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我麼？”
齊山有些好笑，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當然，不介意我錄音吧。”
凱特格蘭特大大方方的拿過手機，點開錄音界面，還給齊山看了一下，隨後將手機放在一邊，嘴角微翹，滿臉自信。
“我想知道，剛纔你說的那些信息，是從哪裡得到的？爲什麼會知道如此詳細，反空間是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更重要的是，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爲什麼超女會在這裡出現？…你的手指是什麼意思？叫我看後面。”
凱特格蘭特回頭一看，約翰局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返回，此時正雙手抱胸，一言不發的站在她身後。
“格蘭特小姐，請跟我過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凱特格蘭特微微蹙眉。“半個小時之後，我現在在採訪。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這裡是秘密基地，不允許採訪之類的話吧？”
說話的時候，凱特格蘭特還看了看齊山。
“很不幸，你猜對了。”
“別忘了，我可是凱特格蘭特，整個共和黨，包括總統在內，我認識一半以上的議員。更不要說哈佛校友會的人了，你確定？”
隱隱的威脅，令約翰局長嘴角微微抽搐，淡漠的道：“請給我來一趟。”
凱特格蘭特有些意外，隨後也站起身來，說：“既然你如此堅持，那好吧。希望不要是繁瑣的保密程序，你知道我今天已經過的夠糟的了，不想再看到文件。”
說完也不等約翰局長回答，又對齊山道：“呆在這裡不要走，我大概需要五分鐘。”
好傢伙，上流人士果然夠自信，面對執法部門一點兒也不打怵。
齊山不置可否。。
凱特格蘭特抓起手機，跟着約翰局長而去。
齊山自然沒有等她的意思，拿起面前的冰激凌撕開封蓋，慢悠悠的走進了戰略大廳。
大廳中氣氛很緊張，所有人忙成一團。
大屏幕上，監控衛星正在執行特定的搜索程序，一遍遍掃描着整個城市。
艾利克斯居中指揮，超女不見了蹤影，看樣子應該是放心不下，自己跑出去找了。
身後有兩個醫護人員推着一張病牀從身後走過，齊山看了一眼，果然是已經死透了的電女郎，看着她胸口大大的y字切口，以及身上多處貫穿傷明顯發白的痕跡。
不用說，已經被法醫從裡到外玩弄過了。
齊山買了一勺冰激凌放進嘴裡，眼睛微微一亮，竟然是芒果味的，我喜歡。
賺了大概一分多鐘，身後約翰局長走了回來，不出所料，凱特甘特已經不見了身影。
察覺到齊山的目光，約翰局長還以爲是在詢問，回答道：“稍微談了一下，凱特格蘭特已經答應簽署保密條例，不再提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叫人將她送回去了。”
齊山點點頭，果然是洗腦了。
火星獵人的心靈控制能力，還真是好用。
黑魔法貌似也有這方面的操作，不過效果卻不是很好，很容易出現披露。
否則布歐也不會出現失控的狀況。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回去。”
“好的，我叫人送你。”
約翰局長點頭，隨即擡手叫來了一個特勤隊員，簡單吩咐了兩句。
“下次再叫我來，儘量不要後半夜2點以後。很累的，好不好？”
齊山擺了擺手，直接就走了，也沒跟埃裡克斯打個招呼。
約翰局長嘴角微抽，一言不發。
一路回到國際城公寓，剛下了車，就看到天空中一道人影陡然飛過，徑直砸向兩個街區之外，隨後隱隱傳來轟鳴聲。
感受到地面微微的抖動，齊山聳聳肩，與特勤司機打了個招呼，轉身上樓。
車上的兩名特勤隊員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將車子挪到停車位上，熄了火。
現在齊山可是重要信息來源，自然是需要人保護的。
保護還是監視，齊山並不在乎。
如果真的想做點什麼，比齊山的手段，憑這些普通人還發現不了。
之所以不表達異議，也不過是不想太惹眼吧。
略微感應了一下飛段的方位。
竟然在東面，那正前方與超女戰鬥的是誰？
管他是誰呢？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還是接着試驗剩下的幾十種法術，從模型調整的進展來看，或許天亮之前就能有成果呢。
兩個街區之外，飛段和超女打成一團。
大鐮刀在天上飛舞，進退劈砍，靈活自如，像是活物一般。
繩索的另一端，飛段緊緊抓在手裡上下揮舞，臉上帶着怒色。
“可惡，女人，不要躲來躲去，讓大爺砍上一刀。”
超女躲過刀鋒，一腳將血腥三月鐮踢飛。
“束手就擒吧，飛段，你跑不掉的。”
口中說着，雙眼射出灼熱的視線。
飛段退後一步，鐮刀揮舞得更快了。
這兩人的戰鬥場面，如果讓齊山看到，恐怕會笑出聲了。
飛段雖然是體術達人，力量大，速度快，又是不死之身。
可惜卻不會飛，鐮刀是他唯一中距離的攻擊手段。
雖然死司憑血咒術詭異奇特，中之必死。
可觸發的前提，卻只能是對方的血液。
超女親眼看到過電女郎是如何死在飛段手中的，又通過齊山，詳細的瞭解了飛段的資料，知道對方體內掌握了一股特殊的能量，附着在這詭異的鐮刀上，很有可能破開鋼鐵之軀。
自然不敢冒險靠近，只能選擇纏鬥加上遠距離攻擊，灼熱視線或者冰凍吹熄。
所以這兩個人打起來，一個像鞭子抽蒼蠅，一個像大錘砸蟑螂，誰也奈何不了誰。
只有一道道打空的攻擊，砸在地面和附近的建築羣上。
直接將一個文明世界砸成了廢土風格。
好在超女有後備支援，兩人剛僵持了十分鐘，就有兩個車隊，從前後將這條街道包抄。
大量攜帶重型武器的特勤隊涌現出來，以最快的速度放開，二話不說直接開火。
火光閃耀，槍聲轟鳴連成一片。
金屬風暴肆虐，幾乎一瞬間就將中間的飛段打成了篩子。
一個個透明的窟窿出現，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