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放縱自己的話,就會造成更大的破壞。”棍叟攪着眼前的香料,任由輕煙慢慢散發,他幽幽的說道:“你知道嗎,我也曾進過監獄,那是在我和手合會交戰之前,那時候我還是個孩子。一個瞎子進了監獄,很有意思,然後我遇到了那些教我如何真誠戰鬥的人,教我認識這個世界真正模樣的人。等我出獄之後,我就有了目標。”
“那些人。”盧克·凱奇在棍叟的身邊坐下,低聲說道:“他們就是你所謂真純會的人嗎?”
“是啊!”棍叟點了點頭,略帶感慨的說道:“他們對我來說是最接近家人的人,除了馬特和艾麗卡之外。雖然這些年我們經歷過很多的事情,但是這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相比不算什麼。”
盧克·凱奇看着棍叟身前冒起來的青煙,皺了皺眉頭,問道:“這些香料是用來幹什麼的?”
棍叟一邊往香料裡添加些東西,一邊說道:“它們能夠幫助我冥想,尋求指引,寬恕之類的東西。”
盧克·凱奇和棍叟談話的聲音全部落在了丹尼爾·蘭德的耳朵裡,然而他此刻卻並沒有在意這一些,他的全部意念都集中在了自己的體內,內氣在他的控制下漸漸的匯聚起來,匯聚到了他的右拳。
“這麼多的煙,究竟是些什麼東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盧克·凱奇說話的聲音都變緩了許多。
“加點這個,再加點那個,”棍叟輕輕地擺了擺手,緊跟着,一股濃煙便竄入了盧克·凱奇的口鼻裡,一下子讓他嗆得咳嗽了起來,半天不止。
這個時候就聽棍叟開口說道:“那個孩子說的不錯,這是一場戰鬥,他們需要他才能勝利。”
盧克·凱奇此時已經非常的不對勁了,不停咳嗽的同時,他整個人感到四肢一陣痠痛,渾身無力,就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樣,瞌睡不止,最後在棍叟的聲音中直接昏倒在地。
“假設我們只有兩種選擇,逃跑或者迎戰,但是現在,我找到了第三種。”濃煙當中棍叟的身影變得越發的模糊了起來,就聽他對着眼前的劍輕吹一口氣,劍鳴聲起,殺機四溢。
“盧克,盧克!”眼前的這一幕丹尼爾·蘭德清晰的看在眼裡,看到盧克·凱奇倒下,看到棍叟舉着劍一步步的逼近,丹尼爾·蘭德不停的吼叫着,心頭卻是越發的憤怒了起來。
棍叟想要做什麼已經絲毫不加掩飾了,手合會既然需要丹尼爾·蘭德,那他自然就不會如手合會那些人的意,迎戰是絕對不可能的,逃跑,藏匿,在手合會龐大的勢力下,他們早晚有一天會被追上,找到,然後被殺死。
與其這樣丹尼爾·蘭德一定會被手和會的人給抓住,那他幹嘛還要讓他活着,只要毀掉了他,就毀掉了手合會現在要做的事情的唯一希望,而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容易的解決辦法。
“你不會感到任何痛苦的,孩子,我保證。”棍叟一步步的逼近丹尼爾·蘭德,慢慢的揚起了手裡的劍。
丹尼爾·蘭德此時表現得有些慌張,他嚥了咽吐沫,勉強平靜的說道:“你沒有必要一定要這麼做的,棍叟。”
“亞歷桑德拉說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她說的沒錯。”棍叟站在丹尼爾·蘭德的面前,停住腳步,垂下手裡的劍,有些痛恨的說道:“你是我們的武器,但是他們想將你據爲己有。”
丹尼爾·蘭德聽的糊塗了起來,忍不住問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一直全心全意在爲崑崙效力,如果有幸,你會再次見到那裡,我想那裡肯定很美!”棍叟說着,再度揚起了手裡的劍,而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任何放下的必要的。
“棍叟,你得聽我說,肯定還有別的辦法的。”丹尼爾·蘭德怎麼也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我也想有別的辦法,孩子。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比我要壞得多。”深深的看了丹尼爾·蘭德一眼,棍叟立時便是一劍斬下,然而他這一劍卻並沒有斬到了丹尼爾·蘭德的身上,反而是斬到了身後,斬到了身後突然來襲的一刀上面,而握着這把刀的人赫然卻是本不應該在這裡的艾麗莎。
儘管看不見,但是聽她那幾乎聽不見得心跳聲,棍叟就知道來人是誰:“你不能奪走他,孩子!”
