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單腿及地。
嗡...
羅揚左手的靈能，將勞頓擡起的手牢牢壓制住。
“弗洛伊德勞頓。其實我很欣賞你。”
“——你有着自己做事的原則。一般來說，你都是從有錢人手裡接任務，去解決他們的眼中釘。一般這種活，都是黑吃黑，狗咬狗。”
“——但在這一年裡，你也沒殺幹濫殺無辜的事情，只是做得比較隱蔽。”
死亡射手放棄了抵抗，向羅揚求情：“不行...哥譚的淨化者...我不能被關進監獄。如果我被...關進去...”
“根據犯罪記錄。你至少要被關20年。”羅揚對勞頓的底細，也調查得很清楚。
“我還有女兒，我甚至都沒有跟她告別過...”
死亡射手勞頓，和羅揚的老朋友——懲罰者，還真是有着幾分相似之處。
只不過懲罰者的生命中只有復仇和殺戮，死亡射手在意的是金錢。
“別打什麼溫情牌了。”羅揚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你如果真的爲你女兒着想，那就不該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死亡射手閉上眼。“我想見她最後一面。”
“我可以幫你。”
勞頓睜大了眼：“真的？”
羅揚二話不說，直接把死亡射手一把拉起。
羅揚領着勞頓，來到唐人街街邊，一部跑車邊。
正是羅揚所擁有的野馬GT。
“請吧。”羅揚打開車門。
“這是你的車？很酷...”勞頓坐入車內。
“沒錯。是我的車。”羅揚開始啓動跑車。
聳——聳...發動機發出躁動的轟鳴！
羅揚打開面具的上半部分，瞪了勞頓一眼：“我對你的故事很瞭解，所以纔會幫你這個小忙。”頓了兩秒後，羅揚補道：“你別妄想逃跑。”
勞頓整個人朝後躺去：“我已經知道逃不了了。”他大概知道，自己已經被蝙蝠俠安排得明明白白。
在車上，羅揚旁敲側擊問起了勞頓這次的任務。
弗洛伊德勞頓也很大方，他將背後複雜的人物關係和故事，全部告訴羅揚。
“企鵝老大要抓到哈莉奎茵。”
企鵝老大...這個名字真是槽點滿滿，不得不讓羅揚聯想到某位年輕的頂級華夏老闆。
“嗯，這和你今天的刺殺有什麼關係？”
“今天我的任務是抓到冰霜殺手。她，算是哈莉的助手。”勞頓接着說，“冰霜殺手這女人，原本也是被關在瘋人院的。哈莉奎茵幫助小丑越獄時，利用了冰霜殺手，把她一起帶出來了。”
這個藍衣服的神秘女人，是什麼冰霜殺手...forest killer，這個名字羅揚還是第一次聽到。
“企鵝人爲什麼要抓他們？”羅揚側臉問道。
“聽說，哈莉奎茵毀了企鵝老大的重要貨物，而且只是爲了圖開心。”死亡射手回憶着，“企鵝老大發誓一定要抓住哈莉。即使今天，只是抓一個嫌疑人冰霜殺手，他也要求一定要抓活的。他想要知道哈莉到底在哪裡。”
“哈莉毀了企鵝的貨物，那背後肯定也有小丑在搗鬼。”
勞頓微笑道：“沒錯。小丑一直是企鵝老大的眼中釘。應該說，企鵝人很早就在抓捕小丑了。”
企鵝人和小丑幹上了，這還真是有趣。
很快，跑車到達了目的地點。
勞頓來到女兒佐伊.勞頓所在的住所門前。
佐伊，就寄宿在這戶人家。她母親曾經的好朋友，現在負責照顧小佐伊。
勞頓放棄了敲門，他來到窗旁，望着內里正在閱讀的佐伊。
弗洛伊德.勞頓就在窗邊，靜靜地凝視着女兒佐伊，他僅剩的人生希望。
有那麼一瞬間，羅揚都準備暗暗離開，放走死亡射手。
他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個道理。
勞頓是天生的射手，俗話說老天爺賞飯吃。他如果不利用自己的才能，就是暴殄天物。
爲了賺更多的錢，爲了女兒，勞頓一次次接下暗殺任務，一次次鋌而走險，他也沒有回頭路，在泥潭裡越陷越深。
...在幾分鐘之後，勞頓悄悄將一件準備好的禮物，擱在佐伊的窗邊。
輕敲了窗戶之後，勞頓快步離開了她的屋子。
離開這條死衚衕，回到巷口的勞頓，恢復了死亡射手身份時的冷峻神情。
“走吧，淨化者。帶我去見戈登。”勞頓打開車門，鑽進車內。
原本靠在車邊的羅揚，也坐回到駕駛座。
“給你女兒準備了什麼禮物？”聊天的同時，羅揚一腳踩下油門。
“一盒她喜歡吃的巧克力而已。”
“爲什麼她還住在哥譚？這裡太危險了。”羅揚又疑惑問道。
“當然她不會一直待在哥譚。下個月，她就會跟着帕里斯一家到猶他州去。”勞頓淡然道。
勞頓好奇地反問道：“你有孩子麼？”
“暫時還沒有。”
“將來呢，準備結婚生子麼？”
羅揚聽着聽着覺得好笑，怎麼你威爾史密斯嘴裡說出來的，都是些七大姑八大姨過春節時候的問候語啊？
“將來都會有的。”羅揚迴應道，“對我來說，還早。”
“我覺得，你還有點人情味。”勞頓把腳一翹，坦然道，“不像那個傢伙。在蝙蝠俠身上我幾乎看不到人性。我只看到了黑暗和正義。”
“蝙蝠俠，或許只是把個人的私慾暫時完全拋開了。在哥譚的夜裡，他只爲正義服務。”
.........
