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金裝律師，當面挑釁的億萬富豪
沃頓莊園。
查克開車，載着吉迪恩和JJ，待崗亭門衛聯繫過裡面後，等大門緩緩打開後，駛了進去，順着小徑，足足開了幾分鐘，纔來到莊園前。
“希望不在這裡。”
JJ看着巨大的城堡莊園，擔憂的說道。
如果神奇艾米真的是被擄進了這裡，那想要找到就千難萬難了，天知道這裡面有多少私建的密室，就算讓他們拿到搜查令，只怕也很難找到人。
“很不幸，就是這裡了。”
吉迪恩看着從莊園大門走出來的兩個人，眼睛一眯。
“律師！”
JJ順着看了過去，就見安保隊長是在一個金裝律師的陪伴下走出來的，作爲BAU的一員，負責對外聯絡的她雖然不算主力成員，但多少也精通一些犯罪心理側寫。
他們來之前就電話通知了安保隊長，正常情況下，安保隊長會先和他們談談，打消他們的懷疑，直接就找律師陪同，明顯是在防備什麼。
“哈克·斯蒂芬先生？”
吉迪恩上前：“傑森·吉迪恩，FBI，這位是我的同事珍妮弗·讓熱，還有局裡顧問查克·沃爾夫博士，這位是？”
“哈維·斯派克特。”
帥氣的金裝律師自信滿滿的對着衆人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nice suit！（好西裝！）”
JJ略帶嘲諷的說道。
“謝謝。”
金裝律師哈維摸了摸自己的私人訂製西裝：“人們都會以貌取人，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認，我們都得穿的好一點。”
“這套西裝不便宜吧？”
JJ忍不住說道：“斯蒂芬先生能請得起你這樣的律師？”
“不貴，才2000美刀。”
金裝律師哈維笑道：“至於斯蒂芬先生能不能請得起我？他的確請不起我，但是他有一個好老闆，是我們律所的長期客戶，有任何法律問題，都可以找我們諮詢，我們隨叫隨到。”
“所以斯蒂芬先生知道自己有問題了？”
吉迪恩看着安保隊長。
“我們的建議，只要被人找上，最好第一時間就找律師。”
金裝律師哈維替安保隊長開口接話：“有備無患，就像保險，可以用不到，但不能沒有。”
“你知道神奇艾米失蹤的事情嗎？”
查克看向金裝律師哈維。
“知道，剛剛看過新聞。”
金裝律師哈維笑容一頓，隨後張開雙手，不以爲然道：“這和我的客戶有什麼關係？”
神奇艾米的父母報警的同時，一邊應付查克他們的詢問，一邊構思新書劇情，百忙之中，也不忘將這個消息公佈了出去，瞬間成爲了紐約今天的頭條新聞。
“如果伱知道是你的客戶做的，你還會幫他辯護嗎？”
查克看着他。
“你有證據嗎？”
金裝律師哈維笑容淡了許多：“如果沒有，這個假設就不存在。”
“是你做的嗎？哈克·斯蒂芬先生。”
查克看向一直不說話的安保隊長。
“當然不是。”
安保隊長搖頭。
“你聽到了，還有其他問題嗎？”
金裝律師哈維說道。
“你也看到了。”
查克看着金裝律師哈維：“保險該兌付了。”
說着，轉身往回走。
“我們會找到證據的，斯蒂芬先生。”
吉迪恩眯眼看着有些不安的安保隊長：“破案最難的是尋找不到疑犯，而一旦確定了疑犯，再去尋找證據，那就會非常簡單，凡走過必留痕跡，這裡是紐約，從市區到這裡，有的是監控攝像頭，斯蒂芬先生，你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謹慎。”
“我們知道這不是你想做的。”
JJ滿臉真誠的勸道：“神奇艾米還只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女孩子，她是無數美國孩子，特別是紐約孩子眼中的偶像，斯蒂芬先生，你也有孩子吧，你真的希望你的孩子哪一天從電視上看到她們的偶像失蹤遇害，而你是幫兇嗎？”
“ok，夠了！”
金裝律師哈維開口打斷：“再這樣下去，我就當你們在誹謗恐嚇我的客戶了。”
“JJ，我們走。”
吉迪恩招呼道。
查克已經坐在了駕駛座，等到他們上車，繫好安全帶後，驅車離開。
“是他嗎？”
JJ確認道。
“是他！”
查克很肯定，吉迪恩也點頭。
