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能我我不能藏女人,你呢?”,輕笑着,他直接埋首在她的脖頸間,被他的呼吸弄得癢癢的,目前忍不住笑道,“好吧,我也答應你,只要你不揹着我藏其它女人,我也不揹着你跟那誰單獨接觸?”
“真的?”,姬宸煜眸色一喜,這半年來,赫連絕那廝人經常偷偷來找她不說,還有事沒事的都給她送點小東西,這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慕青見他這般模樣,突然低聲問道,“莫非你剛剛的意思,就是想要我這句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男人卻趕緊轉移了話題道,“我們要不要繼續?”,說完,他就將她直接帶回了牀榻上。
慕青趕緊說道,“天色不早了,你過幾天就要趕路了,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睡不着!”,男人輕輕的吻着女子的脣,是啊,這麼旖旎的夜晚,他能睡着就真的不是一個男人了!
“乖,聽話,明日一早我還有事情要去戍遠呢!”,慕青低聲道,輕輕的推着他。
姬宸煜見她是認真的了,也就嘆了口氣,心裡就恨衛澈恨的牙癢癢,既然是無關重要的事情,爲什麼要打擾他的好事,不知道偷偷解決嗎,非要弄出那點動靜,不過,衛澈不讓他睡覺,他自然也不能讓他舒服了!
姬宸煜出了慕青的房間,便徑直帶着衛澈回了他王府的書房。
主子大晚上的不睡覺,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麼,衛澈忍不住蹙眉道,“爺,之前的事,鄧瑞跟你彙報了嗎!”
“嗯,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連兩個小賊都抓不住!”,姬宸煜冷聲問道。
聞言,衛澈嘆了一口氣,低聲道,“爺,你不是之前交待過的,如果是屬下們發現了西秦的人,只需要做做樣子,不用動真手的?”
姬宸煜一瞪眼,“本王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嗎?”
“當然說過,就在昨天上午爺才交待完了下屬這件事情!”,衛澈低着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姬宸煜皺了皺眉,哼哼了一聲便讓他退下去了。
可衛澈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立馬聽命離開,而是斂眼低眉道,“爺,有些事情瞞着青姑娘未必就真的好!”
“是黑鷹多嘴?”,姬宸煜眸色一暗。
衛澈點了點頭,“爺真的要這麼做?”
姬宸煜卻是幽幽一笑,“你比鄧瑞現在跟在本王身邊的時間更多,所以,你應該知道本王必須這麼做,若是以前,本王不會像現在這般爲難,但是現在,本王想要天下的同時,還想要這天下的百姓無虞,或許本王這麼做,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這樣,青姑娘將來或許會誤會爺的,難道爺就不怕。。。。。。”,衛澈皺了皺眉道。
“怕!可是這是唯一的法子,衛澈,本王已經等不下去了!”,說話間,姬宸煜眸色一暗,眼中流轉着一絲無奈,“所以,有些事,還是不讓她知道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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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澈沒有說話,半晌,又問了一句,“那麼爺,你打算何時動手?”
姬宸煜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就是,本王有黑鷹與黑虎已經夠了!你不必分心!”
“爺。。。。。。”,衛澈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這真是爺真正想要做的嗎?或許爺的心裡也是無奈吧?”
“本王的出身已經決定了這一切,本王別無選擇!”,姬宸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衛澈沉默,只是隨着姬宸煜的目光,兩人靜靜地望着姬宸煜書房裡掛着的那一副蘭竹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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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輛輛馬車載滿重重的貨物,駛離了段府,向着鎮外而去,更有大隊的護院押送着,慕青站在酒樓的二樓上,看着車隊離開後,白茉跟她彙報着這次的情況,她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樣做雖然麻煩一些,讓他們也跟着受累了,可是卻是最穩妥的辦法,有的時候我總在想,其實就算做生意,我們也沒必要這麼幸苦的,對不對?白茉。”
並沒有得到她預期的回答,慕青下意識的轉身,屋裡哪裡還有白茉在,倒是多了個不速之客的男人,姬宸煜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是我讓你這麼辛苦,不過很快,青兒,你相信我,我很快就會解決掉都城的事情,到時候只要我坐上那個位子,掌控天下,到時候你就不會如此辛苦了!”
