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婷的到來立刻就接起了一番風暴,只因莫言說出震驚整個葉風城的話語,那就是夏婉婷是他唯一的弟子,這還是莫言首次公開表示誰是他的弟子,如此隆重的宣佈,當真給所有人一記重錘。
只有極少數人知道莫言收這個徒弟是有要求的,不過也沒有人會將之說出口,誰叫都是值得信賴的人,而夏家莊的農夫們也是得到了許多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並且在一羣靈師的保護下返回夏家莊。
與此同時,在鍾家議事廳裡…
有着兩道身影坐在其中,而其中一人身材消瘦穿着灰袍的老者,他便是鍾家的掌舵人,鍾勇,另外一人,卻是一個穿着麻衣的中年人,張着一副大衆臉,倒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若是放在往常,絕對會被人誤以爲是農夫,但他現在卻和鍾勇平起平坐,這在鍾家還是首次出現。
“鍾家主,我這裡有千塊天靈石,以及一萬塊地靈石,還有就是加快吸收靈石的靈丹靈液,當作見面禮希望你能笑納!”那名農夫打扮的中年人,從懷中取出了一個乾坤袋,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之物推向鍾霸天。
“呵呵,如此厚重的禮物,老夫不敢收啊!”鍾霸天一聽是他最迫切想擁有的水靈石,雙眼不由的透着些許興奮的光芒,可人老成精的人卻知道這並非是什麼見面禮,而是有着一些連他都要謹慎對待的東西在裡面,若是盲目的收受了對方的贈品,那麼他將再無後路可退。
“實不相瞞,我這次前來是想讓你幫我們解決一些小麻煩!”農夫模樣的中年人並未有任何猶豫,他看得出來,鍾霸天在擔心什麼。
“呵呵,你們也有解決不了的麻煩?”鍾霸天笑了笑,問道。
一出手就是一千塊水靈石,這可不是尋常人可以買得起單的,既然不是尋常人所需要解決的麻煩,更不是他鐘霸天能夠解決的,所以在他的話語中滿是推脫之意,但他又不想讓得擱在面前的水靈石從自己的手上溜走…
“你放心,我們要對付的人也是你們的死對頭!”農夫中年人,說明道。
“王陳兩家?”鍾霸天一聽,眉頭微皺了一下,隨即就猜將出來。
“嗯!”農夫中年人點了點頭。
“這件事我可以應承下來,不過…”鍾霸天倒是選擇了委婉的試探。
“城主…!”果然,那名農夫中年人從腰間取出了一枚令牌,在鍾霸天面前晃了晃,讓得鍾霸天看清那上面刻着什麼,而鍾霸天顯然也是個明白人,僅僅是在腦海裡浮現一下,臉色就變得恭敬了許多,沒有先前那般泰然自若了。
“這和我家並無半點干係,希望你能明白!”而這位喬裝打扮的中年人正是風剎精挑細選的精明人,能準確的把握住主動權,讓得鍾霸天沒有可以拒絕的理由。
若是一開始將身份擺在檯面上,那麼談不攏的情況下,對方捅一刀子,那麼整個葉風城都會傳得沸沸揚揚,那時就算王麟不跳出來都會有人跳出來和他們死扛到底。
而也如同預料的那般,事情非常順利,鍾霸天滿口答應下來,對於那個高高在上的城主府,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呢,哪裡敢有絲毫的怠慢,鍾霸天也清楚自己不過是跳樑小醜,做一些城主府不能做得勾當罷了,不過有着城主府撐腰,鍾霸天的腰桿子倒是挺起了不少。
在農夫中年人離開之後,鍾勇立刻下達一道死命令,將所有族人撤回宗族,而他卻躲進了密室中,開始向着那個他做夢都想的歸真境衝刺。
王陳兩家的人也是覺察到鍾家的詭異,卻沒有過多的理會,畢竟,死在王麟手上的強者已經接近百號人,如果再鬧出什麼不愉快的話,相信鍾家會遭受到毀滅打擊。
在遙遠的北方,有着一匹快馬正奔馳在茫茫的草原上,猶如是海上的一片孤舟水波逐流…
“他孃的,走了這麼久,居然連個落單的人都沒有!”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趕路,王麟早已經進入大遼王朝國境,使得他看了看四周一望無盡的草原,依舊未見到半分人影,使得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對於大遼王朝,王麟早已經做足心理準備,可還是被眼前的事實給氣得不輕。
大遼人居無定所,完全不像大宋人有個常住之地。
大遼人和蒙古人都以放牧爲生,去到哪裡,哪裡就是他們的家,往往如此,讓得需要打聽大遼之巔在何處的王麟要尋落單的人還真的比登天還難。
“算了,繼續北上!”王麟發完牢騷之後,倒沒有多做停留,催促坐騎繼續向北方進發。
而他在大宋內,嘗試過打聽大遼之巔的事,可得到的消息卻是微乎其微,只因那裡很少人涉足,哪怕死喜歡遊歷大陸的人,也會避開大遼之巔,使得王麟非常確定大遼之巔非常的危險,但是陰陽決在那個地方,他就必須前往那裡尋找一番。
經過多日的期盼以及哀求下,終於是在天際上見到一縷青煙,猶如是一條絲巾漂浮在空中,它接連着天與地,使得納悶的王麟稍稍的緩解一下,而後他便是催促坐騎,向着青煙的方向趕去。
