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下午,太陽斜掛在天際,陽光照射在張鐵的光頭上反射出一抹耀眼的光芒,恰巧被晃了一下眼的格溫扭頭瞧了過來。
少年彼得眼見女神看向自己,心跳驟然加速,鼓起勇氣揮了揮手,下一秒便立刻垂下了腦袋。
格溫微微一笑,轉回頭和朋友徑直離開了。
“瞧見了嗎?傑克。”彼得歡快的道:“格溫和我打招呼了。”
這等反應擱在前世網絡上,屌絲加備胎的帽子絕對會扣在彼得的腦門上,張鐵無奈的道:“我爲你感到高興。”
就在倆人瞎扯的時候,一個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攝影師嘛。”
彼得的身體一僵,扭頭用戒備的語氣道:“湯普森,你想幹嘛?”
張鐵打量了一眼不速之客,這貨就是湯普森?
閃電湯普森,彼得的高中和大學同學,話說這倆人不知道是有着怎樣的孽緣,照理說彼得和湯普森屬於那種壓根不會有交集的兩種學生,偏偏命運讓他們攪和在了一起。
湯普森雖說是個‘校霸’,不過本質上倒算不上壞,這廝一直和彼得不對付,三天兩頭的跟彼得找茬。好笑的是等到彼得變身爲蜘蛛俠,湯普森竟然成了蜘蛛俠第一狂粉,後來更是接受毒液共生體變成了毒液特工。
就在剛纔,湯普森看見格溫對彼得溫柔一笑,舔狗屬性發作頓時妒火中燒,二話不說就竄上來找茬。
瞧了一眼光頭男張鐵,湯普森暗中比較了下各自的體型,然後大刺刺的道:“彼得,待會籃球隊有訓練,跟我去拍幾張照片。”
彼得腦殘了都不會去:“沒空。”
“有朋友撐腰,你小子膽子變肥了啊?”
找到藉口的湯普森伸手去拽彼得胸前的相機,不料想旁邊探過來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湯普森抽了兩下沒掙脫,臉色瞬間變得通紅:“撒手,光頭,小心我揍你!”
張鐵盯着湯普森的眼睛,語氣嚴肅的警告道:“彼得是我的朋友,你要對他有基本的尊重。”
“FXXK you!”
湯普森怒罵一聲,掄起拳頭往張鐵的腦袋砸了過來,張鐵也不躲閃手掌輕輕一攥,只聽一聲慘叫響起,湯普森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多日來的艱苦訓練讓張鐵的身體屬性大幅度上升,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沒有健碩成塊的肌肉羣,但是爆炸般的力量足以輕鬆收拾掉湯普森這種菜鳥高中生。
湯普森臉面赤紅、表情痛苦的跪在地上,剛纔的慘叫吸引了不少學生的注意力,大家圍觀的目光讓他的自尊受到了重創。
幾秒鐘後,湯普森求饒了:“對不起,請放開我。”
張鐵道:“我覺得你要對彼得保持基本的尊重。”
湯普森稍一遲疑,最終還是扭頭向彼得說道:“對不起,彼得。”
張鐵問:“彼得,你說怎麼辦?”
此時的彼得很興奮,他沒有想到張鐵會給他出頭,看着往日欺負他的‘校霸’向自己服軟,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暢快感。
不過心地善良的彼得並沒有藉機報復,眼見湯普森得到了,彼得心軟的道:“放開他吧,時間快不夠了。”
“聽你的。”
張鐵鬆開手掌,看都沒看湯普森一眼,拉着彼得離開了學校。
一路上,彼得一刻不停的吧唧着嘴皮子:“傑克,你太棒了,你竟然會功夫...湯普森....你太厲害了,哈哈哈...”
忍無可忍的張鐵一把摟住了彼得的脖子:“我不會功夫,我是武道家!”
彼得懵了:“哈?有區別嗎?”
