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殺人動機?”慕容潔立馬明白了,“趙玥是想要給她母親復仇。”
我還沒開口,她便接着道,“還有那天我們在掉下去之後的那間秘室所看到的屍體。”
她頓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那不會是趙玥的父親吧?”
我的腦海裡回想起了那具屍體,在過了一遍之後嚮慕容潔點下了頭,“十有八九。”
“她早就已經開始殺人了?”瘦猴略有些吃驚,也有些玩味,“要不是小運,咱們只怕也發現不了那具屍體。”
我點下了頭,但還是不由得皺起眉。
這或許真的是她的動機,但這墓穴怎麼解釋?
我不由得擡頭在這墓穴裡看了一眼。
如果這墓穴是趙玥所建的,她爲什麼還要造外面那些石像?
不對,是先有墓穴,再有石像。
外頭那些石像可沒有十多年這麼久,那上面的涼度加起來也不過不到一年而已。
難道?
我頓了一下,心中大駭。
我的表情似乎是嚇到慕容潔和瘦猴了,他們兩人連忙又問我怎麼了。
張開嘴,我本能的想要把剛剛想到那些說出來。
但很快我又眉頭一皺,緊緊地閉上了嘴。
我想到的那些讓我自己都有些被嚇到了,我怕告訴他們會讓他們更加緊張。
再者,整件事也只是和我有關,我不希望他們捲進來。
畢竟我現在連自己對付的到底是什麼都還沒有弄明白。
搖了搖頭,我朝着他們一笑,“不說這些了,先回去。趙玥要殺的人肯定還沒有殺完。”
說着我看向了瘦猴,“那天晚上,你看到好一夥說着趙玥壞話的人,其中劉悅是還活着,對吧?”
瘦猴一怔,連忙向我點頭,“沒錯,沒錯,就他一個人了。”
“行了,走吧,別浪費時間了。”我趕緊朝着那連接着這墓穴的洞走去,“趙玥隨時都會動手,我們得趕在她之前。”
“你打算揭發她了嗎?”慕容潔連忙向我問道。
我一邊走着,一邊點頭,“沒錯,無論如何要先把她隔離起來。只要她有嫌疑,就一定會被抓回去,對吧?”
慕容潔愣了一下後,連忙向我點頭,“沒錯,至少可以先拘留四十八小時。”
我沒有再問了,率先朝着洞裡鑽去。
慕容潔和瘦猴自然跟在了我身後。
然後我們又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墓穴。
我第一個出來的,由於要往上爬,要費點力。所以我在出來之後,便又把瘦猴和慕容潔一一拉了出來。
把慕容潔也從裡面拉出來之後,我們便打算往回走。
但還沒有動,我便愣住了,一動不動地看着慕容潔。
慕容潔沒有說話,見我看着她不動之後,她的臉一紅,緩緩地把頭低了下去。
這時,我又擡起了手,朝着她的額頭伸去。
就在我要碰到她額頭前的劉海之時,瘦猴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們,“小遠,你幹什麼呀?”
我被他叫得回過了神,本能的轉頭朝着他看去。
只見到他正一臉複雜的看着我,又疑惑,又曖昧,“不是吧,真有啥想法,你先把眼前的事解決成不?”
“是啊!”沒想到慕容潔也開口應和了一聲。
我看向了她,見她滿臉通紅,臉上的表情似笑嗔。很古怪,但有一種說不出的好看感。讓我不自覺的愣了一下。
但我想做的根本就不是他們想的那樣,於是又趕緊開口解釋,“不是,是慕容潔的頭髮。”
“頭髮?”慕容潔擡起了手,往劉海伸去。
“別動!”我趕緊叫住了她。
她的劉海上有一層灰。
我擡起手輕輕地摸了摸,沒敢用力,只是稍微碰了一下又快速縮了回來。
這層灰有點溼涼,是她在爬那盜洞的時候沾上的。
那盜洞雖然可以讓人通過,但並不大,頭髮上會沾上灰是正常的。
但是,好像她劉海的內部,就是靠近她額頭的那一側也有。
她的劉海是攔住了額頭的,但額頭上好像也有一些灰。
我又伸手把她的頭髮撩開了。
雖然已經知道我是在做什麼了,但我這舉動還是讓慕容潔的臉紅得不像話。她低下了頭,似乎不敢看我。
可我哪有心情去管這些啊。
撩開劉海,在劉海處輕輕地碰了一下,抹下了一些灰,同樣有溼涼感。
絕對就是盜洞的。
我一臉不解,好奇地嚮慕容潔道:“爲什麼劉海里面也會有灰?明明劉海里面被攔住了啊。”
“這不是正常嗎?”瘦猴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開口。
不,一點也不正常。
慕容潔的心情似乎恢復了一些,她也擡起了手,摸向了自己的劉海。
頓了一下後跟我說道:“這應該是在下去的時候沾上的!”
“上去的時候會讓灰沾到頭髮內側?”我疑惑不解。
但慕容潔卻淡淡的開口,“是啊,下去的時候我是滑下去的,可能速度有點快吧,風把我的劉海撩開了,這才沾了。”
“太快了,風把劉海來撩開了。”我輕聲呢喃着這句話。
突然之間,腦子中靈光一閃,一個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問題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通透了。“原來是這樣?對啊,有風啊!”
“也就是說!”我眉頭一皺,神色十分難看,“不是她?死掉的不是她?”
“對了,對了,沒錯,不是她。如果把陳潔的死亡作案手法結合起來,那真正的死者應該是在那裡。”
我不由得捏起了拳頭。
沒想到無意之間又讓我想通了其中一名死者的死亡方式。
看了一眼正好奇又激動的慕容潔與瘦猴,我知道他們是等着我跟他們說我想到的事情。
但我笑了笑,“先不說這些,回莊園去。這下有了更大的把握能夠把趙玥抓起來了。”
而後,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莊園。
老實說,現在時間已經不算早了,自從發生了命案之後,大家早就各自回房了。
一樓的燈光在這個時間段也該暗了纔對。
可現在,我們看到一樓十分通亮。反倒是二,三,四樓漆黑一片。
離得更近之後,我們纔看到,原來所有的人都在一樓。
他們都圍在了平時他們坐的那沙發上。
還沒有進門,我通過窗戶便看到了屋內的情景。
頓時,臉色一白。
我看到,劉悅正躺在所有圍起來的人中間。瞪着雙眼,已然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