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亞當斯一家
如查爾斯·亞當斯所講，他的創作風格十分的特別。
如果說，前一個應聘者威廉·史泰格的創作風格偏向於童話的話，那麼查爾斯·亞當斯的作品就明顯帶着黑暗的色調。
畫稿上，查爾斯·亞當斯用凌亂的筆觸描述了一個從墓地甦醒骷髏的愛情故事。
這顯然也是查爾斯·亞當斯一直以來所鐘意的東西。
因爲是初稿的關係，整篇漫畫的內容有些簡陋，但是僅僅只通過這些粗糙的人物就已經能夠讓人感受到整個故事背後，那陰森怪異卻又透着些許荒誕以及幽默的漫畫風格。
而這陰森怪誕的漫畫配合着眼前打扮怪異的查爾斯·亞當斯，則讓柯林終於想起了對方的身份。
查爾斯·亞當斯，美國黑色幽默漫畫的代表性人物，同時也是漫畫《亞當斯一家》原作者。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在連載《亞當斯一家》的時候，查爾斯·亞當斯並沒有爲漫畫的角色取名。
這些角色的名字，都是到後期被改編成爲電視劇電影的時候才由查爾斯·亞當斯和當時的編劇們討論確定下來的。
但是朗格都決定要和對方見上一面。
搖了搖頭，否認了自己應聘者的身份。
簡單來說，就是曼羅蘭沒錢支撐研發，只能靠着原本所生產出的印刷機賺錢。
“轉輪印刷機代理商？”
“如果是想要應聘工作的話，很抱歉，之前《信使漫畫》的應聘已經結束了。”
柯林看着眼前這個神情躊躇中年男子，疑惑道。
然而，緊接着從柯林口中所道出的內容，卻和查爾斯原本所預想的有很大的差別。
但是，在大蕭條的衝擊之下，不管願不願意他們都失去了工作住所甚至家庭，成爲了街頭上流離失所的流浪漢。他們中甚至有的人，在成爲流浪漢前比朗格更加的有錢，是銀行的主管乃至於公司老闆。
失去了曼羅蘭代理商的身份，朗格需要思考的是如何面對接下來的失業生活。
在來信中，曼羅蘭確定收到了朗格所寄來的報紙，也的確察覺到了兩份報紙印刷的差別。
面對朗格的詢問，渾然不知自己剛剛已經在失業邊緣徘徊了一圈的工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其中有人開口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朗格看着這一封來自於奧格斯堡曼羅蘭總部的來信，尤其是上面取消代理權的通知，有些錯愕的喃喃了許久。
從郵差手中接過信封，朗格迫不及待的將其拆封開來抽出裡面的信件，看着來自於曼羅蘭總部的回信，朗格臉上的表情卻漸漸凝固了起來。
聽着工人的回答，朗格喃喃自語了一句。
在心中默默對着自己說了一句，朗格看着眼前渾然不知的工人。
看着眼前表情有些詫然的查爾斯，柯林微笑這重複了一句。
而查爾斯·亞當斯這一帶着獨特價值觀的黑色幽默風格，也成爲了日後被大衆所追捧的哥特風格的基礎，甚至一度在好萊塢形成了一類特殊的影視類型，包括導演蒂姆·伯頓就是這一風格的忠實簇擁。
“所以，你一大早就在報社門口等待的目的是？”
一旦他透露了這個消息，受到打擊的可不僅僅只有工人，還有他們背後苦苦所支撐的家庭。
目光從畫稿上收回，柯林在查爾斯·亞當斯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說道。
看朗格的模樣，柯林顯然把他當做了看到《信使報》信息來應聘的人了。
聽到朗格的否認，柯林臉上的表情稍稍詫異了一下，看着面前這個模樣窘迫的中年男子，詢問道。
他倒是沒有想到，對方的目的居然是自己掌握的四色雙面紙膠印機。倒不是說，柯林不重視這個印刷工藝，而是因爲《信使報》使用四色雙面紙膠印機也纔沒多久的功夫，柯林原本以爲需要再等一段時間，衆人才會察覺到這其中的特殊之處。
紐約，第二大道。
“朗格·沃斯特先生？”
突然，他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撇到了工人桌上的一份報紙。
絕對會報以苦笑，他不僅僅發現了柯林所掌握四色雙面紙膠印機技術的不同，甚至還將其報告給了奧格斯堡的曼羅蘭總部。
在柯林的目光注視下，朗格並緩緩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同時，他也並沒有隱瞞自己如今已經失去了曼羅蘭代理權的事實。
卻沒想到，朗格這麼早的就已經發現，並且找上了門來。
