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豪站在院子外,整個人着急得不行,這王爺主子今日到底是怎麼了,明知道宮裡正在發生大事,他怎麼卻是一點沒事兒人似的,這怎麼行啊?
可正在這事,屋裡唱小曲的姑娘住了聲,卻傳來了姬宸憂的笑聲,他嘆着氣握緊了雙手,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王爺今日是故意這麼做的,而且這麼做的目的是他想不明白的。
“王侍衛,宮裡有消息了!”,之前那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哪知道王豪卻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絲毫沒有之前急不可耐的模樣,竟然忍不住一下子愣在原地。
“我不想聽了!”,王豪緩緩的揮了揮誰,吩咐道,“王爺說讓他們都回來,不用管了,你們也辛苦了一日*了,回去休息吧,外面的事都不用咱們去操心了!”
“王侍衛,你。。。。。。你說王爺他。。。。。。”,小廝想要上前再說些什麼,哪知道王豪卻直接擡手阻止了他的話,儘管他也想不明白主子爲何這樣做,可他既然這樣吩咐了,自己也只得照辦就是。
“沒事,王爺自有定奪,你先下去吧,還有。。。。。。”,王豪低聲道,“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你們的主要職責就是守好這裡,保證王爺的安全,至於其它的任何事,都不用去管了!”
小廝一愣,迅速明白了什麼,可是他還是蹙着眉頭不解道,“王侍衛,王爺他不知道今日宮中發生大事了,怕是。。。。。。怕是很快就會有新帝了,如果王爺他現在。。。。。。那。。。。。。那以後真的有新帝登記,王爺他不就是又會被。。。。。。屬下等誓死效忠王爺,如果王爺他。。。。。。。我等定會。。。。。。。”
“好了!”,王豪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淡淡道,“好,就衝你這番話,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在王爺面前舉薦您的,只是王爺這麼做,只有原因,咱們做屬下的聽命便是!”
“是,屬下明白了!”,小廝趕緊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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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宮中,早已經結束了一輪戰鬥,到處瀰漫着血腥的味道,染血的青石板路上已然沾染了不少的鮮血,而寢宮中已經醒來的姬宸玦,在聽說了姬宸冥闖宮和太后的人發生正面交鋒而失敗,現在卻被戴立勸下來,雙方已經陷入僵持局面的事情,更是覺着自己明智,可還是繼續在寢宮中裝着,而因爲姬宸煜那邊還沒有絲毫的動靜,所以,他還不能冒然出去,他還在等,等着他們三方最後鬥個全軍覆滅最後,他也就省事了。
此刻,朝堂之上,姬宸冥在戴立所率領的御林軍擁護下換上了一身明黃的龍袍代替皇上監國,正大光明,而被文叢原讓人脅迫着出現在這裡的朝臣卻是戰戰兢兢地,因爲他們不知道此刻該選擇支持哪一方纔能是決勝的選擇,否則一旦站錯隊,可是會死得很難看不說,還得連累九族,雙方的優劣勢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所以,就連這些曾經信誓旦旦的說過要支持誰誰的人,此刻心裡也開始打起鼓呢,無非是害怕自己之前錯估了雙方的勢力,而站錯對,不得善終。
“皇上,西北邊境送來八百里加急消息,說是西北的兵士已經有一半秘密向都城方向而來,而且北越國邊境蠢蠢欲動,似乎在佈置着什麼,而且幾日之前,北越國的探子回報,說是北越國突然向我國邊境增兵,已經讓北方軍民心底動盪,再加上北越國今年四大牧區之一的木客措的乾旱,屬下懷疑,北越皇會不會趁着這次變動發動戰爭奪取我東晉北方富饒之地,用以緩解他們北越的旱情?”,戴立此刻早已經溜出朝堂到了寢殿上奏道,“還請皇上儘快現身,主持大局,否則,只會讓其它國趁虛而入!”
聞言,姬宸玦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問道,“北越軍活動的區域在什麼地方?”
