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馬上要死了嗎？”百微有些沉默。
“死？”對於這個詞，太歲頗有微詞，就說：“哦，我可是長者，你應該把那個詞換成隕落纔對！”
啊，快死了還是那麼臭屁。
也許是因爲太歲在活躍氣氛，所以就算知道了他要死掉了，居然也沒有什麼悲傷的感覺。
但是不管多愉悅，還是遮掩不掉瀰漫在空氣裡的那股淡淡的悲哀。
“……”一時間，百微說不出話來。
“反正我早死晚死都是死，如果就那樣在水缸裡躺着死掉了，多沒意思。”太歲一臉不屑，“都說你們too_young，我不就是羽化昇仙了，祝福我一下好不好。”
羽化昇仙？這應該是開玩笑吧。
“別那樣懷疑的看着我，我也不是道死了之後是什麼感覺，說不定真的到另一個世界裡去了。”說着，他就停止了搖晃扇子，看着漫天的星辰，目光深邃了起來，隨後嘴角竟然掛起了一抹微笑。
那是想到了美好的記憶，而露出的溫馨的笑容。
“爲什麼你要這樣燃燒生命幫我？”百微想要祝福他，但卻矯情不起來，半響之後，才憋出了這句話。
“有緣分，嗯，就這樣。”聞言，太歲就哼哼的笑着，“緣分這種東西，可說不上來。啊，算了，我坦白！”
“只要付出這麼一點點代價就能制止一個的可愛的女孩子變成變態，還能活在她的心裡，這份交易特別划算啊！要不，我就這麼死掉了就真沒有人記得我了！”
太歲沒心沒肺的說道。
“……”看着太歲這麼笑着。百微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都把我看光了，你覺得我會忘記你這死王八死變~態？”
“啊，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太歲搖晃着扇子，“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喜歡的是女孩子。”
“這我可不管，有人還記得我就行。”
“……”
“你贏了。”百微把溼水的頭髮撩了起來，淡淡的微笑着，星光下的少女，彷彿也鍍上了一層熒光。
沒有人會忘記一個獻出生命來幫助自己的人，除非是三觀盡碎的惡徒。
“謝謝！”太歲只是由衷的感謝着。
“要感謝的是我……”
“都說了。沒必要謝我，我只是希望自己最後還有點用。要不然，看着你重蹈我以前的覆轍，我也過意不去。”太歲又搖晃起了扇子，嘴角掛起了淡淡的微笑：“年輕人啊。就應該多闖一些，像我這樣的老烏龜，想闖，也沒有那個精力咯！”
“您……以前究竟經歷過了什麼？”百微覺得他身上有很多故事。他突然自稱自己爲老烏龜，讓他一下子就蒼老了許多。
“這個，你自己拿着。幫你封印了你的劍，趁我還能蹦躂一會兒，閒着沒事幹。寫了點東西給你。”太歲放下了扇子，從躺椅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本裝訂古樸的書，晃了晃。“我把我生平的感悟寫下來了，如果對我這老烏龜感興趣，就看看吧。對你應該很有幫助。”
百微趕忙淌水過去去接住那本書，就算現在*着身體。
太歲的眼裡百微找不到一絲污穢，反而流露出的，是溫馨的迷離。
他似乎把百微給當成了別人。
百微接過了書。身上溼漉漉的，似乎拿着也不是。放着也不是，尷尬的站着。因爲赤身*和太歲的目光，她臉上浮出了一絲紅暈。
把這本書交出去，太歲最後滿足的笑了笑，目光開始渙散，身體似乎也變得虛弱了起來。他放下了扇子，翻了個身，半磕着眼睛，說：“我時間不多了。一些話我和陰陽玉先生說了，陰陽玉先生，到時候請您幫忙轉達。”
“太歲先生，您放心！”陰陽玉的回答分外沉重。
只見太歲閉上了眼睛，似乎就要這樣睡去，但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睜開了雙眼：“百微啊，最後想讓你幫個忙。”
他的聲音很疲憊，但話語之間似乎有着一絲任性。
“您請說！”百微認真的迴應。
“我曾經……追隨過一個人，她和你一樣，但是……我卻沒有辦法保護她。我……想再見她一眼。”
“我該怎麼做。”百微上前了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你很像她，雖然你和她天差地別……”
“欸？”百微愣住了，太歲的話有矛盾，但百微似乎明白他在說什麼。
“雖然不是她，但我想請你扮成她，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太歲只想要一個欺騙的慰藉，他知道他是要欺騙自己，又或者是覺得這個要求有些過分，竟然激動了起來，握住了百微的手，想要翻起身。
“……好。”事到如今，百微怎麼能拒絕呢。
雖然她不知道她要扮作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
“謝謝。”太歲激動的笑了起來，隨後顫抖着擡起了手，手上輕輕一揮，旁邊池子裡的水化爲水龍騰空而起，朝着百微涌了過去！
百微被嚇了一跳，然而，她很快就發現，這條水龍並沒有惡意。
它托起了少女的身軀，輕輕的環繞在她腿上、身上、手臂上，雖然感覺有些羞恥，但潺潺的流水覆在皮膚上，竟然像是溫柔的按摩，冰涼的感覺很舒服。
覆在百微身上的水，快速的凝成了一條華麗的白裙。裙子由冰霜凝結而成，但卻輕靈飄逸，那彷彿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布料。
“她喜歡西洋那頭的華麗的禮裙，尤其是婚紗……可惜，沒有新郎……”太歲滿意的看着穿上了衣裙的百微，眼神突然就迷離了起來。
百微第一次覺得穿上了衣服竟然比*着身軀還要羞恥。第一次婚紗，她是想要留給詩合的，只是現在……既已答應了別人，就不要辜負他人的期望。
完成了百微的婚紗，太歲彷彿虛脫了那般。他的眼神愈發的渙散，而卻似乎更加激動了。
他只是看着百微，而百微卻不知道該如何做。躊躇這，她便蹲下來握住了太歲的手。
這似乎很奏效，太歲漸漸的冷靜了下來，這是眼裡的生命的火光越來越渺小。
不需要言語，就這樣讓他看着就夠了。
就在他的眼裡的火光燃盡的那一刻，他終於問道：“雨蓮……你肯原諒我嗎？”
“誒？”百微愣了愣，雖然不知道要如何作答，但就還是像太歲所期盼的那樣，點着頭，微笑着，說：“我原諒你……”
“謝謝……謝謝……”
他的眼裡溢出了淚水，彷彿這就是他最大的滿足。而他的身軀，化爲了點點光斑，與星空融爲了一體。
而那明明還晴朗的填空，飄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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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推薦一本書，某個hentai的文，叫《超次元魔女》，深得吾等傳承，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