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夜魔俠的夢魘

“這裡是哪裡?”夜魔俠好奇的擡起頭,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雙眼能夠看見東西。天上的白雲,在湖邊嬉戲的鹿,他都能夠看見。他在從地上拔起一根小草,用鼻子聞了聞,然後放到嘴巴里面嚼嚼。“這是真的草?!”夜魔俠把嘴裡面的草沫吐乾淨,他走進了湖泊打算看看自己的樣子。

夜魔俠趴在水邊,想看看自己的樣子,不過水上的倒影讓他吃了一驚。“我居然還帶着面具,那我怎麼會看見東西?”他扯下來自己的面具,想借着湖泊來看看自己,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摘下面具後,居然他的世界又變得漆黑一片。嚇得他連忙又把面具套回了自己的臉上。

夜魔俠套上了面具後,他再次看到了蔚藍的天空,嫩綠的草地,嬉戲玩耍的鹿,這次他不用耳朵就能感知到這裡的一切。他摸着自己的面具,從下巴開始,一點點的向上摸去,嘴脣,鼻樑,再到自己的眼眶。“這是我自己的面具,材料是我自己選擇的,觸感沒有變化,眼睛部位的縫合線的線路是一樣的。”夜魔俠靜靜的分析着自己現在的所處環境。

他低下了頭,重新看向水面,水中的他身着紅色的緊身皮衣,嘴角上沾滿鮮血。他扯下自己的衣服心想:“我看不到自己的臉,我看看的別的部位可以吧?”他低下了頭,看着自己的胸口。

胸口上有着深深的一道疤痕,他摸着這道疤痕,心裡想到:“原來這一刀留下的樣子是這樣的啊。我記得這到疤痕應該是我第一次見到靶眼的時候留下來的吧。”他又看到了自己腹部的一道疤痕,這道疤痕在他的腹部留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就像是蜈蚣趴在了他的身上。“這道是當如我求那個女人時留下的,那個女人叫什麼來着?”

夜魔俠發覺自己的部分記憶好像開始消失不見,他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做過了什麼,甚至她想不起來那個女人的臉,穿的衣服,喜歡的食物。他跳進了湖水中,對着自己的倒影大喊道:“我是馬修·默多克!我是夜魔俠!”

他憤怒的拍打着水面,飛濺起的水花淋溼了他自己。“啊!!!”夜魔俠因爲劇痛發出了哀嚎。落在他身上的每一滴水都變成了火焰,把他的身體當成木材,熊熊的燃燒起來。他所站的湖水此時也變成了岩漿,他的腿部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馬特?馬特!你聽見了嗎?”空氣中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形,她漂浮在空中,伸出雙手,對着夜魔俠喊道:“抓住我的手!”夜魔俠伸出手來,想要緊緊的抓住女人的雙手。可是每一次都只是抓到了空氣,夜魔俠有些崩潰的叫道:“不行,我辦不到!我抓不到你手!”岩漿已經沒到了他的腰間,他的骨頭也已經開始燃燒。

“你要呼喚我的名字,馬特,呼喚我的名字!”女聲大聲的叫到。“你可以的馬特,你能夠想起來,你一定能,快想起來啊!”女人着急的伸出雙手,她想抓住夜魔俠的手,可惜也是徒勞無功,無論怎麼嘗試,她與他永遠是無法觸碰到。

岩漿不停的向上,女人不再漂浮在空中,她的雙腳開始被岩漿吞沒,發出了哀嚎。“想起來啊!馬特!”岩漿下似乎有東西,女人剛剛一接觸岩漿就被拖進了岩漿中。“不!艾麗卡!”夜魔俠想起了女人的名字,可惜艾麗卡已經被岩漿吞沒。

“艾麗卡!艾麗卡!”馬特用手在岩漿下摸索着,他的手開始燃燒,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折磨,骨頭逐漸變得焦黑,開裂他也沒有放棄,直到岩漿也將他吞沒。在他被岩漿吞沒之前,他好像聽到了一個女聲:“真是好險啊,差點就失敗了。”

“馬特?馬特!你醒來了!我去叫醫師!”

