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漫長的車程,夏天和達爾文終於在布魯克林東南區落腳,夏天的目標也非常的明確,直奔着一個豪華餐廳去了。
這個法式餐廳在布魯克林還是小有名氣的,在這裡用餐的人大都有頭有臉,畢竟那動輒數千美金的餐費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得起的。
“您好先生,請問您有預定麼?”一個經理似的人物看到了兩個人走進來,亮出了一臉招牌式的笑容,看起來倒是很禮貌的樣子。
“約了朋友,不用跟着我。”夏天開口說着,冷冷的掃了經理一眼,直接邁步走了進去。
經理錯愕的僵在了原地,雖然這非常不符合規矩,他應該陪同客人到餐桌,但是夏天的眼神讓他心裡發涼,不由自主的選擇了聽從夏天的安排。
夏天看了看一羣羣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顧客,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隨着進入內廳,顧客已經沒有了,餐具與餐盤的叮噹響聲也消失不見,直到內側一層的樓梯口,兩個西裝革履、人高馬大的保鏢走了出來,好像憑空出現一樣,那刀砍斧剁一般一米八的身高在配上魁梧的身材,非常有震懾力。
然而站在兩位“魁梧”保鏢面前的,是夏天和達爾文這兩個一米九十多的壯漢......
“金並死後,很多東西都改變了,我有一些貨,我想你的老闆很有興趣。”夏天的話語非常有技巧,不卑不亢的同時又暗暗捧了這餐廳的老闆,好像金並死後來這裡“拜碼頭”一樣。
夏天一開口就讓身旁的達爾文吃了一驚,因爲夏天那一口純正的紐約腔調徹底沒有了,瞬間變成了日式英語,讓人聽起來非常的彆扭,口音特別好笑。
“讓他們進來。”保鏢的耳機中傳來了意大利語,兩個保鏢邁步上前,夏天非常配合的雙手攤開。
達爾文有些疑惑,也跟着夏天的姿勢擺出了造型,被一個保鏢在身上一頓亂摸,看起來是要檢查兩人身上帶沒帶槍械,只不過,當一個保鏢在達爾文身上亂摸的時候,達爾文的面色非常的難看,好像在極力忍耐着什麼。
“假肢,我的生活很精彩。”夏天看到了面前保鏢捏着自己的左臂,一臉探尋的看着自己,聳了聳肩隨口說道,“想要錢,就不能惜命。”
不知道這種刀頭舐血的話是不是引起了保鏢的共鳴,檢查之後,便沒再爲難兩人,而是護送着夏天兩人走上了樓梯。
隨着達爾文走上二樓,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奇之色,這裡還真是別有洞天,一層是非常大的豪華餐廳,二層竟然是私人場所,從那名貴的沙發、地毯、壁爐等設施不難看出來,這裡應該是私人的生活、會客場所。
夏天將達爾文的反應看在眼裡,心中微微搖頭,表情管理非常不好,應該好好訓練訓練。
這家餐廳曾是夏天和妮可的目標,只不過後來的金並、艾麗卡那條任務線讓他們忙的焦頭爛額,所以纔沒來這裡找麻煩。
隨着大門緊緊關閉,夏天也徹底放下了心,他完全可以殺進來,但是他並不想這樣做,現在越低調越好。
“你是哪裡的人?”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開口問道,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這個“哪裡”顯然不是問夏天的國籍,而是問夏天的幫派。
夏天“哼”了一聲,閉着眼睛揉了揉額頭,冰藍色的線條世界裡,六個黑衣保鏢,身上都帶着手槍,一名老者,浴室裡似乎還有一個正在洗澡的女人。
“先生?”老者看到夏天這樣的反應,不由得皺了皺眉。
夏天突然大步大步向老者走去,老者沙發後方的兩個保鏢急忙走上前,卻被夏天一手一個掀飛了出去。
“見鬼!”老者大驚失色,驚吼道,“離我遠點。”
“嗯。”夏天點了點頭,表示會讓自己裡他原點,畢竟這老頭就要去往另一個世界了,機械手臂一把抓住了老者的脖子,一瞬間便拗斷了他的腦袋,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事情讓一屋子的人都懵了。
事實上,幾個保鏢早就掏出了手槍,但是不約而同的發現,竟然扣不響扳機?這是什麼情況?一把槍可能出現故障,但是六把槍能同時出現故障?這當然是夏天能力運用的結果。
“你的了。”夏天瞥了達爾文一眼,給了眼前嗷嗷大叫衝上來的保鏢一拳,順便一肩膀把黑衣保鏢撞到了達爾文身前,隨即優哉遊哉的拎着老者的身體,來到了壁爐面前。
“讓我看看,這裡......”夏天仔仔細細的查找了一翻,卸下了一塊壁磚,裡面露出了一個小型的電子屏幕,夏天拿着老者的左手,按在了電子屏幕上,幾秒鐘之後,指紋比對成功,壁爐突然向左側翻轉,裡面露出了一個小型的保險箱,裡面放着的東西顯然非常名貴,因爲保險箱外面堆放着的是一疊疊如同小山堆一般的美金......
“你覺得要用這些錢買現代?”夏天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向達爾文。
無形嘲諷,最爲致命。
然而達爾文並沒有被嘲諷的覺悟,因爲他正在捱揍。區別於上次對待街頭混混,這次的達爾文知道了回擊,但是顯然戰鬥力弱的驚人,而夏天似乎根本沒有幫忙的意思,反而是開始了裝錢大計。
遠處的走廊裡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突然停下了身子,倒退着走了回來,看向了巨大的會客廳中。
夏天抽空轉頭望去,卻看到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應該是這個老傢伙的情婦吧?這個女人正在向外散發着驚人的魅力,身着潔白的浴衣,頭上包裹着浴巾,臉色紅撲撲的特別誘人。好吧,只要是個有點姿色的女人,剛剛沐浴出來的模樣都非常的誘人。
而女人的表現也讓夏天感到好笑,只見女人目光掃過全場,一臉的無奈,看着被夏天踹飛的保鏢一頭扎進了茶几,又看了看那邊正被胖揍的達爾文,女人一臉嫌棄的翻了翻白眼,沒有尖叫,沒有慌張,而是轉頭走進了裡面臥室。
說實話,夏天並不是個樂觀開朗的人,這是常年冰冷殘酷的職業生涯所致的,但是這女人的表現差點讓夏天樂出來。
布魯克林混過的就是不一樣,女人剛纔這表情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