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妃本蛇蠍sodu
她冷如瞳的婚禮,就算是嫁個道長也要辦得風風光光。
太后的聖旨是五日後成親,冷如瞳立即派人去了武當山,聖旨到武當山的時候,冷如瞳派去的人也到了武當山,兩日後派去的人回來了說七皇子收到聖旨後很平靜,沒有異議。
平靜,沒有異議?這是什麼反應?冷如瞳心裡沒了底,夜鳳琊就算生氣也該表現出來,這樣平靜又不帶喜悅的反應很不尋常,按道理他喜歡自己不算她自作主張他也不至於是這種反應啊。
他不在身邊,冷如瞳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也只能先把自己嫁過去再說。
唐傲要給她辦嫁妝,冷如瞳讓他把所有嫁妝全換成銀子,武當山那麼大的地方,什麼都不缺,帶過去也沒有什麼意義,還影響山門清靜。陪嫁銀子就夠了。
夜明珠則是高興得很,這個惹事的主走了,她們全落得乾淨,由於高興,夜明珠甚至還很大方的給了冷如瞳不少嫁妝,比如給冷如瞳裝銀子的紅色大箱子就給了四個。
冷如靈自然也是快樂的,冷如瞳上轎前她還對她說:“姐姐啊,你這回嫁得遠,如靈就不送了,如靈會相念你的,你多保重。”
冷如瞳拍了拍她的肩膀喜笑顏開:“妹妹啊,我這只是去成親,七皇子府可還在夜歌城呢,指不定過幾日我們就見了,不要太想念大姐哦。”
自古以來沒有長輩送親的理,可唐傲不依,病好了之後一定要給冷如瞳去送親,冷如瞳好說歹說安慰他,她又不是真嫁到武當山那麼高的地方,這祭完天,七皇子就回夜歌城了,過不了一個月她又回來了,有啥好捨不得的。
可冷如瞳怎麼也想不到,她回來的速度那叫一個坐箭火。
送親的隊伍從丞相府的前坪頭排到了前坪尾,八臺大轎,加十人吹奏隊,再加上護親的官兵,加起來有上百人。冷如瞳別的嫁妝都沒帶,只帶了四個大箱的銀子。
其實這些銀子她都不想帶,反正到時還得帶回來的,可是想想好歹也要風風光光,不帶點東西總不像樣,便直接帶了四箱銀子。由於嫁妝貴重,這送親就由唐如風親自挑了幾十個精兵護送。
順便也可以擋一擋那些搶親的,此去路長,還要經過荒山野嶺,最怕的不是搶嫁妝,而是搶親的,夜聖朝的習俗,新娘子是可以搶的,搶到就可以成爲自己的新娘,雖然冷如瞳覺得這個太荒唐,但還是不得不防,這一次她可是真嫁。
若山野裡冒出什麼土匪,強盜把她給搶了去,那就囧了。
七皇子那邊只從府上派了個什麼侍衛來迎親,若不是因爲要帶路,估計七皇子府都不準備派人過來。冷如瞳就覺得奇怪了,這怎麼都有種自己一個在唱大戲的感覺。
送親的大隊剛出到城門口,有人攔路了。
冷如瞳坐在轎子裡聽到唐如風在前面大喝:“大膽,這是太后皇上御賜的皇婚,誰敢搶親。”
來人大刀一揮:“誰說我要搶親,老子來送親的。”
“你是誰?憑什麼送親。”
“老子叫馬八刀,主子叫寵七,血殺門門主,他讓我來送親,冷大小姐應該懂。”來人是個四五十歲的大漢,身材魁梧,一米八的個兒,站送親隊伍前感覺就是個龐然大物。他拿着一把鋒利的血殺大刀,似有不讓他送親就搶親的霸氣。
冷如瞳心裡一緊,她忘記了寵七,那個自稱自己是他女人的少年,一個年輕氣盛的讓人聞風喪膽的門主,她怎麼把他給忘了。裡聖五這。
然而他竟然不是來搶親,而派了個人來送親,這算是他的放手嗎?上次假成親的時候,他可是不顧一切來搶親的,這一次爲何卻突然放手了。
“寵七是我朋友,他派來的人自然是自己人,那一路上麻煩馬八刀你了。”冷如瞳客套的說,怎麼說是寵七派來的人,不管目的是什麼,也不能拒絕,寵七救過她好幾次,說實話她對他的愧疚,比對夜千止還多。
一路上送親隊伍都平安無事,皇親加上送親的隊伍浩浩蕩蕩也沒幾個敢不要命來搶。由於送親是步行,所以腳程慢,行了兩天才到,到達武當山山腳時已是成親當天的下午了。
武當山鍾靈毓秀、自然天成,擡頭看去雲霧籠罩,尤如人間仙境。可他們當的還只是武當山山腳,武當山門寫着飄逸的武當山幾個大字,進入山門,冷如瞳看到那一階階的長石道,嚇傻了眼。
