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志玄“啪”的一聲掛斷電話,面色冷沉似水,擡頭看着九條清正和兒子一郎,語氣沉憤的說道:“已經確認了,是小田切敏郎沒錯,他已經被手和會迎進了貴賓樓。”
“這麼說來,手和會這一次,還是要插手了?”九條清正緊緊的皺着眉頭,如果手和會要認真對付他們日清會,相比於遠在本土的長老會,麻煩的不是一丁半點。
“手和會你們不用擔心,我有應對的辦法。”矢志玄微微搖了搖頭,臉色回覆了平靜,他沉聲說道:“不管怎麼樣,衝在最前頭永遠都是小田切敏郎,只要我們解決了他,後面不管對手有多少的手段都得憋回去。”
“那金並呢?”矢志田一郎忍不住開口問道:“雖然說上一次靶眼和艾麗卡活着回到了紐約,但金並卻是十分的惱怒,這小半年來已經數次襲擊了我們的毒品運輸線。這一次小田切敏郎的到來,雙方搞不好還會合作。”
“不是搞不好,是一定會合作。”矢志玄微微搖了搖頭,轉過皮椅,看着外面的夜色,憂聲說道:“這一次搞不好就是本土,手和會和金並三方聯手,深入合作來對付我們,壓力很大啊。”
稍微停頓一下,矢志玄轉過身來,直直的盯着兩人,沉聲說道:“但這一次也是我們最後一次的危機,只要度過了這一次,那麼我們就算是徹底自立成功了,本土那邊便再沒法阻撓我們板半點了。”
“嗨!”矢志田次郎和九條清正同時立正,重重的一點頭。
矢志玄滿意的笑了笑,說道:“其實也不用那麼緊張,這一次雖然壓力很大,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孫子》當中有這麼一句:共敵不如分敵;中國毛也曾經說過要各個擊破,分而殲之。本土和手和會,以及金並三方勢力,對我們來說是有很大分別的。”
稍微停頓一下,矢志玄繼續說道:“本土方面是絕對的敵對方,我們和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至於手和會,手和會應該不會投入太多的力量,他們更多的應該是情報信息方面的支持,這些年我們手底下藏着的力量都沒有太過的暴露出來,所以也不算是什麼大問題。最後就是金並,金並是最好對付的,他所要的,不過是金錢罷了,只要給足他足夠的錢,他不但不會去幫助小田切敏郎,甚至會轉投到我們這邊來。”
“可是我擔心,金並更多的是想將自己的勢力插入到洛杉磯。”九條清正滿臉擔憂的說道:“相比於一些金錢,將我們打倒之後,進來分割我們的勢力地盤應該更符合金並的利益。”
“所以,我們要先一步對付金並。”矢志玄緊緊的握了握拳頭,沉聲說道:“一郎,我需要在你這個時候站出來,帶着次郎一起去狙擊金並的人手,我和你清正叔叔我們兩個去對付小田切敏郎。
你要將金並給徹底打疼,疼的他咬牙切齒,打的他知道自己將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擊敗我們,之後根本沒有餘力來劃分戰果。只要他明白了這一點,那麼他就必然會改變自己的策略,這個時候我們再提出合作,將他拉過來,返回頭震懾手和會。”
“是,父親!”矢志田一郎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點頭應了下來。
“嗯!”矢志玄滿意看着自己選定的繼承人,這件事情並不容易,靶眼和艾麗卡都不是容易對付的人,一郎雖然身手不錯,但是僅憑他一個人對上靶眼和艾麗卡只有飲恨的下場。
次郎雖然藏了幾分本事,但是差的一郎還有一個層次,並不能幫的上大忙,所以這一次出擊很可能會是損失慘重,不但完不成任務,甚至可能會將自己也葬身其中。
但是一郎沒有絲毫的猶豫,十分果斷的就應承了下來,這一點這讓矢志玄尤爲滿意。
當然,矢志玄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就這麼去面對靶眼和艾麗卡兩個人,他還準備了後手。
輕輕的拍了拍手,一旁的拉門滑開,一個紅髮年輕女子的身影出現在矢志田一郎和九條清正的眼裡。
“雪緒!”矢志田一郎忍不住驚呼出口,下意識的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到洛杉磯的。”
“見過兄長,見過九條先生。”跪坐在一側的雪緒恭敬的對着矢志田一郎和九條清正鞠了一躬。
雪緒是矢志田一郎小女兒真理子的玩伴,同樣是矢志玄名義上的養女,但實際上收養她的,是矢志玄的父親矢志田市朗,年紀輕輕就武藝高超,深受市朗信賴,與真理子情同姐妹。
“雪緒這一次來洛杉磯是父親認可的。”矢志玄擡頭說道:“這一次去阻截金並派來的人手,一郎,我讓雪緒去幫你,再加上次郎,我相信你們兄妹三人一定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
“是的,父親!”矢志田一郎和雪緒同時躬身應了下來,尤其是矢志田一郎,對於這次任務總算是有了些信心、不過掃了雪緒一眼之後,矢志田一郎莫名的牙疼了起來。
其實雪緒和真理子在洛杉磯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只是在幾年前纔回到了東京。那個時候,對於年輕英氣的雪緒,矢志田兩兄弟都打過她的主意,但是結果卻是兩兄弟被她反過來狠狠的揍了一頓。
雪緒的實力還要在他們兩兄弟之上,作爲矢志田市朗一手培養出來的忍者,雪緒早就步入了高級忍者的行列,甚至比矢志田一郎還要早上好幾年,將兩兄弟打的鼻青臉腫不過是常規操作罷了。
所以當矢志田次郎見到雪緒的時候,他雖然努力的保持着平靜,但是眼裡仍舊閃過一絲驚慌,忍不住低聲想矢志田一郎問道:“她怎麼來洛杉磯了?”
“這是祖父大人派來洛杉磯幫我們的。”矢志田一郎低聲說道:“這一次任務很有一些困難,所以父親從祖父大人那裡,將雪緒調了過來。”
“唉!”矢志田次郎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憂慮和擔心,本來聽一郎講訴的事情已經夠麻煩的了,卻偏偏又來這個女魔頭,這段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不要想那麼多。”矢志田一郎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雪緒,沉聲說道:“這段時間我們的唯一任務就是阻截金並的人手,而前提是我們要找到他們在哪兒?”
近半年以來,日清會的好幾條毒品渠道都遭到了人爲的劫殺,破壞了不少,而這幾條渠道都是南美經陸路聖地亞哥邊界進入美國的,爲此日清會損失着實不小,如果不是海路運輸負擔了這部分的壓力,恐怕日清會擴展的腳步早就被拖了下來。
雖然心裡恨的壓根癢癢,但是日清會對此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對方每一次下手都極爲的精準,沒有內部人提供消息是不可能的,他們屢次設下陷阱想要埋伏對方,卻總是撲了一個空,甚至還被對方反殺過幾次,而對方的行蹤卻又十分的難找,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究竟藏在什麼地方。
不用問也知道是手和會插手其中了,只有他們才知道該如何抹除痕跡,不被精通追蹤之術的忍者發現。
所以想要阻截對方是非常困難的,除非是能夠先一步找到他們的藏身之地,否則這次任務根本就完成不了。
想到這裡,矢志田一郎忍不住頭疼了起來。