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幾聲沉悶的聲響在電梯房間的穹頂上方響起。+,就像是有幾個沉重的墜物從上空墜落了下來,砸在了穹頂的上方。房間的天花板都向下微微凸出了一分不起眼的弧度。
嗤!
又是四柄明晃晃的合金刀從上方刺了進來。
區別在於三柄合金刀的式樣和之前暴君切割金屬門所用的合金刀一個模子裡出來的一樣,筆直的直刀,讓人看到就瞬間聯想到批量生產的成套品。而另一柄,則是明顯的寬背大刀,泛着被火焰烙紅的色澤。
一個銀白色的,有着這個國家明顯武士具足風格的金屬人,從被切割成一個圓的天花板垂直掉了出來,將孟奧和蝰蛇夫人隔離開。
這是一個和孟奧此刻殖衣戰鬥形態一般高大無二的機械體,渾身泛着冰冷而熟悉的銀白色金屬色澤,雙手握着一柄中心如被烙紅一樣寬背金屬刀,整體風格如日國出現於室町中期的當世具足,爲武士們的全身甲冑。
“攔下他銀武士。”蝰蛇夫人嘶喊了一句,在死士的帶領下向着電梯房間之外突圍。
蝰蛇夫人不清楚銀武士能不能阻攔的下孟奧,但她很清楚的是,她現在必須儘快的離開這裡。只有儘快的離開這裡,她才能獲得安全。再拖延下去,蝰蛇夫人不清楚自己還能不能走得掉,孟奧又會召集多少暴君到來。
至於說電梯內被塞到角落裡戰戰兢兢的那些科學家,蝰蛇夫人已經顧不得去理會了。只要她能帶着手裡放置着那些重要實驗數據備份的銀色手提箱離開,類似的科學家可以繼續招攬和培養,而這一次所遭受的損失,有朝一日也總會被彌補回來。
死士上前瘋狂的拼死阻攔着和孟奧一起的幾個暴君,蝰蛇夫人連頭也不敢回的拎着手提箱奪路狂奔。在她身後寥寥的跟着幾個護衛的死士。其他的人手,要麼已經死了,要麼正在邁向死亡的路上,拿命在爲她爭取着離開的時間。
蝰蛇夫人此刻的心裡充滿了恥辱。
她品嚐過失敗,但從未失敗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即使她今天能夠安然逃生,也不能洗刷她這一次受到的失敗和恥辱。
咚!
一具暴君從天花板上落下。黑色的軍大衣上有着大片暗紅色的痕跡,兩柄長長的直刀被他緊緊的握在兩手上,灰白色的瞳仁望向銀色武士,弓腰起步衝鋒,動作一氣呵成,長刀揮起一道刀幕,直砍向銀色武士的胸膛。
暴君的攻擊很快,但更恐怖的是銀色武士跟得上那種快。
手裡的寬背大刀一豎,和橫掃而來的筆直直刀交錯成一個十字。沉肩墜肘,做出了抵擋衝擊的架勢。
銀色武士手上的那柄烙紅的寬背大刀與暴君的直刀相碰撞,銀色武士的刀身明顯有一個微曲的弧度,手腕翻轉間,手上的寬背大刀也隨之搭在暴君直刀的刀身上輕輕一個挑動。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龐大的金屬機械體能用手腕做出這種人手腕一般靈巧的動作來,暴君的攻擊隨着這一格一挑,頃刻間便歪了方向。而後銀色武士忽的欺近一步,手上的寬背大刀橫切直砍。將對上它的暴君幾乎攔腰而斬。
孟奧完好以暇的看着這一幕,雖然被針對性封印了x基因能力的暴君對敵人的威脅會大大削弱。但即便如此,暴君依然可以稱得上是一款優秀的生化兵器。
力量足夠大,爆發力更是恐怖,不會有痛覺,也不會有畏懼,即使受到的創傷再重。體內的自愈因子也會瘋狂的,不計代價的修補着殘缺的身軀,使其能更快的重新投入戰鬥。
傷重對暴君而言是毫無意義的,雖然在沒有x基因能力輔助的情況下,僅憑自身組織的癒合力各方面都無法和金剛狼劍齒虎這類近乎不死癒合的變種人相媲美。但如果事後不講究回收再利用的話,暴君本體的自我恢復力,在短時間內是能比肩金剛狼劍齒虎兩者的不死癒合的。
就如現在。
暴君即使被傷的再重,也會極快的進行癒合,即使是被人削成兩半,將斷開的軀體拉回傷口處,傷口處的血肉也在不斷的滋生和癒合着。
