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白鷺終於不鎮定了,嬌聲喝道:“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弟弟!”
年天超沒有鬆手,反而將白碩真的宛如一隻小貓一般扔到了身後,立馬有人上前一步,制住了白碩。
“夠了!”年天超冷笑一下,看着白鷺嘲諷道:“我已經陪你演了這麼多的苦情戲了,你的白馬王子不會來接你了!告訴你,你是潔女的消息整個年家都知道,可他回來了嗎?他沒有!他根本就不曾愛過你!”
“我爲什麼會容忍你到今日,爲什麼會讓你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讓你看個清楚,讓你知道他並不愛你!我告訴你,今日你若真敢彈琴,我立馬便用白碩的血來紀念你的祭祀!”
這種赤裸裸的威脅,讓周圍的人都是蹙起了眉頭。
大家不明白爲什麼年天超這麼囂張,這裡畢竟是祭祀大會的現場,難道他就不怕衆人會反抗?可隨機,千輕便明白了原因。
她仰頭看去,天空之上高處飛着幾匹龍馬馬車。
龍馬馬車,或許只有東神殿和西神殿纔會擁有。
慕容謹果然給年天超派了一些幫手,只是或許連着慕容謹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帶着一羣人闖到這裡來。
“家主!”第一長老更是看不下去了,立馬暴喝一聲:“你在說些什麼?!潔女不用受到威脅!”
“哼,我威脅她了嗎?我什麼都沒有做。”年天超擺了擺手,看着下方的人們淡淡道:“我只是想要拯救一個落入愛河中的女人罷了,她喜歡年天夕那個弒父殺母的惡人,我就要將她敲醒,讓她知道誰對她纔是最好的!”
年天超剛剛在衆人心目中種下了良好的印象,讓他們以爲年一行所統領的時候已經到了年家末日,可是在他的統領之下,現在他們對新生活又產生了嚮往,此時年天超說出這樣不靠譜的話,大家竟然也都認同了!
甚至有些人開始勸說白鷺:“哎呀,年天夕有什麼,病秧子一個,家主多好!”
“真是一往情深的男人啊,你不嫁給他你會後悔一輩子!”
……
千輕眯了眯眼睛,現場的情況她已經看的差不多
了。
年天超這種拙笨的辦法竟然也迷惑了年家的衆多人們,可見九州人們的智商其實也仍舊很低,其實知識是一切智慧的源泉,古時候人們很少有人能夠讀書識字,大部分的百姓們都屬於愚忠愚孝類型的。
被年天超一糊弄,大家都覺得年天超真是年家的大救星。
而且年天超將年天夕貶低的是一文不值,這對於年天夕想要重新獲得家主的位置十分不利。
千輕瞥了一眼千君伯,千君伯立馬就明白了該怎麼做。
千君伯呵呵笑了兩聲開口道,“年家主真是一往情深的人啊,白小姐家人要謀殺您,您竟然還對白小姐矢志不渝。真是讓人讚歎!”
千君伯一句輕飄飄的話立馬讓大家注意到了一點,對,年天超殺了白家的人,可是白家爲什麼會要殺年天超?
年天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可回頭看向千君伯那張溫潤無害的臉,再看見他臉上真摯的笑容,對他的懷疑便也打消了。
這時候,第一長老卻是敏感的抓到了打擊年天超的重點,立馬開口問道:“家主,白府的人……真的全死了?”
年天超一噎,卻不懼的看向了第一長老,“不錯。”
“家主!”第一長老跺了跺腳,一副失望神色,“九州判人死刑都要經歷九州通申,你怎麼能夠一人之名殺害整個家族!”
“哼,他們要殺害本家主,本家主難道就不能自衛了?”年天超冷哼一聲,“第一長老,你身爲長老,管理的境內竟然發生白府集體刺殺本家主的事情,這個責任……我正好要找你!”
年天超說完這句話,從年付大門口處立馬涌進來一批軍隊!
那些軍人個個身穿鎧甲,雖然看上去是年家的士兵,可若細細去看那些人的相貌,竟都眼生得很,很顯然是慕容謹派來假扮成年家侍衛的人。
第一長老一看見這麼多侍衛,老眼昏花的他也沒有注意到那些人都是誰,只是立馬驚呼一聲:“家主,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年天超冷笑着:“先不說你縱容白府刺殺本家主,就說年一行即位之時虧空的那些錢,你
難道真不知道去了哪裡?!”
年天超說的義憤填膺,這話一出,第一長老果然一噎,而這樣的神色變化看在下方年家人的眼中,那就是第一長老心裡有鬼!
“哼,你管理財務,難道說財務虧空的事情你會不知道?!”年天超步步緊逼,“家主想要查看或者挪動年府的錢財,都必須要經過你的手!”
年天超的話直接讓第一長老後退一步,愣愣看向了前方之人。
第一長老這個時候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那麼他這些年來的第一長老就白當了!年天超這是想要奪權啊!
每一個新君的繼位都會慢慢將自己的親信安插在重要位置,第一長老與衆位長老都明白這個道理,他們也是做好了退位讓賢的準備,可即便是如此,第一長老也沒有想到,年天超才繼位不到一個月,竟然就已經要對他下手了!
可此時,他……百口難辯!
他能說什麼?說其實年府的財政早就有了問題?
第一長老只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年天超,他突然覺得年天超那副愚蠢的相貌和表現之後,其實是各種精明的算計……
第一長老無話可說了。
衆位長老此時更是低下了頭,唯恐場中的這一場戰爭波及到自己。
所有人都噤口不言。
只有年天超倨傲的仰着頭站在那裡,他臉上掛着自信的笑容,對侍衛們一個揮手,那些人立馬上前一步,將第一長老團團圍在了中間!
“年天超,你,你,就算是我真的有什麼錯誤,你也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年家第一長老!”第一長老慌了,後退着警惕的看着周圍的人。
“呵,就算是年家第一長老又如何?如今你都不能矢口否認你犯下的錯誤,本家主自然便能夠將你拿下!”
“我,我是冤枉的!你不能這樣……我爲年家辛苦操作大半生,我……”
“冤枉?誰能證明你是冤枉的?哈哈,沒有證據的證明,你如何讓年家所有人服衆?!”
“我就是證據……”伴隨着年天超霸道的宣稱,一道低沉的聲音驀地響起,震驚了衆人的眼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