聽到這話，查爾斯·亞當斯心中頓時一涼，甚至已經想象出了柯林接下來的話。
……
大蕭條時期，印刷製品的需求反而呈現增長的趨勢，所有人都在尋找一個能夠擺脫現實的渠道，書籍成爲了部分人的首選。
查爾斯·亞當斯雖然喜歡這些東西，卻沒有打算這麼早的就去陪它們。
“……
帶着幾分心事重重的模樣，回到了辦公場所，工人們還並不清楚失業的噩耗，努力的工作着。
“能，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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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信使報》上。
畢竟，就算再怎麼迷戀棺材、骨骼和墓碑，他也要填飽肚子。
想到家中的妻女，朗格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氣，正要艱難的開口告訴大家自己失去了曼羅蘭總公司代理權失業的瞬間。
因爲查爾斯·亞當斯覺得有趣，就把它拿來作爲星期三的名字了。
因爲太過意外的關係，查爾斯·亞當斯甚至一瞬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很獨特的風格。”
“……朗格先生，有你的信件。”
目光從這些工人熟悉的面孔上掃過，朗格張了張嘴，卻很難說服自己將這個來自於曼羅蘭總部的消息告訴給大家。
“不，您誤會了，柯林·盧珀先生，我不是來應聘工作的。”
作爲一個曾經的轉輪印刷機維修工人，如果朗格願意的話，倒是能夠以比大蕭條前更便宜的工資在工廠找到一份維修工資。
聽到朗格的自我介紹，柯林挑了一些眉。
根據小約翰的說法，這個自稱朗格·沃斯特的男子，在他開門前就已經在報社門口等待了，看模樣似乎已經等了很長一段時間。
花費了一段時間，才接受了信中的內容。
“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了。”
但是，這又有什麼差別呢，就算朗格能夠隱瞞一時難道能夠一直隱瞞下去嗎，曼羅蘭取消代理權的事情遲早會被大家所知道的。更何況，一旦沒有了曼羅蘭總部的資金，單憑朗格也無法支撐工人剩下的工資。
可以說，如果不是朗格這份‘敏銳’的話，曼羅蘭還不至於這麼快注意到美國市場的狀況，畢竟它們在德國內部的問題都有些自顧不暇，哪裡有精力去注意一個海外代理商的問題。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後悔也已經無濟於事。
經過漫長的等待，在紐約的代理商朗格終於等到了來自於奧格斯堡的回信。
例如女兒星期三的全名，就被叫做Wednesday Friday Addams（星期三·星期五·亞當斯），這是事實上是來自於當時一首幫助記憶時間的英文歌謠：
曼羅蘭已經暫停了新型轉輪機的研究，並且在未來幾年之內都會以目前已經發售生產的轉輪印刷機爲主要市場。
正是因爲他的這個舉動，導致了自己提前被曼羅蘭總部發現美國市場的虧損情況，從而導致了自己被取消代理權失業的事實。
將手中的畫稿重新交還給面前的查爾斯·亞當斯，柯林看着這個依舊有些不敢置信的男子，笑着說道：“你的創作風格很獨特，這對於漫畫家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或許，查爾斯你可以嘗試着將這個風格融入到其它的漫畫作品當中。”
那些在大街上流浪的人，如果你去詢問的話，他們也百分之百不願意過現在的生活。
這是能夠查證的事情，朗格可不想因爲自己的隱瞞，而失去合作的機會。
聽到柯林的詢問，哪怕在恍惚間，查爾斯·亞當斯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可是……”
只是，在經歷過代理商的生活之後，讓朗格脫下自己身上的西裝重新變成工人，顯然在心理上是一個巨大的落差。更何況，他的手下還有幾個工人，一旦他離開這些工人也將會立馬陷入到失業中，甚至其中幾個可能會因此而成爲流浪大軍的一員。
想到這裡，查爾斯·亞當斯擡頭看向了報社裡的柯林，眼中帶着些許期待的神色。
同時在來信中，曼羅蘭也向朗格傳遞了一個不幸的消息。經過公司內部的討論之後，曼羅蘭決定暫時放棄美國市場，畢竟，美國大蕭條的情況比德國更加嚴重，曼羅蘭不可能一直在一個虧損的市場上投入資金，尤其是在公司本身財力就已經勉強的情況之下。
