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羣,尖叫四散!
好在保安們早有準備,十多個人,一人一把麻醉槍,打在這隻非洲象的身上。
身高三米、重量將近四噸的大傢伙,在衝向保安們的中途,轟然倒地!
嗯昂象鳴聲響起的同時,不遠處其他幾隻非洲象,也高揚頭顱,鼻子上翹,不安發出叫聲……
非洲象不論公母,都會長牙。
它們由於牙齒珍貴,而被獵殺得太多,如今有些非洲象已經不長牙了。
韓宣見到這隻象的耳朵,往外張開,沒有和其他非洲象那樣貼在腦袋旁,覺得這應該是頭母象。
只有母象才能成爲象羣的頭領,它在帶路時需要注意附近的動靜,這才時時刻刻張開耳朵。
見騷亂停止了,韓宣沿原路往回,走到動物園門口,對老吉爾斯園長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頭懷孕的母象,剛纔被汽車喇叭聲音吵到,受到驚嚇了。”
老吉爾斯回答他,等幾位保安把倒在地上的那頭大象綁好,趴在它肚皮上聽幼崽的動靜。
過了許久,覺得心跳正常,長舒口氣。
這隻非洲象的肚皮明顯鼓了起來,它的同伴們,發現頭領倒下了,小幅度來回走動,很煩躁的樣子。
不時發出刺耳聲音,導致老虎、獅子、猴子它們,也都叫了起來。
各種各樣的聲音亂成一團,原本被動物學家抱在懷裡的一隻鴞鸚鵡,膽子小受到驚嚇。
用力掙脫她,跳到了地面,邁着小短腿狂奔!
這種智力低下的鴞鸚鵡,已經忘記自己是不會飛行的鳥類,匆忙逃離時,拍打着翅膀,反而失去平衡,仰面摔倒在地。
打了個滾迅速站起來,面對多人的圍追堵截,筆直往韓宣這裡跑了過來。
鴞鸚鵡是種渴望天空的鳥,一旦它們爬上了樹頂,便會嘗試飛行,偶爾就是因爲這樣,才掉下來摔死了。
它們喜歡吃一種叫做芮木淚柏的果實,這種植物每隔四年才成熟一次,再加上外來物種入侵,導致本就不多的鴞鸚鵡數量急劇下降。
前幾年,新西蘭政府專門幫鴞鸚鵡安排了一座島,消滅所以天敵,給它們居住,試圖讓它們的族羣擴大,可惜效果並不理想。
有人明明能抓住這個胖傢伙,但是不敢用力,又讓它給逃了。
這種體型豐滿的胖鸚鵡,全世界只剩下十幾只,比大熊貓還寶貴,誰敢弄傷它?
韓宣饒有興趣蹲下,張開手準備迎接這隻黃綠色的胖鸚鵡,沒想半米長的大傢伙,到跟前還不減速,一頭撞了過來!
韓宣沒什麼事,但是這隻鴞鸚鵡,自己把自己給撞懵了,傻愣在原地。
它先忘了剛纔要去哪裡,接着忘了自己究竟是誰。
往東邊走兩步,發現不對。
又轉身往西邊走,還是不對。
仰起大腦袋回憶半天,一雙手趁機將它抱在了懷裡,它半點沒察覺,依然在回憶......
“呵!好重,難怪這傢伙不會飛!”
韓宣語氣驚訝,以前還以爲黃綠金剛鸚鵡bbq就算重的了。
做爲一隻鸚鵡,它卻有着四公斤的體重,這意味着註定和“飛”這個詞無緣。
剛纔抱着它的那位女動物學家,喘着粗氣跑過來。
一百米不到的距離,小跑過來竟然能滿臉大汗,她的噸位由此可以想象。
“抱......抱.......歉,它......突然就跑了,我......抓不住它。”
“沒事,現在抓好別跑掉了,這種鳥真蠢啊。”
“對,雌性......鴞鸚鵡,對繁殖......漠不關心。
笨拙的雄性.......甚至還能……搞混交配對象,有時會將憤怒的負鼠.......或者其他掠食者......當成配偶,強行發泄慾望。”
不是因爲氣喘才停頓。
她的說話方式,讓韓宣想到了《愛情公寓》裡,關穀神奇的大師兄,這是種由於神經方面出問題,導致的語言障礙。
在電視裡看,覺得還好,但現實中遇到這種人,真是讓人絕望的存在!