安保隊長的眼神騙的了一般人，卻騙不了他們。
“現在該怎麼辦？”
JJ下意識的看向駕駛室的查克。
“先看看看加西亞能否找到直接將他和神奇艾米的失蹤關聯上的證據。”
查克說道。
“如果沒有呢？”
JJ擔憂道：“雖然紐約是全美監控最多的地方，但不見得能抓拍到可用的證據。”
“沒有？”
查克將車子駛出了莊園，停在了外面，熄了火，這才說道：“那我就讓國稅局的特工找他談話，以偷稅漏稅的罪名將他抓起來，作爲突破口。”
“你怎麼知道他偷稅漏稅？”
JJ見查克始終平靜有底氣，心中的擔憂平復了一些，好奇道。
“只要請得起會計的，人人都會偷稅漏稅的。”
查克耿直道：“只看多少和是否合法罷了。”
“這有點太絕對了吧？”
JJ遲疑。
“不絕對。”
查克說道：“美國稅法太重，但凡對錢還感興趣的正常人，都會盡可能避稅的。”
“那如果這個安保隊長的會計也是他老闆請的專業人士呢？”
JJ立刻就想到剛纔那個金裝律師。
“會計，沒人比我更專業。”
查克耿直的說道。
“JJ，我們要相信沃爾夫博士的能力。”
吉迪恩笑道：“給加西亞打電話，讓她抓緊一點。”
“好。”
JJ這纔不問了，開始打電話了。
查克也給國稅局金融犯罪部門的王牌探員蘇珊發去了短信，讓她將安保隊長的稅務情況發過來。
剛發過去，蘇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你這是濫用職權你知道嗎？”
“我只是舉報涉嫌偷稅漏稅的情況，這是我作爲顧問的權利，至於是否偵辦，那是你的職權。”
查克平靜道。
“你這人真是太無趣了。”
蘇珊在那邊抱怨又好奇：“這種事情你怎麼不直接找主任？”
“需要我找他嗎？”
查克反問。
“……我這就給你調。”
蘇珊無語。
和查克辦過大案，知道查克能力的她，還想着以後再和查克合作呢，怎麼可能在這種小事上駁了查克面子，之前的話，只不過是朋友間的打趣，誰想到查克卻沒有搭腔，還在那一板一眼的，讓她有些無趣。
掛斷電話後，查克就拿着手機，開始翻看安保隊長的報稅記錄了。
“我們這算FBI和國稅局聯合辦案了嗎？”
JJ見查克三言兩語之間就搞定了國稅局，心情好了許多，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不算。”
查克一邊翻看，一邊說道：“如果能夠找到證據，就優先以證據拿下他，稅務問題只能作爲最後的手段。”
“任何利器都是雙面劍，用得好，無往不利，用得不好，反噬自身。”
吉迪恩幽幽道。
JJ點點頭，隨後不解道：“我們停在這裡做什麼？”
“等待。”
查克說道。
JJ見查克沒有說等待什麼，不由看向了吉迪恩，吉迪恩對着她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打開車窗，望向車外的莊園。
沃頓莊園內。
查克他們離開後，金裝律師哈維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目光冷峻的看向安保隊長：“是你做的嗎？”
“當然不是。”
安保隊長笑道：“老闆馬上就回來了，你要在這裡等他嗎？”
“好。”
金裝律師哈維眼神眯了眯，點頭答應。
目送安保隊長進去，他走向草地，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女boss打去了電話：“傑西卡，有麻煩了。”
紐約著名大律所，皮爾森·哈德曼律所。
寫字樓中的大辦公室內。
一個非裔中年女人接通了電話：“哈維，什麼麻煩？”
她是這個律所的老闆，傑西卡·皮爾森，律所名字中第一位的皮爾森就是取自她的姓氏。
“安迪·沃頓可能涉及綁架神奇艾米。”
金裝律師哈維沉聲道。
“有證據嗎？”
傑西卡·皮爾森皺眉。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知道。”
金裝律師哈維肯定的說道。
“那就是尚未有定論。”
傑西卡·皮爾森沉聲道：“作爲安迪·沃頓的律師，你必須爲每年給律所提供上百萬美刀收入的大客戶做好律師服務。”
“如果真是他呢？”
