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弗蘭克揉碎了紙條,凱恩也冷着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不介意我陪你一起去吧。”
“是的,不過我們得準備一下。”弗蘭克的眼中一片冰寒。
凱恩跟着弗蘭克來到了他的家,那是一處廢棄的下水道樞紐,已經沒有污水流到這裡,寬大的空間幾乎被弗蘭克打造成了一個軍事基地,各種彈藥製造機牀之類的遍佈這裡,牆上也掛滿了各式槍械,凱恩甚至在上面看到了火箭筒。
“你這是準備武裝一隻軍隊嗎?”凱恩摸着槍感嘆道,他也有些眼熱,男孩子一般都對槍械感興趣,前世他的家裡也有一把防身的格洛克,不過和這些大口徑的突擊步槍相比,那簡直就跟玩具一樣了。
看着凱恩那愛不釋手的樣子弗蘭克笑了,這個大男孩雖然滿頭白髮而且還精通詭異的法術,但是他的行爲還是在弗蘭克這樣的老油條眼中暴露了自己的年齡,看着他弗蘭克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小弟弟,這樣的大男孩讓他想起了當年還在海豹部隊時候接觸的那些新兵。
“接着。”弗蘭克抄起手邊一把左輪手槍丟給了凱恩,指了指牆上一張靶紙,“.357口徑柯爾特蟒蛇,大威力手槍彈,試試你的槍法,不用擔心槍聲,這裡的牆壁足夠厚。”
哇,這可是個好傢伙,凱恩接過槍來迫不及待的瞄準靶紙一口氣將6發子彈全都打了出去。
地下室中陷入一片寂靜,弗蘭克看着光潔如新的靶紙還以爲自己眼花了,不過旁邊牆壁上的6個小洞讓他確認了自己手槍裡裝的確實是實彈。
“呃,弗蘭克,還有子彈麼。”凱恩尷尬的問道。
“沒事,別放在心上,蟒蛇的後坐力太大,沒命中也是正常。”弗蘭克乾脆拿了一盒子彈走了過去,遞給了凱恩,“初學者不用打那麼快,瞄準之後再開火。”
經過了弗蘭克的一番指點,凱恩的槍法大有進步,嗯,終於六發子彈都上靶了,不過離靶心的位置還有段距離。
“沒關係,槍法沒那麼容易練,就連我也是射擊了上千發子彈之後才能保證槍槍命中靶心的。”弗蘭克安慰着凱恩,當然他沒說他那個槍槍命中靶心是指的500米距離。
“不應該啊。”凱恩鬱悶的伸手召喚出一根骨矛,精準的穿透了靶心,對此,弗蘭克只能歸結於魔法和槍法的瞄準方式有很大區別。
弗蘭克不愧是曾經的海豹突擊隊指揮官,雖然非常擔心唐納德利母女的安危,但是他依然沒有貿然出擊,而是用了兩天時間去偵查環境。
布萊德大街酒店是一個廢棄的酒店,裡面早已人去樓空,淪爲了吸毒和無家可歸人士的小窩,拼圖比利毫無阻礙的接管了這裡。
隨後,他憑藉之前的地位遊說了許多黑幫來幫忙幹掉弗蘭克,畢竟懲罰者的名聲在外,這些手中有人命的傢伙都在擔心有朝一日吃了他的槍子,既然有人牽頭,又有足夠多的人手來構築一個圈套,他們很樂意參加這個“懲罰者派對”。
三天時間裡,陸續到達的黑幫把酒店打造成了一個戰爭堡壘,窗戶都被木板封死,以防備狙擊,各個走廊都用桌椅堆出了戰壕,爲了能夠幹掉弗蘭克,這些黑幫都下了血本,各種輕重武器全都被他們帶了來,每個人身上最少都有兩把槍,而整個酒店裡匯聚了起碼200黑幫惡棍。
摸清了敵人的情況,弗蘭克開始進行鍼對性的佈置,槍械、彈藥都必須準備充足,防彈衣他也換成了重型的,凱恩沒有要他的防彈衣,相比起來他更相信自己的骨甲,他也沒帶槍,以他目前的準頭,打不打的到敵人暫且不說,誤傷了弗蘭克就不好了。
夜深了,布萊克大街賓館的大鐵門被敲響。
邦邦邦!十幾把槍械從賓館裡面指向了大門,這麼晚了還有人敲門,還是這個明顯已經荒廢了的酒店,守衛在酒店正門的黑幫份子警惕的躲在了掩體後面瞄準了門口。
邦邦邦!大門又被敲了三聲,躲在柱子後面的小頭目衝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個光頭大漢只得走到門口開口問道:“是誰?”
“來參加懲罰者派對的。”
小頭目皺了皺眉頭,明天就是約好的時間了,怎麼有人現在纔到,不過也只有道上的人知道這個行動,所以他衝光頭點了點頭,示意他去看看是誰。
光頭拉開了鐵門上的小窗,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連帽衫的人,而且似乎門外只有他一個人,聽到開窗的聲音,那人擡起了頭,出現在光頭眼前的是一個慘白的頭骨,還沒等他叫出聲來,一根骨矛便深深的沒入他的額頭。
轟的一聲巨響,隨着一道白光閃過,一柄巨大的鐮刀將酒店的鐵門和那個光頭大漢一分爲二,緊接着手持鐮刀的凱恩便趁着鐵門倒下的煙塵衝進了酒店,他用精魂之眼掃視了一下大廳,所有的黑幫份子都無所遁形,他們的靈魂就像是黑夜中的明燈一樣被凱恩看的一清二楚,與此同時,他們靈魂上那濃重的血污氣息也一併被凱恩看到。
“看來你們沒少揹着血債啊,這下我可不用分辨誰該死了...”
“開火!”小頭目可沒工夫聽他說話,看到手下死去的他第一時間下達了開火的指令。
槍聲大作,各種規格的子彈打在了凱恩身上,很快就撕碎了他身穿的黑色連帽衫,不過黑幫份子們期待的血花飛濺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骨屑。
凱恩曾經跟弗蘭克在秘密基地試驗過,他現在召喚的骨甲可以擋住自動步槍的射擊,只有反器材武器或是火箭彈纔有可能對他造成威脅,不過顯然這裡的黑幫份子是不會準備這樣的武器的,那會讓他們和這棟危樓一起被埋葬的。
激烈的槍聲傳到了隔壁的街道,一輛巡邏車聽到了槍聲急忙調轉車頭向那裡趕去,可是沒開多遠就被一輛黑色轎車當街攔下,一個黑西裝戴墨鏡的男子向他們出示了一個證件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們就掉頭離開了,而那個男子回頭看了看酒店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起他的阻攔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