張鐵一愣,發現自己沒法用語言來描述功夫和龍珠的區別,最後只好道:“等你理解後就明白了。”
“理解?”彼得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你會教我的,對不對?”
教給彼得?說實話張鐵有這種想法,不過憑他現在的水平還不夠資格。
“或許吧,但不是現在。”張鐵轉移了話題:“我們這是要去哪?”
彼得道:“本叔和梅嬸好久沒見你了,他們很想你,讓我叫你去家裡吃飯。”
“你不早說!”
張鐵的驚呼讓彼得差點兒耳鳴,小夥子掙脫張鐵的手臂,扣着耳朵說道:“夥計,你瘋了?”
“你才瘋了呢!”張鐵二話不說拉着彼得鑽進了一家超市。
半個小時後,一臉無奈的彼得推開了自家的房門。
“本叔梅嬸,我回來了,傑克也來了。”
喊完之後,彼得彷彿害怕丟人一般的搶先跑回了臥室。
本叔和梅嬸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彼得的做派讓梅嬸有點不高興。
“你應該陪着傑克,你這樣很不禮……”
話未說完,張鐵已經竄到了兩人的面前,將手裡的塑料袋往外一送,他笑容滿面的道:“叔叔阿姨好,這是我給你們買的蘋果、咖啡、茶葉……對身體很好的,一定要記得吃啊。”
本叔面無表情的接過塑料袋:“彼得去臥室了……”
沒想到張鐵挽起袖子鑽進了廚房:“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良久,梅嬸對着本叔小聲說道:“傑克是個好孩子,可是我覺得他可能中了某些第三世界國家的詛咒。”
這頓飯張鐵吃的非常滿足,雖然背後說老闆壞話不可取,但是老劉身爲餐館老闆兼主廚,一日三餐靠漢堡披薩飽腹,真心讓張鐵受夠了。
餐桌上四人有說有笑,除了梅嬸詢問他是否會去教堂有些突兀外,這頓晚飯堪稱完美。
天色將黑,張鐵辭別了彼得一家,在回餐館的路上,他堅定了絕不能讓本叔梅嬸出事的念頭。
老兩口都是老人,他們應該平平安安、長命百歲。
“怎麼這麼多混混?”
一連穿過幾條華人街,張鐵發覺有些不太對勁,這幾條街上的華裔幫派份子好像有點太多了,而且有些人腰間鼓鼓的明顯揣了傢伙。
和普通的華裔移民一樣,北美的華裔幫派並沒有強大的實力,因此行事作風非常的低調。
像現在這樣太陽不落山就明晃晃的上街,這在以前根本是不會發生的。
什麼時候華裔幫派份子敢這麼囂張了?他們找死嗎?
或者說…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一連三天,街道上的氣氛越發緊張了起來,更有暴躁的華裔幫派分子跟警察發生了衝突,巡邏警力肉眼可見的增多,餐館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老劉趴在在櫃檯邊上憤憤不平的低聲怒罵:“現在的年輕人簡直搞不清楚狀況,混社會爲的是什麼?求財!平平安安的撈錢不好嘛,偏偏要耍威風搞事情,活該撲街!”
無聊的張鐵湊過去問道:“劉叔,有沒有什麼小道消息?”
“沒有。”老劉沒好氣的道:“你砍我,我砍你,仇家上門,不就這點兒破事嘛。”
正說着呢,餐館大門被推開了。
老劉條件反射的站起來:“歡迎光臨,要吃點什...”
看着進來的四個紋龍畫虎的年輕後生,老劉的笑臉頓時一僵,隨後他用更熱情的笑容招呼道:“原來是山河會的兄弟,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沒想到這幾個傢伙絲毫不給面子,當先的那人硬邦邦的道:“給錢!”
老劉明顯愣住了:“給什麼錢?這個月的垃圾處理費我已經交過了。”
如此熟悉的劇情戲碼,張鐵秒懂,這是碰到收保護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