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還在笑?”
“馬上就有證人來指證你了!”
“你,就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紐約的警察總部是一座典型的羅馬風格建築,相當的宏偉大氣,但是在這裡其中的一個審訊室中,平克曼卻非常的頭疼。
這幾天他已經受夠了上司的責難,因爲此時的輿論對他們非常的不利,他們必須要證明眼前的這個克林特.李就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不過還好,證人馬上就來了。
“就是他!就是他偷了我的安迪!”缺了一隻胳膊的湯姆森對着李夢楊就是一陣大吼。
“太好了!那麼他就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平克曼興奮極了。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那是誰?我說的是,他是偷我安迪的傢伙!”
“偷你馬的就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不對!偷我的安迪的傢伙,是他,不是什麼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平克曼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是呀,其實證明克林特.李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這件事情,是需要推理的,並沒有直接的有利證據,湯姆森的證言只是這個推理的一部分,而現在,平克曼連湯姆森都沒辦法解釋的清楚。
“哈哈哈……”李夢楊笑的非常的爽朗,縱使他現在是帶着手銬跟腳鐐,因爲眼前的這一幕,簡直是太有意思了,他不能不笑。
“你這個混蛋!不要笑了!”平克曼堅信自己沒有錯,“等上了法庭!你的罪惡就會公之於衆!”
“哈哈哈……”李夢楊笑個沒完,他爲什麼會笑成這個樣子呢?太不正常了吧?
其實,很正常。
“平克曼先生。”李夢楊止住了自己的笑聲。然後對着平克曼說道:“我之所以笑,並非是關於這個案子。”
“那因爲什麼?”
“很簡單,因爲你現在就等於是在幫我。我不能不笑啊。”
“什麼?”平克曼完全不明白李夢楊在說什麼。
“呵呵呵……”李夢楊爲什麼笑,因爲他不能笑呀。現在的情況就等於是,他想睡覺就有人給他遞枕頭!
“……”平克曼冷汗都出來了,他實在想不明白……不過,很快就有大事發生了!
嗶!嗶!
警笛不斷的響起,這裡可是警察總部呀,至於這樣嗎?
“出警!出警!”
“曼哈頓發生了暴亂!”
“許多的房子被點着了,我們必須要聯繫消防隊員!”
“別管他們了,那些個暴徒已經往我們這裡來了!”
當平克曼從審訊室裡出來。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他看到的就是這樣混亂的場面,所有的警察都如臨大敵。
“平克曼先生,你真的幫了我,謝謝。”李夢楊這個時候不笑了。
“你這個惡魔!你一定會上絞架的!”平克曼依舊如此覺得。
“是嘛,哈哈……”李夢楊卻知道,恐怕是發生了一些,他喜聞樂見的事情。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李夢楊爲何這樣呢?
很簡單,雖然李夢楊看不見外面的情況,但是李夢楊知道,革命開始了!
對。就是革命,一場李夢楊想要的,也是他親手一步一步策劃的革命。終於開始了!
李夢楊親手策劃?那難道說他佈置了什麼嗎?在被逮捕之前?
沒有,什麼都沒有,但是李夢楊知道自己被逮捕,這就是最好的導火索!這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紐約是一座大都市,此時已經有80多萬的民衆,這在此時的歐美世界絕對是超級城市的存在,而這座城市裡,現在有許許多多的工人,還有許許多多的無業遊民。
當克林特.李先生被逮捕的消息傳了出來之後。廣大的底層民衆他們都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克林特.李這樣的好人竟然被他們給抓了!”
“克林特.李這樣的大好人,他們竟然說是個大盜?!”
“聽說只是因爲克林特.李先生寫了那篇文章。他是在幫我們說話呀!”
紐約市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有人在討論這個話題,雖然他們沒有組織。但是卻不約而同。
很多人都在替克林特.李擔心,他們也想幫忙,但是現在沒有什麼組織,還是很散亂的,但是有時候就會發生意外。
紐約的一家紡織工廠正在給北方政府趕製軍裝用的布料,這些個紡織工人大多是女的,她們已經加班了好幾天,因爲數目太大,而且還很着急,華盛頓岌岌可危嘛,於是……
“啊!”有一個女工的手就被機器給咬了,鮮血滿地!
“看什麼看?回去幹活!”按照往常,監工們這樣罵是沒什麼的,但是現在。
“你們這羣魔鬼!”
“吃人的傢伙!”
“大家揍他們!”
女人有時候也是很兇的,有句話不是叫千萬別惹女人嗎?
於是,一場騷亂就此開始!
這個紡織廠大多是女人,那女人很難打得過監工,但不過,女人受欺負了,那男人就看着?
很快,事態就發生了急劇的變化,衆多的工人聚集起來,他們打砸機器,燒燬廠房,狂揍那些個監工跟資本家!
