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雙腿緊繃,軍褲中遮擋的小腿肌肉迸發出了無盡的力量,蹦出去的動作讓人感覺是在瞬息移動一樣。一瞬間就來到了一名忍者面前,而且出乎常理的是,完全不符合夏天作戰風格的是,他沒有拿起刀或戰術匕首,而是拿着雙持微衝,將忍者從頭到腳射成了篩子……
“嗚呼~”夏天嘴裡怪叫着,鮮血一片片的淋灑在他漆黑的半臉面具上,這濃郁的血腥味反而讓夏天更加瘋狂了,一衆忍者也是有點懵逼,因爲夏天前後的作戰風格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並且在套上了那黑色的神秘物體之後,夏天的速度和力量簡直是有了質的提升。
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夏天那幾近瘋狂的戰鬥態度,活脫脫的一副瘋狗模樣。
獵人與獵物的角色逐漸轉變,一個又一個忍者的屍體倒下,夏天身上的傷口也在不斷增多。
“呲”!
一柄散發着寒芒的武士刀刺穿了夏天的胸膛,夏天卻彷彿感覺不到似的,手中的半齒格鬥刀也抹了對方的脖子。
“嗯……這胸膛被撕裂的感覺,有點舒服誒。”夏天一手向前,輕輕推倒了面前的屍體,動作終於緩慢了一分,握着胸前的武士刀柄,一分分,一寸寸的將武士刀抽了出來,隨手一鬆,武士刀紮在地板上,倒立着向下流淌着鮮血。
夏天的傷口緩慢的癒合,這些忍者們都看不到,因爲毒液僱傭軍裝已經癒合,修復完畢。
“放棄吧,你撐不了多久。”忍者隊長沙啞的聲音傳來,顯然是認爲夏天受了重傷,他清楚己方團隊的戰鬥素養,那一刀絕對不會致命,但絕對會重創夏天!
夏天表示呵呵……
心中不屑的同時,卻也因爲對方的音色而感到驚訝,夏天仔仔細細的看着那高大的紅衣忍者,盯着那目如鷹隼的眼眸,略顯驚訝的問到:“吉剛信?”
“我的屍體說了謊,沒有給你正確的答案。”忍者隊長冷笑一聲,竟然開始和夏天閒言碎語起來。想來,他應該是想要拖延時間,讓夏天重創的傷口得不到及時處理,從而捉捕夏天。
然而夏天也想要拖延時間,因爲他的傷口正在慢慢癒合……
兩個各懷鬼胎的傢伙就這麼在滿是屍體的“蜂窩”臥室中聊了起來。
“難怪你能找到我,而且對我如此熟悉,原來是你。”夏天癟了癟嘴,道,“手合會黑科技不少啊?”
“這是你永遠無法理解的層面,幽靈,我依舊可以是生意人,告訴我黑空被你們藏在哪裡,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吉剛信旋轉着手中的鎖鐮,陰聲問到。
“黑空?什麼亂七八糟的?”夏天感受着身體慢慢癒合,順口胡說着,其實腦袋裡全是瘋狂的想法,恨不得衝上去大開殺戒。
“我們前些日子在黑馬碼頭接收貨物,當船舶抵達的時候,貨物已經消失了,在地獄廚房,我找不到其他團隊可以做到這些,只有你們,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將黑空悄無聲息的帶走。”吉剛信冷笑道。
“哦,我可以把你的話語當成誇獎麼?”夏天的面色有些古怪,吉剛信說的應該是上次妮可帶着維克多的任務,妮可絕對不會說謊,她說當她和維克多閃爍進去船舶之後,裡面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那次貨運並不是手合會的誘餌,裡面真的有重要貨物,並且讓人給劫了?而且這口鍋還讓夏天的團隊來背?
“交出黑空,一切都好商量。”吉剛信深深地吸了口氣,好像是在控制情緒,“我是認真的,我可以忘記你曾捅碎我的心臟,這個交易如何?”
“呵,我很樂意。”夏天微低着頭,眼眸上挑,那凌厲而又陰狠的眼神讓吉剛信身體緊繃,下一刻,夏天揚起手臂,雙手中的微衝瘋狂的噴灑出一片片子彈。
“媽的”吉剛信怒罵一聲,怎麼也想不通夏天爲什麼還沒因流血過多而倒下……
“老子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陰惻惻的聲音迴盪在漆黑的宅子中,讓這裡更像鬼宅了。
巨大的鬼宅因子彈而閃亮,而遠在哈萊姆區,妮可正一腳踩着一名男子的腦袋,想要問些什麼,卻發現男子口吐白沫,已經咬碎了口中的毒藥,竟然自盡了!?