“你沒法再向我發號施力了,棍叟!”說完,艾麗莎便已經朝棍叟殺了上來,兩把長刀揮舞間絲毫不留餘地。
煙氣瀰漫,廝殺中的棍叟和艾麗莎絲毫不受影響,但是一旁的丹尼爾·蘭德卻是漸漸的昏迷了過去。
而此時在樓下,兩個人正是急速的朝着這邊趕來,這兩個人正是剛剛從約翰·雷蒙德那裡返回的艾麗卡和馬特·默多克,他們從約翰·雷蒙德家裡的鋼琴裡,找到了被他藏起來的那棟在大洞上面建起來的大樓圖紙,還有下面那個大樓地下深處近百米地方,大洞最深處的結構圖。
本來兩個人還有些興奮,然而就在他們剛剛回到藏身的大樓外的時候,馬特·默多克驟然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打鬥聲,剛開始他們還要阻止棍叟殺死丹尼爾·蘭德,然而不等棍叟下手,艾麗莎先一步出現阻止了他。
如果是以前的棍叟,艾麗莎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但是現在不一樣,棍叟丟掉了一隻手。
這樣的身體損傷,如果棍叟控制得好的話,這絕對不會影響他斬殺手合會中下層打手的效率,但是在高手交鋒之中,這樣的身體損傷,說帶來的後果簡直是致命的。
艾麗莎雖然不是棍叟一手調教出來的,但是她的腦海中卻有着艾麗卡的相關記憶,甚至完全可以把她當成是艾麗卡,棍叟和她進行廝殺,不多時便已經陷入了下風,被艾麗莎一刀刺中了他的小腿。
而趁着這個機會,以棍叟的經驗,他本來是有機會一刀殺死艾麗莎的,但是看着這張和艾麗莎長得一模一樣的面容,棍叟突然間遲疑了,而他的這麼一個遲疑,卻被艾麗莎找到了機會,不僅逃脫了他的控制,還在他的小腹劃了一刀,棍叟的情況越發的惡劣了。
不過棍叟畢竟老辣,在這樣艱難的環境中他還是找到了一條出路,一轉身,棍叟回到就砍向了丹尼爾·蘭德,刀鋒極利,絲毫沒有留手,逼的艾麗莎不得不趕緊閃到一旁,當下了棍叟的這一刀。
而就在這個時候,棍叟卻突然抽身而退,也不管落入了艾麗莎手裡的丹尼爾·蘭德,也不管躺在地上依舊昏迷過去的盧克·凱奇,似乎就要轉身逃走。
如果是換做其他人,這個時候就會選擇守在丹尼爾·蘭德身邊,或者是直接將他帶走,而不是跟棍叟在這裡糾纏,可是艾麗莎不一樣,她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棍叟逃走的。
所以想也不想,艾麗莎直接朝着棍叟追殺了過來,然而這個時候本來要逃走的棍叟卻突然猛的轉身,一劍刺向了艾麗莎的心口,棍叟的老辣可見一斑。
這個時候,艾麗莎也沒有絲毫的退避,反而更加快速的朝着棍叟衝去,在不到三尺的距離裡,冷酷的殺意毫不掩飾的散發着,棍叟要一劍殺死艾麗莎,艾麗莎也要一刀砍下棍叟的腦袋,兩人狹路相逢,決者爲勝。
眼看着棍叟一劍就要刺入艾麗莎的心口,就在這個時候,一堵無形的能量屏障突然出現在艾麗莎的身前,替她結結實實的擋下了混色的這一劍,而她的這一刀,也正正的砍在了棍叟的胸膛正中,一刀將他劈翻在地。
“艾麗卡!”馬特·默多克在最關鍵的時刻及時趕到,而他趕到的時候,艾麗莎正要舉起手裡的刀一刀了結掉棍叟,這個時候馬特·默多克根本來不及多做什麼,只能哀求的說道:“你不需要這麼做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