擴大化了,幾乎是瞬間就擴大化了!
一開始還都是工人,雖然這裡面有愛爾蘭人,有黑人,有德國人,有荷蘭人,有英國人,還有少數的華工,但很快,無業遊民們也加入了其中,隊伍壯大的速度極快。
“工友們!我們要救出克林特.李先生!”
“對!克林特.李先生是個大好人!他是被誣告的!”
“克林特.李先生是我們的指路明燈!他是爲我們說話的!”
“工友們!這是個顛倒黑白的世界!我們要打碎它!”
終於,口號出來了,而且還有了明確的目的,那就是要去解救被‘誣告’的克林特.李,那這下就好了。
革命,就是需要有一個明確的目標。而且這回……
李夢楊剛剛在文章中寫道:“攻佔巴士底獄!”
那有的人就明白,巴士底獄不就是現在的紐約警察局嗎?
勞工與無業遊民的隊伍越來越大,人山人海的。他們讓街道都無法通行,而如此龐大的隊伍。很快就運動到了紐約警察總部的門前!
“釋放克林特.李先生!”
“你們這幫混球!你們怎麼不抓我?”
“克林特.李先生是無罪的!”
“克林特.李先生寫的文章就是他的罪過!但他發出的是正義之聲!”
紐約警察總部附近的街道上全都是人,革命羣衆已經把這裡給包圍住了,密不透風。
而且此時大家是聚在了一塊兒,又沒有組織,那……
啪嚓!
“啊啊!”
“快!拿了東西就走!”
很自然的是要伴隨着搶劫,砸商店,縱火這類的行爲了。
整個紐約已經是處於一片混亂,這邊混亂出來了。那麼警察就得幹事兒,不過……
“你們這是在犯罪!”
“混蛋!不要朝我來!”
“你們搶他們去!我又沒錢!”
警察大多隻能看着,因爲此時紐約的人口有80多萬,可是警力卻不足,要知道,在開戰之前連軍隊都在裁員。
但不過,現在的情況是,警力不足,就讓警察不太敢正常執法,也就是他們的反擊基本上沒有。這樣的話,雖然對示威羣衆是一種縱容,但是卻意外的沒有讓這個事件進一步鬧大。
對。因爲畢竟只是鬧事,沒有出現暴力鎮壓,而且大部分民衆的目的還是解救被‘誣告’的克林特.李先生,所以,到此時,事態還是可以控制的狀態。
既然是這樣的一個情況,那一切就還可以挽回。
“紐約的市民們!克林特先生的被捕,我跟你們同樣痛心!但是,你們現在的舉動卻於事無補。我相信法律是不會冤枉克林特.李先生的!”梭羅這個老傢伙出來,他其實是站在李夢楊這一邊的。但是現在的事情搞的太大了,那這也不行。
因爲梭羅這樣的人知道。畢竟現在的美國社會還是有法制的,那麼就得在這個法制的框架下來行事的,這樣纔對嘛。
但是,有的時候人民羣衆是很聰明的。
“梭羅先生!”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法律的話,我不是太懂,可是現在我們的法律不是還有奴隸制嗎?那麼我們的國家現在又在幹什麼?”
沒錯,美國的法律現在還是支持奴隸制的,奴隸制還是合法的,廢奴這個事兒,現在美國政府還沒有正式的喊出來呢!
本身現在的美國還承認奴隸制,那麼他們又在跟南方打架,雖然說的是因爲南方脫離聯邦,可問題是原因不就是因爲奴隸制嗎?那麼這不就是個天大的矛盾嗎?
這個矛盾的存在,不就是在說明,現行法律是有問題的嗎?
現行法律既然有問題,那麼法律都有問題了,還怎麼保證可以對克林特.李公正?
這麼說吧,如果到法學課上去討論這些個問題,一個學期都不夠的,但是在平民老百姓這裡,那就容易的多了,現在的法律就是他媽的狗屎!
“釋放克林特.李先生!”
“必須現在就釋放!”
“釋放!釋放!釋放!”
示威羣衆這邊是羣情激奮,那警察那邊怎麼辦呢?
“你們是不是先把克林特.李給放出來?”梭羅提了個意見。
“不行!他是重要的嫌疑犯!”那平克曼還能幹?這可是他人生的最光輝時刻!
七嘴八舌的又說了一通,結果警察這邊絕不鬆口,因爲他們如果放人了,那麼警察的士氣就沒有了,警察的權威也沒有了,那麼以後還怎麼幹活?
他們是暴力機關,必須要有權威的,不然誰服你?
“那算了!”梭羅這老傢伙可有意思,他直接往前走,走到了示威羣衆這一邊。
“他們不放人!”
“工友們!衝啊!”
“衝啊!打碎巴士底獄!攻佔紐約警察局!”
一場轟轟烈烈的大革命,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