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道之精若能被言明,恐怕就不是什麼道之精了。
咬牙緊皺眉頭,我的心裡十分着急。
以後四句的讖言來看,事情絕對還沒有完。
一句‘四象五行’就死了四個人了,加上小樂的話,就是五個。
我真的不確定之後還會死上多少。
越是能早弄明白剩下的讖言所指,就能阻止更多的人死亡。
“萍兒!”就在我仔細地思考之時,一聲着急的大喝傳了出來。
喝聲將我喚醒,連忙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是慕容潔。
她正站在門口,滿臉焦急。
我眉頭稍皺。
她則跑了過來,快速把李萍兒拉了起來,“快,快跟我走。”
說完之後纔看向了我和瘦猴,“你們也跟我一起來,我怕他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我完全不知道慕容潔是在說什麼,可她這時卻顯得十分急切,我也不問了,連忙拉了一下瘦猴,跟着慕容潔一起出了門。
很快,她把我們帶到了村委會。
門口聚滿了許多村民,都在往門裡面看着。
不少人都伸手往裡指指點點,同時也在小聲地交談着。
我聽了一下,可惜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基本上只是疑惑地呢喃着裡面的人怎麼了之類的話。
“讓讓!”慕容潔皺着眉讓圍起來的人讓出了一條道,而後拉着慕容潔以最快的速度跑了進去。
我和瘦猴也趕緊跟了上去。
一進門,我便不由得一怔。
在一樓的大廳裡,牆角的凳子上坐着一個人。
我還認識,正是那名把我們送了回來的年輕警察。
此時他正半躺在椅子上,好像全身都沒有了力氣似的,要靠着牆才能把他的身子撐住。
他的臉色白得嚇人,眼窩深陷,嘴微張着,嘴脣也乾裂了。
即使是不用李萍兒診斷我也能通過面相看出來,他這是失血過多之症!
“快給他看看!”慕容潔把李萍兒拉過去之後,連忙說道。
不用她說,李萍兒已經替那警察把起了脈,同時問道,“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慕容潔怔了一下,連忙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就在我們去找你前的幾分鐘前,他還是好好的。後來直接倒在了地上,臉上的血色快速消失。”
慕容潔還沒有說完,李萍兒便站了起來,朝着慕容潔搖起了頭,“不行了,已經沒救了。”
“你再看看!”慕容潔一怔,焦急地拉起了李萍兒的手往那警察的手上送着。
可是送到一半,慕容潔的手便停了下來,最終無力的鬆開了李萍兒的手。
因爲這時,那警察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輕輕地震了一下,雙眼去了神彩。已經死了!
慕容潔差點沒有站穩,幸好李萍兒扶住了她。
我則皺起了眉頭,小聲地呢喃着,“這就開始了嗎?”
沒有問慕容潔,我皺起了眉頭,走到了年輕警察的跟前,檢查起了他的屍體,同時嚮慕容潔問道,“他怎麼會到這裡來?具體跟我說一下。”
慕容潔嗯了一聲,趕緊向我答道,“他把我們送到這裡後就一直在嶺江村辦案。昨天接到了我的電話後給我準備了嶺江村死者的資料,他是來給我送資料的。”
“送資料?”我一怔,心裡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愧疚之意,這樣說來,他的死多多少少也和我們有關了。
這時慕容潔接着說道,“就像我說的,之前還好好的,可是突然間就倒了下去。難道是中毒了嗎?”
“沒有!”李萍兒連忙說道,“從脈像上來講沒有任何中毒的跡像,而且似乎也沒有哪種毒能讓人失血過多而亡。”
“失血過多!”我呢喃着李萍兒的話。這時我已經把這警察露在外面部分看完了。
於是拉開他的衣服。
頓時,我愣住了,也在這瞬間明白了他的死法了!
轉過身,看向了其他的人,而後擡手指向了這警察的肚子。
他的小腹有些鼓脹,有兩三根青筋冒了出來。
“熟悉嗎?”看到他們皺起了眉頭,在仔細思考,我提醒着他們,“張主任的死法。”
“蟲子?”我的話這纔剛落,三人同時尖叫着。
我點下了頭,臉色異常難看!
先是骷髏頭,而後是小惠,現在又這種古怪的嗜血昆蟲!
難道,我所懷疑的,針對着我的不知名力量,開始匯聚了嗎?
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在平復之後,我轉頭朝着身後那些圍在門口的人看了過去,“都散開一點!”
我的話並沒有用,還是慕容潔轉頭朝着他們喝了一聲,這些人才悻悻地散開了。
我則在這時走到了門口,測了一下距離,好像還差不多。
不再猶豫,我張嘴擡手,把自己的手指咬開。
鮮血頓時從我的手指上流了出來。
“屍,屍變啊!”
“殭屍啊!”與此同時,我身邊的村民們大聲喊叫着,四散逃開。
我不屑地笑了笑,大驚不怪!
其實也不怪他們,因爲在我咬開自己手指的時候,那警察的屍體突然間震動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快,幅度也越來越大。
就這一會兒好像快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蹦了。
村委會裡還有兩個工作人員,這時已經嚇得躲到了一旁,臉色白得不像話。
當那屍體完全站起來之後,他張着的嘴好像是被什麼撐開了,突然間張到了極限。
與此同時,一聲聲‘嗡’響傳出。
我們在江源縣見到的那不知名的嗜血昆蟲從那警的嘴裡飛了出來,一大羣。
受到我手指上鮮血的吸引,昆蟲飛快的朝着我飛來。
我則快速的往後退着。
那些昆蟲的飛行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它們就到了我的跟前了。而這時它們也出了村委會。
我趕緊張嘴把出血的手指含在了嘴裡,吸了一口快速把鮮血吞進了肚子裡。
頓時,嗜血昆蟲失去了目標,圍着我繞了幾圈之後,撲騰着翅膀四散分開了。
這些昆蟲要聚合在一起才能形成聚大的傷殺力,而且要在一定的範圍之內才能受到鮮血吸引,自然把它們放歸自然遠比讓他們留在那警察的肚子裡要安全許多。
見到最後一隻昆蟲也飛遠了,我才把手指拿出來。
血雖然還沒有止住,但也沒有流得那麼快了,所以我也沒有在意了。
快速的跑到了這警察的跟前,忍不住呢喃着,“蟲子?難不成嶺江村所發生事情也跟我們的村子裡發生的事情有關?”
只能這麼解釋了!
這蟲子可不多見。
不,應該說十分罕見纔對。
而如今所有發生的一切,也已經可以料想到我們在江源縣所遇到的事情也是針對我的一環了!
這兩者加起來,我不得不懷疑嶺江村發生的事情,也是針對我的其中一環了。
或者說,也是‘她’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