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和李萍兒全都吃驚的轉過頭去。
慕容潔眉頭一皺,立馬露出了警惕的樣子。我看過她打架,自然知道她這是準備好動手了。
“怎麼會?”小惠看了眼門口的嘎子,連忙向我搖頭,“不可能會是嘎子哥的。”
至於嘎子本人,則是在稍稍的愣了一下之後,朝着我不屑地一笑,“我是兇手?你不會覺得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小惠小姐不可能殺人,所以只剩下我了吧?”
之前他還對我客客氣氣,現在只剩下了一副冷笑嘲諷之色。
“要真這麼說,我還說你們是兇手呢。”隨即,他臉色一冷,指着我大聲喝到,“你們來之前,我們都平平安安。你們一來,隔三差五就死人。”
“哼哼!”他冷哼了一聲,接着道,“現在你們想殺的人殺得差不多了。至於我,你們把髒水往我身上一潑,也解決了。”
“我被抓後,你們就該對小惠小姐動手了,對吧?小惠一死,這院子裡就沒有什麼可以攔着你了。你大可以不急不慢的找《魯班書》了,對不對!”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而我反正把該想的一切都想明白了,乾脆就讓他說了下去。
直到小惠看着我們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難看了,並且朝着他靠近了一步,嘎子才停下來。
他又露出一副大義凜然之狀向小惠說道,“小惠小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們的計劃不可能得逞。”
小惠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嘎子和她的關係比她和我們的要親許多。
不過真相在我這邊,我也不急。
看着小惠已經一臉警惕的看着我們,我向她笑了笑,一邊朝她靠近,一邊說道,“小惠小姐,你看看門栓。”
小惠轉頭朝着門栓看了過去,嘎子也在這時轉頭。
“門栓只有鐵桿變形了,其他的部分卻完好無損,這代表什麼,你仔細想想!”
聽完我的話,小惠輕皺着眉頭,仔細地思考着。
這其實並不難,至少慕容潔很快就想明白了。牙一咬,也和我一樣朝着小惠靠了過去。
其實像這種門,如果門從裡鎖住了,要撞開門栓。壞掉的十有八九是另外一扇門上用來做鎖孔的那一部分。
可現在向外彎,已經變了形卻是門栓上的小鐵桿。
這有說明什麼,說明門是在開着的時候,人爲把那鐵桿弄彎的。
嘎子所說的,他發現屍體的時候,這門是反鎖着的話就不攻自破了。
至於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當然就是因爲是他把雲夢先生殺了的原因。
“你太笨了,你或許是在學《魯班書》方面有天賦,所以雲夢先生這麼早就會教你上面的內容。可惜的是,你在另外一些方面太笨了,至少在殺人方面的天賦比起真兇差了太多太多了。”
這個疑點要破解並不難,小惠緊皺的眉頭很快便鬆開了,轉頭朝着嘎子看了過去。
就在這時,嘎子的臉色陡變,兇狠無比,並且在同一瞬間伸手朝着小惠抓了過去。
我和慕容潔之所以悄悄的要靠近小惠,就是爲了防止嘎子這麼做的。
他擡手之際,我們也跟着動了。
我往前一衝,在嘎子的手碰到小惠之前搶先把小惠拉了回來。
雖然在拉的過程中嘎子的手還是碰到了小惠的衣服,並且想要把她拉回去。但好在這時慕容潔也已經衝了上來。
嘎子身體很壯,慕容潔自然不可能跟他硬碰硬。
只見到慕容潔伸出了兩隻手,只把嘎子的一隻手抓在了手裡。
一隻手握着他的小臂,另外一隻手抵在嘎子的手肘外側,一扭一絞,便扭得嘎子的手往背後拐處。
嘎子反應了過來,想要用力掙脫。
但慕容潔這個時候是真的狠,只見她開口大喝一聲,抓着嘎子的手臂往上一拱,接着往下用力一扯,在扯的過程中還扭了一下。
頓時,只聽到‘咔’的一聲極爲清脆的響聲傳出。
嘎子的手臂,自肩膀之處被慕容潔用蠻力給卸掉了。
“啊!”嘎子慘叫了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額頭瞬間就冒出了一層汗。
他抓着小惠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鬆了開來。
慕容潔逮到這個機會,抓着嘎子的手,身子則往後稍退了一步,擡起腿咬着牙狠狠一下踢在了嘎子的右腿膝蓋上。
慕容潔肯定是用了全身的力量,只聽到一聲輕響傳出,嘎子哆嗦了一下,重重地跪了下去。
肩膀被卸掉了,膝蓋也受了嚴重的傷倒致行動不便,慕容潔算是徹底的把他制服了。
“哼哼!”把他按在地上,慕容潔得意的一哼,“是不是沒猜到我的是幹什麼的?本姑娘可是正宗學校畢業的警察!”
嘎子則只是悶哼着,一言不發。
小惠見此情況,衝到了嘎子的身邊,不停的質問着他,“爲什麼?爲什麼要殺了我爺爺,他明明對你這麼好,爲什麼?”
嘎子咬着牙,瞪着小惠。
“應該是《魯班書》的原因吧。”我搖了搖頭,“雲夢先生一開始教給他的就是《魯班書》,但他偏偏老是讓人擔心別人把《魯班書》給偷走。我猜是雲夢先生並沒有教全,留了一手。”
“留一手?”嘎子冷笑,“他教給我的不足他知道的十分之一。幾年了,幾年都不肯教我剩下的,虧我還一直把他當成親生父親。呵。”
聽着這話,我不由得搖了搖頭。
小惠則哇的一聲,像個小孩一樣又哭了起來。
慕容潔重重地推了嘎子一下,“還橫?老實一點,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爲什麼還要殺其他的人?”
“哼,爲什麼?他們一個個都想着來搶《魯班書》,我當然要殺了他們。”嘎子愣了一下,而後冷冷地笑了起來,擡起頭咬着牙瞪向了我,“還記得我說過的嗎?連你們我也會殺。”
慕容潔臉色一變,略顯憤怒。
“不對!”我立馬朝着他搖起了頭,“其他人和你根本就沒關係,殺其他人的真兇,另有其人。”
“就是我!”嘎子朝着我大喊。
慕容潔不可思議地看向了。
小惠也停止哭泣,一臉疑惑地看向了我。
我沒有說話,走到小惠的跟前向她問道,“你有打開塔樓內那孩子住的房間的鑰匙嗎?或者你能找到雲夢先生把鑰匙放到哪裡了嗎?”
見小惠還是一臉不解,我再次開口道,“那孩子,便是解開所有謎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