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
帕薩迪納。
TBBT公寓。
4A房間。
門外。
“come on！安傑洛，那是殘酷的野蠻時代，我們現在是文明時代，根本不會有人想要割掉下半身來盈利！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
亞瑟打了一個寒噤後，衝着嚇他的安傑洛叫道。
“這可不一定！”
安傑洛一本正經的反駁道：“在彼岸，有一種功夫就是通過割掉下半身來快速獲得超凡的力量，我還看過彼岸有種說法，吃什麼補什麼！”
“那是小說！不是歷史！更不是現在！”
亞瑟吐槽道。
“你是對的！”
安傑洛點了點頭，隨後在亞瑟剛露出笑容時，插刀道：“你只有小惡魔的身高，又沒有小惡魔的智慧，自然沒有小惡魔的魔力！就算割了你的下半身，也沒有任何作用的。亞瑟，你安全了！”
“……”
亞瑟憋悶道：“上帝保佑！安傑洛，我智商也高達180好吧？！怎麼就比不上小惡魔？而且我比小惡魔高多了好吧！”
“對啊！才180啊！”
安傑洛吐槽道：“誰沒有呢！好了，好了，你不僅身高比小惡魔高，智慧也比得上……後期的小惡魔！”
亞瑟恨得牙癢癢，卻無言以對，權力的遊戲中，後期的小惡魔簡直就是得了降智光環的醬油黨。
房間內還有他的靈魂伴侶佩妮在等着他，他才懶得繼續搭理什麼事情都能扯一天的安傑洛呢！
“哦，上帝啊！安傑洛，這是你寫的嗎？看起來好深奧哦！”
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幾秒鐘後，就聽見房間內佩妮的驚呼聲。
“是我寫的！”
安傑洛原本不想搭理佩妮，可是聽到她懂得欣賞他的智慧，哪怕只是低層次的欣賞，也讓他十分開心，快步推門進去，走到一塊寫滿公式的白板面前，用手搭着白板，略顯矜持的笑道。
“哇哦！酷啊！”
佩妮讚歎道。
“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一些量子力學而已，邊上還隨便寫了一點點弦理論，那部分是一個笑話，諷刺下波恩.奧本海默近似式。”
安傑洛指着白板上的公式，滔滔不絕的說道。
“so，你不僅僅是個科學家，還是像美麗心靈裡那樣的天才科學家？”
佩妮驚歎道。
“yeah~”
安傑洛扶着白板，扭了扭身子，矜持的笑道。
“真是令人驚歎！”
佩妮看着安傑洛的眼神有些火熱。
“我也有塊板！”
亞瑟忍不了了，站在門口，拍着一塊白板道：“如果你喜歡板，這塊是我的！”
“上帝啊！”
佩妮一邊走過去，一邊讚歎道。
“如果你說的‘上帝啊’是想強調你能在加州理工任何一個男生寢室的牆上發現那些塗鴉，那一點都沒錯！”
安傑洛走過來插刀。
“什麼？！”
亞瑟狠狠的瞪着安傑洛。
“得了吧！誰沒看到那微分上面寫着‘我打住了，心碎了，算不下去了’！”
安傑洛指着白板上的算式嘲諷道。
“我是個實驗物理學家！並不是數學家！”
亞瑟反擊道：“如果我真的算不下去，我會找真正的數學家幫忙，而不是你這個自以爲是的臭屁傢伙！是的！我說的就是歐文！你敢說你比歐文還厲害？”
“你怎麼敢！”
安傑洛臉色大變。
“我就這麼說了！怎麼樣？！”
亞瑟毫不示弱。
如果這是平時，他自然不敢刺激安傑洛，或者早就服軟了，可現在是在他未來的靈魂伴侶佩妮面前，安傑洛竟然敢削他的面子，最關鍵的是佩妮好像對安傑洛更感興趣，沒的說，軟弱是不可能軟弱的，一個字就是幹！
“誰是歐文？”
佩妮站在一旁有些無聊，忍不住問道。
“我們的好朋友！”
亞瑟臉色一變，笑容滿面的給佩妮解釋道：“一個比我和安傑洛更加天才的天才科學家！”
“哇哦！厲害！”
佩妮已經對天才和算式不感興趣了，敷衍的說道：“洗澡嗎？”
安傑洛聞了聞自己，搖頭道：“現在不需要！”
“我說的是我！”
佩妮一邊脫外套，一邊說道：“我得把衣服脫了，然後用熱水好好洗個澡。”
“哦~”
亞瑟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浴室在那裡！”
“謝謝。”
佩妮毫不見外的走了進去。
咚咚咚！