在返回唐人街時，GCPD的警車，已經候在了唐人街上。
羅揚將車停在陰暗處，與勞頓散步似的走入唐人街內。
“我很好奇，你和蝙蝠俠面具後的真實自我。”死亡射手擡頭看着唐人街巨大的霓虹燈街牌。
“即使我摘下面具，這個世界也沒有多少人認識我。”羅揚淡淡地說。
“我會把你和蝙蝠俠寫進信裡，告訴佐伊。”勞頓笑道，“還有，下次得和我好好講講，威爾史密斯到底是啥玩意。”
來到哥譚警局的車旁，哥譚警察也即刻行動起來。
他們將大名鼎鼎的死亡射手送入押送車，還給他上了一副堅不可摧的厚重手銬。
在寒暄幾句之後，戈登的得力助手——哈維.布洛克與羅揚告別。
GCPD的一衆警車，拉着警燈，拖着刺耳的尾音，在黑夜中漸漸消失。
一切結束，當羅揚正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附近響起了熟悉的高跟鞋踏地的回聲。
身穿着白色女式西服的女人，款款從黑暗中走出。
幾十米開外，等在華人飯店門口的冰霜殺手，興奮地站起身來。
羅揚記得，這女人剛纔還中了死亡射手的一槍，應該是有傷在身...
哈莉奎茵從路燈下走過，經過羅揚身邊。
她投來一個故作深情的飛吻：“辛苦你了，淨化者。”
接着，哈莉便越走越快，猛撲向自己的姐妹冰霜殺手。
“達令！”
哈莉和冰霜殺手乍一碰面，便激情摟抱着互吻起來。“我想死你了！”哈莉放肆地喊着。
真不知道這女人遇上小丑會怎麼樣...毒打他一頓？再和他上牀？
很明顯，哈莉奎茵和冰霜殺手兩人中，哈莉更爲強勢。身材高挑的冰霜殺手，反而如同小嬌妻一般鑽入哈莉的懷中。
兩個女人，就這樣在唐人街的夜燈下，旁若無人地激吻，瘋狂舌吻。兩個女人那勾魂的舌頭溼漉漉地纏在一起。
羅揚也從沒看過這麼香豔的場景。即使以前，在硬盤裡也沒有看到過。一時間，他的步子也變得沉重起來。
哈莉從後面喊道：“嘿！大個子！這麼着急走？”
“再見，我還有事。”羅揚頭也不回地說。
“一個晚上的時間終歸是有的吧？”哈莉呲笑道，“哈哈哈，我和冰霜都缺少一個男人哦。”
“算了吧。我大概會被你們折騰死。”
這可是實話。
一般男人，還真的經不起這兩位尤物的折騰。冰霜殺手和哈莉，跟saber一樣，渾身肌肉。而且冰霜還是位異能者。
要是玩一出冰火倆重天，直接一發爽得昇天堂...
“真是不解風情...跟蝙蝠俠一樣呆。”哈莉在遠處小聲嘀咕着。不過羅揚聽得清清楚楚。
“呵呵呵沒錯。”冰霜殺手勾住哈莉的腰，“別管他了，我們玩我們的。”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