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下我算是真的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我,瘦猴和李萍兒都不可思議的瞪大了雙眼。只有慕容潔在愣了一下之後,一臉着急,“被挖了心臟,那就是被謀殺了啊。”
“什麼被謀殺啊,就是鬧鬼了。”那人不屑地翻了翻雙眼,“人哪能幹出這種事啊?再說了,當時的情況......!”
他的話還沒有說話,慕容潔擡腳就朝着那一行送葬的隊伍趕了過去。
我在這時也回過了神來,拉了一下瘦猴和李萍兒,和他們一起趕上了慕容潔。
她一邊着急地往前走着,一邊跟我們說道,“不是鬼對不對,根本就不是鬼。肯定是人乾的,挖了別人的心臟,那就絕對是謀殺。”
我頓了一下,而後鄭重地點下了頭。
沒錯,肯定不是鬼乾的。
當然,我只能這麼想。
很快,慕容潔就跑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她在我們村辦過案子,大家都還記得她。於是在看到她之後,都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後齊聲叫了句,“警官。”
慕容潔掃了所有人一眼後,輕聲一喝,“都停下,快停下,我要查一查。”
“警官,不能停!”哀樂雖然停了下來,但擡棺的人還是沒有把棺才放下。前方領着隊伍走的人走了上來,嚮慕容潔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人我不認識,是別的村子的。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他居然也知道慕容潔是警察,這時正一臉苦笑地嚮慕容潔搖着頭,“起棺瞭如果再落地,就不吉利了。而且死者本就死得冤枉,這樣一弄怨氣更重,以後肯定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是啊,警官,你就讓我家男人安心下葬吧。”
“我懷疑這是一宗謀殺案!”慕容潔沒有管那領隊的人,而是朝着走到她身邊,劉叔的妻子說道。
“劉嬸!”這時我和瘦猴也趕了上來,叫了她一聲後,我開口說道,“劉嬸,我也想看看。鬧鬼這事兒,實在信不過啊。”
“這有什麼信不過的。”那領頭的人朝着我看了過來,笑了笑伸手朝着東邊指了指,“隔壁嶺江村死了十多個了,不全是鬧鬼給害的?小兄弟,你跟這警官就別跟着一起搗亂了,先讓我們把死者下土爲安了,成不?”
我沒有管他,一動不動地看着劉嬸,“劉嬸,你知道我的本事。”
“而且之前發生的人皮案,大家不也當成了鬧鬼嗎?但最後不還是查明是人爲的?”瘦猴走了上來,幫我答腔道。
李萍兒則徑直走到了劉嬸的跟前,擡手摟住了她的肩膀,“劉姨,你跟我媽關係很好,平時你又很照顧我。不如你讓曌遠看看吧。你也不想劉叔死得不明不白對不對?”
“瞎胡鬧!”那領頭的人不滿的小聲喝了一句。
不過我懶得理他,只是真誠地看着眼前的劉嬸。
她分別看了我和慕容潔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到了李萍兒的身上。
沒有說話,李萍兒也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鼓勵着她。
過了好一會兒,劉嬸終於才鄭重地向我們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們。”
說完,她看向了那領頭的人,“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把棺材先擡回去,我不想讓老劉在這裡落地。”
那領隊不滿的瞪了我和慕容潔一眼後,毫不客氣地朝着劉嬸說道,“這錢得另算,另外今天我們已經出嬪了,這錢也不能少。之後再想叫我們來,又得重新出錢,沒問題吧。”
劉嬸一愣,半天說不出話。
慕容潔立馬轉身,朝着那人一喝,“趁火打劫是吧。”
雖然慕容潔的身份讓那領頭的人有些忌憚,但這時他還是不卑不亢地說道,“哪裡趁火打劫了?我們這不過只是按規矩辦事而已。”
“行了行了!”慕容潔擡起手不耐煩的搖了搖頭,“甭廢話了,這錢我出了,行了吧。”
說完從兜裡掏出了來了幾塊錢,往那領頭的人身上一按。
接過錢,那人立馬喜笑顏開,一揮手,“哥幾個,把棺材擡回去。”
本來就沒有走出去多遠,百十來米而已,所以很快棺材就被擡回去了。領頭的人帶着一夥擡棺匠,朝着我們笑了笑之後,又向劉嬸說道,“歡迎下次再來啊。”
而後就笑呵呵地走了。
我估計他們是樂壞了,這等於是今天一天啥事都沒幹,憑白拿了錢,能不高興嗎?
由於棺材又被送了回來,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劉嬸的家門口聚集了許多人,都賊頭賊腦的往裡看着。
“這怎麼又給送回來了?”一個與劉嬸關係好的老嫂子徑直走進了屋裡。
“小遠說我男人不是鬧鬼害的,是被人殺的,他想要檢查。”劉嬸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小聲地抽泣着。
“胡鬧!”那老嫂子輕喝了一聲,轉頭看向了我。看那樣子似乎是想要數落我了。
還好這時慕容潔往前一站。
她雖然是警察,但現在請假了,並沒有公職在身,所以其實沒有辦案的權力。
好在咱們這村子裡的人見識都不多,哪知道這些啊。
慕容潔往前一站,老嫂子張開的嘴立馬閉上了。
而後慕容潔毫不客氣的朝着她揮了揮手,“我要開始辦案了,無關的人都請離開。要不然我把你們當成嫌疑犯全都抓起來。”
完全是狐假虎威,但老嫂子很吃這一套,立馬走了出去。
慕容潔則走到了門口,門口的全都往後退了一步,她則毫還客氣地把門關上了。
關門之際還不忘開口道,“誰要是偷看被發現了,別怪我不客氣。”
一說完,便用力把門關上。
至於有沒有人敢偷看我是不知道,反正我是被她嚇到了。
之前人皮案的時候,她可沒有這麼霸道。
不過我也沒管這麼多,沒人看正好。能讓我專心致至的檢查屍體。
我先是看向了劉嬸,在徵求她的同意後,我手瘦猴先是雙手合什朝着棺材裡的劉叔拜了拜,以示尊敬。
而後,我和瘦猴緩緩地把棺材蓋推了開來。
劉叔的孩子還不大,在我們開棺的瞬間他便‘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劉嬸也跟着落下了淚,小聲地抽泣着。
李萍兒則趕緊去安慰起了他們兩個。
我不好意思地朝着他們笑了笑,然後朝着棺材裡看去。
“嘶!”我還沒看,便聽到瘦猴傳出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必是不妙,我趕緊朝棺材內看去。
頓時,我的心臟狠狠一跳。
劉叔的胸口心臟對應的位置有一穿透的洞。
心臟不見了。
而那洞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用手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