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跑回房間,倒在牀上幾乎當場失去了意識,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
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覺起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起來後他繼續在電腦面前建模。
當他把斯塔克工業園區的模型當中,那些可以去掉的道路,灌木,出入口等等東西去掉以後,他發現了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那就是眼前這東西跟前世他在電影裡看到的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他記得很清楚,電影裡當託尼把那些不必要的東西去掉以後,眼前出現了好多好多球聚在一起,就像是一個小刺蝟。
可是他去掉這些東西以後,看到的依舊是一個建築模型,只不過變得簡陋了一些。
唔!
要不要找一本物理書來看看?
還是算了,這麼麻煩的事情就交給國內的那些科學家吧,雖然他是看不懂,不過他相信總會有懂的。
託尼斯塔克一個人能完成這個創舉,他不覺得祖國以舉國之力還不斯塔克一個人的腦洞。
忽然蟬拿着一張紙條走進來道:“我在山道上的亭子裡找到這個。”
張信拿過紙條一看,上面是紐約市中心附近的一個棟房子的地址。
他將地址背下,然後用打火機將其燒了。
“不要試圖去刺探這個地方,知道嗎?”
“爲什麼?”
當然是因爲那是神盾局的基地。
任何試探行爲都是在作死。
“總之你不要試圖靠近這個地方,離得越遠越好,知道了嗎?”
“知道了。”
現在總算是知道美隊的下落了,但距離將他偷偷抱走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人手不夠什麼的就不說了,只要神盾局的人手足夠,他想要把人從局子裡偷出來肯定是癡心妄想。
而且他現在眼前最重要的任務,還是把手裡的建築模型送出去。
所以他就把斯塔克工業園區的建築模型,和裁剪後的建築模型一起復制到了加密的優盤當中,拔出優盤並關機之後他就對蟬道:“把這個電腦的硬盤徹底毀掉……”
“……。”
蟬明顯無法理解他這麼小心的原因,但還是把電腦主機箱拆開,把硬盤拆下來,然後又把硬盤拆開,拿着盤片用刀劃將其劃拉得亂七八糟的,接着將其浸泡在洗腳水當中。
“這樣,夠了嗎?”
硬盤裡的數據,一般是存在盤片裡面的,按理說這樣已經很保險了,不過張信還是不放心:“半個小時後撈出來,用火燒一遍,完了之後再裝回去……”
“……。”
大約一個小時以後,蟬終於把徹底毀掉的硬盤裝了回去,
張信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那你今晚上早點休息,我們明天一早搬家。”
“呃,搬到哪裡去呀?”
“當然是回華人街。”
“你上次不是跟華人街的某些人鬧翻了嗎?就這樣回去會不會不太好?”
確實不太好,但現在這個局勢下,神盾局幾乎二十小時在盯梢,他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優勢。
但是如果他回到華人街,那神盾局想要監視他就更難了,畢竟神盾局裡大部分都是白皮豬,有色人種很少,華人更是絕跡,這樣一羣人想要在華人區搞事那是很不方便的。
再加上張信回去必然會引起某些人的警覺監視,到時候神盾局的人肯定會很鬱悶的。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搬家了,其實兩人的東西並不多,傢俱,被褥等等東西基本上不用帶,只要帶一些隨身物品,兩臺電腦就行了,直接叫了一輛大車就拉回唐人街了。
不到四十分鐘,車就停在了唐人街張信的家門口,蟬從車上下來,打開大門,把先把兩臺電腦的主機搬了進去。
然後是一些個人用品。
她很快就搬完了,然後自己一個人進門,鎖門,消失在了裡面。
遠遠地一路跟在後面的兩個神盾局的特工傻眼了。
“喂,斯凱,你說爲什麼那個叫鸕鶿的沒有下車呢?難道他在車上睡着了嗎?”
“我覺得應該就是,他肯定就是在車上睡着了,只有這種可能,絕對沒有其他的可能。”
張信當然不在車裡,他早就在半路上偷偷跳車,一路變裝潛行,來到了紐約市郊區的一處檯球館前。
這個球場可以看到不少華人和洋人在打斯諾克。
張信穿過幾個桌球機器,來到內室,發現這裡面竟然還有一個保齡球場,他環視一週,然後在角落裡看到了古三的身影。
在他看到古三的時候,古三也看到了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張信不動聲色地朝他走了過去。
“鸕鶿,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不能見面嗎?”
張信壓低了頭上的帽子,低聲道:“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見漁翁,他在嗎?”
“漁翁老大退休了。”
張信也震驚了:“就這樣退休了?!那現在這裡誰做主?你嗎?”
古三露出了惱怒的表情,憤憤不平地道:“本來……我跟你說這個幹嘛,總之上面空降了一個老妖婆過來……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張信心中浮現了躊躇的情緒。
漁翁和古三都是他熟悉的,但這個新來的老妖婆……光是聽古三的概括,他就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手裡的東西很重要,如果這個老妖婆靠不住的話,還不如通過蟬送出去呢。
他打定主意,如果情況不對,他就說是過來串門兒的……
他跟着古三走到二樓,來到一個小房間的門口,古三先進去了,然後又出來示意他進去,進去之後他下意識地眯了下眼睛,因爲裡面的光線着實有點暗。
“分部長,這是鸕鶿……鸕鶿,這是我們分部長,代號枳。”
枳坐在一根藤條做的靠椅上,她穿着素色衣服,頭髮是隨意盤起來的,當她擡起頭的時候,張信發現她的年紀有點大了,至少已經超過了四十五歲。
她的臉色稍顯蠟黃,膚色很不好,怎麼看都是做慣了苦活累活,幾乎積勞成疾的中年婦女的形象。
不過她似乎精心打扮過,所以整個人精神頭還是比較好的,而且她有一雙和善的眼睛,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好感。
“你就是鸕鶿嗎?我很早就聽漁翁和古三提過你……很高興認識你……”
面對枳伸出來的手,張信的神情是震驚的,他的動作是僵硬的,整個人滿臉呆滯地緩緩地伸出手,與她握在了一起。
“鸕鶿同志,你怎麼突然間過來見我呢?難道別動隊出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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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信卻依舊呆呆地看着她,緩緩地道:“橘生淮南則爲橘,生於淮北則爲枳……”
此話一處,枳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但是如果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手輕輕地抖了下,而且是那種無法自控的抖動。
她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地道:“古三,你出去一下,我跟鸕鶿單獨聊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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