妮可皺了皺眉,收回了手中精巧的手槍,這樣的威脅簡直是在侮辱腳下的男人,畢竟對方根本不怕死,自殺的如此果斷,看起來,他們瞭解妮可的身份,而不是把妮可當成一個純粹的商人。
這樣的情況,再配合上夜魔的電話,讓妮可的心情更加焦躁不安了,也顧不得處理腳下的屍體,妮可向身後的兩名保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善後處理,她自己飛快的上了車,沉重的汽車轟轟作響,像是脫了僵的野馬,衝進了夜色之中。
“快點,在快點……”妮可嘴裡嘀咕着,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瞬移能力太弱了,只能短距離傳送,同時也覺得這破車太慢了,下次應該買個小跑……
違反了多少交通規則暫且不提,萬幸妮可沒有造成車禍,一路狂飆,衝進了西徹斯特郡,身後還跟着數輛警車,妮可踩着油門,一頭撞在了路旁的大樹上,身子直接閃爍開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警車迅速圍了上來,甚至第一時間叫了救護車,卻不想那報廢的汽車中已經空無一人了。這個社會就是這麼有趣,即便是妮可給警察們帶來了無數麻煩,飆車的行爲給無辜的人帶來了生命威脅,警察們依舊在努力保證妮可的生命安全。
妮可焦急的閃爍着,能力全開,十幾秒鐘之後,身子卻猛地緊繃,定格在了原地,因爲她聽到了一聲槍響!
荒山野嶺的鬼宅中,夏天腳踩着窗臺,一手拎着毒液巴雷特,悠哉悠哉的扛到了肩膀上,回頭看向吉剛信,俯下身子,在吉剛信的耳旁道:“跟你說了,一個都別想走。”
吉剛信眼神中流露着一絲驚懼,他真的從未見過如此自殺式的進攻風格,更讓他無法容忍的是,夏天的身體早就該千瘡百孔了,但是此時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難道他真的不是人?
吉剛信的視線中,看到了夏天脖子上那致命刀傷正在緩慢癒合,這一刻,吉剛信都有罵孃的衝動了,怎麼打?我的確能依靠手合會的神秘儀式復活,但是眼前的變態時時刻刻都在“復活”啊……
“現在,我們好好談談,告訴我,黑空是什麼?”夏天用槍托砸了砸吉剛信的右大腿,那鮮血淋漓,如殘肢碎肉一樣的大腿,是夏天用脖子上的致命刀傷換來的。
“呃啊……”吉剛信疼痛難忍,忍不住哀嚎出聲,卻沒有換來夏天的半點憐憫,反而是衝着吉剛信的左腿又開了一槍,如此今的距離,而且手中毒液幻化的還是巴雷特……吉剛信的左腿直接被打爆了,是的,一點也不誇張,打爆了……
妮可深皺着眉頭,聞着刺鼻的血腥味,看到了一地紅衣忍者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這宅子中,把這裡徹底裝飾成了鬼屋。
有躺在地板上的,有倚着門框的,有橫在走廊的,甚至還有半截身體掛在吊燈上的。
妮可踩着一路的鮮血,邁過各式各樣的屍體,終於來到了被射成篩子的主臥室,看到了一副讓她微微心悸的圖案。
只見那身着冬兵裝束的夏天,大馬金刀的坐在血泊中,背倚着牆,身旁堆滿了屍體。雙手中還拿着一柄漆黑的巴雷特,此時男人正低頭擺弄着,習慣性的擦拭着,似乎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微微擡起頭。
暗淡的月光下,那漆黑的眼眸帶着懾人的光芒,半臉面具瀰漫着神秘的色澤,聲音有些嘶啞:“依舊不肯給我透露半點信息,是麼?其實我也忍很久了,我很想知道,如果你的頭沒了,你還能復活麼?”
夏天說着,緩緩擡起了金屬手臂,單手拎起了沉重的毒液巴雷特,長長的槍管對準了獵物的頭顱,直接扣響了扳機!
呯的一聲,厚重的槍響聲響徹夜空,如此近的距離,還用重機槍處決,吉剛信的頭顱爆裂開來,鮮血和碎肉塗滿了牆壁。
“哼”夏天冷哼一聲,隨手將巴雷特扔在地上,沉重的巴雷特慢慢變成一灘毒液,爬過一地的屍體,爬上了夏天的軍靴,最終融爲一體。
“唉……”妮可深深的嘆了口氣,看着那金屬手臂上斑駁的紅色五星,看着月光下男人的側臉,看着那陰森刺骨的眼神,妮可知道,接下來自己的行爲和態度至關重要,一個被毒液附體的冬兵,任何事都能幹出來,這滿地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