“現在反饋來的消息,是在北城與北越國的邊境!”,戴立趕緊說道。
姬宸玦微微的沉吟,北城和北越國的邊境,那就是與西北的寧城交界的地方,難道是姬宸煜打的什麼主意?引自己內憂外患,而他再趁虛而入,的確是一個好主意,只是這樣一來,他必定只能先保住皇位了,如此一來,北越國如果真的此時進軍,那麼就算寧城有姬宸煜的西北軍在而北越不會動手,但是北城一帶,怕是保不住了,要知道,北城雖然不比江南富饒,但可比西北那些貧瘠之地強多了,如此他卻始終對此不聞不問,那麼,他裝着一件被太后毒死的事情如果隱藏不住,大白於天下,那他這個皇帝還怎麼繼續坐下去!
“派人密切監視北城那邊的動靜,隨時等到都城的事一解決,便立即派兵增援!”,姬宸玦沉聲吩咐道。
戴立猶豫了一下,還是趕緊應着。
而此刻朝堂之中,被文叢原拘在這裡的朝廷大臣,面對兩位爭奪的主子,心裡也是嘀咕不已,就算氣氛再緊張,還是有大臣暗地裡議論道,“冥王殿下監國,那是皇上在病重昏迷之前親筆下的聖旨,理應就算將來的儲君,而且皇上現在已經病入膏肓,無力迴天了,看來這離着冥王登基之日不遠了,而這小皇子,雖然有太后和文國師擁護,但畢竟這太后乃女流之輩,而文國師又跟太后關係*,小皇子還啊個一月不到的嬰孩,如何能夠服衆?”
“你們還不知道吧,之前冥王爺帶入宮中的人已經全部被文國師和太后的人控制住了,而且你看冥王的樣子,顯然也是身手重傷,聽說要不是御林軍突然上前,他已經被太后的人給解決了!”
“冥王爺的援軍也被文國師給控制了?那。。。。。。”,衆人一聽,如今東晉國就剩下三位皇子,冥王,憂王與二皇子姬宸煜,聽說那憂王先前在封地都沒有什麼大事可做,現今更是對事不敢摻合半分,只知道享樂,做個閒散的王爺,根本沒有什麼勢力,所以,完全沒有登上皇位的可能性,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冥王和二皇子煜王了,可如今冥王眼看着大勢已去,只是強撐着,而煜王和竇相卻又被太后囚禁在天牢裡,哪裡又有機會與太后和冥王一爭長短,如今看來,怕是大局已定了!
“楊大人,今天這事怕是不好說啊,咱們還是慎重一點的好!”,剛剛說話的禮部侍郎輕聲說道。
“是在,咱們現在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吧!”,衆人附和着。
。。。。。。
“你。。。。。。你說什麼,真是太過分了,姬宸煜,我要你永遠記住今天!”,寢宮中,在再次聽到戴立的回稟後而一躍而起的姬宸玦此刻已經怒氣漲紅了臉,他就知道姬宸煜不會如此老實,卻沒有想到是,太后他們如此無能,揮了揮手臂,“啪”的一聲,重重的錘在了桌面上,桌子瞬間碎裂成一堆摔在了地上。
此刻,整個寢殿裡更加安靜得不行了,就連戴立都只能跪在哪裡,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姬宸玦剛剛一激動,突然立了起來,可是現在,卻只覺着天昏地轉,他努力的想要維持住身子,努力的想要堅持到最後一刻,可是眼前還是忍不住身子一搖晃,跌坐在了龍*上。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是否需要立即傳太醫?”,戴立已經完全被嚇傻了,可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上前就要伸手去扶姬宸玦,哪知道,卻活生生的被姬宸玦踢了一腳。
“戴立,發信號,召集所有人馬,朕要一舉殲滅這些亂臣賊子,不惜任何代價,即便是他北越國要開戰,那有怎樣,朕纔是最後的天下霸主!”,姬宸玦站起來大聲的怒吼,聲音也將殿外暗處被派過來監視他的人給驚動了。
半個時辰後,已經換上龍袍的姬宸玦,帶着戴立迅速集結起來的各種高手,自然也包括被衛澈之前用藥迷暈了後,又換上了自己的人的姬宸玦的人馬,跟着他一起迅速將冥王,朝臣,國師太后所在的乾清殿,而他責冷沉着臉站在殿門口,冷冷的望着大殿裡的一切,滿臉帶着冷寒森意的慍怒,雙瞳中燃起的兩簇怒焰愈發駭人,“戴立,將這些所有闖宮的亂臣賊子全部抓起來,違者立斬不赦!”