金裝律師哈維問道：“如果以後神奇艾米的案子被破，我們律所的形象怎麼辦？”
“這和律所的形象有什麼關係？”
傑西卡·皮爾森笑道：“我們只是按照法律，給我們的客戶提供最合法最高效的法律服務，如果有影響，也只是對我們律所的一次正面宣傳。”
“那公衆形象呢？”
金裝律師哈維追問道：“你不總是讓我多關注一下律所在公衆眼中的形象嗎？”
“那你就多去做幾次免費的法律援助案就是了。”
傑西卡·皮爾森平靜道：“這也是我一直讓你做，證明我們律所的社會責任擔當，而你一直抗拒不願意做，不是嗎？”
精裝律師哈維頓時沉默了。
“哈維。”
傑西卡·皮爾森聲音柔和了起來，畢竟哈維是她手下頭號心腹大將，更是她一手將他培養出來的，比別的手下不同，於是勸道：“我們一切要按照法律來，安迪·沃頓沒被證實有罪，他是我們的大客戶，如果以後被證實了有罪，只要他需要，他依舊是我們的大客戶，到時候我們爲他做無罪或者有罪辯護，我們律師只是工具，沒有善惡屬性，每個人都有得到法律援助的權利，如果都像你這麼糾結，那麼律師這個行業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因爲我們那些客戶，多多少少都有各種問題，沒有問題他們也不會每年花費那麼多錢僱傭我們了，不是嗎？”
“爲什麼是我？”
金裝律師哈維突然說道。
“噢，成熟點！”
傑西卡·皮爾森再也忍不住，出聲訓斥道：“我知道你一直堅持自己是正義的，但是我們都知道，玩‘我心善見不得窮人，讓窮人搬離我眼前’這種把戲完全就是自欺欺人，在律師這個行業中，正義不是我們該優先考慮的，法律纔是！只要一切合乎法律，其他的我們可以酌情考慮，但絕對不能因小失大！”
“爲什麼是我？”
金裝律師又問了一句。
“……”
傑西卡·皮爾森沉默了一下，說道：“是安迪·沃頓親自打電話，讓我派出律所裡最出色的律師，而你就是我們律所裡最出色的律師。”
說道這裡，她再也忍不住好奇：“那個查克·沃爾夫博士真的那麼厲害？聽說他能讀懂人心。”
“他開口就問我，你知道神奇艾米失蹤的事情嗎？如果你知道是你的客戶做的，你還會幫他辯護嗎？”
金裝律師哈維自嘲道：“你說他厲害嗎？”
“果然厲害！”
傑西卡·皮爾森驚歎不已。
事實上，雖然他們做律師的一直宣傳一個概念，不管有事沒事都要有律師預備，但他們都知道，客戶如果無罪，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找他們的。
一旦找了他們，理論上都是有問題的。
安迪·沃頓直接打電話給她，明面上的理由是，聽說了查克·沃爾夫博士的名頭，爲了防止安保隊長不經意間泄露一些不該泄露的比如稅收、商業機密之類的機密，所以要她派出最好的律師陪同。
但很明顯是更怕在幾個大案子後名頭大震的查克·沃爾夫博士，真的能從安保隊長這裡讀出一些不能被別人知道的秘密，這纔不顧嫌疑的打電話讓他們直接介入。
而聽了哈維這麼說之後，傑西卡·皮爾森是徹底明白了，這種一眼就看穿哈維金裝律師表面下沒有完全消逝的正義感的能力，安迪·沃頓的確該緊張和慎重。
“哈維，做你該做的。”
傑西卡·皮爾森壓下對查克的驚歎，鄭重的說道：“這是你作爲律師無法避免的。”
“我知道了。”
金裝律師哈維沉默片刻，掛斷了電話，看着億萬富翁莊園內的美景，情不自禁的將目光移到了莊園建築上，那個被稱爲神奇艾米的女孩，是否就和他隔着一堵牆呢？
黃昏時分。
莊園外。
一輛加長林肯駛來，經過查克的車時，停了下來，車窗搖下，露出億萬富豪安迪·沃頓的臉，只見他掃了查克三人一眼，目光落在查克身上，含笑說道：“你一定就是查克·沃爾夫博士了？”
“是我。”
查克頷首。
“多謝你們爲我看門。”
安迪·沃頓笑道：“最近紐約的治安實在太差了，有你們在，我們也能更安心一點。”
JJ頓時怒目以示。
“如果不介意，等會我會讓人給你們送點食物。”
安迪·沃頓瞄了JJ一眼，笑的更開心了：“剛從舊金山飛回來，我就先進去了，和你們一樣，我也餓了，需要好好享受獨屬於我的美味大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