每句話只說幾個詞,就剛纔那句,她說了一分多鐘才說完。
發現這位胖女人伸出手時候,韓宣剛準備握,發現她把手伸向了道森……
好尷尬啊。
胳膊僵在半空中,慢慢轉向身邊的維尼,握拳往下拉,比劃個加油的動作,接着將手塞進口袋裡,表情悲憤。
維尼茫然,拍了拍韓宣的腦袋,示意別調皮......
留下快被這女人自我介紹折磨瘋了的道森,韓宣彎腰抱起胖丁,往前走。
瞧見歐文他們憋着笑,狠狠瞪了眼,打量起這裡的建築。
環山盆地當中,挖出個直徑百米的人工湖,用一米五左右的欄杆,將湖整個圍了起來。
工人們正在把體型龐大的灣鱷放進去,這是當之無愧最兇狠的鱷魚種類。
在二戰時期的蘭裡島之戰當中,灣鱷甚至吃掉過上百位的日本士兵,做爲抗戰英雄的後代和近親,韓宣爲它們搭建了這個模擬野生灣鱷生存環境的鱷魚池。
裡面還有六頭河馬,估計只有這種模樣憨厚、卻殺傷力十足的大傢伙,才能跟灣鱷住在一起了。
加州的環境適合桉樹生長。
在考拉園裡,種着二十多棵剛移植過來的桉樹。
動物園的工作人員們,正抱着幾考拉,將它們放在地上。
有隻母考拉胸前的袋子裡,一隻小考拉正將腦袋伸出來,它應該還處在吃母親糞便的年紀......
華南虎和東北虎成了鄰居,各自佔領一座被鐵欄圍起來的山丘。
遊客想看它們,可以從加了兩層防護欄的棧道,進山觀看。
這裡逐漸被動物填滿。
請來的十多位動物學家,開始檢查它們的狀態。
飼養員早就弄好了食物,按量分發給飢腸轆轆的動物們。
強壯而稀少的白獅,面對一隻丟進來的火雞,居然不敢去捕殺,反而被昂首挺胸的火雞給逼到了牆角。
韓宣對此十分無語。
以前在吉爾斯動物園,它們都是吃現成的肉類。
專門研究非洲獅的專家站在籠子前,一個勁地搖頭,聽見從英國過來的飼養員,問要不要換成生肉,回答說等白獅餓了就會吃了......
維尼、胖丁還有麥兜它們走在一起,面對被關在籠子裡的動物,自豪感油然而生,離欄杆遠遠的,嘲笑那羣吃胡蘿蔔的長頸鹿。
接着,韓宣來到種滿竹子的熊貓山,巴里一家三口隨遇而安、寵辱不驚,聚在一起吃東西。
小巴里瞧見他,放下手裡的竹子,小跑過來。
想像以前那樣,撲到他懷裡,但是隔着層鐵欄,臉太大了鑽不過去,急得直叫喚。
伸手摸摸它腦袋,韓宣笑道:“你最近先待在這裡陪父母,我每次來蒙特利,就把你接回家好不好?
明天要出趟遠門,最近沒人照顧你。”
小巴里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知道他要離開了,眼神可憐,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住眼睛,搖頭。
模樣萌化了人心。
可是韓宣總不能時時刻刻把它帶着,回頭對胖丁它們說:“你們留在這裡陪小巴里?”
維尼看了看欄杆,腦袋搖得飛快,和胖丁它們一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