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卻是沒有辦法的,爲了不讓李媽媽破壞自己的計劃,晨曦決定找點事把她給打發了。
果然,聽到大小姐說這樣的話,李媽媽臉色大變。似乎,十分灰心喪氣的樣子。
她不斷的搖頭,輕聲嘆氣,說道:“大小姐,你是不是開始嫌棄老奴,覺得老奴多管閒事了?”
李媽媽心裡面自然也是有她的計較的,她是夫人的心腹,知道蔣氏的計劃,差不多過些時日,夫人和皇后娘娘就會商談妥當,到時候,皇上會下旨賜婚,她們家大小姐就會是二皇子妃了。
這將會是多大的榮耀,而且她相信以大小姐的本事,加上將軍府的勢力在背後做支持,二皇子不會不疼愛正妻,那麼這一生,大小姐的日子都會是幸福快樂的。
作爲長輩,這是她們所能做到的,李媽媽眼看着蔣氏爲晨曦安排了這麼多事,也很爲她的慈母心腸動容。
只是,看着大小姐忙不迭的打發了香草出去,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李媽媽有一種憂心忡忡的感覺,心中十分的不安,是不是,有什麼事不在她們的掌控之中?
大小姐往日裡不是這樣的,事無鉅細都會告訴她的,可是今天,晨曦的隱瞞,讓李媽媽心生不滿。不行,不能讓大小姐恣意妄爲破壞了夫人的安排,這樣想着,她找來其它的下人,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香草要去做什麼事。
這邊,香草出去之後,按照大小姐的吩咐,想辦法給自己在三皇子府當差的兄長送了信去。纔剛返回到晨曦閣的院子,卻見到了李媽媽。
李媽媽一張老臉拉得老長,看見香草就豎起眉頭從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喝道:“賤?蹄?子。剛纔幹什麼去了?”
要論身份地位,雖然李媽媽是管事,她也算得一等丫鬟,平日在府裡,誰人不會給她幾分薄面?唯有李媽媽,無緣無故的,卻是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香草心中自然是氣惱的。
不過她深深的明白,忍得一時之氣纔是最重要的,對着李媽媽只是心平氣和的說道:“剛纔。是大小姐吩咐我去辦事的。”
偏偏,她這樣平淡的模樣倒是更礙了李媽媽的眼,心中惱恨。大小姐如今倒也有秘密了,竟然會私遣丫鬟做事不知會她一聲。但是對着晨曦,她還只能謹守着奴婢的本分。
對於一個丫鬟,卻不用是太客氣了,李媽媽倒是直接罵將起來了:“大小姐吩咐你去辦事的?我怎麼不知道?該不會是你這個賤?蹄?子打着大小姐的旗號。整出其它的幺蛾子?告訴你,給我小心一點,小姐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第一個剝了你的皮。”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跟我一樣的下人罷了,仗着伺候夫人多年。如今在我們面前倚老賣老,老傢伙,哼。看是誰先死。
香草心裡不服氣,面上卻是不敢露出分毫,對着李媽媽討饒道:“媽媽,您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是折殺我呀。我真的是出去替大小姐辦事的。是大小姐自己吩咐的,不能告訴任何人。我也沒辦法。媽媽,你要是實在是想知道,自己去問大小姐吧。”
“大小姐還在那裡等着我回話呢,媽媽,要是您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先去了。”香草小心翼翼的說着,然後就準備小心的側身避開李媽媽走到屋裡去。
雖然李媽媽很是生氣,卻也是沒有辦法,香草也沒有錯,話裡話外的意思擺在那裡,她們都只是替主子辦事的人,大小姐的話纔是最重要的。
“好,好,如今你們翅膀都長硬了,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賤?蹄?子,大小姐的事,你總該去做吧?等一下去廚房幫大小姐端一碗甜湯過來,記住,不能太甜,但是味道也不能太淡了。”憤懣的說完,李媽媽就不管那麼多了,扭着臀?部一搖一擺的走了。
剩下香草望着那肥胖的背影,心裡是恨得牙癢癢的,咬牙切齒之餘,卻仍舊要擺出一副微笑的姿態,努力真誠誠懇的往屋裡走着。
畢竟,大小姐還在那裡等着結果呢。
香草告訴晨曦,她已經將大小姐的意思託兄長轉告了,而且拜託兄長一定在三皇子面前美言。
果然,晨曦很高興,還賞了香草一兩銀子然後才讓她退下。
畢竟只是一個下賤的丫鬟,見到主子發火都會嚇得渾身發抖,h誰又能想得到,其實她在說假話?其實香草的兄長只是三皇子府的一個護院,平日裡見着三皇子的機會都很少,更別提是在他面前說上話了。
可是如果不這麼說,大小姐一定會馬上發怒,而且會將她給重重的責打一頓。說謊雖然對不起自己的良心,起碼可以暫時逃過一劫,至於說以後,哼!
由於香草一直是低着頭的,晨曦自然是錯過了她眸子中一閃而逝的恨意,主子都不把她當人了,她如何能不爲自己另尋一條出路?
從大小姐屋子裡退出來之後,想起李媽媽的囑咐,香草又趕緊的往廚房的方向而去。不能太甜味道不能太淡,主子的東西她們這些下人也不能幫着品嚐一下,這該如何知道?死老太婆,你就不要犯在我手裡,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到了大廚房之後,香草趕緊問着:“尤媽媽,給大小姐的甜湯準備好了嗎?”
看見是大小姐身邊的人,尤媽媽臉色一變,緊跟着態度也傲慢了許多,只是說道:“原本是要做的,可是剛纔二姨娘吩咐下來,要先給她燉燕窩粥,這燕窩粥可要費一些時辰火候的,你要是有功夫,不妨就進來等吧。”
說着,胖手隨意的往旁邊一指,意思是讓香草就在那個小角落裡坐着等。
香草一聽,眼珠子都瞪圓了,眼神往後探了一下,故意提高了嗓門罵道:“好你個老傢伙,敢爲了二姨娘的東西讓大小姐等?”
“大小姐又如何,二姨娘是給大將軍燉的,難不成大小姐比將軍還大?”尤媽媽雙手叉腰,態度蠻橫的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