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環境下,相當於是閉上了雙眼。
如果閉上了雙眼,輕輕擡手,要拍在同一個地方那還是相當容易的。
可是要高高的舉起一個重物,準確無誤的同時揮向同一處,那絕對不是一件易事。
至少得要經過長期的訓練才能做得到。
除非周凱真的是經過了這方面的訓練!
可是又沒有足夠的證據。
我看着周凱,不斷的搖頭!
可能是周凱殺的,但也有可能不是周凱殺的。
瘦猴好像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小聲地呢喃了起來,“這樣說的話,還是因爲找不到證據!我總覺得這個周凱的嫌疑是最大的。”
“證據嗎?”我朝着瘦猴看去,“你說的對,就是找不到證據。只要能找到證據的話,很有可能就能指證了。”
“是啊!”瘦猴也淡淡的點下了頭,但是很快他就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向我說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知道證據是什麼?”
“當然知道了!”我反倒是奇怪地看着瘦猴,見他還是一副奇怪的樣子,我不由得笑了笑,“你啊,腦子比以前好使了許多,可還是不夠啊!”
瘦猴不客氣的給我甩了個白眼,“我腦子比以前好使了,倒是你這愛賣關子的毛病倒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趕緊說,這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出去呢,咱們要是能早點破案,就早點能安全下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向瘦猴說道,“當然是那顆頭啊!”
“頭?”瘦猴小聲地呢喃着。
這時我並沒有先回答他的話,而是低着頭仔細地思考着。也踱起了步子。
“怎麼又不說話?”這時是小神婆的聲音。
只不過她這纔剛說完話,瘦猴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別打擾他了,他在想事!”
小神婆安靜了下來。
我則沒有管他們,來回踱了好幾回後,這才緩緩地開口道,“我剛剛想了下,除了‘惡作劇’一般的行爲,要把死者的頭砍掉,應該是有下面這幾種可能。”
看到瘦猴和小神婆都定定地看着我,我趕緊向他們說道。
“第一種,想要掩藏真正的死因。一般如果砍掉頭的話,是因爲頭上有真正的致命傷,兇手摘頭而掩蓋傷勢,擾亂調查。”說完之後,我便搖起了頭,“但不符合我們現在這裡的案情,因爲死者在活着的時候被砍掉頭顱的,鮮血的噴射狀可以說明這一點!”
“有點道理!”小神婆淡笑着說道。
我點下了頭,接着道,“第二種嘛,則是想要掩蓋死者的真正身份。”
“掩蓋真正身份?”
小神婆頓了一下,而瘦猴在愣了一下後,“和人皮是一樣的道理?”
“沒錯!”我笑着向瘦猴點下了頭,多少也有點讚賞的意思。
“在現在的這樣類似的條件下,某種程度來講是很難確定死者的真正身份的。也就是說,兇手有可能調換身份,將施害者變成受害者。”
“將施害者變得受害者?”小神婆呢喃着,不解地看着我。
“就是實際死的不是我們認爲的那個人,而我們認爲的那個人則藉着這種行爲隱到幕後去!”瘦猴向小神婆解釋了一聲後,又看向了我,“和劉嬸是一樣的。”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我點下了頭。
剛點下頭,瘦猴便沉吟道,“可是......!”他看向了推門的人。
“是的,可是在我們現在這裡也不適用。雖然通過屍體沒有辦法確認真正的死者,但在邏輯上卻能夠推理得出。”
“在這棟樓裡的人,只有兩個人出了意外。”我舉起了兩根手指,瞟了瘦猴一眼,見他完全是一副明白之狀,於是看向了小神婆,向她解釋着。
“一個是慕容潔,一個就是死者。慕容潔在明面上來講是失蹤了。而不管兇手是慕容潔還是我們認爲是死掉的那個人,都不可能做到這第二點了。”
“如果是慕容潔想要以此隱到幕後,那他需要殺的是女人。而我們認爲是死掉的那個人是真正的兇手,那麼他就只能殺了唯一一個不在場的慕容潔,可這樣一來屍體就會變成女人。”
“不成立!”我定定地說道。
小神婆則‘哦’了一聲,似乎有些明白。
我也沒有再去管她,而是接着開口道。
“這第三點嘛,其實和第一點有點相似!”
“怎麼說?”我剛說完,小神婆便迫不及待地向我問道。不過瘦猴連記拉了她一下,讓她不要再說話了。
我沒有在意,接着道,“第三種,就是人頭上有什麼明顯的記號,這記號一定是兇手不想讓人看到的。要麼就是能夠直接指認出兇手,要麼就是能夠讓人將整個案件都理清的線索!”
說完之後,我朝着瘦猴和小神婆看了過去,“目前我能夠想到的就只有這三點,你們再幫我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我的話這纔剛說完,小神婆便朝着我擺起了手,“不想不想,我本來就不喜歡動腦子。”
倒是瘦猴咬牙皺眉,仔細地考慮了好一會兒後向我搖着頭,不好意思地呵呵笑了一下,“我也想不到了。”
我點下了頭,這才接着開口,“權當就只有這三種可能吧,第一點,第二點明顯的不符合現在的情況,反觀第三點,倒是恰恰十分完美的契合。”
說到這裡,我便一怔。
我猛地想到了我在最開始提出的疑問點,死者是如何在被拖行至傷都還沒有醒過來,卻偏偏要被砍頭之前醒了過來。說不定也和第三點有關。
有的人會覺得,我不是說可能是砍了兩下才把頭砍下來的嗎?那有沒有可能是砍了第一下後,死者在劇痛,在死亡的威脅下,受身體機能的影響而自主地醒了過來呢?
當然沒有這種可能!
別忘了,脖子處的傷第一處不整齊的地方是出現在脖子的中間部分。
也就是說第一下砍下去之後,是砍到了脖子一半的地方。
這已經足已致死了!
就算沒有致死,可是那麼深的傷口,也絕對把氣管切斷了。死者連叫都不可能叫出聲,又怎麼可能喊出話來呢?
也就是說,我說不定只要找到了頭,也能弄清楚這個問題了!
當然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完全沒有辦法找到頭。
頭不見了,但是卻沒有一丁點不見的跡象!
我朝着周凱看了過去,瘦猴也朝着周凱看去。當時能藏起頭的只有他了,但是最不可能把頭藏起來的也只剩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