就在亞瑟不時偷望浴室動靜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亞瑟過去拉開，見到兩個麗人，臉色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嗨，哈莉，沙希達，是你們啊！”
“你以爲是誰？”
一頭金髮，個子嬌小，身材卻非常火爆的女孩嗤笑道：“除了我們還會有誰過來找你們玩？”
“嗨，亞瑟，安傑洛！”
金髮女孩身後，跟着一個五官精緻，身材高挑，曲線完美的印度女孩，柔柔的和亞瑟兩人打了聲招呼。
“嗨，沙希達~”
亞瑟有些癡迷的看了沙希達一眼，隨後想道什麼，瞥了一眼目露兇光的哈莉，趕緊移開目光。
“嗨，沙希達！”
安傑洛就正常的多了，他的審美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衆人眼中完美的曲線對他來說不過是柴火妞罷了。
“你們今晚有什麼活動？”
哈莉領着沙希達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往沙發上一躺，大咧咧的問道：“要不我們還是組團開黑吧，我來問問我弟弟，他現在應該也有時間！”
“今晚有些不方便。”
亞瑟瞥了一眼浴室方向，婉拒道。
“爲什麼？你大姨夫來了？”
哈莉挑眉道。
“……”
亞瑟頭疼不已：“哪有男人大姨夫這種說法！”
“事實上還真有！”
安傑洛日常插話科普道：“早就有科學家提出，男性和女性一樣，每個月都有幾天生理上經歷或高或低的週期。”
“我教父就是典型例子。”
哈莉補充道：“每個月總有幾天他不受控制的眼淚汪汪的，是吧，沙希達？”
沙希達抿嘴一笑，並不答話。
“拉傑什叔叔？”
亞瑟恍然道：“原來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爲是艾米麗阿姨欺負他呢！”
“你說的也沒錯。”
哈莉笑道：“艾米麗阿姨的愛好一直都沒改，而你們也知道我教父那個人，怎麼說呢，說是教母都有人信，太娘了，被嚇哭也不稀奇。對了，不要轉移話題，今晚爲什麼不一起玩？”
安傑洛一邊玩電腦，一邊隨口說解釋道：“亞瑟有女性朋友來訪！”
“女性朋友？”
哈莉身子一正，這才發現沙發旁多了兩個旅行包，四處掃視了一下，聽到了浴室傳來的隱約水聲，眼神頓時曖昧起來：“你哪來的女性朋友？”
“剛認識的！”
亞瑟有些不好意思道。
“是嗎？”
哈莉眼神繼承自霍華德，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魔性十足，語調怪異道：“剛認識就在你們這裡洗澡？非常符合隔壁聖費爾南多谷的習俗啊～你不想和我們一起開黑，是準備和來自聖費爾南多谷的她coitus？”
“她不是聖費爾南多谷的藝術家，應該不是！而且我也沒有想要和她coitus！”
亞瑟忍不住反駁道。
“那就是安傑洛要和她coitus了？”
哈莉追問道。
“我們能不能別說coitus這個詞了！”
亞瑟只覺刺耳無比，吐槽道。
“不是我的菜！再說今天我們已經捐過米了！”
安傑洛隨口道。
“安傑洛！”
亞瑟扶額叫道。
“原來是這樣！”
哈莉恍然道：“安傑洛，你又去高智商米子庫去賺錢了，還帶着亞瑟一起！噫～！別告訴我，你剛賺來的錢就找那種女人了！”
說道後面，一臉鄙夷的看着亞瑟！
“我沒有！我不是！別胡說！”
亞瑟急聲道：“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我們去吃飯的路上遇見佩妮在路邊傷心就好心幫助……”
“哇哦！還說不是來自聖費爾南多谷的藝術家，這個情節別告訴我你們不熟悉？”
哈莉搞怪的笑道。
亞瑟無言以對，又怕佩妮洗好澡出來聽到，有些惱怒的叫道：“哈莉.沃羅威茨！”
“哇哦！連姓都叫出來了，看來這個佩妮真的長得挺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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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摸了摸下巴，眼神閃爍道：“你想走萊納德叔叔的老路！”
“不是……”
