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咯噔一跳,汗毛登時全都豎了起來,冷汗也不禁不斷的冒着,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回過了頭。
其實我還是有一些緊張,只不過我自己沒有發覺而已。我在這聲音傳出來的一瞬間,我就應該要分辨出來纔對。
這聲音,是慕容傑的。
當我轉過身的時候,他就和剛剛到這裡的所長一樣,正椅在門口,挑着嘴,淡笑地看着我。
我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慕容傑擡起手朝着我擺了擺,笑得更開心了,“別這麼看着我,你無緣無故的,又是要衣服,又是要刀。槍不熟練還不要,誰都能猜到你肯定要幹什麼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我的跟前,朝着我笑了笑,“別這麼看着我,也別擔心。老姐不是說了嗎,你老祖宗和她的人現在都是通緝犯。說得嚴重點,搞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他們都能算是恐怖份子了。”
“殺人的確不是好事。可你不殺他,他只會引起更多的禍害。”
慕容傑稍怔了一下,似乎是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臉色也並不怎麼好,慕容傑又笑了笑,接着道,“你是怕負法律責任吧?這個你更不用擔心了。咱們這次其實也算是出差辦公了。你什麼時候見過警察打死了罪犯,反而要坐牢的?”
我又震了一下。
慕容傑很喜歡和小神婆擡槓,但不得不說,他每次都能擡到點上。現在也一樣,他似乎看穿了我心裡的想法。
殺了人,自然要負責。我也做好了坐牢甚至被槍斃的準備。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也不想殺人。
但是老祖宗的狠厲和瘦猴的死卻讓我不得不這麼做。
道觀裡的事,讓我明白了老祖宗究竟有多麼恐怖。殺一個人,或者說十個,一百個,對她來講都同樣的簡單。
現在,花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慕容潔他們一行人才追蹤到了這裡。而且老祖宗或者說她身邊的人都明顯的受到了限制,只能用這種激烈的手段,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全都揪出來,一舉把他們全都解決掉。
我不僅僅只是抱着會負法律責任,會坐牢的準備。哪怕是把命都丟了,我也無所謂。
當然,我也不是想讓自己多偉大。
我僅僅只是爲了報仇,僅僅就是想要殺了她而已。
可沒想到,現在居然聽到慕容傑說出了這麼一出。
也許是看到我懵了,慕容傑突然之間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是吧,你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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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着肚子,笑個不停,“我老姐可是把你誇成了神仙一樣的人物?你不會覺得我們是私自來追你那位老祖宗的吧?”
他擡手在我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
這動作讓我稍愣了一下,想到了瘦猴。
而慕容傑則接着向我說道,“不用擔心,我們這也算是有公務在身。你就把我們當成秘密隊伍。只要查明這個人真的有犯罪記錄,我們也可以說是完成上頭下達的命令。”
“而且文件和手續的什麼都十分齊全了,你儘管放心吧!”慕容傑聳了聳肩膀,又感嘆道,“現在時局動盪,咱們也不過只是秘密行動隊中的一支而已。”
說着,慕容傑指了指被我幹掉的人,接着道,“是要換他的衣服吧?”
我回過了神,連忙嚮慕容傑點下了頭。
接着,我們一起合力把死者的衣服換掉了。
在此過程中,我們還一起把死者身上的血跡抹了個乾乾淨淨。
當然,因爲我只是刺破了死者的氣管,血其實很少很少。
最後,我們還一起把所有的痕跡都抹乾淨了。
看着斜靠在這張太師椅上,喉嚨有一個窟窿的,身上十分乾淨的死者,我滿意的笑了笑。
“走吧!”接着,我轉身招呼慕容傑和我一起離開。
慕容傑趕緊拉了我一下,“指紋什麼的,不用弄掉嗎?”
我看了一眼這簡陋得不像話的屋子,然後搖了搖頭,“只有他坐的這把太師椅上有我的指紋。而且又沒有人會來查案。”
“再說了,明白的人知道是我動的手,不明白的人什麼都不明白,指紋這些沒必要了。”說完,我主動轉身離開。
慕容傑也趕緊跟上了我,一邊走還一邊向我問道,“殺人就殺人,你幹嘛還得弄成這種神秘兮兮的樣子?目的是什麼?”
“目的你明天就知道了。”我笑了笑。
慕容傑眯了眯雙眼,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後,他笑了笑,“我發現,你這人有一點跟我姐說的一樣,有一點又跟她說的不一樣。”
“你姐?”我好奇地看着慕容傑,“哪點相同,哪點不同?”
“我老姐說,你是一個文弱看相先生。雖然有時候老是想着出頭,卻一點實力都沒有,弱得不像話。讓我好好看着你!”
我一時語塞,沒想到慕容潔是這麼形容我的。
什麼叫弱得不像話?
我只能嚮慕容傑笑了笑。
而他則朝着我搖了搖頭,“可我看你一點都不像話啊,這才兩天,你就幹掉了兩個人。這可不是一個文弱的人能幹得出來的。”
我還是隻無奈的笑了笑。“相同點呢!”
“那還用說嗎?”慕容傑立刻向我翻了個白眼,“愛賣關子。你說,這明明就一句話能說清楚的事,你非得裝神秘。”
“我!”我連忙張嘴想要解釋!
其實這應該算我的職業病了吧。
看相,算命的,如果一股腦把自己看出來的,算出來的全都抖了出來,那顧客怎麼可能會上心?
只要把顧客的情緒調動了起來,讓他們好奇了。我們所說的話顧客纔會信,也才能更好的收他們的費。
我剛想說話,慕容傑就向我擺了擺手,“算了,你不想說也無所謂。反正我猜過不了多久,你做這件事的目的就會顯現出來了。”
“不過我可不可以問問,你怎麼知道死者會來找你,而且就只有他一個人?”接着,慕容傑又向我好奇地問道。
“他會不會來,其實我在賭,我賭他的膽子是不是有這麼大,我賭他是不是心急。”
我聳了聳肩,“至於只有他一個人會來的問題,其實很簡單。第一,昨天我醒過來的時候遇到事,明明只要有更多的人出手,我覺得我死定了。”
“還有昨天晚上,昨天我們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的防備。如果他們真的出手的話,我估計我們也危險了。”
昨天晚上,慕容傑,李萍兒和小神婆還有慕容傑都去洗澡了,說明他們真的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
笑了笑,我才接着道,“這麼好的兩次機會,他們都放棄了。我只能認爲他們沒有十足的把握。”
“哼!”我輕輕地哼了一聲,“他們人多勢衆,而且個個能力都十分不俗。可卻在我必定會被殺死的情況下而放棄了,而且還是兩次!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也遇到了大麻煩。”
說着,我重重地握起了拳頭,忍不住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