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除了裝修豪華點之外,和住賓館沒什麼不同啊!”當我們跟着管家一起往樓下走去時,瘦猴走到我身邊,小聲地呢喃道。
我點了點頭,深有同感。
這一棟大樓看上去十分豪華,燈光裝修什麼的都給人一種溫馨之感。
然而那只是從外表上看起來如此而已。
在我們放行禮的時候,我們看到做爲臥室的房間裡的擺設雖然講究,但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規則感。
似乎不管是牆壁的顏色,還是天花板上的燈,亦或者是牀,櫃子等傢俱擺放的位置都是經過了精心的計算。
不止是我和瘦猴睡的房間而已。
在我們下樓之前,我還看了一眼慕容潔和李萍兒兩人住的房間。
她們的就在我們的隔壁。
同樣的,從裝修到擺設,跟我們的沒有任何區別。如果哪一天我喝醉了酒,開錯了門,睡錯了牀,肯定不會發覺。
按理說,這種精心的設計應該讓人覺得這裡的主人對於客人們應該十分看重纔對。
可真正給我的感覺卻是,住在這裡後,肯定會讓人產生生疏感。我覺得在這裡住久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會日趨淡默。
起初我還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感覺,瘦猴這麼一說我就清楚了。
沒錯,真就和住賓館的感覺一樣。
無奈的笑了笑,所幸只是在這裡遊玩的,也住不上多久。
很快,我們跟着這管家下了樓,從屋的後門走了出去。
這棟樓的隔音效果應該十分出色,在我們出門之前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一樓沒有被分成小房間,而是一個碩大的廳。
廳的左右都有窗,但拉上了窗簾。
在出門之前,也同樣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一出門,我卻驚了。
這樓樓的後面,是一個巨大的花園。
此時在花園裡有許許多多的人。二三十來個。
花園裡擺了許許多多的架子,桌子。桌子上全都擺着吃的東西。
還有一個很大的烤架,正有人在上面烤着肉。
“各位請隨意,我還得去招待剩下的客人。”老管家朝我們笑了笑後,轉身離開。
“嘖嘖!”瘦猴盯着這花園,嘖嘖了兩聲,“資本享樂主義啊。”
“呵呵!”旋即,他又咧嘴一笑,一下子衝了進去,抓着上面的東西就大吃特吃了起來。
看着這滿園的人,我其實挺尷尬的,很不適應。
“我這一陣時間沒讓他餓着吧?”正在我不知怎麼辦的時候,慕容潔的聲音傳了出來,她看着瘦猴無奈的搖了下頭。
或許是看我一臉窘迫,她衝我一笑,“你不用這麼緊張,派對嘛,本來就是用來認識人的。”
她一邊說着,一邊挽着李萍兒的手向人羣之中走去,又向她說道,“嘻嘻,我剛剛看到有兩個帥哥,咱們去認識認識。”
李萍兒被慕容潔扯走了,還轉頭看了我一眼,無奈的笑着。
這時小惠的聲音又傳了出來,“我去和朋友打一聲招呼。”笑過之後,她也離開了。
只有袁海還在我的身邊,他老是偷看我,現在也這樣。
實在忍不住了,我向他說道,“要不,你也去忙你的吧,我一個人沒問題。”
“不用!”袁海立馬搖頭,指了指派對裡的人,“這裡頭大部分都庸人,沒腦子,和他們打交道也就這麼回事。”
這話說得我眉頭皺了起來。
在我的眼裡,大部分人都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我在很多時間其實和袁海有着差不多的想法,覺得和這些人打交道很無聊。
但我不會說出來,更加不會表達。
如果我沒學《麻衣神相》,我敢肯定自己比他們好不到哪裡去。
庸人,聖人,不過就是機遇不同而已,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
說實在的,雖然袁海老是偷看我,但我對他的印象並不差。
可這時我覺得他也就這麼回事了。
我向他搖了搖頭,並沒有接他的話。
倒是他又向我說道,“剛剛我一直在想,小惠說你還會看相。你是真的會看,還是假的會看?還是說你看相的本事其實就是你推理的本事?”
“嗯?”我輕皺了下眉頭。
其實應該說剛好相反。
如要我不會看相,我只怕也不會推理。
只是這時,袁海接着說道,“如要真是這樣,那你可就真厲害了。至少我做不到單純推理就把一個人看透。”
這話聽起來讓我覺得有些古怪。
倒是緊接着,袁海又自顧自地向我說道,“不過我還是不太相信,要不你幫我看看成不?”
難道他之前所說的一系列話,最後只是爲了說出這句。
我不太相信。
但我還是忍不住轉頭去看向了他的面相。
“你的面相,準確來講其實算普通。這一生都能平平安安的渡過。”
我剛說完,袁海就忍不住向我道,“換句話說,就是我這輩子沒有多大的成就了嗎?”
他略顯失望,然後又向我嘻嘻一笑,“除此之外,能不能看出我往後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比如,血光之災?”
我眉頭輕皺,瞟了他一眼,搖了搖頭,“看不出。你刻意隱瞞了。不管是說話還是表情或者各種動作都十分不協調,我猜你是裝的。”
“還有你的着裝,如果我沒記錯,你來的時候不是這件衣服。放行禮的時間不長,而且你明顯也知道這後面是宴會,還有燒烤啥的。卻弄了一件很乾淨,甚至有些上檔次的衣服。”
“你在一開始就準備好了讓我看相對嗎?但是看相需要心誠,需要把心一切都放開,可你卻處處隱瞞!就算我算出來,在場這裡有一個你暗戀的人,而且在十天之內,你必有桃運來臨,必與你心愛的女子產生感情糾葛,你也會覺得十有八九也是錯的。”
袁海的臉上露着笑容,直到後來我看到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是的,他在刻意隱瞞,但如果只要隱瞞就想讓我算錯,那就太天真了。
看相的人,本來就有一部分是抱着踢場的念頭來的。相術之中也有專門應對這種人的相法。
而且就相術而言,你越想隱藏,其實就暴露得越多。
我看了看袁海,搖了搖頭。難怪他這麼奇怪,原來是憋着氣要跟我比呢。
沒有再理會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袁海,我徑直的走到了瘦猴的身邊。
他趕緊拿着一塊我不認識的東西向我遞來,“快嚐嚐,味道是真不錯,我這輩子沒吃過這種東西。”
我把瘦猴遞給我的東西放進了嘴裡,很軟,很甜。入口即化。
當時我覺得十分稀奇,直到好多年後我才知道原來那叫奶油。
這東西就跟人一樣,不管外表有多鮮明亮麗,可實際也就那麼一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