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童長得清秀可愛,倒也有一副出塵之相。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不正常之處了。
真正讓我吃驚的是這小道童手裡端着的盤子。
其他的人飯桌上放着的都是素菜米飯熱湯。
可是這走到我面前的小道童手裡端着的卻是一碗肉湯。湯不濃,可還是有肉香氣傳出。還可以看到在湯裡還有一些枸杞,參片等等。
“你好!”那童端着盤子定定地看着我,略有些害羞又努力的鼓起勇氣,奶聲奶氣地向我說道,“主持說了,說你身上的傷不打緊,反倒是這一段時間耗神過度,需要大補精力。這是讓廚房給你特意做的藥膳。”
道童說完後,彎下腰把盤子遞到了我的前面。
我稍愣了一下,連忙把盤子接到了手裡。心中震驚的同時,又連忙和小道童說道,“替我謝謝真人,也謝謝你了!”
小道童低着頭,小聲地‘嗯’了一聲後,一股腦的跑開了。
其他人的飯食也已經上了,小神婆倒是沒有什麼異樣,慕容潔和瘦猴都不可思議地看着我。
“這真人,真是神了!”過了好一會兒後,慕容潔不可思議地呢喃了一聲,“他也就見過你一面吧?而且他是算準了你會來這裡吃飯?”
“那是,我跟你們說,這真人可是個真的真人。年少學道,後來國家動盪,他又參加了抗日戰爭,還參加過抗美援朝呢。要不是真人有軍功,只怕也做不了這裡的主持了。”
我心裡一驚,我們村的焦老爺子也參加過抗日戰爭,如果現在他還活着,都八十歲了。
這真人如果不是頭髮和鬍鬚全白了,單以普通的眼神從他的臉上看的話,他看上去頂多也就六十多而已。
這養生之術不得了啊!
我震驚之餘,瘦猴煞風景的呵呵笑了笑,“小遠啊,你湯裡的肉,分點給我唄!”
也沒有等我回話,他徑直伸出筷子子就在我的碗裡把最大的那塊夾走,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我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着他,搖了搖頭。也難怪他敢偷到張真人那裡去,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在我們吃飯的過程中,陳武領導的那些警察和之前我們看到過的高官們也來了。
他們跟我們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化。
吃完飯後,我們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這食堂外面等着。等到陳武出來後,慕容潔就趕緊詢問了他,關於開會之後得到的結果。
但陳武卻無奈的嚮慕容潔不斷的搖頭。
結果就是沒有結果。
任何一間房都乾淨得不像話,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也沒有機關密室。
下午,重新封閉的房間在陳武的授意之下又打開了,我們再一次參與到了調查之中。
但可惜的是,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我們依然什麼都沒有收穫。
而調查了這麼久,陳武帶領的那些警察也放棄了對房屋的搜索,而是組織起來想要對院子周圍和道觀所在的山進行搜尋。
房屋重新封閉好了,不過陳武說了,只要我們需要,跟他說一聲或者找一名警察跟着一起,就能打開封閉的房間。
當然,找了這麼久了,我們也沒有再在這房間裡尋找的意思。
吃晚飯的時候,我們依然是在內部食堂吃的。還是中午的那名小道童替我送上的飯菜。
菜品換了一些,小道童依然說是張真人特意讓廚房準備的。
吃過了飯,我們沒有再接着調查。而是散了一會兒步之後便商量着要再去拜訪一次張真人。
當然,也是爲了告訴張真人,我們只怕要在這裡打擾幾天了。
可是沒想到,張真人這一次還是未卜先知了。我們到了道士們休息的那間院子的時候,張真人房間的門已經緊緊的鎖上了。
只不過卻有一名道士在張真人的門外等着我們。
原來張真人已經替我們安排好了住處。
住處嘛,自然就是之前那個院子了。
這院子裡雖然發生了二十幾個人突然消失的古怪事件。
但是一來,畢竟沒有發現屍體,人消失的時候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亂。所以在大部分人的眼裡,這些無緣無故不見了的人有極大的可能是自行離開了。
至少等着我們的那個道士還有那些同樣住在個院子裡的高官們都是這麼認爲的。
二來嘛,這裡是道觀,神聖之所。不怕什麼‘鬼怪’搗亂。而現在又有這麼多警察在這裡,更加不怕人搗亂。
不管從哪方面看,住在這個院子裡理應是安全的。
是的,除了我,瘦猴,慕容潔和小神婆之外,以陳武爲首的那些警察們,朱傑李剛他們四個人,還有那十來個高官們都住了下來。
我們人少,是住在了東側的廂房裡。
李萍兒他們消失的那幾個房間就是在東側的廂房,那幾個房間都封存了起來,剩下來的恰好兩間就給我們了。
陳武和他帶過來的那些警察,還有朱傑,李剛他們四個人則全都住在了西廂房。
至於那些高官們,哪怕是在這種方外之地他們也多少有些特殊待遇。
這院子有前兩後個院落,大體部局都一樣。而這些高官們則是住到了後面的院子。不過道士說了,後面的院子裝修和前面的院子差不了多少。
只能說是安全一點吧,因爲在前後院子的分隔處,是有警察替他們值班的。
其實說起來可笑。
在最開始,道士們是要安排了另外一處地方的,但恰恰就是這些高官們說現在什麼都要講科學,如果真的離開這院子住到了其他的地方,那就違背了科學,違背了唯物主義。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這些高官們一手促成了我們這些人重新住在了這出了事的院子。
偏偏又是他們現在需要警察來替他們值班守着。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當然,我也不想去管這些。
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要先把消失的那些人找到。
道觀的晚上十分安靜,沒有了遊客,道士們的生活又十分規律,甚至在我看來還有些枯燥。
太陽纔剛落,幾乎所有的道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內,打座的打座,看書的看書。
山前的那個大廣場還算還,還有工作人員在忙碌着接待了一天的遊客後,這廣上所留下的林林種種。
這些工作人員有些是出了家的道士,有些則是請的工人。
而那廣場的後方,也就是山後出家的道士們生活修煉的地方則安靜得可怕。
毫不誇張的說,除了這院子裡之外,就再也聽不到任何人聲。
然而,同樣是一到夜間就安靜得不像話,比起廣城的那所大學學校來,這道觀卻一點也沒有給人惶恐之感。在夜風的吹撫之下,偶爾還能聽到鳥叫,蟲鳴。
當初晚上到學校的時候,我覺得進入了幽冥鬼境。而這裡雖然不聞人聲,寂靜可怕,但卻是一種真正親近大自然的感覺。
“不好了!”可是猛地,一聲大叫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