癒合力強大,並不意味着暴君的防禦力低下。任何生化兵器,除去另類特別的,唯有在力量和防禦以及自愈等三方面任意一方做到優秀的,才能被成爲是一款合格的生化兵器。
孟奧庫存收藏的精英暴君生化體三者近乎全備。也許自愈力比不得有着不死癒合的金剛狼等變種人,但在力量和防禦上,暴君就算無法徹底超越,也能壓制。
起碼就算沒有x基因能力的精英暴君生化體,一般的人類武器是很難給它造成傷害的。它硬朗如花崗岩的肌肉組織,就足以使不少口徑、火力不夠的槍械等武器在它面前無功而返。普通的金屬刀更是連暴君的表層肌膚都無法刺破。
孟奧感興趣的看着銀色武士手裡那把烙紅的大刀,無論是之前刀切黃油一樣切割金屬,還是眼下將一具精英暴君攔腰斬斷,都證明它非常的銳利。
要知道,被攔腰斬斷的那具暴君,可是如金剛狼一樣,在骨骼上包裹有一層愛德曼合金鋼的。
這種稀有金屬最大的特點就是穩固,一旦成型後就極端難以被破壞。除了用工具,孟奧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竟然能憑着一把奇特的金屬刀,在加速硬砍的情況下,將艾德曼合金鋼砍斷。
銀色武士又是刀光揮起的四刀,將即將癒合想要站起的暴君四肢斬斷,用刀身撞飛了除去。
這個行爲讓孟奧眼前一亮,這說明對方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金屬機械體武器,而是具有智慧,或者說思維能力的。就如金屬機械體內還有着一個人一樣。
如果裡面有人存在,那這具銀色武士金屬人。應該也能算是一種和託尼-斯塔克馬克戰衣類似的外骨骼裝甲了。
但外骨骼裝甲放眼下來說,明面上依然是託尼-斯塔克的一家產物,即便距離那場因馬克戰衣而引起的騷亂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能仿造託尼作品的軍工企業也近乎於無。
不過聯想到當初倒黴的賈斯汀-漢默曾經破解過一部分馬克戰衣的技術,而和賈斯汀-漢默有合作的那些人又是尼克-弗瑞動手設局清理的那些人,那些人按照尼克-弗瑞的理論。又疑似九頭蛇海德拉組織的餘孽,將這一切串聯起來,倒也不是不能猜想。
當孟奧瞭解到九頭蛇海德拉當年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時,他就明白這個組織起碼各類技術是絕對不弱的。無論是各類武器科技技術,還是基因工程技術。
即使只是獲得馬克戰衣的一部分技術,對這個組織而言,恐怕已經足夠他們掃除前方的多數障礙,進而推陳出新了。
銀色武士將刀尖指向孟奧。
天花板上的另外兩個暴君也落了下來。
如果不受水蛭霧氣的干擾,銀色武士是不能如此乾脆利落的解決掉場上任意一具暴君生化體的。甚至一個能力討巧。微微克制銀色武士的暴君生化體,都能將銀色武士死死的限制住。
萬磁王能力的x基因能力,更是銀色武士這類精密金屬科技武器的不二剋星。
但可惜的是,不能動用x基因能力的暴君生化體,只是一具各項素質還算不錯的,依靠身體素質來進行有效殺傷的普通版生化兵器。
銀色武士的動作很快,很顯然它沒有金屬機械體那種技術不到家的遲鈍感。
暴君生化體同樣也很快,在銀色武士衝向孟奧的剎那。兩具生化體暴君幾乎同時擋在孟奧的前方。也許暴君生化體並沒有人類的智慧,但它們是由孟奧一手製造出來的。
孟奧喜歡聽話的生化兵器。
所以無論是暴君生化體還是殖衣。服從和保護的命令,幾乎已經烙印在了它們的每一段基因裡。
嗤。