亞瑟剛想否認，可是在哈莉灼灼的目光下，訕訕的笑道：“有成功的道路爲什麼不走～”
隨後又看了一眼浴室，陪笑道：“哈莉，她隨時都有可能出來，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有什麼好處？”
哈莉嘿嘿直笑。
“哦，come on！”
亞瑟頭疼道：“這還要什麼好處？”
“怎麼不要好處，你可想好了，等下如果這個佩妮出來，真的非常漂亮的話，我，我也許會給我弟弟提前留着，再過不久他可就回來了。”
哈莉調笑道。
一旁安靜的沙希達忍不住推了推哈莉。
“別擔心，我是騙他的，我弟弟纔看不上別人呢！”
哈莉哪裡不明白沙希達的心思，湊到沙希達耳邊咬了一下耳朵。
沙希達臉上頓時如百花綻放，看的亞瑟又是一呆。
“別胡扯了！”
亞瑟回過神來，有些酸澀道：“歐文就算回來，有沙希達在，他哪能看上佩妮～”
“可你不能排除佩妮被我弟弟吸引，我弟弟逢場作戲吧？”
哈莉眼珠一轉道。
“歐文不是那樣的人！”
亞瑟搖頭道：“他可比安傑洛還安全！”
“呵呵！”
哈莉嗤笑道：“你確定在說一個男人？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你確信我弟弟回來還是吃素的？”
“呃。”
亞瑟頓時語塞，男人是深知男人的，一旦荷爾蒙上涌，哪有什麼理智可言，除非像安傑洛說的彼岸那樣，割掉下半身來獲得超凡力量……
“好吧，要不然我請你們吃飯？”
“噫～！別噁心我了！”
哈莉渾身一抖，鄙夷道：“虧你說的出口！”
“那你想要什麼好處？”
亞瑟無奈道。
“嗯，沙希達，我們應該要什麼好處呢？”
哈莉一時也沒想好，看向沙希達。
沙希達搖了搖頭，笑而不語，她不開口說話的毛病早就好了，只不過依舊很少說話，在集體活動中，一向是當一個安靜的美女子，就算和哈莉單獨相處時，也是如此。
好在哈莉個性外向，總有說不完的話，兩人感情深厚，就算在哈莉去麻省理工大學上學期間，兩人也每晚視頻，如今都在加州帕薩迪納，更是朝夕相對形影不離。
“算了，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吧，等我想到了再找你兌現。”
“好！”
亞瑟一口答應下來，先把眼前這關過去，以後得事情以後再說，如果哈莉真提出什麼過分要求，難道他還不能拒絕嘛！
“嗨，是不是應該有個旋鈕把水從浴缸弄到淋浴器上？”
就在這時，裹着大毛巾的佩妮走了出來，擡眼一看，就見多了兩個美女直直的盯着她看，其中一個金髮兇殘女的目光更是讓她渾身不自在，只能尷尬的打招呼。
“哦！對不起，你們好～”
“還說不是聖費爾南多谷的藝術家？”
哈莉悄悄和亞瑟耳語了一聲，亞瑟無言以對，因爲哈莉說的一點沒錯，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了，如果佩妮不是他在街頭撿的，他真要懷疑佩妮是不是哈莉或者其他人花錢請來逗他玩的！
要知道，當年霍華德叔叔被人甩了後，哭喊着自己痛不欲絕，拉傑什叔叔和萊納德叔叔爲了安慰他，帶他去拉斯維加斯玩，更是花了500美金請了一個藝術家給霍華德叔叔演了一場猶太式女友關懷……
當然，經驗豐富的霍華德叔叔一眼就看穿了，但是在確定拉傑什叔叔他們付過錢後，霍華德叔叔就欣然接受了。
換成是他……
想道這裡，亞瑟看着裹着浴巾越發美豔的佩妮，他很想說他是拒絕的，但是霍華德叔叔可是人生贏家。
學歷最低，底線最低，卻娶了一個學歷、收入都比他高，身材火爆，性格卻很包容，堪稱第二個媽的老婆，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天才子女……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生總歸有借鑑意義的，不是嗎？
“不管了，就算佩妮真是有人請來逗我玩，等下要我去浴室幫忙，我也拼了～”
亞瑟咬了咬牙，堅定的想道。
他是一個實驗物理學家，更相信實驗數據，即便是失敗也沒關係，不也是一種對比數據嘛！
更何況，這可是他最接近成功的一次，除了臉面上的風險，其他方面沒什麼損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