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明白了,霍倫邁爾不是在成爲唯一後才滅絕火星人,而是在成爲唯一之前動的手……”
“說不定,他滅掉了火星人之後,才成爲唯一生物。”
“可這中間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唐尼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至尊神甲上,默默思索着。
外面,新一輪的紅色風暴再度颳起,嗚嗚聲傳來,彷彿是逝去的火星人的亡魂在哀嚎。
聲音駁雜。
唐尼相信,沒有誰會吃飽了撐的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霍倫邁爾何必要費盡手段,一定要滅掉在多元宇宙中崇拜自己的火星文明?
就讓火星文明存在着,有什麼影響嗎?
或者說,滅掉無數個火星文明,能給霍倫邁爾帶來什麼好處。
“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說不定霍倫邁爾就是個瘋子,他就是想滅了火星人……”
“還是說,晉升唯一需要大量的靈魂?那倒不如直接摧毀宇宙更省力,不,也有可能霍倫邁爾本身就是火星文明的一員。”
唐尼的神色微微動了動,他好像抓住了什麼。
晉升唯一,就是把時空間的力量永久禁錮在自己身上,讓時間的流逝和空間的重疊無能爲力。
讓自己的靈魂和意識成爲整個世界唯一的存在,不可被玩弄,不可被褻瀆。
那如果殺光了平行宇宙中的自己,讓現在的自己成爲僅存的一個……
“不,沒這麼簡單,這裡面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唐尼把疑慮壓下去,現在他只是個半神,還沒有哪個半神能晉升唯一的,他要走的路還有很遠很遠。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暫時記在心裡,等必要的時候,會弄明白。
唐尼拍了拍地面,瞬間,無數金屬礦藏被唐尼發現,控制,無數塊沒有被提煉的金屬,在龜裂的大地中騰空而起。
有些刺耳的沙沙聲過後,僅剩下最純正的金屬,鐵、鋁、金、銀等,海量的金屬物質匯聚過來,在唐尼的控制下,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拼合。
“先製造一個粗淺的基地,總不能每次都從地球開傳送門運送物質。”
大量的金屬在唐尼的精細操控下,層層疊疊組合,最終組成了一座龐大的建築羣落。
建築羣落外圍,被數層百米高金屬圍牆包裹。
這些建築被唐尼刻意智造地很高大,每一扇進出的門戶都有二十米高,三十米寬。
這些只是個草草的建築羣,唐尼只負責大體提供一個安身的地方,剩下的,等真正塞博坦人入駐這裡後,由他們負責完成。
“如果能在月球上建造基地就好了,月球上也有豐富的礦產……”
唐尼摸着下巴,有些遺憾。
月球距離地球最近,氣溫條件也並不惡劣——唐尼放棄製造第九大行星的原因,氣溫問題就是其中之一。
第九行星距離太陽太過於遙遠,吸收到的熱量極其有限,哪怕是塞博坦的金屬機體,也是巨大的負擔。
而且平時製造熱量也是個大問題,憑空消耗鉅額的資源。
試想,一個全金屬的星球,又沒有不斷再生的燃燒型動植物屍骸,去哪裡製造熱量,全靠核聚變?
也不是不行,可供應一個極寒星球的龐大鈾礦從哪來?全靠唐尼開傳送門從其他星球運?唐尼會累死。而製造金屬星球的原材料又從哪來?
而且月球的主人不會允許唐尼隨便搞事情。
就在月球的背面,強盛的異人族就居住在這裡,讓唐尼不得不放棄佔領月球的想法。
月球上的異人族,當然不是地球上的那羣弱雞所能匹敵的,月球異人族的領袖黑蝠王,是一個七級的生命體。
除非唐尼帶上時間寶石,否則很難打得贏黑蝠王。
而且根本就沒有必要跟黑蝠王較勁,他們之間沒有絕對的衝突,平白得罪一個強敵,很不智。
“要不要試探着去接觸一下異人族?可以從地球上的異人們着手。”
唐尼推敲着,思考着後續的計劃。
異人和變種人,是兩個不同的羣體。變種人是兩萬年前的異常者後裔,異常者被天神組滅族後,繼承了一點點基因的原始人類就被天神組選爲新的實驗目標,體內的異常者突變基因也被天神組改造。
這就是X基因和變種人的由來。
而異人族,則是克里人的生物科技產物。
當年永恆者被異常者擊敗,流亡星際時被克里人伏擊追殺,很多永恆者族人被抓捕研究,而異人,就是克里人改造原始地球人而出現的基因產品。
結果出了黑蝠王這麼個怪胎,也不知道克里人會不會嫉妒地發瘋。一個七級的強悍存在居然是他們的基因實驗產品,就算是強大的克里文明都沒有一個七級的存在坐鎮。
要不然克里人現在也不會被永恆者僅存的後裔——滅霸薩諾斯收拾的那麼慘。
唐尼搖了搖頭,滿意地看着眼前的這個龐大建築羣落,雖然粗糙無比,但在氣勢上足以壓倒地球上的任何一座建築羣。
這裡,將是塞博坦居民的太陽系臨時據點之一。
塞博坦當然不可能永遠待在太陽系這小地方,更不可能永遠待在這個宇宙。
唐尼還想着,如果自己有朝一日真的成了了不起的強大存在,他就會想辦法晉升唯一,然後想辦法讓整個塞博坦晉升唯一。
唐尼會率領着塞博坦星球和他的居民們,一起撞擊神速力之牆,殺進神之領域!
他想要把整個塞博坦星球,打造成像達克賽德的天啓星、天父的新創世星一樣的超級星球!
成爲神之領域的諸多無上界域之一!
但這過程肯定無比艱難,也許唐尼到死都不會完成。
一道傳送門慢慢打開,唐尼最後看了一眼這紅色的火星世界,然後邁步走了進去,重新返回了地球。
此時,紐約還是黑夜,驟然從嘈雜的火星來到靜謐的黑暗,這種反差很容易給人造成不適。
唐尼回到唐氏莊園,洗了個澡,摸黑走向了房間,偷偷摸摸上了牀,一雙手早已不老實地摸向了旺達的酥胸。
在旺達的低聲驚叫與羞惱聲中,一切都顯得無比和諧。
院子裡,克里普託警覺地擡起頭,然後一雙狗眼露出輕蔑和不屑地情緒,“汪”了一聲表達鄙視,然後繼續趴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