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我的...上帝......”夏天真的是很少說“我的上帝”這種詞語,但是此時的他,已經是徹底處於懵逼的狀態之中了,當初看奇異博士電影的時候,夏天只是覺得電影效果特別的絢麗,讓他大飽眼福,但是當他真的的踏上古一大師給予他的夢幻旅程之後,夏天簡直是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你的眼界很小,你因爲無知,所以無畏。當你洋洋自得的認爲可以開啓多元宇宙,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視衆生的時候,你卻並不知道,你只是這奇妙世界中的一粒塵埃,不,也許你連塵埃都算不上,我們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但是讓人感到好笑的是,我們卻總能因爲各種各樣的好奇與失誤,讓這個世界走上一條崎嶇的道路。”古一大師開口說着,微微仰起頭,看着這個支離破碎的世界,輕聲道,“我曾無數次的守護這個世界,讓它免受更高層面的入侵和困擾,讓它免受毀滅之災。我並不在乎使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我只是知道這個世界依舊在平穩的運行着,所以,夏天,告訴我你的秘密,告訴我你用什麼樣的方式讓達爾文與其他平行世界的另一維度建立起了聯繫。”
夏天眼神迷離,還沒有從剛纔那夢幻般的場面中回過神來,那五彩斑斕的時間與空間隧道,那層層渲染的異緯度空間,以及那些他根本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去描述的美妙畫面。
夏天錯愕良久,這才發現自己回到了現實世界,不,這裡並不是現實世界。夏天看着周圍,雖然這裡依舊像是那個囚禁自己的古香古色的小房間,但是這裡的一切都是扭曲的,破碎的,那不遠處的茶壺,根本就是兩幅畫面拼湊成的,而且還並沒有拼湊的完美,但是裡面的茶水並沒有灑落出來。
“這是一個多元化的宇宙,有着你意想不到的多維空間,我已經竭盡所能向你展現了那些未知的、可怕的多元世界,如果你願意配合,現在就是你開口的時機,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古一大師負手而立,默默的看着夏天,不再言語。
只是,那話語之中有着非常濃郁的威脅意味。夏天能夠聽得出來。
“我......”夏天欲言又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可是還未等他開口,古一大師已經從他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古一大師嘆了口氣: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這個青年依舊執迷不悟。
“沒有環戒,你會永遠被困在這鏡面維度之中,這裡看起來像是現實,但是,這裡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干擾到現實世界。”古一大師伸出白嫩的二指,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手指上套着的金色環戒,“你有着常人無法想象的堅韌、信念和野心,這是我能夠做出的對你最好的處決方式了。”
古一大師淡淡的掃了一眼夏天,聲線中沒有一絲人類應有的情感:“把這樣的方式當做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吧,下次我們再見面的時候,希望你能夠敞開你的內心。”
古一大師一邊說着,一邊轉身離去。
那白衣勝雪的身影,就這樣走出了破碎的鏡面,夏天伸手想要去阻攔,卻也已經晚了一步,事實上,當古一大師下達最後的通牒時,當夏天猶猶豫豫的時候,當古一大師感受到夏天那顆永遠無法對任何人敞開的內心時,夏天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回來!”夏天伸手去抓,卻沒有碰到古一大師的衣角,她就這樣離開了鏡像維度,就這樣離開了這個扭曲、破碎的世界。
而夏天的身子卻沒有跟隨着她一同出去,而是被永遠的困在了這個鏡面維度之中,夏天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古一大師坐在矮桌前,靜靜的喝着茶水。
夏天邁步上前,伸手想要拽住女人的手臂,卻發現自己的手掌直接穿過了她的手臂,她說的都是實話,鏡面維度之中,任何發生的事情都無法影響現實世界。
“你這個瘋子,不殺我就是對我最後的仁慈?”夏天厲聲喝道,“你只是迫切的想要我的解釋而已!你也許對待這個世界是仁慈的,但是你騙不了我,你的本性就是無情,沒有半點人性可言!”