聞言,慕青並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手,兩人一起站在窗戶邊,靜靜的聽着下面街道的繁華叫賣聲,看着人來人往,既然不知道將來如何,何不珍惜現在呢?
而就在姬宸煜此刻在享受美人在懷,閒看繁鬧的街角樂趣之時,他的那座才入住不久的煜王府,衛澈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
管家急匆匆的步入內庭低聲稟報道,“衛大人,那個。。。。。。那個長公主她,她。。。。。。來。。。。。。來了!”
“什麼?”,衛澈立即從座位上驚得跳起來,看看天色,不相信的問道,“你可瞧清楚了?不是三天後鸞駕纔到嗎???”
管家苦笑道,“衛大人,老奴雖然年紀大了,可是還不至於老眼昏花吧?鸞歌長公主老奴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千真萬確,就是長公主,沒有什麼鸞駕,就只剩一輛馬車,只跟着一個丫鬟和兩個護衛,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大廳了,你看這。。。。。。”
衛澈氣惱道,“這個什麼長公主,不跟着西秦的出使團,她一個人跑過來幹嘛,不知道爺不想再私下見她嗎?這提前兩天就來王府了,還不去驛館,是什麼意思?”
“衛大人,這些問題你就別問老奴了,這次長公主來指名要見爺的!”,管家趕緊說道。
“什麼?見爺?她見爺幹什麼?告訴她,爺忙的很,沒空見她,等出使團到了,爺自然回去驛館接待的,讓她趕緊走吧,等下被暗處那些傢伙看到了,不是給爺惹麻煩嗎!”,衛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門外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知道你們家爺很忙,所以本公主親自來他府上了!”
衛澈一愣,轉身就想從窗戶逃走,卻被管家一把拉住,“我的衛大人,你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官家的話讓他立即頓住,可是衛澈一想起那個長公主曾經在西秦救過他一命,他也答應了要還她這個人情的,這種關鍵時候來,爺又不再,他怎麼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正想着,鸞歌已經帶着侍女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拉扯的官家和衛澈,也就笑道,“衛澈,你這是想躲着本公主?是不是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替你家王爺準備坑本公子一把?”
聞言,衛澈大眼一瞪,反身看着她,冷笑道,“長公主怕是誤會了,屬下只是在吹風而已,這屋裡實在是有些憋悶!”
鸞歌輕笑一聲,“好吧,就當做你在吹風,本公主問你,你家爺真不在府裡?那讓他立馬回府來吧,就說本公主來了。”
衛澈在她說完後,卻是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徑直說道,“爺以前被皇上禁足在紅柳村,這不才得了赦免,肯定是出去溜達了,他也沒帶着我呀,我上哪去找他呢!”
“是嗎?”,鸞歌挑眉不屑的反問道。
衛澈立馬點了點頭,儘管知道他這慌撒得有些低智商,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爺最近出去溜達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原本說等到西秦使團住進了驛館他就回來的,可那知道長公主你先行一步到了呢,要不你看屬下送公主先回驛館休息,爺他一知道這個消息,肯定就立馬回來了!”
“是嗎?”,鸞歌冷哼一聲。
衛澈知道他說的話無人能信,但照舊斂眼低眉說道,“爺現在是皇上冊封的迎接使臣,一知道公主到了,肯定會立馬出現的!”
鸞歌只是不屑的笑了笑,留下一句“衛澈,我知道你不會讓本公主失望”的話,就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
“呼。。。。。。”,終於確定鸞歌走了,衛澈忍不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這個長公主雖然有些厲害,但是看得出來,對咱們爺還是真心的,如果不是爺因爲對青姑娘的心,娶她應該也不錯!”
管家擔心的問道,“這個長公主不會再對爺如以前那麼好了吧?”
衛澈點了點頭道,“別瞧着她今日提前來見爺了,不過怕是沒那麼簡單,她的事還是不要鬆懈,現在,怕是除去這個鸞歌公主,許多人都盯着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煜王府啊!”
管家趕緊應着。
鸞歌走出王府,進了停在外面的馬車,對着裡面坐着的人徑直說道,“你不會是騙本公主吧?就這樣進去轉一圈,姬宸煜會主動來見本公主?”
