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跪倒在地的中年人,矢志田一郎冷冷的盯視着他:“柳葉君,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了,我們要的也不多,你手裡柳葉運輸會社三成的股份,只要你肯交出來,以後柳葉運輸會社的生意就會源源不斷的增加。當然,你也可以做別的選擇,只不過這結果嗎?”
說着,矢志田一郎朝着身邊的屬下輕輕點了點頭,一名全身白色忍者服的男子就走進了一旁的臥室裡面,將一個三十多歲只穿着一襲睡衣的中年美婦拽了出來,在中年美婦的懷裡還有一個剛滿十歲的小姑娘。
小姑娘的眼神中滿是驚慌,突然發生的這一切讓她驚嚇的差點哭了出來,好在她的母親,雖然同時的驚恐,但還是緊緊的捂住了女兒的嘴脣。
柳葉橫渡的眼神中存滿了掙扎和痛苦,柳葉運輸會社是他苦心經營半生才建立起來的家族企業,公司總市值已經達到了千萬美元。
之前他和矢志株式會社的合作還是很愉快的,但是進入了新年以來,矢志株式會社就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再加上另外有人暗中聯繫他,付出不小的代價讓他斷了跟矢志株式會社的合作,貪婪一時之間迷惑了柳葉橫渡的眼睛,在吞了矢志株式會社一批貨物之後,柳葉橫渡徹底斷絕了和矢志株式會社的合作。
像他這樣的人不在少數,都在被人的蠱惑、慫恿和收買之下背叛了矢志玄。在他們想來面對重重危機,矢志玄根本就沒時間對付他們,就已經被擊垮了,畢竟他們知道正在對付矢志玄究竟是什麼人。
然而沒有想到矢志玄的反應這麼快,他們這邊剛剛聯手坑了矢志玄一把,第二天晚上,矢志田一郎就已經帶着人手殺上了門。
重金僱傭的保鏢根本就起到什麼作用就已經被矢志田一郎全部給解決掉了,到了這個時候,柳葉橫渡纔想起他所面對的究竟是什麼人。
看着那些眼神冷漠的忍者,柳葉橫渡心裡萬分的懊悔,他怎麼就稀裡糊塗的的攪和進這些事情裡了,要知道,這兩方,不論是誰都要輕鬆碾碎他的實力,自己當初怎麼就被利益衝昏了頭。
看着被壓在一旁的妻女,柳葉橫渡心知自己已經沒有了選擇,如果不答應,那麼不但他自己身死,產業落入矢志玄的手裡,就連妻女也會任人玩弄,下場悽慘。
深吸一口氣,柳葉橫渡擡起頭盯着矢志田一郎,滿是倔強和痛苦的說道:“如果我答應你的條件,你怎麼保護我家人的安全。”
想要對付矢志玄的人,背景跟矢志田一郎完全一樣,甚至實力更加強大,這也是當初爲什麼柳葉一郎他們不看好矢志玄的原因,但現在命操人手,一切已經身不由已。
“簡單。”矢志田一郎輕輕打了一個響指,十分輕鬆的說道:“只要你們一家搬入矢志大廈,自然沒人能在那裡奈何得了你們。當然,你也可以選在留在這裡,大不了再花一筆錢僱傭保鏢就是了。只不過下一次,可別盡挑一些沒有用的傢伙。”
聽到矢志田一郎這麼說,柳葉橫渡心底也是一陣腹誹,他僱傭的這樣人好歹都是從阿富汗或者敘利亞戰場上親身經歷過的人,如果不是遇上忍者這樣神出鬼沒的存在,保護柳葉橫渡一家的安全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矢志田一郎話裡的意思,柳葉橫渡聽的很清楚,名義上是讓他們搬入矢志大廈保護他們的安全,但實際上卻是將他們的家人扣作了人質。
面對這樣的局面,柳葉橫渡根本沒有選擇的選擇,只能點頭答應了矢志田一郎的要求。
在簽署了一系列的協議之後,柳葉橫渡帶着妻兒跟着矢志田一郎回到了矢志大廈。
在將人安置妥當之後,忙碌了一天的矢志田一郎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下意識的拿出隱藏的一次性手機發了一條短信,之後又將短信記錄全部刪除,將手機藏起來之後,才走向了浴室。
等他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之前做的一切事情已經全部都忘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過是矢志田一郎近期所做事情的一個縮影,森信郎自從抵達洛杉磯後,他本人就一直縮在手和會洛杉磯分部,讓日清會的人想要對他下手,卻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森信郎自己不出面,暗中卻通過手和會給洛杉磯其他的日本黑幫傳消息,讓他們主動跟日清會劃清界限。一些早就跟日清會不對付的人立刻便貼了上去,跟森信郎攪在一起。
手和會也很有意思,他們一方面讓森信郎住在自己的分部,甚至主動幫森信郎出面聯繫,但就是不答應森信郎出手幫忙的請求,一副客觀中立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在看熱鬧。
手和會指望不上,洛杉磯除日清會之外的其他日本黑幫又不成氣候,森信郎便一面等待自己嫡系手下的到來,一面調動手上的力量,開始打擊矢志株式會社的經濟鏈條。
柳葉橫渡這些人在森信郎打着日本本土長老會的名義面前,根本就沒有多少的猶豫,更何況森信郎還給了他們不菲的價碼,讓背叛變得更加的容易。
然而矢志玄的反應同樣很快,第二天晚上就派出了矢志田一郎、矢志田次郎和九條清正一干人等,想所有背叛了他的合作伙伴一舉拿下,拿走了三成股份的同時,也將他們的妻兒老小全部控制在手裡。
當森信郎第二天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遲了一步,不過這一局大家不輸不贏,森信郎沒有得到什麼,同樣也沒有損失什麼;矢志玄看似多拿了價值幾千萬美元的股份,但這些都是紙面財富,做不得數,相反的,他卻將自己的信譽給丟了,以後別人和矢志玄合作,恐怕都是好好三思了。
不過矢志玄這一邊上下游的產業鏈條全部都控制住了,森信郎以後再想在這方面下手,就沒那麼容易了。
現在等的,就是森信郎的手下抵達洛杉磯,然後雙方做過一場,生者勝者拿走一切,死者敗者輸掉以一切,包括性命。
雖然說對於森信郎十分的忌憚,但是矢志田一郎卻是十分有信心,他父親手裡隱藏的實力只有他自己和九條清正兩個人清楚,就連矢志田次郎都不清楚底細,他現在就等着森信郎的人一頭撞上來,然後撞個粉粹。
矢志玄最近很忙,一方面整合己方的實力,一方面防備這森信郎的突襲,不,森信郎矢志玄其實沒有放在眼裡,他真正擔心的是手和會。
即便是這些年矢志玄韜光養晦,低調的發展了一批新的力量,但是他心裡清楚自己的實力跟手和會相比卻是要差上許多,一旦手和會插手進這起事件當中來,矢志玄不但自立無望,恐怕他自己也要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矢志玄愈發的加緊了手裡的佈置,拉攏南美幫,打壓俄羅斯人,中立華人黑幫,在短短時間裡,矢志玄便已經初步穩固住了自己的勢力。
而就在這一天凌晨四點,一艘遠洋貨輪慢慢的洛杉磯海港,風雨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