“這個聲音是艾麗卡?醫師?我還沒有死?”他心想。夜魔俠想嘗試着動一下,不過他被阻止了。一支強有力的手輕輕的壓住了他。“別亂動,你現在不能動。”一個堅硬甚至帶有些銳利的男聲在夜魔俠的耳邊響起。“弗蘭克?”夜魔俠艱難的吐出懲罰者的名字。

“是我,我們現在在熾手的基地,要不是他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抱歉,我當時來完了,要是我能到到達的更早一點,就不會這樣了。”懲罰者充滿歉意的說道。“嗬.....沒關係,我現在....躺在這裡......不是嗎?”夜魔俠斷斷續續的說道。

門被推開,艾麗卡走了進來。“他醒來了,醫師,麻煩你了。”艾麗卡的語氣十分尊敬。“本分而已。”一個女聲說道。“這聲音是?那個女聲。”夜魔俠又想起了自己被岩漿吞沒時耳邊響起的女聲。

夜魔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仔仔細細的摸索了一遍,有些地方一被觸碰就是一陣劇痛。他悶吭一聲。“很痛吧?沒關係,這是活着的證明,順便說一下,這是證明你的神經系統正常的工作。”檢查完畢,醫師對着艾麗卡說道:“身體現在只能靜養了,他的眼睛,抱歉,我無能爲力。”醫師的語氣中滿是惋惜和自責。

“沒關係,醫師,我很久之前就是一個瞎子了。”夜魔俠出聲說道。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他張了口。“他現在需要休息,我的建議是靜養和去修復室,後者就靠您的努力了。”醫師對着艾麗卡說道。“我明白。”艾麗卡說道。

夜魔俠躺在一邊,聽着兩人的對話,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他心想:“艾麗卡和他們做了什麼交易?”他沒有在這個時候提出質疑,他知道無論交易是什麼,她都是爲了他。門再一次被推開,“醫師,有新的病人需要您的治療。”“您先去忙吧。”艾麗卡說道。“我先去治療病人。”醫師對着艾麗卡和懲罰者說到。兩人點點頭,示意明白。

等到醫師一離開屋子,艾麗卡走到夜魔俠的身邊,伏在他的耳邊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但是你先好好休息好嗎?等到你的身體恢復了,我會告訴你。”

“恩。”夜魔俠恩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既然你沒事了,我也就走了。”懲罰者在一旁說道。“我要去查查這幾個變種人金並是怎麼請來的,這幾個傢伙不一般啊。”“既然要走,不如我送送你。”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原來剛纔醫師走的匆忙,就連門都沒有關。

“風,你要送我?也好。”懲罰者說道。

“那我們走吧。”風笑着說道。

懲罰者被風送出了基地,一路上他們兩個都有些沉默。風過了一會,主動的開口說道:“你是一個好朋友。”“要是我能來的更早一點就好了。”懲罰者的聲音有些沉悶。

“這不怪你,我找了熾手的記錄,死的那兩個是兄弟會有名的刺客,逃走的那個大概是新加入的,能加入他們兩個,也一定十分的難纏,外面還有金並的人,要不是我們到的及時,你也會死吧?”風很理智的開口說道。

“你說的對,我現在要知道,變種人兄弟會究竟是這個什麼東西!”懲罰者堅定的說道。“就此別過吧,我就送你到這裡,我還要去見首領。”“好。”

懲罰者回到了他的屋子,他從牀下的箱子中拿出一個手機,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過了一會,電話被人接聽。“你好,懲罰者先生,有什麼能夠幫助你的嗎?”

“我要和你們的首領,主唱親自談。”

“好的,請您稍後。”

懲罰者點燃一支香菸,菸草的味道讓他感覺的短暫的舒適。“懲罰者嗎?小鳥們說你要親自和我談?”懲罰者熄滅了香菸,他吐出嘴裡面的煙霧。他開口說道:“我想知道變種人兄弟會。”

“您知道我們的規矩。”

“在我眼中,你們這羣情報販子都應該殺。”懲罰者冷冷的說道。他現在很生氣,心裡頭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焚燒着他的胸膛。

“規矩就是規矩,如果你想殺我,那就來吧。”作爲夜鶯的首領主唱她絲毫不怕懲罰者的威脅。“您的暫住地小鳥們已經知道了,我想金並先生和一些人一定會很樂意知道的吧?”說完主唱還輕笑了一聲。

懲罰者聽着電話那面傳來的聲音,他很是惱怒,那聲輕笑更是讓他忍無可忍。“告訴我,如果你不想被狙擊槍打穿腦袋。”“還真是可怕呢。五萬美金,我就告訴你,否則,你就算是用機槍我也不會告訴你,規矩就是規矩。”

“算了吧,弗蘭克,馬特事情更重要。”懲罰者內心的聲音告訴着自己。他捏着電話,一字一度的說道:“賬號。”“期待您的下次光臨,消息將在資金到達後的三十秒到一分鐘內發送到這個手機中。”主唱的聲音不鹹不淡的說道,聽上去就是例行公事,沒有一點的誠意,滿滿的都是敷衍。

懲罰者掛斷了電話,臉上看不出一點的表情,他把自己的資金匯到了指定的賬戶上。“等到馬特恢復了,又要麻煩他了。”手機上出現成功的字樣後,懲罰者放下了手機。手機剛剛被放下,手機在桌上就震動了一下,夜鶯的消息已經發送了過來。

“兄弟會嗎?接受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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