下旬,再有幾日就要過年了,蔡邧也是很通人情,沒有給我們安排任何的任務,還給我們這些人每人準備一個五位數的紅包。
當然也包括林森。
蔡邧對林森那邊越好,我們也就覺得他這個朋友值得交,所以接下來幾日,我們除了閒待着,或者去陪林森,就是和蔡邧一起喝喝茶,聊一些閒話,當然偶爾也會涉及到一些明淨派內部的事兒。
從蔡邧告訴我們的話裡,我也是知道,趙家在吃了一個啞巴虧後,各方面都收斂了很多,這讓蔡邧,以及海家都得以喘息不少。
加上海府的千金,海若穎的蠱毒被解,蔡邧陣營可謂是皆大歡喜,這個年自然也是可以開心地去過了。
只是我和徐若卉的婚事兒,海家那邊卻一直沒有下文了,我心裡在想,他們不會是食言了吧。
而這幾日裡我們去過一次海府,就是海若穎醒來的那一天,不過因爲海若穎是剛醒來,身子虛的很,而且還不能開口說話,所以我們在海府待的時間也不長。
而在那不長的時間裡,海府沒有任何人提及我和徐若卉婚事兒的事兒。
不過在徐若卉和海若穎相見的時候,我能看出海若穎眼神裡的那一份感激,顯然她是知道是自己的姐姐救了她。
出了海府,徐若卉問我從海若穎的面相上看,她妹妹是不是要康復了。
我點頭告訴她:“是的,海若穎的疾厄宮的病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只要靜養,過不了多久就能康復。”
徐若卉這才放心。
只是我們那次去海府,府上沒人提我和徐若卉結婚的事兒,這讓我心裡有些不高興。
離過年越來越近,王俊輝就忽然對我,說是要帶着林森回北方去過年。
這一點我能理解,王俊輝雖然是師父帶大的,可李雅靜的父母卻都還健在,他和李雅靜已經結婚,這過年不回家陪老人,是有些說不過去。
至於林森,親戚朋友也在北方,在成都這邊一個人在病房裡過年也是有些不妥。
所以我也是同意,而王俊輝決定要回北方,也是因爲蔡邧承諾,正月十五前不會給我們安排案子,而王俊輝他也是會在正月十五前趕回來。
至於林森的話,自然就會留在北方休養了。
而我和徐若卉則是要留在成都這邊,畢竟我倆在北方已經沒有家了。
本來我覺得這個年可能要很冷清,可在小年的當天,海家給徐若卉打來了電話,說是讓我們去海府上過年,順便談談我倆的婚事。
海府的人這麼說,我們自然也就趕過去了。
等
到了海府,到了之前海懿過壽的那個大廳,我就不由愣住了,因爲在緊挨着海懿主坐旁邊的位置上坐着一個老頭子,而這個人,我認識,正是我的爺爺。
見我進來我爺爺就“哈哈”笑了一聲說:“初一,我們終於在這西南見面了。”
我見到他心裡自然也很激動,爺爺暗地裡爲我做了那麼多的事兒,我很想說很多感謝的話,可這太肉麻的話到了嘴邊,又有些說不出來了了。
所以我反應了半天才說了一句:“還我錢!”
當下爺爺就被我氣笑了。
徐若卉拉了一下我,趕緊給我爺爺問好,我爺爺笑着誇徐若卉乖,然後讓徐若卉過去,說是要送她見面禮。
而徐若卉進了海家,不跟海懿打招呼,反而是先和我爺爺熱乎了起來,這就讓海懿覺得很沒面子,在主坐上冷不丁地“哼”了一聲。
我爺爺和徐若卉都沒理他,徐景陽和海慧則是在旁邊尷尬地笑了笑了。
然後徐景陽轉身對旁邊的一個隨從說了句話,然後那個人就往後面去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讓人去接海若穎出來了。
徐若卉到了我爺爺跟前,我爺爺就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她說:“這玉佩不是啥值錢的玩意兒,是我自己沒事兒雕琢的,算是我給孫媳婦的見面禮,不要嫌棄哈。”
徐若卉很高興地收了起來說:“我老早就一直聽初一提起您,很早就想見您了。”
爺爺看了看徐若卉,又看了看我說:“提我,那小子沒少背後說我壞話啊。”
徐若卉笑着說,沒有,我都是誇他的。
接着爺爺和徐若卉閒扯了幾句我們纔在他的旁邊坐下,然後和海家的一衆人打了招呼。
接着徐若卉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初一,我知道你平時爲什麼那麼多話,跟你爺爺學的對不?”
我笑了笑沒說話,這話我爺爺也是聽見了,就道:“初一從我身上學到的最好優點就是嘴皮子利索,適合靠嘴吃飯。”
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不用嘴吃飯,難不成用鼻子啊?”
聽了我的話,我爺爺忍不住要挽袖子揍我了。
而此時海若穎從後庭出來,跟海懿和她父母打了招呼後,她就走到徐若卉這邊對着徐若卉要行禮,被徐若卉給扶住了。
海若穎看着徐若卉道:“姐姐,我在心裡一直能感覺到,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姐姐!”
徐若卉看着自己的這個妹妹,也是感慨萬千,兩姐妹說了幾句話,海若穎沒有去徐景陽那邊坐,而是緊挨着徐若卉坐下。
海懿看着海若穎在這邊坐下雖然有些不高興,可礙於我爺爺在這邊,也沒說什麼。
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我爺爺舉起酒杯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和海懿喝了一杯酒,而後就道了一句:“海老兄,我這孫子初一你也看到了,人還行吧,雖然本事馬馬虎虎,也沒啥錢……”
聽爺爺這麼誇我,我頓時額頭就流出了兩行的冷汗,爺爺今天是來拆我臺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