冷冽的怒吼擲地有聲的響起,讓所有的人都是一驚,甚至驚愕得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因爲這個皇上,哪裡有絲毫病重昏迷不醒,而且已經被宣判了死亡的人,姬宸冥反應過來後,直起身子定定的看着那位一身明黃的人,再看看自己已經染血的黃袍,蒼白的嘴脣在輕輕的顫抖。
“大膽,你是哪裡來的,竟敢在這裡放肆?”,反應過來的太后,同樣是一臉威儀的質問道,可心裡卻氣得不行,她沒想到的是,這人的命太好,竟然中了碧落毒還能活着,看來,他根本就沒服毒而是故意裝死,好一招引蛇出洞,既然他裝死了,那不死未免也太可惜了。
“好,很好,既然你們都想找死,那朕今天就隨了你們的心意,姬宸冥,你竟敢私穿黃袍,犯下這等忤逆之罪,朕會收回聖旨,取消你監國之事,但是從今天起,你待在冥王府,一步也不能離開!”,姬宸玦重重的開口,臉上的神情幾近扭曲,“還有文國師,朕怎麼看見你是帶劍攜兵入宮,看來你是要闖宮造反了,罪加一等,而你們這些。。。。。。”
姬宸玦這算是大大的又裝了一番大度的形象,可說着說着,手指指着那些之前還在裝悶不吭聲的朝臣,頓時嚇得大殿裡的朝臣全部心驚膽戰。
“皇上請息怒啊,皇上贖罪!”,所有朝臣趕緊伏地求饒,“皇上贖罪啊,臣等忠心可見!”
姬宸玦卻是冷冷的轉身,一揮手,很快就有人押着幾個一身狼狽的將領出來,直接將一腳踢在姬宸冥的腳邊,冷聲道,“姬宸冥,你太讓朕失望了!”
姬宸冥眸中的倔強在望見那些被五花大綁堵住嘴卻掙扎着的人之後,眸光突地一突,手中那一柄重重的寶劍,“哐當”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皇。。。。。。皇兄?”,緩緩的,姬宸冥脣邊吐出這兩個字,然後身子一晃,踉蹌着跪了下去,渾身都在顫抖。
“儘管你對朕不仁,但你始終是朕的兄弟,朕不能不義,朕剛剛已經宣佈了聖旨,你以後就在冥王府中好好思過吧,封地就不用回了!”,姬宸玦冷哼着怒聲道,“而且,此生不得出府,否則,立即斬首?”
聞言,姬宸冥眸色一暗,直勾勾的瞪着姬宸玦,嘲笑般的冷諷道,“呵呵。。。。。。這纔是皇兄設的局吧,現在不管是本王,還是太后,甚至是在這期間所有有任何異動的人,皇兄都有理由全部處決了,怪只怪臣弟怎麼會忘了皇上原本纔是真正的那個道貌岸然,實則陰險狡詐,卑鄙無恥的僞君子,東晉在你手中,就算沒有其他國家侵犯,也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因爲有了你這樣的皇上啊!”
聞言,姬宸玦氣得面上的青筋爆出,厲喝道,“還不來人帶冥王下去好好伺候!”,他說這話很簡單,就算姬宸冥現在不會死,但也離死不遠了,姬宸玦之所以現在這麼處理,無非是想要博了心胸寬廣的名罷了。
“冥王,咱們走吧!”,戴立讓兩個御林軍上前直接抓住了姬宸冥,淡漠的說道,而姬宸冥雖然心有不甘,但卻無力反擊了,他的人全軍覆滅了,只得這樣如一個囚犯般被人帶着徑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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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姬宸冥被御林軍帶走之後,整個大殿裡便只剩下太后,文叢原和姬宸玦的人相互對峙了,見到眼前的情景,文叢原憤憤的朝着姬宸玦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但是一想到現在的情勢,他就眸光一暗,趕緊朝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然後才走到太后身邊,蹙眉低聲道,“太后,您不是說他已經吃了碧落了麼,現在是什麼情況?”
太后現在也氣得不行,纖弱丹蔻的手指狠狠拽緊掌心裡,讓那份狠厲的疼痛才提醒她要冷靜,不能激動,也就一拂衣袖冷聲道,“大膽狂徒,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冒充皇上,來人啊,替哀家拿下這個賊人!”
