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在面對自己親人的屍體悲痛欲絕時,一個叫維克托的血族領主站了出來。這位領主好心的告訴了賽琳娜殺害了她親人的仇人,並賜予了她初擁,給予了她永恆的生命……”
“……賽琳娜很幸運,因爲不是誰都可以被一位強大的血族長老咬了後,百分百不會死併成功轉化爲血族的……”
“……那位好心的血族長老維克托,在接下來數百年的時間來傾盡所有的培養着賽琳娜,手把手的教導她怎樣去戰鬥,怎樣去復仇,他給予了她強大生命的同時,也培養了她強大的戰鬥力……”
“……當賽琳娜技藝熟練時,她被那位血族長老維克托釋放了出去,讓她去進行着自己的復仇,向殺害了她父母親人的殘暴狼人復仇,用從維克托那裡學來的,針對狼人最酷烈的戰鬥哦技藝和折磨技巧……”
“……數百年如一日的復仇……”
“你想說什麼?血族和狼人的仇恨,並不只有賽琳娜一人揹負!”維克托眼角瞥了一眼人羣裡容顏冷冽的賽琳娜,打斷了孟奧的話,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這個故事他很清楚,因爲他就是故事裡的那個血族長老維克托。同樣的,他更爲清楚這個故事背後隱藏的內幕,那個他不曾告訴任何人,也不許任何後裔去挖掘的內幕。
即使這個內幕,在整個柯文納斯血族裡,知道的人包括他在內,也不會超過三個。
曾經有一個不聽話的後裔一直在挖掘探索着族羣的任何一點歷史,包括這個他一直竭力想要隱瞞下的歷史,所以當維克托覺察到了這一點,他立刻制裁了這個總是給他帶來麻煩,並違反他訂立的那條永遠不許探索家族歷史鐵則的後裔。
維克托流放了他,囚禁了他,並命令他,他在世上存活一日,他就不許面見任何一個人,不許向任何人透露任何一段他知道的歷史,更不許離開囚禁之地任意一步。
那個被流放的倒黴兒,叫安德里亞斯-泰尼斯!
“打斷別人的話可不是一位貴族應該做的。”孟奧不滿的回了維克托一個眼色,伸手從箱子裡撈出了一個紫色的圓盤紫外線袖珍炸彈,手指如盤玉一般的在指尖把玩着,“尤其是故事正要到高/潮。”
維克托在孟奧明顯的威脅動作下,再一次臉色難看的沉默了下來。
“……數百年的時間,賽琳娜從未懷疑過那位血族長老維克托的話,甚至在那位長老不遺餘力的支持她,教導她,提點她的過程裡,對他的依賴和信任日漸加深。她視他做父親,主人,親人……”
“……但她始終不明白的是,殺害了她一家血親的真正凶手,從來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殘暴狼人,而是她依賴的,視爲父親的那位血族長老維克托!……”
“撒謊!”一個冷冽的女聲響起。一身黑色緊身連體皮衣的賽琳娜從人羣中站了出來。
“賽琳娜?”孟奧眼睛一亮,看着走出的賽琳娜問。
“我認識你。”對孟奧的問題賽琳娜充耳不聞,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孟奧:“就在前幾天,在一個叫邁克爾的家裡。我見過你,還有一個紅色皮衣的女人。”
“我不否認這點。”孟奧很誠懇的迴應着:“但這和我講的故事有什麼關聯嗎?”
“在一個陌生人和自己主人之間,我知道究竟該信任哪一個。”賽琳娜冷淡的回着,而一旁的維克托,臉上則是浮現上了一抹笑容。
“我也從沒指望你會輕易的相信我,但很多事你不相信,它就在那裡,是不可辨駁的事實。”孟奧深深的看着賽琳娜:“也許你從沒從我說的角度想過你的仇恨。”
“換一個人吧,換一個將這個故事告訴我的講述者。也許這個故事由他來說,會更生趣一點。”孟奧丟掉手上的紫外線彈,手掌輕拍。兩個殖衣特工很快便架着一個渾身泥土,狼狽不堪的男人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克萊恩!”
看着被左右架着,暴露在衆人視線下那個男人,場上血族一方的諸多死亡行者,紛紛驚叫了出來。維克托的臉色更是漆黑如墨。他早該想到的,知道賽琳娜仇恨真相的,除了他本人,還有背叛的泰尼斯,就只有眼前這個同樣背叛了他的曾經心腹,克萊恩!
“你承認克萊恩給我講述的故事,是真實的嗎?”孟奧直接略過了賽琳娜,將話題重新拋給了一旁臉色陰晴不定的維克托:“克萊恩還告訴了我很多聳人聽聞的,有關於您的事。爲此我還特意向另外兩個和你關係密切的人求證了一下。”
“是誰?”維克托握着劍柄的手掌因爲用力青筋畢露,他敏感的從孟奧這番語氣平淡的話語裡,聽出了一股威脅的腥氣。
“安德里亞斯-泰尼斯,還有尊貴的阿米莉亞長老。”孟奧毫無負擔的放着煙霧炮,他身後的科爾森則是滿心苦色的笑。
科爾森發誓,孟奧在進入這座廢樓之前,從沒如他說過的那樣聯繫過什麼安德里亞斯-泰尼斯,即使是被囚禁着的阿米莉亞,他也沒有聯繫求證過。換言之,眼下的孟奧在睜着眼睛撒着謊!
想起孟奧時常標榜這的那一句“我從不撒謊”,科爾森只覺得心裡的苦色頓時又重了幾分。以前和孟奧交流接觸時,他的確從不撒謊,但經歷過眼下這一幕的衝擊後,險些認爲孟奧真的不撒謊的科爾森,覺得自己對孟奧不撒謊的印象和認可,還是保留上幾分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