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誰是零號病人
暗影披風並不只是看上去酷炫，秦蘇發現了它的另一個用途，那就是能夠吸收光線，就像是黑洞一樣，這意味着它和鉛一樣，能夠阻擋超人和毀滅日的透視。
藉助暗影披風，秦蘇和莉娜成功來到了大都會唯一的反抗軍基地，萊克斯集團總部。
萊克斯.盧瑟雖然在與超人的爭鬥中屢戰屢敗，但毫無疑問，他是地球上對氪星人研究最深刻的人，他研發的大部分科技都是爲了針對超人，所以在對抗類似性質的毀滅日時，盧瑟的倉儲中的武器起到了關鍵作用。
但毀滅日畢竟不是超人，氪石對它們作用有限，真正幫助盧瑟對抗毀滅日軍團的不是氪石武器，而是一樣再微小不過的東西……
“爲什麼我們進來你哥的公司，還得走密道？”
秦蘇跟着莉娜行走在一段秘密通道中，這些通道四通八達，而且無一例外都塗上了鉛層。
“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地方超人最看不透，一個是大都會，一個是哥譚，因爲這是他來往最頻繁的兩個地方，不用說，這肯定也是盧瑟的手筆。”
走在前面的莉娜突然停下來，秦蘇差點撞上去。
機械臂發出不堪重負的摩擦聲，她咬牙切齒道：“你錯了，這些都是我做的。”
“什麼？”秦蘇大感意外。
對於秦蘇的驚訝莉娜毫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盧瑟是世界少有的天才，殊不知她纔是盧瑟背後的女人，萊克斯集團一大半的專利，都出自於她手，卻傳之以盧瑟名。
沒人知道萊克斯.盧瑟有一個妹妹，更沒人知道這個妹妹和哥哥一樣，聰明絕頂。
秦蘇不清楚此中內幕，他複習過漫畫，但很多的是鑽研聯盟大事件，細枝末節的東西他肯定不如當事人清楚，更何況編劇很可能就沒畫出來……
但秦蘇能看得出，每當他提到盧瑟時，莉娜的呼吸都會變得急促，這絕不是什麼正常現象。
“你還好嗎？”
秦蘇上前問道。
隔着厚實的機甲，秦蘇看不清莉娜的表情，她沉聲道：“我很好，一會兒到達我的居所，你注意別亂說話，我會解釋你的來歷。”
乘坐一臺秘密電梯，很快秦蘇和莉娜來到萊克斯集團總部的頂樓，說是頂樓，其實是一個複式的秘密實驗室，面積大的嚇人。
秦蘇在裡面看到許多不同樣式的武器，每一個的標籤下都記錄着它們對超人造成的不同影響，而其中大部分武器架都已空蕩蕩。
莉娜則是從機甲上脫離出來，落到一架電動輪椅上——她是一個殘疾人，必須藉助工具才能進行移動，所以莉娜才無法執行機甲的脫出程序，離開機甲的她連移動一步都做不到，只能等死。
“哥哥把方便攜帶的武器都拿出去用於對抗毀滅日軍團了，所以這裡會顯得有些空，要來點咖啡嗎？”
“多加幾塊糖，我喜歡喝甜的，另外容我多嘴問一句，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莉娜斜了秦蘇一眼：“第一次見面就問及如此私密的問題，作爲一名男士而言未免太過失禮，還是說你覺得我不值得尊重？”
“我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單純好奇，還有我想要提供幫助。”
莉娜對身體的事很隨意，她不相信秦蘇能幫到她，畢竟她的哥哥可是擁有九級智慧的萊克斯.盧瑟，莉娜還不是隻能坐在輪椅上。
“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坐在輪椅上生活了，這架輪椅還是我自己做的呢，能夠進行一定高度的懸浮，所以不用擔心拿不到高處的物品……”
莉娜邊說邊將秦蘇帶到實驗室的一個角落，秦蘇看到旁邊的裝備改造臺上擺放着半套盧瑟裝甲，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哥哥讓我在裝甲上面添加新功能，他到外面收集戰鬥數據，我偶爾會住在這裡，做研究就是這樣，不分晝夜，才能耕耘出更多的成果……抱歉，我不知不覺說太多了。”
莉娜爲自己解釋：“很少有人和我聊天，哥哥不讓我和其他人交流，他說我會受到傷害。”