“母后,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朕是否是冒充的,可不是太后您一句話就能決斷的?看來,母后年齡大了,這幾年又在佛堂待了一段時間,人都有些老眼昏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了,這還真的是讓朕心痛呢。。。。。。”,姬宸玦卻並不因爲她的話而生氣,反而淡笑着說道,氣得太厚渾身顫抖,臉上的肉都抖索了起來。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殿中誰人不知太醫醫正宣佈了皇上你的確是龍體病重,此刻,您卻安然無恙的突然出現在衆人眼中,別說太后和微臣驚訝,就連這大殿中的同僚們怕也都是疑惑吧?”,文叢原上前不緊不慢的問道,果然,將衆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上面去,甚至跪着的朝臣還有大膽的擡眸去看看皇上到底是真是假。
“那文國師你覺得朕是真是假呢?那朕就算病重了,難道就一定會立即死麼,還不能病癒,那文國師和太后又如何肯定朕就一定會死呢?”,姬宸玦突地反問道。
“既然如此,那之前冥王闖宮,宮中一片廝殺,皇上卻一直在寢殿昏迷,而且太醫五個時辰前還當衆說了皇上確實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可現在短短几個時辰,就算華佗再世,怕也是無法讓皇上如此刻般生龍活虎吧,所以,還請這位皇上爲臣等解惑!”,文叢原再次說道。
“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質問朕?”,姬宸玦冷聲不屑道,“來人,將這個反賊就地正法!”
“你說什麼?”,姬宸玦的話一說完,太后便“唰”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大膽,你還真當你自己是皇上來,你。。。。。。”
說話間,雙方的人已經拔劍相向了,眼看着新的的一場廝殺即將再次開始,而戴立趕緊問道,“皇上,現在怎麼辦?真的要。。。。。。。”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姬宸玦便冷冷的不屑道,“這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想要我退位,沒門!”
說完,姬宸玦眸色一寒道,“戴立,你現在趕緊帶着人去外面將他們所有的人給朕處理了,將朕的親信全都留在這裡,記住,帶兵器闖宮者,全部格殺勿論,這些反賊,一個都不準留!”
聞言,戴立急道,“晃身,您說什麼?您的意思是要全部殺了外面那些人?”
姬宸玦冷冷的點了點頭,眸色一片冷厲,“讓青怪老人帶着人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這些人,只要姬宸煜不在這個時候趁火打劫,解決了這個老不死的,朕便再無後顧之憂,快去,知道了嗎?”
戴立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屬下這就去辦,幸虧這次咱們的人都聚集了起來,皇宮中現在都是咱們自己的人,就算是煜王這個時候帶着人想要進宮,怕是也沒有這麼簡單!”
“嗯!”,姬宸玦點了點頭,恨聲道,“這樣說起來本公子還要感謝這個老女人,至少給了朕足夠謀劃的時間,也幫朕解決了不少的麻煩!”
戴立很想勸他不要當着衆朝臣的面跟太后直接撕破臉,可是如今事情緊急,皇上怕也是聽不進去的,也只能趕緊去安排,一面真的被人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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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日,宮中這些忙着爭奪廝殺的時候,哪裡知道,整個都城及附近城鎮所有段家和暗夜的鋪子,全都在熱烈的討論着一個消息,那就是皇上爲了害怕自己想兄弟有朝一日會造反,而裝死設局,將最小而且無勢力的王爺憂王禁足在王府,還將有勢力的冥王故意留了個假聖旨讓他監國,實際上是要趁機誣陷他監國是因爲要圖謀造反,而趁機除去,還想要借冥王之手害死文國師,竇相等勸解皇上要顧全大局,先解決北城邊境被北越國攻打的事等等。。。。。。
一時間,皇上不顧天下大局,更是心狠手辣殘害手足,不顧江山百姓等。。。。。。罪證一一被百姓更加義憤填膺的討論着,更是在刻意隱藏的百姓中的人煽動下而大膽的說出了姬宸玦不配做東晉的皇上,應該退位讓賢。
而就在這時,煜王帶着竇相和一羣擁護他們的百姓向皇宮走去,所以,當姬宸煜出現在皇宮時,整個大殿裡的朝臣全都不知去向,太后等人也不見身影,只剩下姬宸玦早就在那高高的龍椅上等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