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的車燈在道路上不停的閃爍。幾輛警車停在路邊上,不過這裡已經不是阿比林小鎮管理的地方了。是帕索市的警局接手,然後又是fbi來接手,最後對屍體進行鑑定的結果就是這個人是殺了雷?佈雷斯林的兇手。
從這個人的車內搜出了一把墨西哥砍刀。和雷?佈雷斯林的傷口很吻合,還有一把手槍和一支美軍制式的突擊步槍。很顯然這個人曾經在美軍中服役過。現場沒有身份證明的東西,通過照片進行了對比,最終找到了這個傢伙曾經在美國進行過訓練,是墨西哥的特種部隊gafe的成員之一,退役後就很少有他的資料了。
墨西哥的這支特種部隊gafe一般會接受了美國,以色列和法國等多國反恐專家的集中訓練,個個都是精兵強將;裝備也是一流,被稱爲墨西哥的綠色貝雷帽。作戰能力非常強悍,而且個人的單兵能力更是出衆。而且他們人人都會擁有一把墨西哥砍刀作爲自己近身格鬥的武器,這種砍刀確實是非常的犀利。
很顯然,這傢伙就是其中之一。叫做巴里?卡隆。曾經是這支部隊的精英,擔任過中尉,執行過很多次的任務。不過很顯然,這傢伙退役之後,肯定沒有幹過正經的事情。警察們在這裡忙碌的時候,而米倉涼子和戴維斯已經回到了阿比林小鎮了。
他們剛回來之後直接去了丘豐魚的屋子裡。今天經歷的事情,已經夠戴維斯去消化的了。他們剛剛回到家不久,就有一輛警車朝着他們這邊駛了過來。然後車子停在了丘豐魚的院子裡,一個人從車中下來,穿着警察的制服,帶着帽子。
“柯芬警長知道了?”戴維斯就緊張的對着米倉涼子說道。
米倉涼子對戴維斯的反應不屑一顧,搖着頭說道:“我處理這種事情的手尾很乾淨。放心,他們找不到證據的,而且那裡也不是阿比林的管轄範圍。我想柯芬警長可能另有事情吧,誰知道呢。”米倉涼子說着,就站起身,朝着門口走過了去。
門打開,剛好柯芬警長就走過來了。她對着裡面看了看,然後就走了進來,四下裡看了一下,說道:“丘還沒有回來嗎?”然後又看到戴維斯:“我現在還可以逮捕你,但是我還是決定放你一馬,別再惹事了。”
“我知道!我保證不會再惹事了。”戴維斯馬上就舉手說道,“對了,你知道什麼最新的新聞嗎?或者是兇殺案……譬如公路殺人案之類的案件?”
“你想要這種案件發生嗎?”柯芬白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戴維斯,“看在丘的份上,我放你一馬,對了……有丘的消息馬上告訴我,別招惹事情。好了,我該走了。”說着就四下環視了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等柯芬走了之後,戴維斯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看着米倉涼子點點頭說道:“我承認你是老手,但是我怎麼覺得你這樣的人做起事情來特別的讓人噁心。只要想到你會用樹枝在那人的彈孔中攪動,我就覺得想吐。”
“這是最基本的素養。射出去的彈殼、彈頭都要收起來,然後被擊穿的傷口要攪亂,讓他們不知道死於那種口徑,哪種威力的槍彈。這對我們很有好處。”米倉涼子就笑着說道,“以後這個差事交給你,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戴維斯立即做出了一個作嘔的動作,還配合着聲音。假裝嘔吐了幾次之後,他就轉頭看着米倉涼子說道:“你真的不知道頭兒在哪裡?我以爲頭兒失蹤了,你也失蹤了,你們肯定會在一起,至少你們在這方面都有天賦。”
“他比我更有天賦!”米倉涼子搖着頭說道,“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你很想知道他的出處嗎?我認爲……他會出現的,直到他認爲可以在我們面前出現的時候。他一直就是這樣,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
戴維斯就嘀咕了一句說道:“他爲什麼要這樣呢?”