“這顯然是過度保護。”
怪不得秦蘇幾乎沒咋看到莉娜的出場，原來是被盧瑟“金屋藏嬌”了，看不出來盧瑟還是個妹控。
“不能讓哥哥看到露易絲，我們得把她藏起來。”
莉娜移動到操作檯前，輸入一串指令後，裝備改造臺裂開成兩半，中間露出一個向下的通道。
“歡迎來到少女的秘密房間，你是這裡的第一個客人。”
如果DC是一本少女漫，秦蘇應該會看到一個粉色調的房間，但DC是英雄漫，所以他看到的是一個亮着紅燈的“儲藏室”。
裡面雜七雜八地放滿了科技裝備，這裡的空間比外面更大，顯然利用到了空間壓縮科技。
外面是盧瑟的個人實驗室，這裡就是莉娜的私人訂製空間，連盧瑟都不知道這個空間的存在。
莉娜將一管綠色的藥劑注射到露易絲體內。
“這是針對超人研製的麻醉藥劑，可以讓他昏迷兩個小時，對露易絲應該也有些用。”
毀滅日的再生能力是驚人的，這麼一會兒時間過去，露易絲的四肢已經基本長了出來，不過還很瘦弱，相較於她龐大的身軀顯得有些不太協調。
秦蘇把長虹劍放到一邊，聖主雕像太過累贅，又收不進倉庫，帶着不方便行動。
安置好露易絲，莉娜的輪椅上彈出一幅實驗室外的畫面：“哥哥回來了，我們得趕緊出去。”
兩人才回到盧瑟的私人實驗室，大門就自動敞開了，身穿全套戰爭裝甲的盧瑟走了進來，胸甲上滿是乾點的血點子。
“莉娜，你終於回來了，我剛想出去找你……你是什麼人！”
盧瑟毫不猶豫地打開了氪石光刃指向秦蘇：“從我妹妹身邊滾開，別以爲獲得了超能力就能無法無天，【你的超能力都是我給的！】”
莉娜急忙擋到秦蘇身前：“哥哥，是他把我救回來的。”
聽見妹妹的解釋，盧瑟這才關掉激光。
坦白說，怨不得盧瑟反應過激，秦蘇這一身披風加口罩墨鏡的打扮，與街頭暴露狂的裝束無異，看上去完全和好人不沾邊。
這也是秦蘇刻意營造的，他不想讓人對自己產生正面的聯想，增加身份暴露的風險。
“謝謝你。”
盧瑟生硬地對秦蘇感謝，然後一把將莉娜從秦蘇身邊拉過來，一臉深情地對她說道：“你不該冒險出去的，莉娜，現在外面到處都是狗屁蝙蝠俠釋放的毀滅日病毒，一旦你被感染……天啊，我不敢想象那個畫面。”
莉娜對動情的哥哥回以擁抱：“但是哥哥，想要根治毀滅日病毒必須找到零號病人，否則再多努力都是徒勞。”
零號病人指的是第一個感染者，而非蹂躪者本身。
“我會找到的，不需要你去冒險。”盧瑟神色堅決：“記住哥哥說的話，你要做的就是幫我修改裝甲，再過上一段時間，我準備去和那個怪物蝙蝠俠好好幹上一架。”
聽聞此言，莉娜低下頭去，神情冰冷。
“我會的，哥哥。” 鬆開妹妹，盧瑟看向秦蘇：“你不能待在這裡，病毒會感染莉娜的，和我一起到外面。”
盧瑟不容秦蘇拒絕，他是此地的主宰，以前是，現在更是。
秦蘇沒有忤逆盧瑟的意思，相反，他也想跟着盧瑟瞭解更多的情況。
兩人並肩離開實驗室，莉娜一人留在裡面，就像以前那樣。
“你是怎麼碰到莉娜的。”盧瑟的語氣非常僵硬，這很奇怪。
秦蘇將事情經過描述了一遍，過程稍微潤色了一下，例如他沒有擊敗毀滅日，只是利用可高速再生的身體引開了它。
“聽起來你的超能力是把身體液化，那爲什麼你要把臉遮住。”
“因爲我不想嚇到別人，盧瑟先生。”
秦蘇主動摘下墨鏡，露出腦袋兩側的魚眼：“這個能力很強大，但副作用同樣巨大……”
盧瑟認真地打量一番：“確實很大，不過你還算是幸運，至少你仍有人形……看看他們。”
兩人來到落地窗前面，秦蘇看到不下二十個“鷹人”在天上和毀滅日空戰，不時有熱視線劃過，能量彈，火龍捲，激光刃，各種五花八門的超能力這裡都有。
“怎麼會有這麼多超能力者？”
秦蘇震驚不已，盧瑟居然在超人眼皮子底下整出了一支超能力者軍團，大超瞎了嗎？
“是不是很好奇，爲什麼他們不會被毀滅日病毒感染。”
盧瑟頗爲自負道：“因爲他們也是病毒感染者，只不過感染他們的是我製造的病毒……
亞魔卓病毒。”
亞魔卓病毒！秦蘇腦子裡幾乎是同步響起了這個名字。
亞魔卓是一個機器人，能夠在戰鬥中收集數據複製對手的能力，正聯多次與之陷入苦戰，和毀滅日一樣只能被劇情殺。
盧瑟驕傲地向秦蘇解釋了亞魔卓病毒的製造過程，他從亞魔卓體內分離出一種人造酶，並進行了基因複製，製造出一份病毒，專門針對超能力者的病毒。
