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
我和瘦猴相互看了一眼,而後鼓起勇氣一躍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把門推開。
的確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唯有呼呼的風聲傳來。
瘦猴警惕的又往外走了幾步,探頭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後,轉頭向我說道:“真沒人,也許是想多了?”
“不對勁!”可我還是朝他搖了搖頭,“你聽,有風!”
瘦猴聽了一會兒的後,又疑惑地看向了我。
我連忙指了指頭頂,“有屋頂,而且沒有破爛的地方。”
接着又指了一下門口的方向,“只有一個門口,有大堂當成了玄關,而且我們的房間又是在最裡面的,除非外面刮很大的風,要不然我們是不可能聽到風的。”
說完,我又朝着屋裡看了一眼,“門窗都關好了,要說這風是從門窗的縫隙裡把燈吹滅了,那也說不過去!”
“難道?”瘦猴一臉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轉頭向他瞪了一眼,他立馬呵呵直笑地撓起了頭。
“不管怎麼說還是不對勁,我看今天晚上咱們兩個輪流值班,先過了這一晚再說!”我又打量了四周一眼,其實是太古怪了。可惜我對建築瞭解得並不深,也解釋不了爲什麼會有風聲,風又怎麼會吹入房間。
“得了!”瘦猴就朝擺了擺手,“我一個人守着就行了。你身上屍毒纔剛好,別又把身子熬壞了!”
瘦猴看了眼四周,而後跑到了不遠處的一根柱子邊,幾下就沿着柱子爬到了一根突出來的房樑上。
這棟平房是那種很老式的木製建築,房頂下的樑都是露在外的,看起來也稍微複雜。
爬上去後,瘦猴衝着我咧嘴笑了一下,身子一縮便不見蹤影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房間。
藉着月色,我看慕容潔和李萍兒已經抱在了一起,李萍兒有點被嚇到了,慕容潔則表現得還算鎮定。
“怎麼樣呢?”一進門,慕容潔便連忙向我問道。
“很奇怪,但卻又不知道哪裡奇怪!”關好門,重新躺到地鋪上後我纔開口道:“猴子會熬夜守着,咱們先對付了這一晚,明天再看看怎麼回事吧。”
慕容潔和李萍兒點了點頭,我們也不再說話了。
有猴子在外面本來也不用擔心什麼,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只不過我已經儘量控制自己不睡去,可還是忍住睡了過去。
好在一直到真正臨睡着之前都沒有發生什麼。
第二天,還沒有睜開雙眼便聽到瘦猴的聲音傳了出來,“小遠,女警官,你們快出來看看。”
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我睜開雙眼,拔腿便往外跑去。慕容潔也從牀上跳了起來,鞋都沒穿就跑了過來,我們同時把門推開。
可還沒有跨出門,我和她都愣住了,呆立在門口一動不動,也不敢動!
我的心臟此刻跳得極快,甚至能感覺到心臟都快從胸腔裡跳出來了。
“可怕!詭異”這是唯二能想到的用來形容眼前所見之景的詞!
只見到眼前處,無比殘破,青磚石瓦,木柱走廊全都變得破敗不已。
房頂塌陷,房樑橫七豎八的掉落在地上。
這絕對不是發生了什麼災難,在一夜之間變成的。
因爲地面上到處都長滿了雜草。柱子,牆壁都顯得十分古舊,每一處都有被歲月侵蝕的痕跡!
我回過神來,可又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瘦猴緩緩地擡起了手,朝着他的右方指去。
他的右邊,是另外的房間。
連忙朝着房間看去,頓時,我又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間房間同樣十分破舊,房門已經完全壞了,內裡也全是乾草,在我所見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很大的蜘蛛網。
而真正讓人恐怖的是,在那間房子裡還擺着一口棺材!
棺材很舊,肯定有十來年了,是男用!
事實上,也不止只是那間房間而已,在這走廊兩側的房間全是這樣,破敗不堪,放着一具棺材!
“呀!”李萍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立馬尖叫一聲。
我打了個哆嗦,也恢復了過來,立馬朝着瘦猴走了過去。
瘦猴聳了聳肩,“我昨晚一夜沒睡,天亮了之後打了一會兒盹,醒來就變成這樣了。我發誓,打盹的時間不超過十分鐘。”
說罷,他打了個冷顫,“而在我打盹之前,一切還是和我們昨晚看到的那樣。”
“真的撞鬼了?”接着,瘦猴便一臉驚恐地朝着四周打量了起來。
“慕容警官,李萍兒,你們去收拾東西,先離開這裡再說!”她們兩人轉身進了我們昨晚睡的屋子之後,我一咬牙,轉身走進了一間放了棺材的房間。
雖然十分詭異,但現在已經天亮了,所以就算真有鬼我也相信他不敢亂來。
瘦猴跟上了我,進到房間後,我和他一起合力將房間裡棺材的蓋子打了開來。
裡頭躺着一具屍骨,不過已經成了白骨,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
我簡略的看了一眼,剛想伸手,李萍兒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別碰,你屍毒剛好,儘量別碰屍體。”
“就是,而且這屍體也和我們查的案件無關,你調查他幹嘛?”慕容潔揹着幾個包裹走了過來,瞪了我一眼後催促道,“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太不對勁了。”
我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屍體,但隨後也沒有管那麼多了。
跟着慕容潔一起往外走去,很快我們就來到了昨天登記的大堂。
奇怪的是,大堂後方的房間十分破爛了,可大堂卻很乾淨,和我們昨天見到的沒有區別。
也許這情景讓慕容潔的膽子恢復了一些,她在看了大廳一眼後,愣了一下,立馬轉身朝着前臺看去,“還......!”
‘錢’字沒有說出口,她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我趕緊轉頭。
猛地,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皮發麻。
李萍兒則是在這時嚇得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胳膊,連瘦猴都有些站立不穩,伸出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他在用力的撐着自己。
在前臺處,有一個人!
但卻是個紙人!
可是這個紙人卻做得栩栩如生,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像是真的似的。
沒有頭髮,也沒有像其他的紙人一樣戴着帽子,就是一個光頭。而他那無比真實的五官,分明就是昨天我們昨天晚上我們登記的時候看到的那名招待人員。
“你們,是誰?”一聲十分低沉的聲音傳出,由於我們本來都被嚇住了,所以這聲音傳來之時,我們四個全都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