“因爲這樣會顯得很酷。”米倉涼子嘿嘿的笑着,“他一直就是這樣酷。不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應該在墨西哥吧,誰知道呢。你要去墨西哥嗎?和他一起,你知道的,他去墨西哥是幹什麼的。”
“幹掉那個幕後的人嗎?”戴維斯就嘿嘿的笑了笑,“我倒是很想去。但是你知道的,剛纔那傢伙要開槍的時候,我祈禱上帝,頭兒能夠及時的趕過來,但是……頭兒沒有來,而是你來了。所以我擔心,我如果真的去了墨西哥,我再次祈禱他來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會出現,而你也不會出現,我就完蛋了!”
“哈哈——”米倉涼子就笑了,然後身體往沙發上一趟,整個人都舒服的躺在沙發上說道,“我纔不會去管他的事情了。實在是太累了,因爲他根本不想讓我們摻和進去。夥計,安心的等待吧,等着她回家。”
“你不怕頭兒回不來嗎?”戴維斯吃驚的看着米倉涼子,他以爲米倉涼子會說,去墨西哥,然後找到丘豐魚,三人聯手,將那裡的幕後黑手全部幹掉。但是現在看來,米倉涼子根本就沒有去找頭兒的意思了。
“我不擔心。我信任他!”米倉涼子伸出手指對着戴維斯點了點說道,“你現在最好還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將頭兒的車修好,不然的話,那輛車是開不了的。車身上的彈孔,還有爆掉的輪胎。別說用備胎就可以讓他滿意。”
“哦,該死,我就知道會這樣。”戴維斯不由得罵了一句。他這次用丘豐魚的那輛寶馬車,沒想到會糟蹋成這樣,所以戴維斯還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米倉涼子就笑:“你還真娘,這個動作還是別做了吧!”
戴維斯就笑,然後白了米倉涼子一眼說道:“我又不會去泡你,何必這麼在意你的感受。我自我感覺良好就行了。”
“你敢嗎?”米倉涼子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就翻了個身,“再等兩天把,如果兩天之後,頭兒還沒有消息,我就去墨西哥。”說着就不再說話了,她想安安靜靜的睡一個覺。這幾天潛藏在暗處,這需要很好的精神力。
戴維斯訕訕的,想了想,只好先出去,到了車庫裡,然後打開車庫門,看了看停在那裡的丘豐魚的那輛寶馬旅行車,車上那佈滿了彈孔的車身,還有那非全尺寸的備用輪胎,這一切看起來都好像是很糟糕。
“如果桑德拉在這裡的話,我就不會這麼發愁了。”戴維斯看了看汽車,發覺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更換了。於是就分別作了標記,然後在拿出手機,在網絡上下單,讓那些汽車廠家將修理需要的工具和部件寄過來。
這傢伙打算自己來給丘豐魚修理車子。畢竟這樣不滿彈孔的汽車開出去的話,絕對會找到警察的盤問,就算不會被警察盤問,到了修理廠之後,肯定會有人選擇報警,到時候自己就可能招惹更大的麻煩了。
只是自己會修車嗎?戴維斯絕對是不會修車的。但是拆車還是挺在行的,幾下就將汽車的車身就拆了個七七八八。不過等到米倉涼子睡醒了,然後就眯着眼睛聽到了車庫似乎有動靜,於是就朝着那邊走過去,等到了車庫,不由得大吃一驚。
“我的天,你瘋了嗎?你打算將車子拆了中心裝配?你知道這是一個多麼大的工程?還有,你確定能夠在頭兒回來之前,將車裝配好,並且還能夠噴上車漆,讓頭兒什麼都看不出來?你這樣不會成功的,頭兒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甚至可以觀察到你大腿上的毛和你下面的毛髮有什麼不同。”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騙到他!”戴維斯就聳了下肩膀,對着米倉涼子說道,“別將我想的那麼的陰暗,我只是想表明我的一個態度,那就是——我從來就沒有逃避過責任,我想爲他將車修好!僅此而已——我相信他會理解我的。”
“我想他肯定會理解你,但是同時會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或者是拳頭。反正我不是很看好這件事情,好了將這些破亂給我扔了,或者是埋在地下也行。反正就是不能讓這些東西流傳出去。我可不想因爲這個而被柯芬警長教訓,她比你精明多了!”
