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宸玦是早就知道驪妃的心思,雖然表面上不會表示出什麼來,但心底卻甚是厭惡,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卻很清楚,他和赫連絕的關係,比他和這些皇子的關係還親如兄弟。
就算他將來需要赫連絕的幫助,也不希望他是因爲要還母妃的恩情而支持自己,如果母妃真的用他視如妹妹的小雪兒來逼迫絕現在爲了自己就有所行動,他絕不會答應的!
所以,在宴席結束,赫連絕兄妹謝恩告退後,驪妃叫住也要離去的姬宸玦回了自己的宮殿。
在宮人全部退下後,姬宸玦收起了那副母慈子孝的畫面,冷眉冷眼的看了驪妃一眼,撇開頭,冷聲嗤笑道,“怎麼,貴妃娘娘是真的要替父皇納妃,還是要逼人就犯?”
聞言,驪妃大聲怒道,“玦兒!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和母妃說話嗎?”
姬宸玦卻充耳不聞,自顧自拿起面前的茶盞把玩。
“你難道不明白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嗎?”,驪妃看着他沉聲道。
“你難道就這麼看不起你的兒子,覺得他如此無能嗎?”,姬宸玦冷聲反問道。
母子倆頓時四目相對,火光四射,眸中暗涌較量,終於,驪妃陡然冷笑道,“你這般任性的堅持,無非就是看重你從小和他們兄妹的情誼,可是,你越是如此,越是隻會害了她,你以爲你憑什麼能保住她?沒有你是驪妃兒子的這個身份,你以爲你三皇子憑什麼能像現在這般風光?”
“你父皇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道,他的這些兒子中,除了太子,你覺得他還把誰真的當成了一回事,現在太子被迫禁足,雖然計劃有些冒險,但是你最好的機會,實話告訴你,如若你現在不好好把握,你以爲太子還能禁足多久?等他一旦無事後,就算到時候你有赫連絕的支持,你也無勝的把握。”
“當太子一旦登基時,你光是一個皇子王爺的身份,還能做什麼嗎?我們母子兩個怕最後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驪妃殘忍的說出現實,她不過是要將計劃提前罷了,她也是千萬分不願意說這些傷害兒子,又傷自己的話。
只是,以她對姬雲天的瞭解,他們再不趁着太子現在禁足的機會,一旦太子出來後,怕是姬雲天對他會更加關注了,她很清楚,皇上雖然是比其它皇子*愛玦兒,但是卻從沒想過要將皇位留給他的想法,甚至她沒猜錯的話,皇上這次如此重視赫連絕,目的就是讓他以後忠心於太子。
因此,倒不如趁着現在的局勢,她狠心一次,冒一次險,要麼成功,要麼就失敗,也不用繼續這麼在步步爲營,小心翼翼的繼續等下去。
驪妃的話,每一個字都如芒刺般針割在姬宸玦的心上,是啊,如果一旦太子登基,那他又真的能夠如他所想的那般,憑自己是實力和姬宸申一決高下嗎?
要論權力,他比不過父皇給太子的權力;
要比人才,他比不過先皇后的舊部對太子的忠心,比不過父皇爲太子以後的路網羅的人才;
要說財富,他比不過太子外祖父,先皇后孃家天下首富鳳家的敵國財富。
這樣看來,他真的還能有把握到時候自己奪到皇位嗎?
可是,難道就爲了皇位,他現在就要逼宮造反嗎?那人,畢竟是他的父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