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祿被帶進阿卡姆之後,先是進行了一個徹底的全身清潔,確認沒有攜帶任何違禁品,對此,胡祿覺得很不爽,因爲幫他清潔的居然是兩個糙漢子。
而且這兩個糙漢子居然還對他舉旗相迎,頓時把胡祿噁心壞了,一拳一個放翻在地上。
當然,他的行爲立刻就引來一羣手持槍械的獄警。
看着一個個荷槍實彈的獄警,胡祿覺得自己一個剛進來的新人就大鬧瘋人院也太不給瘋人院院長面子了,雖然自己並不知道他是誰,還是先收斂一點吧!
於是,他老老實實的清潔完自己的身體,當然是自己動手的,然後被勒令穿上了一件拘束衣,來到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房間裡真的非常空曠,只有最中間擺着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上方則是一盞老舊的吊燈,除此之外,其它的什麼都沒有了。
胡祿被帶到桌前坐下,然後押送他的獄警就離開了這個房間。這下子,空蕩蕩的房間裡就剩下他一個人了,頓時一片寂靜。
四下張望了一下,房間裡除了正中間的桌椅外的確什麼都沒有了,想來也是怕呆在裡面的人找到什麼作出一些危險的事情來。
周圍則是四面黑色的牆壁,也不知道當初裝修的人是什麼心態,居然把牆壁弄成黑色的,把房間裡唯一的一盞燈的燈光都給吸走了,顯得房間裡非常的陰暗,幽靜,頗有恐怖片的感覺。
當然啦,這個房間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在胡祿的千里眼中,他的正前方的那面牆壁,其實並不是一面真正的牆壁,而是一塊玻璃,只是被弄成了正常人眼中的黑色,看上去和其它的三面牆壁一樣而已。
而在玻璃後面,其實還有一個房間,裡面的人正監控着這個房間,想來這面玻璃應該是那種單向玻璃,只有一面是可視的,另一面看起來只會是黑乎乎的一片。
這種玻璃在十幾年後非常常見,大多數人家裝修都會採用這種玻璃,因爲他能有效的阻止偷窺而不影響採光的問題。
不過在還是九十年代的這個世界,就非常稀有了,市面上甚至完全沒有出售的,沒想到這裡居然用上了。
這倒讓胡祿對阿卡姆有些改觀。
誰讓他對哥譚瞭解的不多,只知道阿卡姆經常有人越獄,所以他一直認爲阿卡姆的經費應該都被貪污了,纔會讓這個名爲瘋人院,實爲監獄的地方,被那些超級罪犯當做是像酒店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從構造上看,這應該是一個觀察室,懂得置辦一個這樣的房間,一些這樣的設備,顯然阿卡姆的負責人非常的精明,既切合了瘋人院的名頭,又是政績一個側面體現。
簡單看了一圈,胡祿並沒有發現能夠引起他的興趣的,於是他收回了目光,閉目養神。
“嗒嗒嗒……”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高跟鞋碰地的聲音傳來,胡祿敏銳的捕捉到了這陣腳步聲,頓時讓他心生疑惑。
因爲腳步聲非常的輕快,這也就說明這是一個可以在阿卡姆瘋人院裡自由行走的人,並不是罪犯,一個不是罪犯的女人,敢出現在阿卡姆瘋人院,那也就只可能是這裡的員工了。
一個女人,居然敢來阿卡姆瘋人院工作,莫非是這裡的工資很高?也不怕被這裡面的這些瘋人給剝皮抽筋,吃的渣都不剩。
“等等,也不一定真是女人,都說男人馬蚤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了,阿卡姆這種地方,出幾個女裝大佬也不奇怪!”
胡祿想了想,覺得一個女人和一個辦成女人的男人,還是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頓時覺得一陣惡寒,作爲鋼鐵直男的他,最受不了女裝大佬了。
試想一下,遇上一個心儀的妹子,猛然間掏出來比你還大,這種事情,想想都有心理陰影,更別說親眼見證了。
想到這裡,胡祿頓時打了個哆嗦,恍惚間,似乎還有點想吐。
不過他的這種想法還沒持續多久,就被無情的打臉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落在了他的耳中,伴隨着一聲開門聲,高跟鞋的主人似乎進入了一個房間,然後就聽到一個悅耳的女聲。
“他就是新來的病人嗎?”
聽到這個聲音,胡祿頓時一愣,還真是個妹子,不是女裝大佬啊,那這妹子膽子可真大,包天都綽綽有餘了,我倒要看看是這麼膽肥的妹子到底長啥樣,會不會和十萬個爲什麼裡的哪吒一個樣呢?
胡祿一向信奉聞一多先生的一句至理名言,叫“做了再說”,所以他立刻行動了起來,再一次睜開千里眼,尋找這個出現在阿卡姆瘋人院的妹子。
千里眼一開,眼前的單向玻璃立刻如同虛構,胡祿清楚的看見了玻璃後面的房間裡的情況,相比剛纔,房間裡多了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一身職業裝,穿着黑絲,踩着高跟鞋的女人。
“原來她走進了這個房間啊!咦,那豈不是說她是來看我的!”
胡祿立刻注意到了這個職場女人的視線,雖然隱藏在一副大黑框下面,但是胡祿能夠清楚的看到她的確是透過單向玻璃在看着自己。
“是的,奎澤爾醫生,”一個穿着警服的黑人恭敬的向哈莉·奎澤爾說道,“他就是昨天剛剛關押進36號病房的病人,編號0579。”
胡祿在觀察着這邊的情況,這邊的幾個人也在討論着胡祿的問題。哈莉·奎澤爾,也就是這個出現在觀察室裡的女人的詢問得到了觀察室裡一個觀察員的迴應。
翻看了一番放在桌上的人物檔案,哈莉·奎澤爾微微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一點資料都沒有,卻有這麼多的犯罪記錄,看他的樣子平平無奇的,沒想到還是個狠人啊!”
就在哈莉·奎澤爾觀察着胡祿的時候,胡祿忽然擡起頭看向正前方,慢慢的說着什麼話,不過聲音很小,房間裡的收音設備收不到清晰的聲音。
好在爲了更好的展開工作,哈莉·奎澤爾曾經自學過脣語,從胡祿的嘴型上看,他似乎是在說:“事實上,以亞洲人的審美來看,我這樣的長相絕對是美男子中的美男子!當然啦,我不僅是個狠人,我還是個狼滅!”
“這,難道是在對我的迴應?可是他是怎麼知道我剛剛說了什麼的?”
哈莉·奎澤爾心中一驚,不過很快,她原本的驚訝就轉化成對胡祿的興趣,這個新來的罪犯似乎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