古一大師似乎聽不到夏天的話語一樣,靜靜的喝完一杯茶,瀟灑離去,只留下了夏天那孤獨的身影,獨自徜徉在一片支離破碎的維度之中。
與此同時,遠在哈萊姆區的“天堂”俱樂部,哈萊姆區的名人老爹,手裡正拿着一張神秘人士送來的門票,老爹站在“天堂”俱樂部的大廳中,嘖嘖輕嘆着這富麗堂皇的景象,雖然送門票的人沒有透露姓名,但是老爹知道,一定是那個黃皮膚的小夥子送給他的,這位置最好的舞臺區座位票價少說也要上萬美元,甚至可能更加昂貴,比少數vip包廂都要昂貴,老爹也實在是忍不住想過過耳癮,才下定決心來到了這裡。
要知道,今晚這裡可是再度邀請了那哈萊姆區的傳奇黑人歌唱家,今夜的“天堂俱樂部”可謂是一票難求,爲了能給觀衆們良好的娛樂體驗,購票進入這裡的顧客數量都是限量的,能夠買到門票就已經不錯了,更何況老爹手裡拿的是這樣彰顯身份的最好位置。
老爹也是個黑人,活了這麼久,也有一種炫耀的心理,今夜的他基本上是人生巔峰的狀態了。
老爹亮出了黑色的票證之後,在一位侍者的殷勤服務之下,來到了舞臺下面正前方的小圓桌前,小小的圓桌只有孤零零的一個座位,桌子上擺放着一束鮮花,清香沁鼻。
“您可以點您任何需要的,我們會盡可能快的爲您提供。”侍者躬身說着,老爹的眼神卻已經已經定格在了二層的一個包廂上,那落地窗後面,正有一個高貴迷人、氣質優雅的金髮女人在向自己點頭致意。
老爹心中微微一涼,這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嗎?自己到底還是貪心啊,這會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老爹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沒有起身離開,反正自己一無所有,她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情況也的確如此,妮可對老爹並沒有任何的圖謀,她只是儘可能的完成夏天交代給她的任務,又或許,她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慰藉自己的內心。
“你並沒有留住她。”妮可一手舉着酒杯,向老爹點頭致意之後,轉過身子,看向了身後的達爾文,將手中的酒水一仰而盡,慢慢的走到茶几前,將高腳杯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一旁的小金妮蜷縮在沙發上,本該萌萌的大眼睛中,卻滿是寒霜,冷冷的注視着面色難堪的達爾文。
“抱歉,夫人,我已經盡力了。”達爾文有些懊惱的迴應道,事實上,他除了下意識的懼怕妮可之外,內心中更多的感受是愧疚和自責。他同樣想要將自己的隊長找回來,他對夏天的情感與妮可對夏天的男女之情不同,但是卻同樣深厚。
“金妮。”妮可深深的舒了口氣,卻也知道達爾文對待夏天的態度,走到小金妮身旁,將女孩小小的身體抱起,攬在懷中,輕輕的揉着小金妮的頭髮,“媽媽在談事,你不能總是這樣打擾我。”
“哦...”小金妮癟着嘴,有點委屈的將臉蛋埋進妮可的懷中,似乎是在耍脾氣,使勁兒的蹭着妮可的胸膛,試圖用這樣的方式將妮可的注意力從達爾文身上轉移回她的身上。
“她說他還活着。”妮可輕輕的安撫着懷中的小貓,開口問道。
“是的。”達爾文重重的點了點頭,“她不像是那種會說謊的人。”
“她也不像是那種會殺人的人,但是你卻告訴我,你能夠在她的身上聞到血腥的氣息。”妮可眼眸一凝,目光凌厲,冷冷的掃了達爾文一眼。
“她對我很友好,對我的身世很感興趣,從以往的表現來看,她應該只想要調查清楚我的來歷,並沒有太多的惡念。”達爾文一邊思考着,一邊問道,“夫人,你知道我是怎麼被隊長復活的嗎?”
妮可皺起了眉頭,她曾聽過夏天的解釋,那一張神奇的羊皮紙是這個奇蹟的開端,而羊皮紙好像是夏天在“變種狂潮”的平行世界中獲得的,具體從哪裡得到的,妮可倒是不怎麼清楚。
“你沒有必要知道那些,你只需要明白夏天是你的隊長,你的造物主,是你能夠活下來完成人生目標,實現人生價值的締造者。”妮可這番話語,不知道是在描述達爾文,還是在描述她自己。
“夫人,你沒必要這樣,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有太多太多的目標沒有完成,還有太多的旅程想要和隊長一起去經歷,我瞭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不該這樣冷漠。”達爾文也許是唯一一個敢勸誡妮可的人了,繼續道,“傑西卡*瓊斯,韋德*威爾森,甚至包括你的下屬維克多和韋斯利,你不該再給他們施加壓力了,真的,他們快要被你摧垮了,所有人都希望隊長能夠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