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金剛發起威來,簡直就是災難性的。
一整座超級都市都成了一個巨無霸金剛,每一個身體部位都能化作無數件殺人工具,一座都市的資源和能量全都成爲他身體的一部分,再加上他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體型,足以在億萬蟲子中橫衝直撞。
“我是猛大帥!”
猛大帥嘶吼着,渾身的巨大燈泡亮起,一圈圈的恐怖能量團爆發,泄露出來的一絲餘波,被投放到遠方,都能造成大片的蟲子被轟碎成渣。
湮滅蟲族在經過最初的躁動後,立刻露出兇光,這些綠色的大蟲子們悍不畏死地撲上來,圍着猛大帥開始瘋狂撕咬,一些精通各種能力的蟲子,也對猛大帥施加着各種攻擊。
但都沒什麼用處。
坐在猛大帥身體內部的通天曉,冷漠注視着猛大帥的暴走,目光冰冷沒有絲毫的動容。
無數蟲子在猛大帥的攻擊下粉碎,數量衆多的變形金剛有條不紊地撤退進猛大帥體內。
隨着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一個深達千米的巨坑產生,猛大帥傾瀉着炮火,輕易屠殺了數千萬只蟲子,然後果斷撤退。
太空橋在星球的多個角落打開,收攏戰士們返回塞博坦星,猛大帥高高飛起,體內十萬名戰士安穩待在他的體內,猛大帥直接選擇了炸燬這顆星球。
砰的一聲巨響,大地龜裂,地核爆炸,火焰噴發,這顆早就因爲遭受戰爭洗禮而滿目瘡痍的星球,徹底化作宇宙的塵埃,大量的蟲子同樣覆滅。
巨大的漩渦光團精準地出現,吞噬了猛大帥,一瞬間就把他傳遞到塞博坦星上去。衆多暴怒的蟲子尖叫嗡鳴,瘋狂撲過去,但只撲了個空。
巨大的火花與慘烈的遺骸,昭示着這場歷時一個月的大戰是何等的慘烈。
而區區一兩億的傷亡,對偌大的蟲族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它們不是沒輸過,在仙女座星系,湮滅蟲族雖然形式一片大好,但也吃了很多敗仗,發狂的斯克魯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在付出了五十萬名戰士的傷亡後,變形金剛軍團迴歸了塞博坦星,來不及享受片刻的安寧,這些經歷過戰場洗禮的士兵立刻就被打散了編制,被分配到了四千萬名新組建的變形金剛軍團中擔任低級軍官。
之前說過了,變形金剛雖然種族優勢極爲明顯,無論是大腦、身體,對戰鬥有着極高的天賦,但這並不意味他們各個都是心態穩如老狗、性格兇戾如狼的傢伙,也不乏一些性格膽小懦弱的。
這跟他們掌握的戰鬥技能的多少無關,純粹跟經歷與閱歷有關。
這一百五十萬名上過戰場的,無疑在心態和視野上產生了蛻變,讓他們帶一帶新兵蛋子,無疑是最好的決策。
誰都知道,這場戰爭只是個微不足道的開胃菜,他們遲早要和席捲衆多河系的湮滅蟲族開啓更加宏大的戰爭。
隨着湮滅蟲族的利齒張開,它們可怕的規模和層出不窮的新型蟲子,已經成了衆多強大種族的頭號死敵,橫行宇宙百萬年的斯克魯人被揍的擡不起頭來,足以證明這些蟲子的可怕。
“斯克魯人損失很大,要是沒有克里人這種外援的幫助,他們早就輸了。”
年輕冒失的熱破,急匆匆找到通天曉,向他彙報最新的戰況。
通天曉面色不動,橫了熱破一眼,冷笑一聲:“不玩你那時間靜止槍了?”
熱破抓了抓腦袋:“再好的槍也要殺敵才行。”
熱破是什麼鬼心思,當然瞞不過通天曉,不過通天曉並不在意這些,他看了年輕氣盛的熱破一眼,“我會把你編進雷霆突擊隊裡,先跟着那些老兵們學學怎麼收好你的冒失沒腦子脾氣!”
“雷霆突擊隊?隊長是那個古板的撞針?”熱破臉色一垮,露出深深的失望,但立刻換上了一絲希冀,“你把我編到普通部隊就行,我能吃苦。”
通天曉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因爲你能吃苦,所以才更應該把你編進雷霆突擊隊,別死了,士兵。”
熱破大失所望地走了。
通天曉看着熱破的背影,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
熱破是他很看重的新生代,勇敢、覺悟、犧牲、奉獻,這些優秀的品質熱破一個都不缺,唯獨這個冒失,極爲尷尬。
冒失就容易壞事,這是讓性格嚴厲的通天曉無法接受的缺點。
送走了熱破,通天曉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戰爭上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子,這個習慣是跟唐尼學來的,通天曉現在一思考,就喜歡做這個無傷大雅的小動作。
總體來說,戰況最激烈的就是仙女座星系,那裡頻繁爆發着殘酷的大戰,動輒傷亡過億——雖然死傷大多是湮滅蟲族,但湮滅蟲族最不怕的就是消耗戰,可斯克魯人不行。
斯克魯帝國舉族上下只有300億人口,死一個少一個,等人口拼光了,戰爭潛力就等於耗空了,那就等死吧。
要不是克里人的統治者·至高智慧反應快,上一刻還和斯克魯人大戰的它,第一時間宣佈聯手對抗湮滅蟲族,斯克魯人只怕損失更大,說不定就被一鼓作氣的湮滅蟲族給擊垮了。
“四千萬名士兵……還是不太夠,如果七級層次的強者不出手,拼命拼消耗戰的話,至少還需要十倍的兵力。”
通天曉連通了戰爭參謀部,跟震盪波等人展開交流,戰爭參謀部就是幹這個的。
“論士兵,時間在我們這邊,只要有時間,要多少人我們就能有多少人。”震盪波說道,“七級以下,我們無所畏懼,但要是七級以上出手,戰爭的進程就會空前加快,規模也會超出戰爭參謀部的掌控範圍之內,但天平會向我們傾斜。”
他們很清楚,要拼數量,最恐怖的不是湮滅蟲族,而是唐尼本人。
他一跺腳,整個銀河系的億萬星球都將瞬間變成兵工廠,海量的傀儡變形金剛會源源不斷從生產流水線上走出來,投入到最前線的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