裡面的人,沒有回答長公主的質問,而是問道,“當然不可能,但公主已經給過他機會了,沒抓住,那是他自己的問題,不是嗎?”
鸞歌搖了搖頭道,“你們說是不會害他性命,但本公主始終不太相信呢!”
“既然如此,公主爲什麼還要與我們合作?”,裡面的人淡淡一笑,“公主,不如這樣,反正以公主的能力,就算我們真的動手,也能輕易救下煜王,不如公主就與我們賭這一局,不管結果怎樣,他都得感謝公主你,如何?”
“那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我西秦雖然民風開放,可是終究不是魯莽之人子,不是誰都能輕易利用的!”,鸞歌不悅道。
“難道長公主要的不是煜王這個人,而是他不可能會成功的地位,如果長公主真的願意煜王跟那個段慕青雙宿雙棲的話?”,裡面的人笑得越發的可愛。
鸞歌沉默了,她比誰都清楚,她要的就是姬宸煜那個人,與他是什麼地位和身份無關,但可笑的是他現在。。。。。。
“好,我答應你,但是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們絕不能傷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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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都城,因爲煜王帶着西秦出使團的到來,朝廷在歡迎儀式上可謂是下足了功夫,光是煙花就連着放了三天三夜,而在這三天中,皇宮之中夜夜笙歌,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
這次的宮宴大多設在了驪雲臺,是太后年輕爲驪妃之時居住過的地方,是先皇親自爲她修建,鮮花環繞中的亭臺水榭,讓那些達官貴人們身處其中,宛若坐在花海仙閣臺上一般。
此刻,水軒的對岸,舞女們手執五光十色的彩色絲帶,在各色宮燈的照耀下,伴着悠揚歡樂的樂聲,一揮一舞間,多了份比東晉樂曲更歡快的動作,讓人心情也跟着歡樂了起來。
而一曲舞罷,太后便帶頭鼓起掌來,向着坐在她身側異國服飾盛裝打扮的俊美女子說道,“真是好久沒有見過這麼熱情的舞蹈了,鸞歌,真是謝謝你,竟然讓哀家如此歡心!”
太后這般一說,在場的王孫貴族也全都讚不絕口。
原本就帶着一絲靈動可愛的鸞歌長公主,擡眸笑道,“太后,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所以特地從西秦帶來這些舞者!”
太后喜愛的拍了拍她的下手,轉臉對自己左側的皇上說道,“皇上,你看鸞歌公主還是如當年一般善解人意!”
姬宸玦淡淡的點了點頭,卻是有些不滿意的望了望不遠處空置出來的座位,低聲問德公公道,“煜王怎麼還沒到?”
德公公只得說道,“一早就派人去接了,可能是有什麼要事耽誤了!”
皇上皺了皺眉,將目光轉向場中。
鸞歌得了太后的誇獎,一臉歡喜着時,突地,“砰!”的一聲巨響劃破了長空,她驚訝地擡起頭,只見一叢明媚的焰火在在空中宛如金菊一般綻放,又好似流星一般緩緩墜落,緊接着,接二連三的焰火此起彼伏地被點燃,一支接一支地飛上了天空,整個天空瞬間充滿了神奇的,絢麗的,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明亮彩色。
飛躍於夜空中的煙花砰砰地爆閃着,從一個圖案幻化出另外新的圖案,而本來還沉浸在暗影中的庭院地面,頃刻之間亮如白晝。
“好美。。。。。。”,宴會場中,不住的有人低聲讚歎着,就在此時,門外庭院中信步走來的男子,仍舊一張銀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張容顏,只是那目光宛若琉璃,在他的身後,煙花慢慢的隕落。。。。。。
“參見太后,皇上,微臣來遲了!”,姬宸煜信步走入大廳,向着高臺上的人淡淡的行禮。
鸞歌緊緊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目光仍舊很淡,但那一身的風姿,卻終是能瀲灩了周圍所有的顏色,而那雙深沉如幽潭的眼睛,讓她終是把視線放在他身上挪不開!
“煜王,怎麼來的這麼遲?”,太后不悅的皺了皺眉,但是還是看向鸞歌說道,“你看,人家鸞歌長公主可是等了你許久了呢?”