天柱峰一千六百多米,這石道爬上去,還不得把送親的人累死。她想了想叫停了轎,下了轎自己走,她並沒有穿嫁衣,只穿了一身大紅的華麗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裙子有些長,她擰着裙子走在送親隊伍當中。
轎伕們勸她上轎,她搖了搖頭:“這些天反正坐轎也坐得腰有些酸了,活動活動也好,再說這武當山空氣清爽,比轎子裡舒服多了。”
唐如風笑了笑沒有反對她,只說如果累了就上轎。唐如風也沒再驕馬,武當山的規矩,進了山門不許再騎馬佩劍。如若巡邏弟子遇見騎馬佩劍的一律當敵對抓起來。
唐如風是來送親的,自然不想鬧得不愉快,一切遵從了武當山的規矩。
武當山不是普通的山,是夜聖朝最大宗教信仰的一個地方,這裡五里一庵十里宮,丹牆翠瓦望玲瓏。樓臺隱映金銀氣,林岫迴環畫鏡中。說的是武當山的氣勢雄偉,到處可見廟宇建築。
現在並非香火旺季,山裡除了武當山的巡邏弟子,並見不到其他遊人,然而那些巡羅弟子見到這浩浩蕩蕩的隊伍之後一點也不覺驚訝,只是隨意地尋問了幾句,便繼續着自己的巡山。
冷如瞳越覺越不對勁,好歹夜鳳琊是個道長,雖然現在武當掌門沒有交給他,基本可以確定他是接班人,可是爲何她這夫人到了沒有一個人有喜悅之色,甚至好像與他們無關似的。
唐如風也覺奇怪,走到她身邊問:“表妹,這七皇子搞什麼?怎麼感覺很不對勁。”
冷如瞳搖了搖頭:“我也覺得奇怪,但是不管怎麼樣,先上了大殿再說。。
一羣人累得流頭大汗,頂着下午猛烈的太陽終於在傍晚山際露出火紅的晚霞時爬上了武當山山頂。紫霞大殿落在夕陽的餘暉之中,大殿大門闖開着,唐如風派人去問,殿裡只有一個道童,道童說連生道長回武當山幾天很少出來,估計在後院歇着。
冷如瞳有些火了,明知今天是成親的日子,直到上到山來夜鳳琊也未派一個人出來迎接,就算他反對這門親事,看在他倆情份上也不至於這麼冷寞對待,夜鳳琊你要玩什麼!
冷如瞳忍着脾氣叫送親大隊到了後院,後院大門緊閉,連個人影都沒有,冷如瞳坐回了轎裡冷冷地道:“去敲門!”
這次唐如風親自去敲的門,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冷如瞳想一掌把這門給劈了的時候,黑色木門終於吱呀一聲打開了個小縫,露出一個六七歲小道童潔白的臉。
他一看這陣勢,也沒打招呼,只是諾諾地說:“你們是來給連生道長送新娘的吧?”
唐如風忍着性子回他:“正是,你們道長在哪,新娘都到門口了還不出來迎接。”
道童搖了搖頭一臉爲難:“道長前兩日就進了南巖洞閉關,沒有十天是不會出來的,道長有留一封信給新娘。”道童說着從門縫裡遞出一封信,唐如風憤怒地接過,遞給了冷如瞳。
“表妹,你看這怎麼辦?”唐如風感覺自己臉被人打了一巴掌,恨不得把武當山給拆了:“表妹你要是覺得行,我們就把這武當山給毀了,看他夜鳳琊還往哪躲。”
小道童聽了他的話有些害怕,又再次諾諾地說:“道長還有留言,說他清心寡慾,王妃不適合在這裡,還望王妃打道回府。”
冷如瞳冷哼一聲,好你個夜鳳琊,我不通知你一聲就請婚,你就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讓我被世人笑話不成,說什麼討厭別人議論我,說什麼會處理亂嚼舌根之人,你現在所做的不就是把我往流言浪尖推。
不就結個婚,你TM有膽就拒婚,用這種方法抗拒可真做得出來。
冷如瞳打開信,信上只寫了兩個字,回去!字跡渾厚,筆勁很足,似是在極爲憤怒之下寫的。冷如瞳用力地把信紙給撕了個粉碎,滿身怒氣地下了轎。
“毀武當山就不用了,不用連累無辜的人,兄弟們想必都累了,進後院,弄吃的,準備休息。”冷如瞳說着便率先衝到後院小門扉旁邊伸出一腳用力地踹開了黑木板門。
“這是武當弟子才能進來的,你們不能進來啊。”小道童試圖阻攔他們,卻被冷如瞳一記冷光給嚇了回去,“見不到你們連生道長,我們這羣人就在你武當山住下來了。我們在這裡必須有睡的地方,吃的食物,如果不能保證,就別怪我們這些遠到來的客人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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