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夏天摸清楚了阿賈克斯製造變種人工廠的周邊環境。這是一個佇立在紐約城郊的工廠,當然,從外觀上來看,它已經廢棄很久了,當你深入瞭解它之後,你會發現,這裡面別有洞天。
足足有21名僱傭軍分三批保護着這座工廠,他們有着嚴格的輪休制度,但是他們的態度似乎並不像規定的那樣嚴格,偶爾還能看到並沒有全副武裝的僱傭軍,並且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
顯然,他們都對各自的身手非常自信。而且長期以來保護這座工廠的任務過程中,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這羣僱傭軍隱蔽的很好,在外人看來,好像不存在一般,但是在夏天偷偷的潛入過程中,已經將他們的作息時間瞭如指掌。
最讓夏天感覺難過的是,時不時有些病人們被送入這間工廠,變數是夏天最討厭的事情。因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外勤人員將實驗者送入工廠,如果恰好在夏天進攻這裡的時候,多出了幾個士兵,夏天的所有計劃都會泡湯。
倒不是夏天打不過這些普通士兵,而是一個精密的儀器,只要多出來一個沒用的零件,都會造成困擾。
九頭蛇精英的身份告訴夏天需要冷靜,直到摸清所有可能給其造成危險的因素,之後再動手。而夏天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卻在告訴着夏天,他用再等下去了,因爲他已經做了足夠的準備,有些變數是無法避免的,只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此時的夏天正目送着阿賈克斯和一隊人馬出行。足足三輛黑色吉普,四輛摩托,以及一個拖着大箱子的貨車。
夏天猜測的到,阿賈克斯又製造出了一批變種人,大概有5個。已經足夠做一筆生意了,今天就是他出去“一手交貨,一手拿錢”的日子。
從實驗者被送入工廠的比例來看,那整整86具屍體才製造出5個變種人,這樣的成功率似乎過小了一些。
夏天的眼睛從瞄準鏡後方移了出來,微微動了動身子,將m107a1掛在了自己的身後,超級士兵血清給了夏天非常高的基礎,讓他在一動不動的趴了整整一天之後,血液依舊流動通暢。夏天仔細的檢查了大腿兩側的p226型手槍,這些都是夏天從“復仇者宇宙”帶來的,手槍,步槍,包括身上格鬥短刃,備用的戰術匕首和蠍式微衝。
夏天平復了一下情緒,就這樣幹坐了整整半個小時。然後,終於有了一絲動作。
夏天慢慢的從梯井中爬了下來,將綁在自己腦門上的漆黑防彈護目鏡向下拽了拽,戴在了自己的眼睛部位,在護目鏡和漆黑的半臉面罩的幫助下,夏天的面容得到了很好的掩藏。
此時此刻的夏天,除了沒有披頭散髮之外,幾乎和電影中那第一次驚豔亮相的冬兵巴基沒有什麼區別。
“13個病號,6個工作人員,7個僱傭軍。”夏天仔仔細細的回想着所有人的方位,漆黑的護目鏡讓人看不清夏天眼中蘊含的情緒,漆黑的夜色更是給了夏天完美的掩護,身子如同鬼魅一樣,默默的跟在一名向後院傾倒垃圾的工作人員,走進了那鐵製後門。
可憐的工作人員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就已經離開了人世,夏天輕輕的將屍體放倒在地上,在其身上摸了摸自己帶着血的戰術匕首,靜悄悄的摸了進去。
“誒,去看看,那個攝像頭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個僱傭軍踹了踹身旁的隊友。
在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那攝像頭是放置在上方角落的,應該不會有什麼東西擋住鏡頭,難道是飛蟲?
僱傭軍叫醒自己隊友,打開門的一剎那,一個枕頭頂在了僱傭軍的腦袋上,隨之而來的,就是漫天飛舞的羽絨,帶着血跡的羽絨和兩具瞪大了雙眼的屍體浸在了血泊之中。
長時間的摸點,再加上此時此刻在自己眼前的6個監控視頻,夏天腦海裡對於這座工廠的情況更加熟悉了。
最終夏天並沒有輕舉妄動,選擇繼續悄悄的摸了出去。再次路過一個病房的時候,那個面色慘白,出氣多進氣少的中年男病人,目光死死的盯着夏天,卻因爲極度重症的病情,讓他根本無法開口說話。
“謝謝你的枕頭。”夏天輕聲的說了一句,隨手將帶血的,被打的細碎的破爛枕頭扔在了病人臉上,橫穿過病房,開啓了另一側的大門,走了出去......
隨着鬼魅一般的身影穿過病房,夏天悄悄的將眼前的小門開啓了一道縫隙,目光掃過之後,猛地將門一腳踹開,面前的僱傭軍素質極高,顯然意識到了危機,但是手中的槍械卻脫手而出,而夏天快步上前,一手按在一名僱傭軍的臉上,僱傭軍的後腦勺貼着厚重的牆壁,伴隨着金屬手臂的機械聲音,強大的力量猛地涌了出來,瘋狂的擠壓着僱傭軍的臉。
夏天飛快的掏出手槍,對着面前的廁所門飛快的射擊着,巨大的響聲繚繞在這陰暗,但是卻非常乾淨整潔的廁所中。
幾秒鐘之後,夏天鬆開了手,腦袋被擠壓死亡的屍體滑落在地,廁所中的那名僱傭軍也死的乾淨利落。
夏天推開廁所大門,迎面是一個被嚇得面無血色,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的工作人員:“別殺我,求你別殺我。”
但是在工作人員指縫中流露出的目光裡,夏天看到了一絲別樣的含義。他的眼眸深處並不是極度的絕望和服從,而是還帶有着掙扎的意味,毫不猶豫的,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這名抱頭蹲防的男子躺在了血泊中。
這一槍之後,原本還有些幻想的工作人員們,徹底絕望了,雙目失神的軟倒在地,褲子中流出了噁心的液體。
“你們只能責怪你們的老闆,阿賈克斯把你們調-教的很好。你們並不像表現的那樣徹底屈服。”夏天連開數槍,在一地的死屍中,在簡陋病房4、5雙病人眼神的注視下,夏天一步步的走了出去,步伐精準到可以不計算每一步跨越的長度,節奏平穩的像一個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