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柯林倒是很樂意將蝙蝠俠的故事交給查爾斯·亞當斯來創作。
“恭喜你，查爾斯·亞當斯先生。”
“伱沒有聽錯查爾斯·亞當斯先生，明天能夠上班嗎？”
看着報紙上清晰可見的連載漫畫，朗格連忙停住了自己嘴邊的話，拿起報紙詢問道：“誰知道，這一份報紙究竟是由哪一家報社所印刷的？”
……
不僅僅是工人需要養活家庭，他也有妻子女兒要養活。
當然，在如今這個時代，哥特風格還沒有成型。
目前，就他這段時間的觀察，《信使報》所使用的印刷技術還僅僅只在旗下的報紙上使用。也就是說，這一印刷工藝並沒有在市面上所推廣開來，雖然不清楚這個所謂的全新的印刷技術，是否真的如傳聞所說的那般，由信使報社的老闆柯林所發明。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的話，打死朗格他也不會寫下那一份信件寄給曼羅蘭的。
雖然失去了曼羅蘭代理權之後，朗格的確已經成爲了失業者，但是他顯然還沒有接受這個身份的轉變，或者說還打算努力一把。
“什麼？！”
“應該是《信使報》吧？”
“我是說恭喜你，查爾斯·亞當斯先生，你被錄取了。”
信使報社內。
作爲該風格奠定者之一的漫畫家查爾斯·亞當斯，也還沒有創作出《亞當斯一家》這一經典漫畫。
相信，查爾斯·亞當斯身上那獨特的黑暗哥特氣質和蝙蝠俠的故事碰撞在一起，絕對會形成相對獨特的漫畫風格。
雖然他內心深處，對於這一次的招聘並沒有保持的太大的希望。
Wednesday's child is full of woe，（星期三出生的孩子滿是哀愁）
……
他不希望，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發生在自己所認識的人身上，尤其是這些工人已經跟了他很長一段時間，其實有幾個更是他從維修工人時期就認識的。
……”
“怎麼會這樣？”
Friday's child is loving and giving，（星期五出生的孩子深情付出）
如果，讓朗格知道柯林內心所想。
想到這裡，朗格臉上表情就變得更加沉重了幾分。
眼下，他還因爲報社的拒稿所苦惱。
“那麼，你是？”
當然，前提是柯林將《蝙蝠俠》給創作出來，讓這位哥譚市的富豪從《超人》的漫畫故事中獨立出來，擁有屬於自己的刊物。
只是，想法是一回事，現實卻又是另一回事。
朗格見過那些流浪漢的樣子，看過他們圍聚在小巷中爭搶廚房垃圾的模樣。
在柯林的提醒中，查爾斯才彷彿如夢初醒一般的反應過來，他抓着手中鑲嵌着眼睛造型怪異的帽子，表情帶着幾分不敢置信的喃喃着道：“是我聽錯了，還是……”
“《信使報》。”
他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明明是察覺到了市場上有新的印刷機技術出現，想要告知曼羅蘭這個消息，卻反而導致自己失去了工作。
因此，朗格作爲曼羅蘭在紐約的代理商，也很不幸的失去了代理權，成爲了失業者的一員。
但是，目前因爲時局動盪，德國內部經濟問題因素等影響。
“事實上，我是一名轉輪印刷機的代理商，至少在不久之前都還是……”
“……是時候做出決定了。”
歌謠全部：Monday's child is fair of face，星期一出生的孩子臉龐美麗
Tuesday's child is full of grace;星期二出生的孩子恩寵滿盈
Wednesday's child is full of woe，星期三出生的孩子滿是哀愁
Thursday's child has far to go;星期四出生的孩子經歷豐富
Friday's child is loving and giving，星期五出生的孩子深情付出
Saturday's child works hard for its living;星期六出生的孩子賣力生活
But the child that is born on the Sabbath day，安息日出生的孩子
Is bonny and blithe， and good and gay.健康又幸福善良又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