柯芬警長確實是精明多了,她去了丘豐魚的家裡,就知道戴維斯和米倉涼子兩個人有問題。但是說不上又又有什麼問題,於是就決心查一查,通過了帕索市的警局聯網的案件通報,她查到了最近讓人很恐慌的兇殺案的兇手。兇手的名字叫做巴里?卡隆。只不過他已經死了,而且是被一槍民衆腦袋而身亡的。
只不過這一次,警察和fbi居然連兇器都猜不到。沒有可能做彈痕檢驗。因爲子彈頭和彈殼都被撿走了,而且死者的傷口被一根樹枝攪得稀巴爛了,根本就不知道是那種強制射擊的。這對追查兇手有很大的困難。
警察們都知道這可能會是老手乾的。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因爲他們差巴里?卡隆的資料的時候,就被他的經歷所鎮住了。畢竟這個人是曾經在gafe的成員,而且還是裡面比較出色的隊員。是個中尉。危險係數簡直是五顆星。
不過這傢伙就這麼直接被人一槍命中,可見每個人都不是萬能的,他們總有被人鑽了空子的時候,這個傢伙就是,他太自信了,自信到自以爲沒有人知道他會要去幹掉一個美國人。但是偏偏就被一個人發現了,而且還是個日本人,一個女人。
“該死的傢伙,肯定又是去了墨西哥了!”在瞭解到了案情之後,柯芬警長就有些無奈的搖頭嘆氣。她現在的職位和能量是還不能帶隊去國外辦案的。柯芬警長決定在阿比林小鎮,繼續監視米倉涼子。至於戴維斯,她認爲這完全沒有必要去監視他。因爲丘豐魚的第一時間是不會和他說的。
丘豐魚現在就站在墨西哥的街頭。他來過了一次,所以覺得這裡並不是很陌生,起碼他知道並且熟悉了這裡的道路的特點。還特意拿出了五千美元買了一輛二手的汽車。一輛老款的福特汽車,看起來還有七成新。這已經很讓丘豐魚滿意了。
墨西哥的陽光有些刺眼。而這座城市簡直看不出來墨西哥會有多好。這樣的雜亂無髒倒是顯示出了美國人的比較乾淨的一面。起碼就算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也是在陰暗中舉行了,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的鮮明的對比。
丘豐魚擰開了一瓶礦泉水,然後灌了一口水,隨手將瓶子擰着,繼續朝着前面走。他在這裡已經呆了兩天了。這兩天的時間丘豐魚就只是混跡在人羣中,看起來雖然顯得很沒有主見的樣子,但是這一切都是假象。
“咕隆,咕隆”幾聲,丘豐魚灌了兩大口水的話,然後將那瓶水拿在手裡,陽光照射着人的身上,也照射着那瓶水,閃閃發亮。但是這並不算什麼,在這種混亂的時候,這種結果會很快留會淹沒,如果淹沒了,你就只好另找高明。
他站在了一條街道上,街道上的行人並不多,很多人都是直接去了邊境城市,有人陸陸續續的在這裡,然後就聽到了有人的叫罵聲。當然這一切都和丘豐魚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他似乎想早點兒離開這條路。他的身影很快就會淹沒在人羣中。
最好的隱藏的辦法,就是隨着人流而動,所以再加上丘豐魚特有的躲避攝像頭的特定的動作,所以他暫時覺得不用擔心有人會認出他來,並且對他拔槍相向可能纔會是最大的災難了。被人追殺的感覺真不好。
經過兩天的時間,他終於知道了一點兒信息,那就是發動這次攻擊的,還有上次在拉斯維加斯干掉的兩個阿比林的小鎮的傢伙,他覺得自己並沒有猜錯,一切都是一個人所作所爲,那就是曾經的漏網的墨西哥人的一個傢伙。那個組織有個邪惡的名字叫做——眼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