暴君生化體那柄艾德曼合金刀在於銀色武士寬背大刀的對撞中再次斷裂,刀勢不止,順勢切上了攔阻的暴君生化體頭顱。但是刀身只是切進去頭顱一半,便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一雙手分別攥住了銀色武士握着刀柄的兩條手臂手腕,而另一具暴君生化體上前一個肘擊狠擊銀色武士的面盔。而後就是拎起斷裂的艾德曼合金刀精準的砍上銀色武士的握刀的右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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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金屬碰撞的顫音在電梯房間震盪的散去。捱了艾德曼合金刀狠狠一砍的銀色武士竟然毫髮無傷。即使被砍的是相對脆弱精密的手關節。
能擋下艾德曼合金刀的合金並不是不存在,但連絲毫痕跡也無法留下的,只能是同爲艾德曼合金鋼的作品。
這一砍無疑也讓孟奧確認了之前他看到銀色武士時的一些猜想。那就是它通體都是由極端貴重的艾德曼合金鋼鑄就的機械體。而九頭蛇的合作者矢志田企業,的確是暗地裡花費天價購買了不少的艾德曼合金。
對於蝰蛇夫人竟然有魄力花費重金製造出這麼一個堪稱龜殼一樣防禦力變/態的機械體,即使是財大氣粗的孟奧也忍不住驚訝了一下。就是不差錢的大款土豪。從來不吝嗇於花錢的斯塔克繼承人託尼-斯塔克,在製造自己的馬克戰衣時,用的也只是高強度特製鈦合金。
這種定製的高強度特製鈦合金價格雖然依然昂貴,但比起艾德曼合金來說還是有所不如。
難說託尼是不是覺得,自己最好的馬克戰衣作品,永遠是下一代。他現在幾乎大多數科研熱情都被被馬克戰衣的升級給佔據了,戰衣更新換代的頻率高的嚇人。在沒滿意的作品之前,就算是不在乎錢的託尼,怕也不會拿艾德曼合金這種固定成型的超稀有金屬來敗家。
想要讓眼下這個銀色武士停止,要麼等他能源耗盡,但誰也不清楚它的能源什麼時候能耗盡;要麼將它揍垮,但很顯然它是就是一個硬的讓人崩牙的金屬殼,一般的攻擊方式對它而言作用幾近於無。
於是孟奧心裡只剩下了兩個辦法,一種就是拼命的震盪它的機體,如果它裡面有人在控制,那連續不斷的劇烈震盪總會讓他進入暈厥和身體崩潰狀態。如果裡面沒人,只是一個智能控制的機械體武器,那就祈禱在劇烈的震盪下,會讓它出現短路,或是震落裡面某些精密的機體零件。
雖然這兩種可能都可能會被對方針對性的做過保護。
第二種就是奪過銀色武士手裡那把可以切割艾德曼合金鋼的特殊刀,將這個金屬武士徹底的肢解。
當然,如果眼下的環境換成沒有水蛭霧氣,而孟奧有身具萬磁王能力的殖衣,那解決這個大傢伙,讓它徹底的從暴走中安靜下來也不難。但現在水蛭霧氣的作用還未散去,而孟奧身上的殖衣是隻有純暴力的綠巨人殖衣。
所以當兩具暴君鉗制住銀色武士時,孟奧上前一步握住了銀色武士的那把刀。即使銀色武士握的很緊,面對着穿着綠巨人殖衣,身體裡只剩下力量的孟奧,也只能一步步的退讓。
機械手指被扳開,然後刀就落到了孟奧的手上。
當銀色武士被孟奧攥着手腕上下左右來回狂摔的一通後,刀光如幕的揮起,每一次銀色武士身上就有一段肢體被切割了出去,最後是被那把特殊的刀直接釘在了胸膛,來了一個徹底的貫穿。
蝰蛇夫人邁動着兩條修長筆直的大長腿,鞋跟鏗鏘有力地敲打着地面,大踏步地穿越走廊。她現在已經接近地下安排的潛艇了,很快她就可以搭着潛艇離開這裡,離開那個讓她感到狼狽的男人。
她緊張的心在這一刻已經鬆緩了下來,對方沒有追過來,很顯然是被牽制住了,而她現在馬上就能離開。即使對方這時候追過來,能看到的特只有她離開的身影。
就在蝰蛇夫人想着下一次她要怎麼報復回來時,她忽然被身邊的保鏢給撞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