蹂躪者通過零號病人散播毀滅日病毒，大都會頃刻間化作一片廢墟，沒有建築物承受得住幾百萬毀滅日的摧殘。
盧瑟向來是居安思危的典範，危難時刻，他的防氪星人機制起到作用，盧瑟獲得了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對策，而亞魔卓病毒就是他給出的策略。
“超能力者是一羣“病人”，亞魔卓病毒就像一份基因補丁，能夠抑制超能力者的超能力，我希望用它治癒民衆，但失敗了。
好在感染亞魔卓病毒的人不會再感染毀滅日病毒，這也算起到了防護作用，不過與之相對，我沒想到它會將普通人變成超能力者……”
盧瑟說到這裡，滿懷深意地看了秦蘇一眼：“你很幸運，明明距離我的公司那麼遠，卻先感染了亞魔卓，而不是毀滅日。”
秦蘇知道盧瑟在懷疑自己，但他絲毫不慌，他表現出的能力是控水，任憑盧瑟想破腦袋都不可能猜到他是擅長用火的秦蘇。
“可能和我當時的狀態有關，我在海里游泳，不小心溺水了，結果就獲得了控水的能力。”
秦蘇的話引開了盧瑟的注意力，他若有所思道：“這麼說，亞魔卓病毒並不是隨機變異，而是與宿主的個人意志密切相關……”
盧瑟想到了新的靈感，他讓秦蘇離開，自己則回到實驗室和妹妹商量。
相比萊克斯集團總部的安定，外面可就要亂的多了，亂七八糟的超能力攻擊到處亂飛，部分超能力者還扛着盧瑟配發的武器，一時間毀滅日軍團竟被打退了。
秦蘇沒有急着下去，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戰況，發現這些毀滅日質量同樣是良莠不齊，和超能力者們半斤八兩。
不是每個感染毀滅日病毒的人都和蹂躪者那麼強大，也不具備毀滅日的不滅性質，原版毀滅日甚至能在人們對它的記憶中重生，導致後來蝙蝠俠封殺了所有對於毀滅日的詳細描述，改爲以類似某基金會的形式記錄。
結果毀滅日還是差點復活了，理由是“大地上保留有毀滅日的信息”，被人讀取到後直接奪舍重生，簡直離譜，這已經接近古神的性質了。
“毫無疑問，莉娜和盧瑟都對我隱瞞了某些東西，這對兄妹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而且盧瑟說感染亞魔卓病毒的人不會再重複感染毀滅日病毒，那爲什麼他擔心我會讓莉娜受到感染，難道她沒感染亞魔卓？”
可秦蘇分明記得，當時莉娜的頭盔都被露易絲打碎了，正常來說她肯定被感染了，但她卻沒有。
“莉娜早就感染了亞魔卓，但盧瑟卻不知道，她隱瞞自己的超能力，還提到過零號病人……”
秦蘇清楚記得，漫畫中露易絲就是毀滅日病毒的零號病人，蹂躪者第一個找上的就是她，因爲在蹂躪者的宇宙，他的超人殺死了露易絲，所以他想要彌補遺憾，從主宇宙超人手上救下露易絲，方法則是變爲毀滅日。
“我得回實驗室看下。”
秦蘇馬不停蹄地往回跑，當他來到實驗室大門前，門自動打開了。
“【我們】就知道你會回來。”
莉娜坐在輪椅上，好似是特意來歡迎秦蘇。
“萊克斯.盧瑟呢？”秦蘇看向遠處尚未閉合的裝備改裝臺。
莉娜答非所問：“【我們】要感謝你，沒有你的幫助，【我們】無法將零號病人帶回來。”
秦蘇注意到莉娜奇怪的自稱，他心底一沉：“你是特地跑出去找露易絲的，該死，我早該注意到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露易絲是毀滅日病毒的零號病人。
你是亞魔卓病毒的零號病人！”
莉娜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你猜對了，再次感謝你，幫我們在這場病毒之戰中奪得先機，有了露易絲作爲樣本，她很快就能研製出治癒毀滅者病毒的血清，到時候我們就能感染他們了。”
“治癒他們，只是爲了感染他們？”秦蘇目露兇光。
“我們看見什麼，就會成爲什麼。
我們看見你們。
我們擴散，並殺戮。”
莉娜雙眼覆蓋上一層黑色虹膜。
“就和人類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