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濤說話的時候,丹尼已經把吧檯上的電話提了過來,拉長的電話線在高檔咖啡廳裡看起來並不雅觀,但卻沒人開口。
“打吧,瑟琳娜,你以爲我真的有時間在這裡和你說笑?”李子濤身體前傾,充滿攻擊性的說道;“不,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同時我能保證,如果今天你沒有離開,我所說的明天就會變成現實。”
“不僅是你本人,你的同學,朋友,都將受到牽連,相信我,我能做得到,因爲很多人願意和我做朋友。
就算他們不願意,也會同意和我的錢做朋友,沒人能拒絕富蘭克林的友誼,對嗎?”
“我知道你是誰了。”瑟琳娜的表情變得很難看,在李子濤說了這麼多後,她終於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我要和勞倫斯見一面,我要聽他親口說。”
“你誰也見不到,不管是勞倫斯還是孩子,又或者是你認爲能幫到你的任何人。”李子濤擡起手腕看了看錶,冷漠說:“你還有8分鐘的時間來考慮,因爲還有人在等着我。”
李子濤沒什麼時間和她耗着,就像他所說的,如果不是勞倫斯和會影響L-BhG的話,他根本不會插手別人的生活。
“我不會被嚇到的,你別想嚇到我,誰也別想讓我離開,除了我自己。”瑟琳娜伸手指着他怒吼道,想要藉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
“看來你拒絕了,真是遺憾。”李子濤收回支票,起身穿上大衣,面帶微笑的走向大門。
沒能達成協議讓人很不愉快,只是,希望這位瑟琳娜女士能撐得住。
要是她能撐久一點,也許能給李子濤提供些樂子。
“找人盯着她,另外找人提醒我,記得給局長先生去電話。”李子濤很不喜歡這麼做,但他答應勞倫斯會解決這件事。
既然他和溫和的辦法都行不通,那就要嘗試換個方法來。
要是擱在幾年前,李子濤也許會用更激進,但卻更簡單的方法,只是現在的他更爲成熟,盯着他的目光也越來越多。
“BOSS,比弗利的電話,聽起來很急。”剛上車,保鏢就把捂着的車載電話遞給他,同時做了個‘嘉寶’的口型。
“嗨,親愛的……”
“查理,你得來一趟,現在。”嘉寶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凌厲,冷的就像是西伯利亞的寒流。
“發生什麼事?去機場。”車子啓動駛向機場。
“莉莉絲,是她……”電話裡的嘉寶說了很多,而他的表情也越發嚴肅,等掛斷的時候,車廂裡的氣氛已經極爲壓抑。
“給我妻子電話,我要出差幾天,有點急事,另外告訴蒂亞,請她代表我爲紐約局長送上問候,告訴勞倫斯事情很快就會解決,轉告法蘭帝,我不在的時候,所有找勞倫斯的電話都由他專屬,其本人不能和任何人通話……”
“對了,記得告訴勞倫斯,我對他提到的運輸公司很感興趣,可以的話儘量多買些股份。”
勞倫斯的個人夢想事業,李子濤可是掏了一筆不小的資金來贊助,所以,這些生意他也有份。
UPS是未來的趨勢,看它僅用了幾年就發展到目前的規模,在西海岸足以和USPS(郵局)搶生意,真正發生前可沒人相信。
……
比弗利,莉莉絲下樓來到廚房,看到母親正在準備午餐,但卻對她的出現不理不睬。
“父親要來嗎?”莉莉絲心虛的問道。
“是的,他快到了。”嘉寶繼續忙着手頭的事,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因爲她怕自己無法控制,會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又或者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莉莉絲臉上。
昨晚發生的那件事嚇壞了她,但也讓她生氣到現在。
直到這會回想起來,嘉寶仍會覺得後怕,要是事情真的發生了,要是保鏢沒有發現,要是……
叮鈴。
聽到門鈴聲,傭人想要前去開門,嘉寶用比她們更快的速度出現在屋門前,門外站着的正是李子濤。
“天,你終於來了。”嘉寶撲入他的懷裡,驚慌失措的像個無助的小姑娘。
“沒事,沒事了,我就在這兒。”李子濤輕聲安慰着,同時也看到了站在餐廳牆邊的女兒,莉莉絲。
“我去找她談談。”察覺到她的身體不再顫抖,李子濤才輕撫着她的後背,然後走向廚房。
“baby,你好嗎?”李子濤拉着女兒的手,帶着她走向客廳。
“你生我的氣嗎?”從他靠近後,莉莉絲就一直愧疚的低着頭,不敢與他對視。
“是的,我很生氣。”李子濤的語氣依舊溫柔,哪怕他內心已經憤怒到想要發瘋。
“但那是因爲你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中,你有可能會因此受傷,甚至留下一些不好的記憶,這纔是我生氣的原因。”
“就像你母親一樣,我們都很關心你,只是表達方式不同,你明白的對嗎?”李子濤摟着她靠在身邊,輕柔並親吻她的額頭。
“我去之前並不知道,而且,當時是處於好奇……所有人都在起鬨,每個人都那麼做,不做會很丟臉……我,我只是……”
“我懂,我知道,我也年輕過,那個時候也想出風頭,被人關注,和其他人做一樣的事……因爲這樣會顯得很合羣。但是你知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在堅持。”
“什麼?”莉莉絲終於擡起頭,勇敢直視着他。
“原則,是原則,baby。”李子濤看着她的雙眼,耐心的說:“我很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妥協,不妥協。”
“我不該那麼做。”聽到莉莉絲的回答,李子濤內心是驕傲的,不僅是對女兒,還有他自己。
在這之前他從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夠保持如此的理性,來對待女兒差點犯渾的局面。
在這點上,李子濤要再一次的感謝妻子瑪麗,是她教給自己耐心和與孩子溝通的方式。
要是放在從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暴怒,一通責怪後,因爲是女兒他或許不會動手教育,但更嚴格的‘保安’和禁足是不可避免的。
那時的她可能根本不會意識到,在這件事發生後,女兒莉莉絲內心到底有多麼的害怕,愧疚,茫然無措。
這代表着他的成長和成熟,但卻並不代表他會輕易放過,想要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拉入泥潭的該死的狗孃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