一個巨大帳篷孤零零的呆在草原上,卻有着衆多馬匹圍繞着它,而青煙便是從巨大的帳篷頂部飄出來的,讓得接近這裡的王麟瞧見,都爲此驚歎了一下。
目測下,這個巨無霸般的帳篷足可容納數百人躺着都不顯擁擠,他卻有些猶豫了起來,大遼並不歡迎大宋人,尤其是他一個嫩氣未退的少年,最容易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而王麟這一路下來,也是發現許多小部落的足跡,可他能避且避能躲且躲,爲的就是不招惹是非。
“都到這份上了,還猶豫個屁啊!”想要確定大遼之巔的準確位置,自己一個人就和大海撈針沒多大區別時,王麟不由的暗罵了一聲,便是不再磨蹭向着那巨無霸般的帳篷趕去。
當臨近時,圍坐在大帳篷外的穿着厚厚皮革的勇士們,僅僅側頭瞟了一眼穿着一件錦袍的少年就移開了目光,他們雖然從穿着上可以判斷出少年是大宋人,可少年看起來並非是好惹的主。
而大遼人並非是見到什麼人就會去搶奪,也要量力而爲,要不然他們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酒莊!”在進進出出的門口處,有着兩個醒目的字眼,使得王麟不自覺間點了點頭,打探消息酒樓是最好的地方,而這個酒莊恰當好處給他一個不錯的收集消息地。
王麟躍下馬之後,便是拍了拍坐騎頸脖處,坐騎彷彿是懂了他的意思,自顧自的踏着它那優雅的四蹄,來回在那些高頭大馬之間穿梭着…
“幹!”還未等王麟拉開,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喧喝聲,乒乒乓乓的拍打聲,而王麟並未猶豫,鑽進這個只有一米多高的門,當他見得裡面那盤腿坐得滿滿當當的人時,不由的愣了一下,現在他才明白,爲何帳篷外會圍坐着那麼多大遼人原來這裡沒有空位了。
當王麟尋找空位時,這裡的人卻沒有理會進來的人依舊互相拼着酒…
“老哥,我可以坐下來麼?”王麟尋找了不到一會,就見得最前面的桌子只有一個穿着比之其他人要單薄無數倍的無袖羊皮革的中年人時,便是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了下來後,纔對着那帶着笑容,盯着他不放的中年人,說道。
經過和秦雄相處,他已經懂得了一些結交四方兄弟的辦法,尤其是遊走在大遼王朝的國土上,就必須做出一副大氣的架勢,否則,只會讓別人更加看不起自己而已。
四周瞬間就冷靜了下來,目光看向這個突然闖入的少年,但未過一會他們又失去了興趣,與同桌的人開始喧鬧起來。
詭異的一幕,倒是讓得王麟明白他坐錯了地方,不過他卻沒有夾着尾巴離開…
“哈哈,小兄弟夠膽量,來陪哥哥我喝!”那個穿着無袖羊皮革的中年**笑了兩聲,隨之,拿起一個酒袋丟給盤腿坐下的王麟。
“好酒!”王麟接過酒袋就將酒袋打開,昂起頭將酒袋裡的酒往嘴裡倒,當喝了幾大口與大宋的酒完全不同味道的酒時,王麟不由的大聲叫好,在所有坐在帳篷內的人目瞪口呆下,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袋內僅剩不多的酒,全然不知四周又一次靜悄悄了下來。
“還有麼?”當酒袋內的酒一滴不拉的被王麟喝完後,王麟有些意猶未盡的問了一聲。
王麟能喝也是被逼出來,經過秦雄一個月不間斷灌酒,使得他酒量大增,直接將秦雄比了下去。
“哈哈,小兄弟當真好酒量啊!”無袖羊皮革中年人看着王麟小小年紀就能如此大氣,惹得他都是豎起大拇指,大笑稱讚道。
“好些天沒喝酒了,一時酒蟲發作!”王麟從陶醉在酒香中回過神來,笑道。
“哈哈…”聽得此話,所有人皆是大笑了起來,他們統統都是酒鬼,一天不喝上兩口就四肢無力。
“我叫黑木!”無袖羊皮革中年人對着王麟笑道。
黑木一開始就想試探這樣一個膽子大得驚人的少年,可還需要過最重要的一關,那就是酒,對此一無所知的王麟稀裡糊塗的達到了黑木的結交標準。
“在下王麟!”王麟抱了抱拳,笑道。
“啪!上酒,我要和王麟兄弟喝個痛快!”黑木一聽,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喊道。
“幹!”隨之,一袋袋酒未過一會就被那些侍從們搬上了桌子,而王麟也沒有卻場隨手抓起一個未開蓋的酒袋,對着黑木喊了一聲,又是一袋酒下肚,而黑木見得王麟如此直接也是將手中的酒喝了個精光,緊接着,兩人開始對拼了起來。
使得周圍的人皆是看向了這裡,論酒量誰敢和黑木比,而一個看上去不過才十七八歲的少年郎,還是被他們鄙視的大宋人,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下居然將五袋酒喝進了肚子裡還不顯出醉意。
那可是十斤的酒,一般大遼人可是喝不下就會醉倒在地上。
從而打破了他們以往對大宋人的看法,畢竟大宋人比較喜歡風花雪月,並非如同大遼人一般,只談酒不談風月,更不會吟詩作對!
而在酒桌上,大遼人始終都是瞧不起大宋人!
對大遼而言,酒就是取暖的首選,而從小就與酒分不開的大遼人總是能在一場場酒桌上,勝過其他國的對手,這不免讓得他們狂妄自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