聞言,姬宸煜淡淡的笑了笑,目光轉向鸞歌,向着她點了點頭。
“二哥,來的這麼遲,真的要好好的責罰三杯纔是!”,姬宸玦突地說道,並讓宮人端了酒前去。
姬宸煜幽幽一笑,接了那酒一飲而盡,對着姬宸玦笑道,“皇上,這樣微臣可以坐下了嗎?”
姬宸玦冷笑道,“自然!”
姬宸煜並不在意他的態度,隨性的坐下,與身邊的姬宸憂和一些職位不高的大臣低聲說着話,欣賞着煙花,再也沒有看過鸞歌一眼。
太后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滿意姬宸煜的表現,可是又沒有其他的法子,只得笑道,“煜王,哀家記得你父皇的曾經提起過,說你受到你母妃的影響,從小深諳琴藝,三歲的時候,便識得音律開始習琴,後來這些年,此時也無人再提起過,想必這琴藝一定是了得,今日也來了不少大家閨秀,不如大家就切磋一下吧!”
在場的還有許多大人家的千金,自然也明白太后的意思,不管怎麼說,這鸞歌長公主是客人,又是煜王曾經的未婚妻,現在兩國重新聯姻,這煜王的身份雖然恢復了,如果真的娶了這位西秦長公主,怕是在太后皇上面前也討不得好,所以在場之人對此誰都沒有吭聲。
其實,在太后說這句話的時候,鸞歌就緊緊的盯着他,想要通過他的神情看出他這一刻心裡的想法,只是太可惜了,面具後的他,平靜得讓人看不出絲毫不妥。
不過,有一點她也瞧得明明白白,這個時侯,太后提出他的琴藝來,自然是有心之舉,姬宸煜的母妃曾經只是一個低賤的藝妓,是先皇在一次出巡中看上了帶回宮的,後來又因爲與宮中樂師出現了苟且之事,讓先皇抓了個正着而被處死,以至於姬宸煜從此後就一直被先皇厭棄。
鸞歌向來都是表面看着開朗大氣,但卻是心思冷沉,太后這一舉動,她自然一眼就看出這其中的端倪,可是就算是這樣,他的眼中也沒有絲毫波瀾,哪怕是一瞬間也沒有,這讓她倒是有些看不透了。
正着現場一片寂靜時,鸞歌突然笑嘻嘻的站起身子來說道,“太后,鸞歌前段時間跟着一東晉人學了幾月的琴,不知道怎樣,如若大家不嫌棄,倒是想獻醜讓衆位品鑑一下!”
鸞歌這話一出口,其餘的人面上全都露出一抹得意與嗤笑來,顯然是沒想到這位高貴的長公主還真的如此看重這位東晉不受待見的王爺,如此維護他,而鸞歌則淡淡的朝着大家一笑,最後將目光停在了姬宸煜的身上,奈何男子始終靜靜的坐着,連眼睛都沒有擡,宛如那月影一般,平靜淡然。
太后只得笑道,“甚好甚好,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鸞歌偷偷的看了一眼姬宸煜,也就起身笑道,“那我就獻醜了!”
太后與皇上全都微笑的點點頭。
一把古琴由她隨身的侍女抱了上來,只是那把琴,大家就忍不住驚歎一聲,那些武將,就算是不懂琴,但是看那琴面之上鑲嵌的寶石,也是價值連城。
“果真是好琴!”,皇上笑道,轉身故意問姬宸煜道,“二哥覺着如何?”
姬宸煜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一眼古琴,只是微微的勾了勾脣角,淡淡點頭道,“寶石果真很美!”
一把古琴也能鑲嵌的如此華麗名貴,可見這鸞歌長公主在西秦,果真是地位超然,格外受到西秦王的盛寵。
皇上見他答非所問,隱隱的有些不悅,也就轉過臉,望向鸞歌,只見那美人兒眉角便笑開了花兒,在大殿中央坐下來,素手輕彈,一陣帶有西秦特色的琴聲就響奏起來,不像東晉高山流水般的繾綣,而是屬於西秦草原的萬馬奔騰,一時之間引得在座的人全都凝神靜聽。
姬宸煜卻只是把玩着眼前的酒杯,眸中的笑意越來越深,怕是今晚的宮中大戲,就得以這琴音開場了,想不到太后越老越沉不住氣了,果然是母子啊,都是如此急切,殊不知急會誤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